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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了。”
说话之间,伸手又向怀中摸去,鸠面魔妪、九指飞魔、千毒人魔、天童、地叟、以及南海双凶等人,个个都下意识的慢慢向后退去。
“好!”天煞毅然说道:“老夫夫妇就陪你这位神君过了几招。”
地煞长孙蕙望了望遍地火焰一眼,叹口气道:“唉!数十年心血,毁于一夕,还要这条老命干吗?”
烈火神君跨前两步,哈哈笑道:“贤夫妇早该如此,如果先前就有这么爽快,老夫何致使出流星堑,唉!可惜了老夫一粒天雷堑。”
将别人积数十年的山寨、房舍,全都毁啦,犹言可惜了自己的一枚天雷堑,真是妙论,也只有他这种个性的人,才说得出来。
岳腾、东方飞凤、东方大鹏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觉得此人的确有趣,都不禁会心一笑。
此时,靠山崖的那边,原本是屋宇连椽,栉比鳞次,现在却是一片熊熊大火,夜风呼啸,火热正烈。
而这大院却是一片人海,只不过群魔及辽东派人,现在都是于西的院边而站,群侠却站在东面让出中间一在块空地,以俾烈火神君与双煞动手。
烈火神君以一人之力,拼斗辽东双煞,这必是一场难得一见的好戏,定然是精彩绝伦,所以全都摒息以观。
拼斗尚未正式开始,三人只是象走马灯般的绕圈盘走,各人都将功力引得满满,边走边互相凝神注视,横掌待发。
各人每跨出一步,地上都有一个深深的足印,但时间一久,脚印增多,致使那地上,现出一道均匀痕印,正好是一个大圆。
对于均匀的圆圈看来,就知三人功力,的确高不可仰,深不可测,而且都是乍逢劲敌,旗鼓相当。
谁都知道,除非双方不击则已,这一击之威,定然是石破天惊威力无俦,似乎双方在一掌之下,就可分出胜负,甚至于立判生死。
全院围观之人,约一百余人,个个都是心弦满张,手心流汗,一颗心几乎由口内跳了出来。
尤其岳腾,见双煞功力如此深厚,不禁为老哥哥——烈火神君,有点担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两人却仍在绕圈盘走。
正在大家暗自紧张之际,蓦然——
突地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公羊胜,长孙蕙,贤夫夫妇不要鲁莽,那个小子是个有名的心狠手辣,一旦发作起来,简直象发疯了一样,贤夫妇可能还斗不过他,且向后退,让老夫来斗他一阵试试。”
这声音东飘西闪,不知来自何方,既未报名,亦其人影,只感语音生硬,一片冰凉,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烈火神君与辽东双煞,俱都停了下手来,各人都用两眼向四下望望,虽在熊熊火光照耀下,却不见人影。
此时院中众人,亦都觉得好奇,每人也都向四处张望,却无一人看到有何异状。
蓦然——
一阵微风,起自西面墙脚,风虽甚微,但寒意刺骨,各人都不禁微微要了一寒颤,顿时毛发直竖。
烈火神君沉声喝道:“何方圣人?快给老夫滚出来一会。”
突闻一个嘿嘿笑声,于空中飘浮于各人耳际回荡,这声音乍听起来,虽然是笑,可是却比哭还难听。
约有盏茶工夫,那笑声一歇,响起一个冰凉的音道:
“老小子,你别得意,这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夫手段。”
话声一落,半空中突然飞起三朵火花。
这三朵火花,甚是奇特,每一朵都有海碗般大小,但颜色却不是一般的红色,而是深绿色,原来竟是三朵磷火,飘飘闪闪,不急不徐的向烈火神君飞来。
突闻白云大师惊啊一声道:“啊!是北邙鬼妖左丘光。”
但听那怪里怪气的声音,又嘿嘿笑道:“你这个老秃驴到不颇有见识,的确不愧是四奇人物,好!也赏你三颗吸血磷火弹吧。”
突然半空又飞起三朵磷火,向群侠这边飘来。
蓦闻烈火神君一声沉喝,右手雕羽宝扇,凌空一扇,左手一扬,朝刚才发话的地方掷出三枚流星堑。
他右手这一扇,虽是劲风流动,鼓浪成涛,但那三朵磷火,只在半空闪了一闪,似是暂时避开这一扇以后,又复袅袅飘来。
而那三枚流星堑,拍拍连爆的及后,只是随地燃起三股鲜红火焰,但那声音却在另外一处响起,又道:“老小子,你这流星堑虽然厉害,但老夫的鬼魅身法,却是天下无双,凭你老小子,如何伤得老夫。”
忽见白云大师猛喝一大口白酒,直向三朵磷火奋力喷去,那三朵磷火,仿佛是被雨淋一般,顿时一幻而熄。
但闻那冰冷的声音又道:“你这老秃驴真还有点门道,不过老夫身上磷火无数,看你老秃驴能够喷到几时,只要有一点磷火沾身,顷刻间就会把你们身上的鲜血吸尽。”
话声中接连飞出九朵磷火,向群侠这边飞来。
这几朵磷火,虽然大小一样,但快慢地为尽相等,有的突如闪电,有的则慢若游丝,或疾或徐的在群侠上空飘浮四周游转,并随时伺机进击。
而且,这些磷火,仿佛都有灵性,知道白云大师喷酒的功力厉害,所以对白云大师尽量避免,却又时加撩拨、挑逗,致使白云大师鼓胀着一嘴酒,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那样儿甚是滑稽可笑。
烈火神君的摇天八扇,的确威力无俦,经过一番苦战,总算那三朵磷火熄,但那时他已累得满头大汗。
忽闻那阴阳怪的笑声,又起道:“好个老小子,你这新创的摇天八扇,威力果然不凡,不过,老夫却没把你放在眼中,现在,老夫给你老小子一件东西看看。”
这声音时东时西,或远或近,不是发自同一个地方,有时仿佛是发自天上,有时却又似发自地底,实在使人难以捉摸。
烈火神君扣了一把流星堑在手,正在静心谛听,认真搜视以俾一有机会就随时发出,使对方来一个措手不及,忽然碰的一声,似有一较重之物,不知由何方飞来,却落在自己脚前。
映着火光一看,原来是个人头,于是皱眉问道:“左丘光,这是谁的人头?”
北邙鬼妖的声音道:“这就是,嘿嘿,令徒金鼎全的首级,你自己去认吧!”
岳腾听得暗吃一惊,烈火神君却皱眉问道:“你为何要杀老夫的徒儿?”
左丘光的声音又复嘿嘿笑道:
“只因你的徒儿背叛了我的徒儿,当老夫找上你祁连山的火云洞,才知你老小子已经来了辽东,于是就杀了你的徒儿泄愤,并一路追踪来此……”
烈火神君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样的呀,老夫还以为你被请来的哩。”
左丘光的声音又道:“令徒已经被老夫宰了,你老小子为何一点不生气,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老小子也可算一大怪人,怪事。”
烈火神君仍然朗朗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人都已经死了,生气有何用,你既然不顾身分,能杀老夫的徒儿,大不了老夫将来也杀了你的徒儿,报仇就是了嘛,又有何气之有。”
“你敢!”
烈火神君笑道:“还有什么不敢,只要不顾身份,不顾名誉,老夫任何事情都敢作。”
但闻左丘光的声音,似是叹了口气道:“唉!你可算是十魔中最强的一个,不但功力奇高,而且定力也这么深厚,不为气恼,不为情动……”
烈火神君接口哈哈笑道:“左丘光,谢啦,你如此夸奖,老夫受之不起。”
扬腕之间,一大把流星堑,疾撒而去。
原来,此人的确不愧是十魔中的佼佼人物,纵然别人杀了他的徒儿,而且还给他送上首级,而他仍然不气不恼,更不盲目冲动,始终保持一份清醒,一份灵智,尽量细审对方隐身之处,和认真谛听对方声音的来源。
由此可见,一个人若要修为到这种地步,该是何等艰辛的事,所以,他这一所为,不仅令岳腾和东方姊弟,以及辽东双煞、鸠面魔妪、九指飞魔、千毒人魔等人,深深佩服,就连白云大师连连点头,自叹弗如。
果然,一阵拍拍爆炸声中,还杂有一声闷哼。
大家凝神注目向爆炸之处望去,只见一条黑影如幻觉般的一闪,又复不见,显然那阵闷哼,是发自左丘光之口,而且已经负伤,却无法知道伤得如何。
半晌,才听北邙鬼妖左丘光的声音道:“你老小子果然厉害,不过老夫也不是豆腐渣做的,虽然左臂被你老小子炸掉一块肉来,但老夫相信,要你老小子全身的血液,来还这笔血帐。
话声刚了,突然接连飞出四十九朵灵火,分别向烈火神君和白云大师,以群侠之处,凌空飞来。
朵朵磷火,为数众多,漫空飞舞,宛如张牙舞瓜的怪魔,似欲择人而噬,再加上阵阵阴风,遍地鬼哭,俨似阴曹地府一般,令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