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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一曼应道:“怎么?你觉得呢?”
盛季子一笑:“主公是个随性的人。和汉使到了一处,以后怎么办?是跟着汉使走下去,还是离开了?恐怕都不好办。”
伊一也明白,这一次如果真下场跟呼延季盟他们对阵,呼延季盟后面可是伊雉邪,伊雉邪眼看就是匈奴大单于了,先不说能不能胜,事实上能不能活着出场都是个谜!不要说蹴鞠之后了,就是侥幸活了下来,汉使一心西去,作为他的随从,伊一到时候能不能舍弃了现在的一切?他的个性能不能跟着汉使一路到底?都是不可知的。
孔几近却出现了,他兴高采烈地说:“听说汉使大人和匈奴人又有比试!伊兄可是行家里手,不可错过了大展身手的机会!”
“你难道也要上场?不然怎么这么着急呀!”
“嗨!我是没有那本事!不然我第一个上场。不过,我把自己珍藏的东西贡献了出来了,一定可以让汉使鞠队大胜的。”
“嗯。”这下子吊起了伊一的胃口,他不相信玩蹴鞠还有什么兵法阵图的,也不觉得那有什么必要。不过既然他吹得神乎其技的,还是见识见识吧,才来到汉使帐中。拜见汉使。
张骞大为高兴。拿出了孔几近送的蹴鞠图谱。只见一个个小人,一个个圆的、方的点,几个箭头指向不同的点。看了半天,他和别人一样,也没有看出名堂来。张骞知道他的聪慧,收起了图谱,却递给了伊一,“这密图还是你拿着。再钻研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制敌之策。放在我这里也是没用。”扭头对孔几近说道:“孔兄,是不是?”
孔几近一笑:“胭脂赠予佳人,宝剑送与勇士。”
伊一欲待不接,看着汉使笑盈盈的,孔几近和其他人都是满脸的热切,不忍拂了众意,只得接了,放进怀里。张骞说:“呼延季盟约的是八人下场。我记得在长安时,见过军中比试的。多是十多人一队的。是不是蹴鞠之戏到了边庭就改了规矩了?”
伊一看了众人一圈,张骞是天使身份。是不能下场的;甘父须发花白了,俨然一个老人,老胳膊老腿的,不能下场;孔几近弱不禁风的,不要说被人撞了,就是自己不小心倒下了,都要半天才能爬起来;只有三脚猫一个看来比较机灵的。不由心头一沉,这边人都凑不够的!怎么比!
张骞仿若知道他心头所想,笑道:“人吗,我们还没有凑够,不过应该不成问题的。只要我们说出去,大群的人愿意进场的。”
伊一苦笑道:“大人说的是。不过,这蹴鞠和别的一样,没有玩过的,一时半会儿是入不了门径的!这呼延季盟既然敢出这样的题目,就是他心中有数,咱们凑不够人数。”张骞将信将疑,“这蹴鞠还有这么多的门路吗?不就是只要把鞠球踢进了门里就是了吗?”
“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后来见过几个匈奴人玩,极为繁复的,我们习惯了一个人自己玩,非常随意、随性,也可以玩得花样百出,引人入胜的,但是不能与人比拼的!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个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人家围上来,鞠儿就丢了,到了别人的脚下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此认输了不成?我们也来不及集合了人,从头学了!”
“他和大人约定的是那一天比试?”
“五月十五。还有不到十天功夫。”
“这样,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有几个人是个中高手,我可以把他找过来,大伙也都认识的,就是铖铁旋几个,他们都是老手,不过他们年龄大了,能不能入场还不一定,不过来了可以参谋一下。单于庭还有几个人,都是汉人,不过他们现在不敢露头的,害怕被人打死了。必须先把他们买下了。”
张骞一乐,“需要我出面的,我去。不过,我是身上没有多少钱财的,买人我是做不到了。”众人都笑。伊一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这些年他身上带的东西,大多送与了人,没有什么值钱的能留得下了。也笑道:“买人,不用大人出一个。我自己搞定了。海上三山那里,想请大人走一趟,那几个虽然和汉庭有极深的仇恨,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想还是过得去的。”
一句话提醒了张骞,“哦!对了,我也一直想要拜访他们的。难道这么大的乱子,他们没有受到冲击吗?”
“钱能通神。加上他们根基极深,不像铖铁旋,虽然场面极大,却没有什么根基,被人连根拔了。”
“铖铁旋现在到了何处?这一次恐怕他的损失不小。还有,他那个丢失的儿子,听说也回来了,还在单于庭当了官,说是极了得的。我也很想见见。”
“他们是第一波被劫掠的,人跑了出去,家财却空了。我又见过他两次,老家伙精神还可以。看来,我要向他低头了。”众人不知道他们中间的过节,还以为他是故意拿架子。
伊一这才找到铖铁旋这里,说了经过。铖铁旋慨然道:“既然你伊一来了,我自然要给足你面子,回单于庭与呼延季盟一决高下!如果是别人,就算是汉使大人亲至,我也不一定卖他面子的。”
伊一一笑:“让您老再次重冒风霜,我是实在心中有愧!以后您老有什么使唤的,我自当责无旁贷,尽心尽力的为您出力!”
铖乙看着两人。问道:“这蹴鞠。小时候我也玩过的。真的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随便找几个人上去不行吗?”
“不。这蹴鞠乃是我华夏先祖轩辕黄帝所创,就是按着军中的兵法阵图操演士卒的,打一开始就不是玩闹的!自古名将带兵打仗,平日里演练士卒,如果单纯的舞刀弄剑的,一来士卒容易疲惫,没有了兴致;二来真刀真枪的容易伤了人马。这蹴鞠之戏,在表面的玩闹中。蕴藏着极深的道理,不是名将,不是个中高手,是难以理解的,也是达不到操演的目的的。你寻常所见的,都是些纨绔子弟自己玩乐的,和斗鸡走狗没有两样,不过是博徒的玩意儿!这蹴鞠之戏这些年在汉庭军中已经有点式微了。一来没有名将,二来大官反对。听说当今天子还喜欢这些玩意,不知道能不能重整当日的雄风。”铖铁旋对他解释道。
伊一点头:“不知是什么时候。这蹴鞠传进了匈奴,还有西番。这些番胡反倒正经八百的按着一定的规矩,有模有样的游戏,踢出了很好的章法。我见过几次他们游戏,心中的震惊是难以言表的。所以这次听说了呼延季盟下的战书,心里没底的。”
“我听你这么说,也是心凉半截!我们几个老家伙上去,不几下可能就被人踢惨了。呵,这下子亏大了,真不该答应了你小子。”
伊一知道铖铁旋是开玩笑,不过心中也不安起来,这些人劫后余生,本能够安度晚年的,因为自己而重新走进险境,如果他们伤了、残了,自己可百身莫赎了!看了铖乙一眼,铖乙也是面色凝重起来,他也没想到仅仅是一场游戏,就可能会要了这些他至亲至近的人的性命!想要阻止,却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了,心中一动,对伊一道:“你的那个什么图谱,拿出来我们大伙参详参详,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破敌的。”
伊一拿出来孔几近从西番王子手中得到的图谱,铖乙看了,眼中只觉得不停地有人奔跑,有前进的,有后退的,有往左的,有向右的,表面看杂乱无章,其中路线却是清晰可辨,暗合着一定的道理。不由得点头微笑。伊一没想到自己钻研了甚久都没有看出多少名堂的,到了他这里却被他看透了,心中大惊。铖铁旋等人也是微微点头,他们几个虽然没有见过这些图谱,却熟知兵法的,特别是铖铁旋,虽然置身在商旅之中,却极好钻研兵法的。铖乙虽然没有真正的研究过兵法,少年时在学堂里看过不少兵书,对奇门、八卦等也有涉猎,所以见了图谱,马上就能联想到别的。伊一虽然聪明,只是读书太少,这时候就显出了不足了。
不说伊一心惊,却说铖乙,开始的时候他不过是频频点头,觉得自己看出了其中的奥秘。没想到看的时间越久,却是心中越是惊心动魄起来,头上渐渐地沁出了密密的细细的汗珠。铖铁旋只觉得自己心潮激荡,胸中难受至极,不敢再看,转过头去。姜字峒等人早就扭开了头,不敢看图,众人关切的看着铖乙,担心他控制不住,出什么事。
铖乙看着图谱,渐渐地好像自己融身其中了,自己也和图上的人一起奔跑、纵跃,有人在后面踢来,他轻轻晃过;有人在前面伸腿阻挡,他高高越过;一个人泰山压顶,整个身子从上面扑下来,他侧身避开,轻松地把鞠球儿踢起、落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