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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烈兄弟还是第一次看见天山雄奇雪景,可是生物完全压在冰雪之下,变得没有食物可以找寻,换句话说,即是陷入求生小得的绝地了,他两兄弟躲入一个山洞甲面,又冷又饿,眼看就要双双送命!欧阳烈却有一点血性,他向欧阳锋道:‘兄弟,我比你大十年,在尘世上比你的时间长,死了也不含糊,你还年富力强,何必跟着我这做大哥的在这里陪葬,还是剥了我身上的皮衣,加在身上,拿了我身边一点仅余的食物,爬出洞去逃生了吧!
他居然要学春秋羊角哀左伯桃的故事,叫弟兄一个人独自逃生,欧阳锋还未回答,忽然洞口悉索连声,爬了一条白亮亮的细长东西进来,欧阳锋回头一看,失声叫道:“大哥,白蛇白蛇,我们有生机了!”
爬进洞的果然是一条雪白如银的白蛇,长约四尺,粗如人指,本来大雪隆冬之时,山中纵有蛇蟒,也要冬眠蛰伏,这白蛇居然在大雪中游走,钻入山洞,不能说是不怪!欧阳烈道:“兄弟!管他黑蛇白蛇,活捉了它来吃,苟延活命!”欧阳锋猛然醒悟,他抽出身边利刀来,向那白蛇猛迎过去,一刀拍落,为什么不用刀锋直斫呢?这是他聪明过人的地方,因为欧阳锋知道蟒蛇性子极长,自己即便把它一刀砍为两截,它那两截蛇身,也可以各自备的逃走,一个不巧,还要被它反噬。所以欧阳锋只用刀背向下一拍,恰好拍住了白蛇的半身,那白蛇负痛之下,上半身呼的窜起来,要咬欧阳锋的手腕,欧阳锋却是手急眼快,右手一刀拍落,左手闪电似的一捞,握住了蛇头七寸子,跟着一脚踏落;踩住蛇尾,这样一来,整条白蛇被他活生生的捉在手里,那白蛇挣扎不掉,唬嘘连叫,欧阳兄弟看那白蛇,全身白如银雪,只见肚腹下面由颈及尾,有五道红色的丝线,殷红如血,欧阳烈失声道:“哎呀!那是天山白龙哩!”
原来白龙是天山的名产,名为白龙,其实是一种奇异的白蛇,它的蛇胆名叫做“白龙胆”,非常宝贵,用来入药,可以起死回生,中原历代皇帝征代西域,西域各国服从了大朝,年年人贡,白龙胆就是贡品之一,可见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哩!不过白龙并不容易寻找,它和普遍蛇蟒性情完全相反,普通蛤蟒冬眠夏动,天山白龙却是在大雪隆冬的时候方才出来,试想一想,除了贪图重利的人之外,哪一个肯冒性命的危险,在下雪的季节进入天山找白龙胆呢?欧阳烈兄弟在束手待毙的时候,无意之中,捉了一条天山白龙,总算福气不坏,欧阳烈向欧阳锋道:“兄弟,我们命中有救了。这是天山白龙,咱们挖出它的胆囊吃了,可以充饥御寒,再把蛇白蛇血生吃;便不害怕寒冷.这是老天爷赐给我们兄弟的好东西。快动手吧!”欧阳锋被他一句话提醒过来,立即把一只手握紧蛇头七寸子,一只手拔出匕前利刃来,照准它的肚腹用力一刮,肚皮破处,一颗碧绿带血的蛇胆流了出来,比鸽卵还要小,欧阳烈兄弟把蛇胆分开,每人吃了一半,然后再将蛇头切下,每人咬定一头蛇身,吮吸它血,过了半晌,蛇血吸尽,这条白蛇便一命呜呼!
欧阳烈兄弟吸食了白龙胆和蛇血之后,不到一顿饭的时候,但觉一股热气由丹田升上来,四肢百骸由冰冷转为和暖,精神振奋,洞外风雪连天,也不觉得寒冷了!欧阳锋大喜道:“大哥,我们有生路了,快快出洞找路吧!”兄弟二人冒雪爬出洞外,向前行走,这时候他们身上不觉得寒冷了。任由朔风刮面,雪箭刺肤,身子也暖得象大火炉一般,走了一日一夜,也不觉得饥渴,在风雪迷离中,欧阳锋觉出前面现出一座深谷来,凡是山中深谷,都是藏风聚气的所在,欧阳烈兄弟在向深谷走去,果然不出所料,他们一入谷口,寒威顿减,风雪渐止,谷底绿野葱茂,居然还有草木,跟谷外的风雪连天,生物灭绝,截然两个不同世界。欧阳锋大喜道:“大哥,我们来到有人烟的地方了!”欧阳烈向谷底一望,只见山谷深入,现出两椽茅屋来,兄弟二人招呼一声,立即加紧脚步,向前走去,不到顿饭功夫,已经来到茅屋面前,只见屋里没灯无火,黑沉沉的虚掩着两扇柴扉,欧阳烈生性草莽,不假思索,用手一推柴扉,砰的打开,哪知柴门开处,一股阴凤由里面直袭出来,真个侵入肌肤,毛发俱竖!
荒山穷谷之中,黑夜茅屋之内居然有这样的动静,欧阳烈兄弟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向左右跳开去,拔刀在手,提防有怪异东西冲出来,可是过了半晌,屋中声音寂然,不见有其他的怪异,欧阳锋仗着胆子,取出千里火筒来,啪的一声,把夜明火筒点着了,向着茅屋里面一照,哪知一照之下,任由他两兄弟胆大包天,也吓得魂已魄散!
原来茅屋正中摆了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摆满了一堆堆的羊皮卷纸,灰尘积满,桌子后面足一张草床,床上盘足跌坐着一个干枯黑瘦的道人,宛似人蜡,没有半点人形,目眶深陷,好象被人挖掉眼睛的样子,又象皮包着的骷髅头,试问他两兄弟如何不心惊呢?欧阳烈壮着胆子大喝道:“你是哪里来的野道人?居然躲在这茅屋里,是好的走出来,大爷还可以对你佛眼相看,不然的话,叫你立即流血!”叫喊两遍那道人枯坐不动,欧阳锋抓起一块石子来,照榻上道人飞掷过去,扑通一声,打个正着,道人仍然没有半点反应,欧阳锋方才觉悟过来,失声说道:“大哥,那道人是死了的呢!”欧阳烈飞步入内,那道人果然是死的,身子僵硬如化石,屋中谷物已经腐朽,霉烂不堪,照情形道人至少死了几十年,不知怎的,尸首并不化去,留下僵石似的一具遗骸而已!茅屋的角落里堆了一些干粮和炊具,干粮已经腐朽,一触人手,立即粉碎,炊具也腐烂不堪,除此之外,简直环堵萧然,室如悬磬,空无所有,欧阳烈拿起桌上的羊皮纸卷一看,纸卷上写满文字,倒是汉文,他立即看出来,叫道:“兄弟快来,你看看是什么奇书,你你,你快来看!”
欧阳锋拗折几根茅棍,扎了一个火把,将羊皮纸卷移到火下,仔细看时,只见纸卷的第一页写着“五毒奇经”四个楷字,揭开内容一看,完全是练功的诀儿,密麻麻的,有文字有图形,琳琅满目,末后有一页手抄的跋页,内容竟是:“余乃五毒其人姜太虚也,生于浙右,生慕黄老之学”,闻西域白驼山谷有真仙,不惜间关万里前往,孰料至此阒无一人,则以为仙人避面不见,乃裹粮流连穷谷中,孰料在一石穴之中,现此五毒奇经,展阅之下,大喜欲狂,废寝忘餐,穷三年之力始研通,下山问世,杀人无穷、比及晚年,梦中常见五个披发浴血之魔鬼,向余狺而詈,呜呼,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欲去五毒功而未能,欲毁书而不舍,乃服孔雀胆死,后世发现我遗蜕者,请毁书而焚骸,毋令遗毒世间,功德无量,太虚绝笔。’
欧阳烈一气把题跋读完,方才有点明白,原来榻上死了的道人名叫姜太虚,还是服毒死的,大概他造屋子的所在,是穷阴凝闭的地方,故此死尸过了几十年也不化去。
五毒真人姜太虚在临死之前,又不舍得毁灭了这本天地间的奇书,只好在书的未页题了跋目,叫后来发现自己尸首的人,将书毁弃,心情矛盾,无人交战,可想见一斑了!欧阳锋把那卷五毒奇经翻了几页,突然把桌子一拍道:大哥!这本料书大有用处,说不定……”
底下的话还不曾说出来,哗啦的一响,一张腐朽了的木桌,被欧阳锋这一拍之力,突然塌了下来,四分五裂!桌上的羊皮纸卷散了一地,说也凑巧,柴扉外突然呼的一响,刮入一阵狂猛的山风来,把纸卷扫了十几张出大门,欧阳烈道:“不好,大风把纸卷吹去了、快追!”
兄弟两人跌跌撞撞,跑出门外,七手八脚的把纸卷拾回,可是山风劲{炫·书·网·提·供}猛,他们两兄弟抬回了七张羊皮纸,其余几张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欧阳烈兄弟连连顿足不迭!后来西毒的武功在五老之中,始终最弱。只靠左道旁门药物和毒蛇毒虫来制胜,这和狂风吹去羊皮纸卷大有关系,这里表过不提。
再说欧阳烈欧阳锋兄弟,把羊皮纸卷拾回之后重新把柴扉关上,然后把羊皮纸一张一张的叠起来,除了缺去被风吹去的五张羊皮纸之外,伊然是一套完整的用毒奇经。他们把五毒奇经由头到尾阅了一遍,觉得津津有味,因为这本奇经内容,包罗万象,由练功到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