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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向那两名男子细看了两眼,虽然有些眼熟,却不认识,又见这二人皆是一身夜行衣靠,心中依然明白了大半。
祝小风向其中一名男子踢了一脚,听他“哎呦”了一声,便向老板笑道:“老板,你们这家客栈莫不是家黑店么?怎么我才刚住进来便招来了这两个小贼?”
老板闻言,登时叫起屈来,“小姐这话可着实冤枉我了!咱们这‘三山客栈’在镇上开了十几年了,这方圆几十里之内谁不知道咱们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这……这两个贼……可和咱们没有半分关系!”
掌柜和小二见老板着急,纷纷点头道:“是是是!我们东家所言极是!”
祝小风见众人如此,便撇了撇嘴,道:“这里全是你们的人……自然说什么是什么了?”她向那两名黑衣人看了看,又道:“老板!你们这镇子上可有官府?”
老板闻言道:“官府?咱们这三山镇乃是个小小地方……官府之人平常是见不着的……倒是有个镇……镇长……”
祝小风闻言,便点了点头,道:“镇长?镇长也行!你去给我把他叫来!来审审这两个小贼,看看他们这么多年来装神弄鬼……干了多少坏事?”
老板听了这话,便向她笑了笑,“既是如此……那……便不用去叫了……”
祝小风一听,登时柳眉倒竖,“不用去叫?莫非镇长现在不在镇上?还是他病了?……难不成是死了??”
老板连忙摆手道:“没没没!没有这事!他既没病……更没有死……”
祝小风嗔道:“那你不去叫他来,还在这里磨叽什么?”
却见老板垂头丧气地道:“我……我便是这‘三山镇’的镇……镇长……”
…………
祝小风躺在三山客栈的屋顶上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只见那两张面具皆是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即使在白日之中看上去亦颇为恐怖,此刻夜间撞见,更是令人胆颤心惊。
她一面揪着“面具鬼”的头发,一面喃喃道:“闹鬼?我就说嘛……这么小的地方……连人都不见几个,哪里来的鬼?”
她似乎忘记了,越是人少的地方,越会有鬼。
正在她洋洋得意之时,耳中却听得一阵脚步之声,她翻身坐起,向四周一看,却见月色下,几个人影正从镇中街道穿过,向镇西而去。
祝小风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又有人扮鬼来吓唬人么?”当下自房上跳下,暗暗跟在那几人身后,想要瞧瞧他们深更半夜去做些什么。
几人行出里许,眼见便出了镇子,却见镇外有一片树林。待得穿过树林,面前却是一片旷野。只见那旷野之上,黑压压地竟然站了一大群人,粗粗看去,竟然也有五六百号。
祝小风心中一惊,正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只见那五六百人却是个个手执兵器,黑乎乎地围成了一圈,里三层外三层,竟是风雨不透。她蹑手蹑脚,瞧瞧行到近处,趁人不备,偷偷地混进了人群之中,幸而此时乃是夜间,此处人又众多,因此竟然没人察觉。
她仗着身形纤细,悄悄挤到了前面,向当中一望,不由得暗暗惊心。
只见人群之中空出了一片场地,约莫有二十几丈方圆。此刻,空场之上却停着十几辆马车,车周立着几十人,亦是各持兵刃。
祝小风心中正自纳闷,却听外圈一人朗声笑道:“冯掌门果然是神机妙算,算准了他们会从三山镇上经过。”他身边一名中年男子闻言,却是笑而不语,但面上神情却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祝小风借着月光,向那人看去,却见他约莫四五十岁年纪,生得一张国字脸,端鼻阔口,五柳长髯,飘洒胸前。她细细看了两眼,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这么眼熟……”想到之前那人曾提到的“冯掌门”三字,心中却是一震,“我说怎么如此眼熟……原来是云门派的掌门人冯师伯……”
她一念既到,便忍不住向身周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亦有几张面孔乃是熟人,其余人等虽然未曾见过,但想来应该皆是青州附近一带的武林人士。
祝小风心道:“这么些人深更夜半聚集在此,围着这一行车马,却是想做什么……看样子……青州以及附近一带的白道武林竟然多数皆参与了此事……怎么我出来的时候没听大哥说起……”
又想起日间路过山中小店,那小二提到的车队一事,此时便有了对照,“原来那小二哥说的车队,便是他们……”
她唯恐被人认出,便将身子在人群中缩了缩,又取出手帕遮住了半边脸,这才放心大胆向场中看去。
只见那车队之中出来一人,昂身而立,向着四面武林人士团团一揖道:“在下是神威镖局总镖头蒋无失。我神威镖局在江湖上二十多年,虽然和各派偶有仇怨,但却一向秉持江湖道义……不知各位武林同道为何在此拦截于我?”
祝小风听了这番话,心道原来这车队乃是走镖的,却为何会被青州武林中人拦截在此?真是匪夷所思。
却听人群中一人朗声道:“蒋总镖头此言差矣,说是我们拦截于你,恐怕这话有误罢?”
蒋无失见这人四十多岁,七尺身材,相貌堂堂,目中精光四射,便向其拱手道:“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笑了笑道:“不敢。在下姓魏,草字思南。”
蒋无失听得“魏思南”三字,面色登时郑重起来,“原来竟是泰山派魏掌门,失敬失敬。却不知魏掌门领着这么许多人在此等候在下,有何指教?”
祝小风听他将“拦截”换成了“等候”,不禁微微一笑,却又向泰山派掌门人魏思南看去,暗道:“原来他便是泰山派掌门……以前竟从未见过……泰山号称五岳之首……想来其中门人必定不凡。”
三 总镖头远镖疑不定 短主簿率众问详情
只听魏思南缓缓道:“我等不为别的,今日在此相侯,乃是为了贵镖局此趟所押送之货物。”
蒋无失见如此众多的武林人士聚集此地,心中早已上下忐忑不安,听了魏思南这番话,不禁一凛,道:“魏掌门此话何意?”
魏思南尚未答言,却有一人喝道:“蒋总镖头休要装模作样!快快将十二门派的武学秘笈交出来!咱们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今日便不与你为难!”
此人话音未落,便又有一人笑道:“多日不见,钱兄弟的性子仍是这般霹雳火爆……咱们今日有重要之事……岂可对蒋总镖头无礼?”
当下越众而出,向蒋无失一揖,笑道:“蒋总镖头,我这兄弟脾气甚急,你却不要见怪!”
蒋无失见先前说话那人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一张紫脸却是又扁又平,真正是其貌不扬,
但说话之时中气十足,显然武功不弱。又见面前这人身量短小,相貌却颇为儒雅,一双眸子犹如精芒闪电一般。又见他手中别无兵器,却是执着一柄判官笔,心中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脱口道:“阁下莫非是“琅琊短主簿”王又珣王先生?”
那人呵呵一笑,颔首道:“神威镖局总镖头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王又珣,见过蒋总镖头。”
说起王又珣的绰号,倒要追溯到东晋之时。
——其时,山东琅琊有一名士姓王名珣,字元琳,幼时小字法护,乃是为东晋名士王导之孙,王洽之子,王羲之之侄,史称其“好聚财物”。弱冠时为桓温掾,与谢玄一起为桓温敬重,尝称“谢掾年四十,必拥旄杖节。王掾当作黑头公。皆未易才也。”后转为主簿,和郗超一起深为桓温信赖。本为谢氏婿,与谢安不和,导致当时王谢二族交恶。谢安去世后,仍往哭谢安,并被孝武帝倚仗,历任要职。
——时帝雅好典籍,珣与殷仲堪、徐邈、王恭、郗恢等并以才学文章见昵于帝。及王国宝自媚于会稽王道子,而与珣等不协,帝虑晏驾后怨隙必生,故出恭、恢为方伯,而委珣端右。珣梦人以大笔如椽与之,既觉,语人云:“此当有大手笔事。”俄而帝崩,哀册谥议,皆珣所草。隆安初,国宝用事,谋黜旧臣,迁珣尚书令。王恭赴山陵,欲杀国宝,珣止之曰:“国宝虽终为祸乱,要罪逆未彰,今便先事而发,必大失朝野之望。况拥强兵,窃发于京辇,谁谓非逆!国宝若遂不改,恶布天下,然后顺时望除之,亦无尤不济也。”恭乃止。既而谓珣曰:“比来视君,一似胡广。”旬曰:“王陵廷争,陈平慎默,但问岁终何如耳。”恭寻起兵,国宝将杀珣等,仅而得免,语在国宝传。二年,恭复举兵,假珣节,进卫将军、都督琅邪水陆军事。事平,上所假节,加散骑常侍。四年,以疾解职。岁余,卒,时年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