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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留叔侄俩单独在内。
“晴儿这几日可都还忙罢?”
八爷虽是心急着探探弘晴的底,可也知晓弘晴素来难缠得很,自不肯轻易表露出这等意图,而是摆出了副拉家常的架势,一派不经意状地寒暄了一句道。
“不瞒八叔,小侄也就是瞎忙罢了,让八叔见笑了。”
弘晴此际胜券在握,自是不介意跟八爷扯淡上一番,不就是兜圈子比耐性么,弘晴还真就没怕过谁的。
“贤侄过谦了,过谦了,呵呵,此番差使都办得如何了?可有甚须得为叔帮衬的,若有,只管直言,为叔定当不令贤侄失望便是了。”
这一听弘晴满口尽是瞎应付,八爷便知跟弘晴绕弯子怕是没半点的效用,既如此,倒不若打开天窗说亮话来的好,一念及此,八爷也就不再多废话,笑呵呵地便转入了正题。
“八叔如此盛情,小侄先行谢过了,呵,不瞒八叔,小侄今儿个来,还真是有一事须得八叔帮衬的。”
八爷既是要帮衬,弘晴自是乐得打蛇随棍上,笑呵呵地便开口谢了一句道。
“哦?贤侄但说无妨,为叔听着呢。”
八爷怕的只是弘晴不管不顾地大闹上一场,可这一听弘晴的话里似乎有着妥协的意味在内,精神当即便是一振,没旁的,四爷那头既是已被弘晴摆平了去,八爷便已是没了再斗下去的勇气与本钱,此际只求一个全身而退罢了,倘若能付出些许代价摆平此事的话,八爷自无不乐意之理,当然了,若是太过苛刻的城下之盟,八爷也不打算真应将下来,左右他早已没了走正途上位的可能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失为应对之法。
“好叫八叔得知,小侄这些日子可都泡在了兵部,忙忙乎乎了几日下来,倒也有了些所得,呵,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还真就吓了一大跳,您猜怎地?嘿,兵部武库里居然少了五门炮,两重三轻,还有炮弹若干,这可是件大事来着,小侄实不敢擅专啊,正思忖着是否该先禀明了皇玛法之后再往下查了去,八叔,您看呢?”
八爷尽自作出一派无事人的轻松状,可以弘晴之精明,又怎会看不出八爷心底里的虚之所在,这一开口之下,奔着八爷心头最软之处便去了。
“哦?竟有此事?这怕是不能罢?”
八爷担心的就是弘晴死揪着武库一事不放,没旁的,借报废名义调换出来的火炮正是在八爷的手中,那是打算用于将来某一时刻的底牌,其间所做的手脚已经算是很利索了,可真要查的话,却是难逃有心人的顺藤摸瓜,而今,弘晴既是敢公然提起,想必已是掌握到了明显的线索,自由不得八爷不为之心情紧张的,要知道这可是谋逆大罪,一旦揭破了去,就算八爷身为亲王,也断难逃过一劫的,一念及此,八爷的额头上立马便见了汗……
第714章 没鱼,虾也好(二)
“这事儿确是骇人了些,不瞒八叔,小侄乍一听闻,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来着,啧啧,五门火炮啊,还是在这京师地面上丢的,真要是落到小人手中,后患无穷啊,小侄连想都不敢去想,唉,若是皇玛法知晓了,天晓得要有多少颗脑袋搬家,一念及此,小侄当真是不寒而栗啊,您说此案当不当彻查到底?”
八爷都已是心惊肉跳了,可弘晴却兀自不罢休,这不,又是一连串的话语有如炮弹般无情地砸进八爷的心窝里,当即便令八爷满头满脸的冷汗狂淌不已。
“当查,当查,呵呵,就不知贤侄打算如何查了去?可须得为叔调些刑部捕头帮着查上一番?”
八爷到底不是寻常之辈,尽管心慌不已,却并未因此彻底乱了阵脚,眼珠子转了转之后,已是殷勤地提议了一句道。
“这……”
一听八爷这等说法,弘晴心中暗笑不已,不过么,却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作出了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沉吟了起来。
“贤侄放心,为叔调出的人手个顶个都是精锐之士,专擅的便是海捕之事,用之为战或许不成,可以之查案却都是好手无疑。”
八爷之所以提议从刑部调派人手,用心不过是想着揽过审案之权罢了,至不济也得在此案的彻查中发挥些作用,此无他,八爷实在是不敢任由弘晴独自去折腾的,这一见弘晴迟疑不决,八爷哪有不可着劲地劝说上一番之理。
“八叔这话,小侄自是信得过,本来么,查案的事儿就该刑部办了去才是,谁让小侄倒霉,不过就是个复核军费开支的差使,居然就遇到了这么桩大案,当真晦气得紧,唉,想脱手都难啊。”
以弘晴之精明,又怎可能会看不出八爷的小心思之所在,不过么,弘晴却并未出言点破,而是故作姿态地玩了手放长线钓大鱼的把戏。
“呵呵,那是,那是,这案子牵扯过巨,确是棘手得很,换了谁来,都得头疼,也就是贤侄了得,想来该是无碍的,只是却恐影响到贤侄的正经差事,若是如此,那却是不美了。”
八爷正琢磨着如何将审案权从弘晴手里抢过来呢,这一听弘晴似乎有着放手之意,立马便来了精神,赶忙作出了一派为弘晴着想状地开解了一番。
“谁说不是呢,这不,皇玛法给出的时限就只剩下两日了,可……,唉,头疼啊,头疼!”
弘晴显然很是承八爷的开解之情,一摊手,很是配合地便叫起了苦来。
“这倒是实情来着,唔,为叔现管着刑部,手下倒是不缺人手,要不这样好了,贤侄只管去办正经差事,至于此案么,为叔帮你接了,放心,为叔定会尽全力侦破此案,断不会叫贤侄难交待的。”
这一听有门了,八爷心底里自不免滚过一阵激动,赶忙一击掌,一派急弘晴之所急状地便提议了一句道。
“唔,八叔如此美意,小侄自是感激不尽,只是还有几桩事小侄始终放心不下啊。”
八爷这么一上钩,弘晴心中可就乐开了,不过么,脸上还是一派的愁苦状,摇了摇头,摆出了副准备跟八爷开条件之架势。
“哦?贤侄还有甚碍难处只管直言,但凡为叔能帮的,自不会叫贤侄失望了去。”
听得弘晴这般说法,八爷的眉头立马便是一扬,一派慷慨状地便给出了个承诺。
“八叔既是如此说了,小侄再藏着掖着可就有些不敬了,嘿,其实呢,说来也不算太大的事儿,武库被托时那个混账东西打理得一团糟,而今居然出了火炮遗失之大事,此人纵使与此事无涉,也少不得一个失察之罪,再担当武库掌印郎中已是不宜,只是此人乃十四叔之门下,小侄要处置其,却恐十四叔见怪,八叔,您看这事闹的,唉,小侄实是为难至极来着。”
甭管八爷的话究竟有多少的诚意,弘晴要的不过就是个由头罢了,既是八爷这么说了,弘晴自不会有甚客气可言,毫无顾忌地便提出了要撤换武库掌印郎中之要求。
“嗯,贤侄所言甚是,托时确不宜再任掌印郎中一职,只是其偶有失察虽有闪失之嫌,却也不算太过,给个处分,还是让其在兵部效力可好?”
托时乃是十四爷的人,八爷对其并不感冒,没旁的,概因八爷与十四爷如今已是貌合神离了的,只不过彼此间还有着相互利用之关系,不曾公开决裂而已,撤不撤换托时,于八爷来说,不过是件无所谓之事罢了,能以之来换取弘晴交出审案权,八爷自是乐意得很,当然了,为了顾及十四爷的脸面,该为托时求情的话,八爷自是不吝说上几句的。
“八叔,非是小侄认死理,托时既是有过,再在兵部任职已是不妥,依小侄看,让他去军前将功赎罪方是正理,您看呢?”
弘晴可没那么好说话,若不是顾忌到老爷子求安稳的想头,别说区区一个托时了,便是八爷,弘晴也敢拉下马的,自不可能会被八爷之言所动,一句话便要将托时扫地出门。
“呵呵,也是,那就依贤侄之议办了去,为叔自无二话。”
八爷本来就是惺惺作态,又岂会将托时这么个小卒子的死活放在心上,此际一见弘晴如此强硬,立马便顺水推舟地附议了一番。
“八叔觉得好便成,唔,武库乃是要津之地,今前线战事正酣,须臾缺不得人,托时既去,小侄看武库员外郎宁章阿为人忠厚,又颇具才干,由其打理武库当得无虞,八叔以为如何哉?”
赶走托时只是为了腾位置,弘晴可不想刚走了一个十四爷的心腹,回头又换上了八爷的嫡系,趁热打铁地便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