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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舌,担负着鼓舞全班思想的重任,有责任带领着我们向着正确的道路前进。但是这位女同学呢?你们看她身上穿的是什么?是一条花裙子!这反映了她的思想不纯洁!被资产阶级那些腐朽堕落的思想所腐蚀了,不是一个革命者!我坚决不同意她做我们班的宣传委员!”
她的话说完以后傲然地扫视了全班一眼,然后冷笑着坐下,大家都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反驳,她那一顶大帽子给马睿澜扣下来,马睿澜以后可就危险了。哎,这年头连穿个裙子都有人攻击,真是太可怕了,还好我今天没穿那条蓝裙子,否则也是“满脑子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了。
马睿澜眼角含泪,愤怒地站起来指着那个女生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不就是穿了条花裙子吗?文革都已经结束了!四人帮都被打倒了!你怎么还抱着那些旧思想不放?别给我乱扣帽子!”
那个女生也站了起来,用右手把耳朵边的短发往而后一捋,摆出一幅革命者的标准表情对马睿澜说道:“文革是结束了,可是**的思想难道有错误吗?他让我们警惕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不要被他们腐朽堕落的思想所腐蚀,你难道忘记了吗!”
马睿澜又气又怒,还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就攥紧了拳头在那里站着,双眼紧紧地瞪着那个女生。我很为她心痛,拥有着前世经历的我很崇尚自由和平等,对这种别人穿了一条裙子都要攻击的刺头非常憎恨,他们这种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于是我抛弃了我的“低调原则”,站了起来拉住马睿澜,以这种方式安抚一下她,然后对着那个女生说道:“这位同学,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请你不要上纲上线好不好?”我说话以后也有一个男生插嘴了,说道:“就是,明明是人民内部矛盾,就不要上升到阶级矛盾了,这怎么就是资产阶级了呢?”
高老师也连忙来打圆场,说道:“是啊,同学们不要争论这个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见,大家都被文革弄怕了,很不喜欢这种爱挑事的人,想尽量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那个女生哼了一声,继续张口说道:“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这可是……”
“好了,不要说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坐在她后面的一个女生打断了,那个女生愤怒地盯着她,说道:“最烦你这种人了!抓住别人的一点儿小事就上纲上线,乱扣帽子,非要把别人打倒了才开心!不就是一条花裙子吗?谁规定不能穿花的了!你外衣里面不是还穿了一件花衬衫吗?难道藏起来就不是花的了吗?照你的说法,穿了花的就是资本主义思想,你比人家还恶劣!人家是明明白白穿出来给别人看到的,你更可恶,是包藏祸心!”
那个女的一时间又尴尬又愤怒,双眼冒火地看着那个说她的女孩子。忽然间伸出手来就和那个同学扭打了起来,大家都被吓了一跳,然后赶忙把她们两个拉开。
我在心里默默为我们班的另一个女生宿舍默哀,住了一个这样的同学,她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刚开学第一天就开打了,我已经预料到她们宿舍日后纷争不断的场面了。
还好我没有被分到那个宿舍里,不然真是没法活了。
之后马睿澜没能当上宣传委员,给了一个男生当,马睿澜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挑事的女生,看样子恨不得把她嚼巴嚼巴吃了。那个女生也在开完会以后冷冷地瞪了马睿澜一眼,然后独自走出了门。
余美芬拉住一个落在后面的女生,问道:“同学,那个人是谁啊?是你们宿舍的吗?”
那个女生无奈地点点头,然后鄙视地说道:“她叫杨芹仙,是个上海人,和她一个宿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昨天她在宿舍里……”之后BLABLA说了那个杨芹仙地很多“光荣事迹”,什么行李占地方多啦,看不起人啦,和人吵架啦,之类之类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上海人都不是好人。
我愣住了,这个打击面也太广了吧,我家史明辉就是上海的,他可是很好的。
余美芬也尴尬地咳了两声,说到:“同学,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宿舍的林晓雯就是上海的,她人就很好!也不是所有的上海人都像杨芹仙那样的,处处有草场,处处有瘦牛嘛!”
那个大姐也尴尬万分,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看着我说道:“不好意思啊,林晓雯,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笑着说道:“没事的!我知道大姐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有这么小的心眼啊,怎么会怪你呢!”说实话,我还真没生气,因为她打击所有上海人的时候我并没有把自己也算上去,虽然这辈子的身体是个上海人,可是我心里却不这么觉得。
那个大姐笑了,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我是吉林的,叫李江虹,以后有时间到你们宿舍去找你么聊天啊,我们宿舍真没法待!”
我和余美芬当然都笑着说好了,然后一行几人同去吃饭去了。
我被杨芹仙这个乱扣帽子的事吓到了,一条裙子都还惹出这么多风波来,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和史明辉在谈恋爱,那我还能有活路吗?一定要低调再低调,把我和史明辉的感情转入地下,小心防范一切居心叵测地人!
第四十三章学习生活
转眼间就开学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里我们学的都是一些理论型的知识,而且学得还很浅,没有像我以前想象的要看死尸之类的那么恐怖,可能是因为学生们的基础很差吧,大家都在补基础。
可是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老师的基础貌似也不怎么牢靠,有几门课里面我没听懂那些个老师讲的问题,然后下了课去问他们,结果他们也不懂!然后一在下课的时候见我抬着书本走过去找他就“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而且脸色发青,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没有办法啊,知道他不待见我还是得问,那些知识我都得弄明白了啊,不然等毕了业之后什么都不懂,吃亏得还不是我吗?
大学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周五和周六晚上在礼堂放电影,不用买票可以直接进去看。而且周天的时候同学们都结伴去北京的景点旅游,但是我没有去,我一直待在宿舍里看书,对外的说法是“我想抓紧时间学习”,可是真实的原因却是我想等史明辉。
而且我对这个时代挺无语的,男女之间的防线守得太严了!以前在插队的时候没有那样的感觉,好像觉得大家都很熟,和前世里我生活的年代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到了学校里就看出差距来了——男生和女生基本上不说话的!
开学了一个星期,我依然只是知道班会上介绍过名字的那几个男生班委叫什么,而且只和班长赵海洋说过几句话,还都是和学习有关的。其他男生不要说交流了,好多人我连脸都认不清,在路上见到了也不认识!
不过我想从下周起应该会好一点儿的,因为我们专业开了英语课,而我的英语又特别好,所以班长拜托我帮大家补补英语,教教大家怎么学英语。于是我犹豫了一会儿以后点头答应,告诉他说我们以后可以建立一个英语角,经常交流英语。我想以这个年代同学的学习热情来看,应该会有很多男生参加吧,到时候就会认识了。
史明辉知道我的宿舍在哪里,而且对我们学校不熟,如果来我们学校找我的话一定会来宿舍找我的。虽然现在阿姨已经正式上班了,男生进不来,可是如果他来找我了阿姨肯定会拜托上楼的同学叫我一声的。我不知道军校多久放一次假,但是我知道一定会在周末的,于是
于是周末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我的闭关生涯,除了吃饭以外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宿舍里,一听到有人来敲我们宿舍的门就特别高兴,可惜每次开门都是别的事情,和史明辉无关。但是我的这种做法却给别人一个错觉,让她们以为我是那种特别热爱学习的人,除了学习什么也不干。于是大家纷纷夸奖到:“真不愧是学习委员啊,高老师真是没看错人!”我不知道怎么向大家解释,总不能告诉大家其实我是在等人吧?只好脸红红地笑了笑。
可惜的是第一周的周末很快就过去了,我并没有等到史明辉。我并没有泄气,在难过了一小会儿,郁闷了几分钟后就给自己打气:史明辉他们学校肯定是两周才放一次假,等他放假了一定会来我们学校看我的,我只要耐心地等就好了!
没想到第二个周末过去了,第三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