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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否则,我怎么把鳌儿带在身边呢!”
岳腾又点点头道:“这是实在,如果是真来夺宝,带着一个那么不懂事的孩子,岂不是自找麻烦?”
“对啊!”庞泽道:“我怎么会那么傻,要带他干嘛?”
岳腾随又问道:“目前,庞兄可在万县会到他们了么?”庞泽点点头道:“会是会到了,可四大世家,却缺了南庄一派,后来在下一经打听,才知白柳山庄早就一口回绝——不愿意参与,当时,在下就有种受欺骗的感觉,可是,转而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也就算了,不过在我内心中,也决定了个原则,那就是——合则留,不合则,彼此拉倒,算啦!”
岳腾点头一笑道:“那庞兄这次是与他们不合,而自行离开的吗?”庞泽点了点头,却又叹口气道:“唉!说起来,真会使人气死……”
岳腾接口问道:“那为什么呢?请庞兄说来听听。”
庞泽愤然气道:“怪只怪黄琦那小子丧心病狂,为了自己想当天龙教的总巡监,居然建议他父亲,与晋北濮堡主,将这两处改为天龙教的西、北支堂。”
“真是胡闹!”岳腾也有些气道:“那么黄谷主和濮堡主两人,都答应了吗?能允许黄琦这么做吗?”庞泽点头道:“就是由于他二人一口答应了,才使在下生气的哩!”岳腾也叹了口气道:“唉!想不到他两都是一方霸主,而又都是这么大的年纪,居然也是这么糊涂,唉!真是教人失望得很。”
东海一钩庞泽道:
“谁说不是,最令人生气的,就是他们劝我也将东海无极岛,改为天龙教的东方支堂,老实说,天龙教也许在中原势力很大,但我相信他没有能力来犯我无极岛,不说别的,海水不可斗量,淹都要淹死他们,何必要受制于人。”
岳腾含笑问道:“因此,庞兄就与他们分开啦!那么鳌儿,又是如何失踪的呢?”
庞泽点点头道:“当夜,在下就带着鳌儿离开,直到前天夜晚,在下与鳌儿两人在一个山洞中躲雨,当时我们带了两只山鸡,叔侄二人就在洞中生火烤了吃,后来雨停,鳌儿说要出去方便,哪知一去就不见回来啦,唉!这孩子本就喜欢乱跑,害我这两天漫山遍野,到处都找了,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岳腾皱皱眉道:“这其间必定大有蹊跷,许是有人从中弄鬼。”
庞泽一惊道:“最初我也是这样想,但是,转而一想,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谁有这么狠心,去折磨一个毫不懂事的孩子。”
岳腾摇摇头道:“依兄弟想来,他并非是在折磨孩子,而最终目的,却是在迫庞兄就范,以达到对方某种心愿。”
庞泽怔了一怔,道:“你是说——天龙教人?”
但接着蓦然一惊,改口说道:“啊!我知道啦!八成是黄琦那小子,一则,他想邀功,急着当上天龙教总巡监之职,二则,只有他才知鳌儿是我们东海一派——人人心疼的宝贝,个个都喜欢他,疼爱他,所以黄琦这才将鳌儿捉去当人质。”
说到这里突的倏然站起来道:“哼!在下要去找黄琦拼命……”
却被岳腾一把拉住道:“庞兄,你冷静一点,也许真的只是一时走失,且等舍妹来了再说,先把事情弄清楚,假如真是那样,兄弟也一定要去讨回这场公道,你现在去,纵然把黄琦杀了,也是无事无补,最主要的是设法找得鳌儿要紧。”
庞泽想一想,只有哀声一叹,重又缓缓坐下。
※※※
岳文琴一路上风驰电掣,边跑边找。
这妞儿,身法的确太快,快得使人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而无法看清人影,快得使人双目不及交睫,就已远去数十丈外,称之为无影童子,的确绝不为过。
她也没有一定的目的,只晓得满山乱跑,未及盏茶工夫,她已跑遍了好几座山头,而且还在尽兴飞跃。
身法倒是很快,不过,像她这样找人,纵然是再找上十年八年,也无法找到,因为,她这样只是走马看花,简直是鹤影寒墉,雪里鸿爪,惊鸿一瞥嘛。哪里像是在找人呢。
嘿!你可别太低估了她,终于她有所发现。
所以,她才停下身了,静静的倾听起来。
那声音似有若无,时隐时现,许是离此尚远,所以听得不太清楚,于是辨清声音方向,随又腾向急奔而去。
声音渐渐增大,也愈来愈近,原来是一阵打斗之声。
她小心灵中暗暗想道:不知是何人在前面打斗,咦!你是有许多人哩,好热闹,发剧烈啊,且去看看再说。
接着,又复腾身而起,像一只小鸟般的飞去。
几个纵跃、已来到一处崖边,借着崖上山石,隐住身形,然后慢慢伸出半边脸儿,向崖下悄悄窥去。
啊!这一看,却使她大吃一惊,一颗心卜卜乱跳。
原来,这下面是一条狭谷,而崖顶与下面相距,却只十余丈高,只要轻功极佳之人均可一扑而下,何况两崖之间尚有几株巨松,犹可借力垫脚。
而崖下打斗之人,一方是神州二老诸人,一方则是天龙教人,许是前几天,天龙教人与辽东一战许是没占到半点便宜,所以如今又添了人手,因而飞天神龙云中行、与龟背人张天等在其中,即是显明的例子。
这两人,一个是该教第五坛,青龙坛坛主,一个是该教两女护法之一,都是师从十魔中人,若是再带几位香主,堂主之流,那么该教参与夺宝的实力,较数日以前,不啻增加一倍以上。
这时,鄂东双杰郑氏兄弟,被龟背人张天的反臂招式,攻击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迭。
纯阳子独战飞天神龙云中行,也是只守不攻。
少林寺的无忧大师,和武当山的十叶道长,两人奋斗混世孽龙金鼎全,纵然打得喝吼连声,风旋去转,可是,唉!武功一道,差一点就是差一点,半点也是勉强不得,所以,纵是两人联手,也非别人对手。
至于鲁南三狼司徒平兄弟,被对方关东四恶,围攻得更是险象环生,危机四发,哼!这三个家伙,本就不是好人,死了活该,谁还去顾他们。
说起来,只有千手羽士独斗对方一位香主,倒是打得有攻有守,可算是最好的一位。
咦!怎么不见一涤生那老儿和泄机禅师呢?莫非已经遇了毒手?所以,岳文琴看得心惊胆颤,讶然不已。
她游目四顾,总希望能发现一涤生,和泄机禅师两人,可是,各处都已看遍,就是没发现他两人。
唉!八成是已经罹难了,因而她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这的,忽听矫天玉龙傅铨,哼了一声道:“哼!好大的胆,居然敢违背盟约,前几天本教与岭南一派拼斗你们近在咫尺,却不前来协助,今天非要对你们严加惩罚不可。”
岳文琴循声望去,才发现矫天玉龙傅铨,坐在一块大石上面身后环立着许多天龙教人,最低也是十人以上,再加服饰各异,五色杂陈,远远望去,似乎更多。
原来对方的正主儿还没登场,看来群侠方面,今天真会要吃大亏。
岳文琴正欲跃身下去,协助群侠迎战,忽然眼角的余光,仿佛看见对面崖上有人影晃动,于是连忙往后缩身,悄悄而仔细的向对面崖上望去,心说,糟糕,在这种尔虞我诈,互逞心机之下,如果另外有人弄鬼,那可是件大麻烦的事,我还是不忙下去。又时而注意对面崖上。
正在她分神当儿,忽听矫天玉龙一阵哈哈狂笑道:“今天就把你们这些自认为侠义道的人物,都一齐摆平在这里,兄弟们,上!大家尽管放手施为……”
话未说完,他自己就当先扑去。
接着天龙教人喝吼连声,个个如狼似虎,蜂涌而上。
这股力量的确不小,气势也相当惊人,真可谓之惊天动地,鬼哭神泣。
岳文琴正要不顾一切的腾身扑下,忽然——
对面崖上,暴起两声清越长啸,接着又窜起两条人影,一位是劲装少年,一位是白衣书生,原来是那位东方兄弟,只见两人于半空中连翻了两个斤斗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直向崖下扑去。
岳文琴为了要看清他俩下崖以后,究竟是帮助那一方面,所以,又暂将身子稳住,不急着飞身而下。
但见那劲装少年,于半空中笔锋斗转,暴起一天乌光,向刚才涌身而上的天龙教人头顶洒去,接着哀声遍起,惨呼频传,已有多人伤亡。
又见他落地以后,接连三招,挥撒而出,最后一记“夜战八方”,扫出偌大一块空间跟着微一晃肩滑步,许是天忧大师正在危极万分,那少年已来到混世孽龙身后,并近得金鼎全转身迎战,而将无忧大师和十叶道长,替了下来。
眨眼之间,那少年就与混世孽咙两人,互换三招涌起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