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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人送走了耶律鹤翎的贴身使女特思丽,莫微蓝一人立在院中怔怔出神。
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二小姐,那位姑娘已经送走了。”
莫微蓝这才回过神来,却见说话的是方才在厅上伺候的丫鬟染翠。
她自觉失态,一时间却又找不出什么话来解释,转念一想,自己似乎又没有必要向旁人解释些什么,便只向染翠笑了笑。
染翠见她一副神思不定的模样,心中十分糊涂,一时难解,便向她道:“厅上又来了一个人要求见二小姐……”
莫微蓝奇道:“什么?又有人来求见?这又是谁?”
染翠以袖掩口,偷偷笑道:“这次……却是一位公子……”
………………
莫微蓝再度来到厅上的时候,只见一名身穿月白长衫的青年公子正自背对门口,似是在欣赏厅上悬挂之书画,挺拔而英秀的身影看上去极是眼熟。
莫微蓝迈步入厅,那人大约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当下回身向她笑道:“二小姐,久违了。”只见那人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生得眉清目秀,一派风流儒雅之气。
莫微蓝一见这人,却是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流觞兄!我早该想到的!”
原来此人不是别个,却是乾坤堂洛阳地魁堂的副堂主——孟流觞。
他本是山东德州天衢孟家之传人,其父孟昀风与莫微蓝之父莫沧崖乃是莫逆之交,其人更与莫微蓝的兄长莫羡华来往甚密,顾曲山庄上下都对他极是熟悉。莫微蓝自幼更是没少跟着莫羡华、孟流觞等人四处惹事,今日也算是他乡遇故知,自然倍感亲切。
她将孟流觞让入座中,命丫鬟换上茶来,便致歉道:“小妹这几日初到洛阳,还未及到城中拜侯流觞兄,怎么兄长反而知道了我的下处?”
孟流觞笑道:“你们兄妹一向招摇得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一般,我又怎会不知呢!”
莫微蓝脸上一红,笑道:“流觞兄见笑了,此处不过是我一个闺中好友的住处……只因我匆忙前来洛阳,便借人家的地方住几日而已……”
孟流觞喝了一口茶,却自杯沿上向莫微蓝看去,双眉一挑,笑道:“你无须和我解释……咱们之间原不用如此见外。”
莫微蓝脸上讪讪,只得将话岔开,“孟兄不在洛阳城中纳福……今日怎会到此?你可莫要说是专程前来看我的!我知道你一向贵人事忙,却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孟流觞将茶盏放下,向她笑道:“算你机灵!我今日到此,确实有一桩要事。”
莫微蓝道:“何事?”
孟流觞轻轻道:“我听人说……沧海城燕城主的孙女燕倾城此刻却是在这香雪园内?”
莫微蓝闻言,不觉奇道:“流觞兄的消息怎会如此灵通?我两个时辰前才将她带来此处,你怎么便会找上门来了?”
她又奇又疑,接着道:“难道乾坤堂也对沧海城的家事有兴趣么?”
孟流觞见她一脸奇怪之色,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平时聪明得紧!什么武林掌故都是如数家珍,怎么今天反倒糊涂了呢?”
莫微蓝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糊涂了?流觞兄你倒说给我听!”
孟流觞摇头苦笑道:“你呀你呀!亏得你还和那孩子的娘亲是金兰姐妹!怎么忘了她叔叔是谁?”
莫微蓝闻言,几乎嗤之以鼻,“我管她叔叔是谁呢……诶……你说她叔叔……”说到这里,登时一拍额头,忍不住笑道:“我今天真是糊涂……”
厅上伺候的那两名丫鬟染翠和渲红见状,不禁对视一眼,心中均自暗笑。
孟流觞见她今天神情恍惚,与平日里大大有别,心中不禁生疑,便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莫微蓝一面笑,一面摇头,“无事无事!只不过方才刚刚送走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
孟流觞虽仍是半信半疑,倒也不再问她,只道:“那孩子现在何处?快将她带出来!人家沧海城的少奶奶可还在东京汴梁等着消息呢!”
莫微蓝闻言,更是奇异,“什么?我七姐不是去了逍遥楼么?怎么人又会在汴梁?”她想了想,摇头道:“倾城这丫头!果然是谎话连篇!瞧我不好好教训他!”
孟流觞哪有功夫听她说什么,只急着去见燕倾城,便催促道:“你动作快些!快带我去找人!”
莫微蓝见他如此急切,忍不住道:“流觞兄何必如此着急?又不是你女儿走丢了……对了……你尚未成家……自然没有女儿……”她转念一想,一个念头忽在脑中一闪而过,当下向孟流觞低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又和你们地魁堂的度堂主打赌来着……我说流觞兄……你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整天玩这个有意思么?”
孟流觞被她说中心事,倒掌不住笑了,“你真是一时糊涂一时明白!你既然知道就快带我去找人!免得又被度江云那家伙抢在头里!”
莫微蓝笑道:“眼下人在我这里,你还不放心么?以咱们的交情……莫说是你们那位度江云度堂主,便是乾坤堂的令千秋、方御风来了,我也得先将人交给你才是啊!”
孟流觞听了这话,几乎乐得眉开眼笑,“正是正是……”向厅上那两名丫鬟瞥了一眼,忙正色道:“少说废话,快带我去!”
莫微蓝见他仍是如此着急,不禁在暗中吐了吐舌头,当下果然不再多说,只引着孟流觞往香雪园内走来。
染翠和渲红见二人入内,不禁又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莫微蓝引着孟流觞自厅中入内,二人刚走到第二重院落门口,却见宋停雪慌慌张张地自内院跑了出来。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想是跑得急了,几乎没和莫微蓝撞在一处。莫微蓝连忙将她扶住,笑道:“小宋!你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是要上哪里去呢?”
宋停雪正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见莫微蓝,也顾不得她旁边尚有外人,便急道:“倾城……她……她……”
莫微蓝还未说话,孟流觞已急道:“她怎样了?!”
宋停雪想是又急又气,满脸通红,一面喘息,一面道:“她……她跑了……”
莫微蓝和孟流觞都是一惊。莫微蓝便道:“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宋停雪闻言,不由得叹气道:“你这个好侄女……她人小鬼大……说是要我们陪她玩捉迷藏……谁知道她在园子里绕来绕去人就不见了……等我想起来找着她的时候……小丫头早从后门溜了!”
孟流觞一听,忙道:“此间后门在哪儿?我这就让人去追!”
宋停雪看了他一眼,一面摇头一面道:“我已经打发人去追了……她偷跑的时候居然还没忘记把那匹乌骓踏雪牵走……你说这小鬼……想得倒比大人还周到!”
莫微蓝闻言,忍不住埋怨她道:“我就说这小丫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还不当一回事……只是她初来此处,路径什么的都不熟悉……你们那么多人怎么就能让一个小孩子轻易走脱了呢?”
宋停雪听了这话,不由怒道:“我的二小姐!亏你还好意思说!你事先又没说这孩子如此厉害,我们怎么会知道?再者说了,你既然知道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应该好好看住她才是……你可倒好,一看见什么琥珀什么璎珞……就把什么都忘记了!”
莫微蓝“嗐”了一声,想起此事原本是自己疏忽大意所致:自己明知宋停雪不会武功,燕倾城又古灵精怪,早就应该有所防范,谁知偏偏那时候……琥珀璎珞竟送到了眼前……
她当下忙道:“小宋!你先别急!此事都是我不好!”转头却见孟流觞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硬着头皮道:“流觞兄……真是对不住……”
却听孟流觞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我就知道……我和度江云打赌,从来不会赢的……看来这地魁堂的副堂主,还得要再做一年……倒霉倒霉!”
廿六 初出茅庐以身试险 道消魔长莫可奈何
眼见柳伴花二人就要挟韩璃离去,彭恋霜再也按耐不住。她窥见柳伴花腾身上马之际,手中玉箫出手如风,向柳伴花胁下点去。
柳伴花觉得风声有异,头也不回,反手一格,已将玉箫抓在手中,却向彭恋霜笑道:“看来你当真是不顾这丫头的性命了!”
彭恋霜冷冷道:“废话少说!将人留下!”右手一掣,欲将玉箫抽回。
不料,柳伴花的手劲竟是极大,彭恋霜一掣之下,竟然未能抽出。她当下飞起一脚,向柳伴花臂上踢去,柳伴花见她这一脚劲道十足,不敢硬接,微微一笑,当即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