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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冥素来不擅与女子交往,当下却不说话。只听卓凡道:“原来这位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灵韵仙子’孙琦!在下卓凡,这厢有礼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孙琦道:“一向听说孙姑娘的歌喉乃是江南第一……适才在园中听到仙子清音,真是有如天籁……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得以再次与姑娘相遇,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沈冥自和卓凡相识之后,一直觉得此人言谈举止之间颇有傲气,此时见他盯着孙琦,眼睛动也不动,居然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样,不由得大为讶异。
慕容崎岫却在一边轻笑。
孙琦听了此言,亦是微微一笑。她本来神色淡然,此刻一笑却似桃花初绽,“卓公子见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山野之人,虽然素爱音律,却也不过是闺阁之中的雕虫小技而,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卓凡却道:“孙姑娘太过谦虚!在下在园中细细听来,姑娘适才所唱虽是软曲,却隐隐含着一派侠客之胸襟,尤其是‘真态香生谁画得,玉如纤手嗅梅花。’这一句,实在是令人陶醉其中。”
慕容崎岫和沈冥对视一眼,不觉暗笑。若不是亲耳听见,实难相信这一番恭维之词,竟是出自一向高傲人前的鼎湖山卓公子之口。
孙琦尚未说话,却听一旁慕容璇玑已然笑得前仰后合,娇声道:“表姐,想不到这位卓公子竟然是你的知音!”
此言一出,慕容崎岫再也忍不住,登时笑了出来。
孙琦满面飞红,轻轻在慕容璇玑身上一推,“你这丫头说话没轻没重,竟然连我也取笑起来了!”
慕容璇玑“哎呦”一声避开,却向孙琦道:“表姐!谁不知道你们孙家的绝学‘飘萍掌’的厉害,可不要恼羞成怒,就想着杀人灭口啊!嘿嘿。”
孙琦更是又羞又怒,起身要去拧她的脸,又想到此刻尚有外人在此,不好发作,只得向慕容璇玑冷笑道:“却不知是什么人整日里向说被哥哥欺负……这一次却休想让我在姑妈面前给你说好话!”
慕容崎岫见状,连忙劝解:“诶诶!你们这姐妹二人这可是在内讧不成?人家沈兄和卓公子还在,如此这般,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二人方才停住,慕容璇玑见沈冥上楼半日,只是闲坐,竟不发一语,却向孙琦耳边低声道:“哥哥这两个朋友有意思得紧!一个一言不发,一个却又说个没完!”
孙琦心中正不自在,明明听见慕容璇玑说话,却不理睬。
慕容崎岫见状,刚要那话岔开,却听卓凡“咦”的一声,竟似又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
只听卓凡看着桌上摆放的丝线罗绸等物道:“二位小姐可是在刺绣?”
慕容璇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莫非卓公子除了精通音律,对女红针黹也有研究不成?”
这一回却是轮到卓凡脸红了,他忙道:“不是不是!慕容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只是听人说起,江南土地肥沃,气候温和,蚕桑发达,盛产丝绸,自古以来就是锦绣之乡。苏州刺绣之法更是冠绝天下,传说苏绣‘针线细密,用线一、二丝,用针如发细者为之。设色精妙,光彩射目’……在下见此桌上摆着半成的绣品,这才有此一问。”
孙琦向卓凡笑道:“说起刺绣,我这表妹可是个中能手。她这纤纤十指,可是巧过天上的织女,所绣之花鸟绰约亲昵、人物瞻眺生动、楼阁深邃精美……尤其是她绣的双面山水,那才叫诗意江南,十指春风呢。”她说到这里,不去看卓凡,竟是向沈冥深深望了一眼。
卓凡听了,自是大为赞叹,将慕容璇玑逗得“咯咯”直笑,五人在楼亭之上谈笑风生,好不自在。
廿三 舒念冷语身陷唐门 邳境寒剑威慑极乐
韩剑歌一番话,多已说得众人心服,却偏偏仍是有一人不服,此人正是舒念。
他见韩剑歌果然向自己发问,当下道:“杀人之后,兵器自然是要拔出来的,但是暗器却不同了。”
韩剑歌似是早就等着他如此说,此时方道:“恩,我等初时亦曾想到此节,于是曾在断剑门死者伤口处找寻,可惜火场之中所剩十几具尸体之内并无任何暗器。”
舒念歪着头想了想,“恩,我知道了,一定是凶手用磁石一类的东西将暗器吸出来了……或者便是使用劲道极强的暗器将人射个对穿,那更是无需取出了!”
他说完之后,得意洋洋,众人听了,却纷纷大摇其头。
韩剑歌为人随和,他见舒念一再胡缠,倒也不生气,只是道:“舒公子有所不知。暗器既然已经打入体内,倘若用磁石强行吸出,仍是会造成第二次伤害……倘若说是暗器劲道极强,将人射了个对穿的话……又何以死者背后并无伤痕?”
众人听到这里,已是再明白不过,纷纷对舒念道:
“小兄弟,别再胡说八道啦!”
“韩大侠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别再胡搅蛮缠,还不快回家去!”
“………………”
韩剑歌虽然脾气甚好,但于大节之处却丝毫不差,他虽不知舒念是何门何派,但见他行事倒也算得光明磊落。此时显然是已经词穷,却仍然在此胡言乱语,担心他真的惹怒了唐门中人,为自己种下大祸,便好言相劝道:“舒公子,在下不知道你究竟是和门派来历,你年少无知,不识江湖深浅,此处武林前辈高人甚多,均不与你一般见识,韩某劝你还是趁早离去,休要再生事端!”
舒念还未答言,却听风月染道:“韩大侠,这少年来历不明,于江湖上的种种一概不知,却偏偏熟悉‘魔心剑印’,可见其人古怪。此番却不能轻易放他离去,以免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韩剑歌却笑道:“唐夫人,以韩某之见,这不过是一顽童见此处人多事杂,有意哗众取宠而已……”
唐远峰此时却道:“韩大侠宅心仁厚,不与小辈一般见识,老夫甚为佩服。但倘若人人在唐家堡都是说来便来,想走便走,岂非乱了我唐门的规矩?唐家堡虽小,却也不能任凭这等江湖小儿视之如无物!”
舒念听了却道:“你这老头好大的口气!别人视你们唐家堡是龙潭虎穴,对本公子来说却如同康庄大道!难道我还怕了你们不成!”
此时,昆仑派紫霜寒却从一旁走上前来,先向唐、风、韩三位颔首示意,便对舒念道:“舒公子,今日是唐家七公子大丧之日,你在此处胡闹,不觉得理亏么?惹怒了唐堡主可不是好顽的,还不快向唐堡主赔罪。”
舒念大声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怎么说我胡闹?!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少爷不陪你们玩了,这就告辞了!”当下居然转身要走。
风月染怎容他如此轻易离开,她向两旁使了个眼色,早有八名唐门弟子将院门守住,舒念见状,怒道:“只怕就凭你们唐家堡还留不住我!”
唐远峰道:“蜀中各派英雄在此,都可以做个见证。今日本是小儿唐棠发丧之日,这姓舒的小子前来横加捣乱,且不说他是否是剑魔殿的奸细,单只凭这一条,我唐门是否便可将人留下,问个清楚明白?!”
院中便有人应道:“唐堡主说得有理,这小子目无长上,毫不知礼,可恶得紧!唐堡主将他拿下问明了门派,也可替他家长好好教训他一番!”
韩剑歌、紫霜寒见唐远峰说的亦有道理,倒也不便再为舒念求情。
舒念见唐门弟子众多,自己此番实难脱困,正在想着如何逃跑,却见几名唐门弟子已经上前意欲擒拿,他将衣袍一撩,刚要动手。却听一个女子声音道:“且慢,此番皆是误会,舒公子是我的朋友。”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妙龄女子全身缟素立在院中,正是唐家堡八小姐——唐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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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幽鸿趁姬凝风安排弟子于四处搜寻苏沉烟之际,将苏沉烟偷偷送出了神仙洞,不料,此番举动竟全在姬凝风的掌握之中。
冷幽鸿请求姬凝风放苏沉烟一条生路,而姬凝风却因此大怒,要冷幽鸿亲手将苏沉烟杀掉,否则便是与极乐宫为敌。与此同时,极乐宫弟子押着已经再度被擒的苏沉烟来到二人面前。
姬凝风见冷幽鸿对苏沉烟似是旧情难忘,登时发作,要将苏沉烟立毙于掌下。却为冷幽鸿所阻,二人就此决裂。
冷幽鸿仗着武功高强,居然携苏沉烟逃出了极乐宫,他知道极乐宫高手如云,爪牙众多,要想暂时逃过他们的追杀,唯有就此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苏沉烟却在此时向冷幽鸿道出了自己极力求生的原委:
——原来她竟已怀有任凭顾的骨血!为保孩子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