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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天无意匆匆而进,从怀里拿出两封信笺,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老人,神色疑惑的道:“师傅,信拿来了,可是……”他看着手中的封面白洁字句全无的的信笺,道:“按照白庄主所说,竹归居那密格有一封信要交给玉红雪,可是那里面却有两封……”
老人哦了一声,接过信笺,放在手中端详一阵。沉默许久,突然撕开了其中一封,从中取出一张薄纸。老人刚要看,天无意突然道:“师傅,这……”
清晨微风,从门外吹了进来,隐隐听见庭院树枝沙沙作响。老人声音淡淡:“故常亲笔提信,这一封,是给我的。”说罢目光再次移到了信纸上。
天无意面色一红,心中暗骂:师傅他老人家正直心善,怎会偷看他人的信件?自己却……心里一阵羞愧。
晨风轻微,四月的天气更加凉爽。老人看着信,面色数变。天无意瞧着奇怪,心中揣测:师傅他老人家澹泊数十年,心境早已波澜不惊,信上究竟有什么内容,居然让他也为之动容色变?他心里想着,老人已将信看完收回信封,叹了口气,道:“武林大会,血教三大派阀一定会到场作乱,到时候把这封信交给玉红雪,仙儿定然无恙,”
天无意奇道:“师傅,这里面写了些什么,能救仙儿?”老人叹了口气,望着门外天空,声音有丝摇曳的道:“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想不到我居然……有些事也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
青草迎风,香花袭人。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将老人衣衫飘了起来,他站在那里,显得寂寥而孤独,那些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将他的佝偻的身躯压的更加苍老。
天边忽然之间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许多云层,浓厚压抑,汹涌离合。
老人抬头望了眼天色,对天无意道:“时候不早了,意儿,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武林大会。”天无意心中虽有有些不解,但也只好按耐住,等救出仙儿再说。当下点头,备好马匹,师徒俩穿出小巷,走上官道,翻身上马,一路朝风波湖而去。
此时路上不断有各门各派的弟子或是江湖游侠一路疾驰飞奔,有几个天无意认得,想来也是去风波湖参加武林大会,但人单影只,匆匆急奔,只怕武林大会早已开始,这些人被落在后头,这才加力急赶而去。
老人倒是不急,缓缓策马,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事情。天无意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但师傅在旁,只得跟着他徐徐而行,心想:师傅他老人家隐迹江湖二十年,他本不想管江湖中事,如今为自己这番重现而出,如此大恩,我天无意真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又瞧得他苍老容颜,不知道师傅等会要是见到玉红雪会怎么样呢?
那天老人把一切都说与他听了,天无意自然知道那故事里的“他”当然是指师傅他老人家自己,同时先前压抑在心中的许多疑惑也随之而解,怪不得那神剑山庄白故常会有玉红雪的画像,怪不得白故常口口声声的古缺古缺,原来二人竟是亲兄弟并且爱着同一个女人!而神剑山庄灭门也必是玉红雪恨白故常当年联合着正道人士将她逼上绝路;既然曾是白故常夫人,自然会神剑庄剑法,那庄内死者身上有神剑九式里的剑伤之疑也就迎刃而解了。秘图的事她自然知晓,而时常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玉红雪”或许就是当年和她一起掉入悬崖的婴儿。
只仍有些疑问还没解开,那晚联合血教三大门主共同击败白故常的戴着恶鬼面具的人是谁?为何神剑庄灭门那晚,天香谷中空无一人?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又想: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仙儿救出来。天无意摸了摸饮血刀,收住纷纷心绪。
天空云层翻涌,越聚越低。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各自想着心事,一路无话。到得风波湖时,武林大会已经开始,远远的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服饰各异,派别众多。
风波湖颇大,此时湖畔四周都已挤满了各门派弟子以及江湖游侠,或站或坐,但毫无例外,坐着的都是一些派中门主或长老级别的人物。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颇为热闹。
湖中央早已搭好木台,台面颇大,长宽各有三十来丈,木台以藏书阁山林间的不裂铁木搭建而成,下面由几十根粗壮的木柱支撑而起;湖水荡漾,但木台丝毫无摇晃震动之感,岿然如山,甚是坚固紧实。
天无意二人赶到时,一温文尔雅的白衣青年正好从水上飘过,稳稳的落在台上,动作飘渺优雅不带一丝烟火气,顿时引来群雄高呼赞喝,声浪震天,似乎颇受众人欢迎。
因为不想被认出,师徒二人找了处位置比较偏僻的的地方,戴上斗笠,翘首观望。
那青年上台,拱手环顾四周英雄,朗声道:“在下林怀忧,多谢各位英雄豪杰前来参加武林大会。”他顿了顿又道:“现今江湖风雨飘摇,神剑庄满门遇害,血教日益猖獗,江湖血腥四起,处处危机。在下心愤痛恨,欲斩妖伏魔杀尽邪道,卫我正道江湖。奈何势单力孤,心有余力不足。故此广发英雄帖,希望各派齐心协力,杀除血教,扬我正道!”群雄轰然应允。他一身白衣飘飘,俊雅的像是踏着云彩从天边而来的仙人。此时他气沉丹田,声音慷慨激昂,数句话就挑的人人振奋而起。
天无意看着湖中央那个白衣俊雅的青年,实在无法跟青衣口中的林怀忧联系在一起;这个面目俊朗笑容温雅的青年,真的就是那个十岁时就杀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孩子么?一阵恍惚茫茫缠绕心间,天无意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这时候林怀忧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四周群雄都是轰然应允,开始讨论起来,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不多久,群雄中一人挺身站出,向四周拱手致意后道:“藏书阁乃江湖大派,藏书怀忧才貌双绝,琴棋书画四绝宝典无一不精,自然是武林盟主最为合适的人选了。”
林怀忧笑了笑,拱手道:“在下年纪尚轻,武功不足才疏学浅;虽是一阁之主,但武林盟主须是一位武功天下第一德高望重的人来当的,在坐各位英才无数,江湖德高前辈更是多不胜数,不如大家再行商议共同推举一位如何?”
群雄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劝说,林怀忧只是摇头不允。其间又有几个人被推举了出来。众人纷纷计议讨论,顿时场中声浪嘈杂无比,由于推举不同,慢慢形成几个较大的支持群队,其中以天香谷谷主幽蓝,藏书阁林怀忧,华山掌门李单寒,娥眉掌门裴紫袖,这四人拥护者颇多,隐隐形成四足鼎立般的势力。群雄争论不休,最后商议之下,还是要在台上分个高低。
远处天无意忽然冷笑,心中却着实悲凉,眼下这武林大会乃是争对血教号召天下英雄而开,如今却变成各大势力明争暗斗、互相勾心斗角的擂台,可见正道势微实是必然,如果所料不差,血教今日必然会乘正道各派斗的遍体鳞伤之时倾巢而出,将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一网打尽!他转头看了身旁老人一眼,见他神情淡淡,仿佛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心中更是悲凉愤怒。
林怀忧神情悠然的站在台上,宣布比试规则,无非就是武艺切磋点到为止之类。比试很简单,谁若是觉得可以做武林盟主,就可以上台挑战,谁能战到最后而不败谁便是武林盟主。
林怀忧宣布完后,马上就有一个汉子飞身而上,他生的五大三粗,天无意觉得有些眼熟,想了良久,终于记起是自己第一天来带江南在风云楼里大喝喝的讨论武林大会之事的汉子。
这时又有一个身形极为消瘦的中年男子飞身跃上湖心高台,两人各自行了一礼讲了几句客气话,便开始打了起来。
粗壮汉子使的是一根粗长铁戟,看来入手颇为沉重,不过倒与他身材很是匹配。消瘦中年手中握着把双刃刀,寒光闪闪。两个各自试探了几招,比试逐渐激烈起来,粗壮汉子瞧起来不过三十,但颇有神力,那根粗长铁戟少说也有百来斤,竟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似乎丝毫不费力,密集的戟影向那消瘦中年攻去,那中年显然不想与他拼蛮力,手中双刀如叶挥舞,拈连挪转,运用手法纯熟之极,将戟上的力道纷纷卸了开去。转眼间两人又过了数十招,粗壮汉子手中的铁戟竟是越舞越快,消瘦中年对于越来越迅猛的戟影似乎已经招架不住,手中双刃刀已被抵挡的全是缺口,待到百招过后,已然落了下风,看那样子,接下来五十招之内必败无疑。
天无意瞧的无趣,场中群雄倒是喝彩连连,不时暴发出排山般的叫好声。看向已经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