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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走,发现任何异状,立刻向我报告。”绍佐向身后的灵警道。
“是。”大家四人散开,各司其职,很快,空地上就只剩下寒续和绍佐。
“你怎么会在这里?”绍佐也觉得奇怪。
“找人。”寒续简短地回答,他将地图递给绍佐。
绍佐看了一眼地图,顿时皱起眉头,对方能把寒续引来,绝对是他很在意的人,会是谁呢?皇晟?若是他的话,星翎就不会处之泰然;难道是他先前提过的女孩?
“肯定是群干的。”寒续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拳头却硬了起来。
“这里发现疑似黑死病的症状了。”两件事联系起来,情况变得更加严重,群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明目张胆。
寒续没有说话,眼神越发凝重。
绍佐也沉默了,他想劝寒续回去,可也清楚虽然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好像事不关己,可要他就此罢手,是绝对不可能的。
过了半晌,绍佐开口道:
“阿续,如果这里的岛民被确认为黑死病,你必须马上离开——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如果不是黑死病,我就帮你找。”当务之急,还是要确认病症。
寒续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如果这里的确出现了黑死病,在“群”手里的明溪肯定凶多吉少,就算他找到她,恐怕也救不了她。
“知道了。”寒续没有做肯定回答,也没做否定回答,只用“知道了”塘塞过去。
“我先走了,万事小心。”绍佐也知道寒续在敷衍他,不过现在事情尚未成定局,也许还有转机。
“绍佐,”寒续突然叫住了他,“你有没有式神,借我用一下。”知道青山那边只有皇晟和明宸,他心里有些不安。
“二级以上的式神不能和死人订契约,”绍佐道,“不过可以请他们帮忙。”
“那就拜托他们去泰安镇的青山古刹看着皇晟和明宸两个小子吧。”寒续边说边转过身,食指和中指夹着燃了一半的烟,他向绍佐扬扬手,“只要不死就行。”
绍佐看着寒续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已经学会关心别人了,阿续。
寒续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突然,从对面的高山中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比笛声更尖利,比萧声更悠远,说不清楚是什么乐器所奏,寒续清楚地记得明宸说明溪被人带走时,就有过这样的乐声,他来不及细想,三步并作两步,往前狂奔。
话分两头,星翎所在的小组负责检查死尸,他们向当地的岛民打听到最近一周死亡的只有三人,开棺验尸体的结果是,两人是病死,一人是淹死,都无异状,就在他们刚松了口气时,一个岛民的话将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们岛上有四个孩子失踪两天了,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唉——”
“会不会出海了?”一名灵警问。
“不会,船都在岛上,唉,也不知他们染上怪病没有,医生说要尽快把他们找到,注射抗生素,晚了就来不及了。”岛民忧心忡忡地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出豆的症状?”星翎听出了端倪。
“大概也就是两、三天前吧?”岛民也不太确定。
五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岛民走后,五人不谋而合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找到那四个小孩。”
“可是岛上这么大,连土生土长的岛民都找不到,我们怎么找?又不能请式神帮忙。”也有人提出质疑。
“要不先请示绍佐大人?”
此时绍佐正与另一组用天人草给岛民做检查,可奇怪的是,有的岛民一接近天人草,它就马上枯萎,而有的却没有,比例大概是各一半,这就很难判断了,虽然说初期症状可能会不太明显,但等病情恶化,就太迟了,就在绍佐也觉得为难的时候,他接到了星翎那组的请示:
“四个小孩失踪吗?”负责寻找魔法阵的那组还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时间如此接近,应该不是巧合,你们尽力搜寻,岛上极有可能会有‘群’的成员,小心行事。”
“是。”
绍佐接着联系了另一组,要他们小心“群”,虽然来这里的灵警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一听说有“群”参与,心里油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绍佐大人,你快看。”一名正检查岛民手臂的灵警叫着绍佐。
这位岛民手臂上有七、八颗脓胞,此时正慢慢变得又干又瘪,里面的脓好似退潮的海水,渐渐消失,原先包着脓水的脓胞有黄豆大小,现在却像老太太脸上的皱纹,薄薄的一层外皮搭在手臂上。
“太好了,抗生素有效了!”那位岛民欣喜地叫道。
“我早就说了,现在医学昌明,大家肯定没事的!”其他岛民都很高兴。
“你们看,你们看,我的也消肿了!”另一位岛民也兴奋地叫着。
“我的也是,我的也是。”
按理说,绍佐他们也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大家面面相觑,神色更加沉重,因为他们带来的还没用上的天人草,在这一瞬间,竟全部枯萎了!
“绍佐大人。”五位灵警望向绍佐。
绍佐沉痛地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认定吧!”这么重的邪气,就算不是黑死病,对人体的威胁也无法估量。
三个特征已经确定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只要再确定一个,御狱岛上的生物就全完了。
绍佐忧心如焚地望向远处的高山。
阿续,小心啊!!
太阳早早地退到了海平线上,桔色的光芒映照在海面上,与天空的晚霞争相辉映,形成海天一色的美影。
由于御狱岛地理位置特殊,太阳初升和太阳落下的时间都不稳定,有时只有一眨眼工夫,有时是五分钟,有时则是半小时。
山中万簌寂静,就连当地的岛民都很少上山,所以只有仅容一人勉强侧身通过的羊肠小道,脚下又荆棘丛生,寸步难移,寒续一边拔开树枝,一边寻着乐声往前奔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林中偶尔回响了一两声动物的鸣叫,与忽远忽近的乐声彼此交错着,山野间不时回荡着鸣声与乐声的残响,爬上树梢的圆月毫不吝啬地散发出它柔和的光辉,在地上留下片片银斑。
终于到了山顶的一处空地,寒续顾不上拍打沾在身上的落叶,警觉地盯着前方。
咒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摇晃着脚丫,她将两片薄薄的树叶附在唇上吹奏着,发出怪异的乐声,而她的项上,挂着一个写着明溪名字的草人娃娃。
寒续什么也没说,他也懒得说,攻击就是最好的语言。
可就在灵鞭要缚住咒时,突然停在了半空,咒的乐声也嘎然而止,她左手拿着娃娃,右手的食指指着娃娃的眉心,指尖上是一道尖利的灵刃,寒续当然知道这一刺就会要了明溪的命,灵鞭顿时瘫在地上,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你就是寒续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她的语气中带有不屑。
“抱歉,让你失望了。”寒续淡淡地回答。
就在咒准备好好讥讽他一番的时候,她觉得脚部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也就在这一刹那,两条灵鞭不知什么已经环住她的小腿,根本没有给她挣扎的余地,像两边用力一拉,咒只觉得头皮一麻,脑袋里“嗡”地一声,她知道寒续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撕成两半。
寒续并没有撕裂她,在咒的两腿向左右两边延伸至极限,整个人呈“土”字形后,灵鞭停止了往外扩的趋势,停住了。
咒愣了愣,突然想起寒续怕血,大笑起来:
“呵呵,没杀我,是你的损失!!”她说着目露凶光,举起右手就要往娃娃身上刺,可眼看就要刺到娃娃了,她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咒这才发现,一条极细小的灵脉卷在自己的手腕上,灵脉的另一头,自然是一脸悠然自得的寒续。
“尝尝被自己杀死的滋味如何?”寒续淡淡地吐出烟雾。
咒的右手不听使唤地朝着自己的眉心移动,虽然她竭尽全力想要阻止,可是任凭她汗如雨下,任凭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与寒续的力量抗争。
就在咒右手食指的灵刃要刺进她自己的眉心时,一个寒续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咒的斜后方传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住咒,寒续,你的确厉害!”七号,也就是血,从一棵树后走出,他脸上浮现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而他的旁边是一脸木然的明溪。
寒续看到明溪,心里微微一颤,但他丝毫没有放松对咒的束缚,却也没有再做攻击的动作。
寒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