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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容笑语闻言,惊疑不定,“刺客呢?可曾擒获?”
应笑问苦笑道:“倘若昨夜擒住刺客,小弟今日也不用来找笑语兄了。”
容笑语惊讶道:“以笑问你的武功,竟然都没能将他擒住?看来这刺客当真是非比寻常!”
应笑问闻言,摇头苦笑道:“笑语兄莫要再说了……小弟当真是惭愧之极……”
容笑语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舍表妹忽患急症……眼下我实是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不如咱们这便入宫去看看……你在路上和我说说昨夜之事!”
二人当下便起身入宫,一路之上,应笑问便将昨夜经过详详细细向容笑语道来。
眼看已经到了宫门之外,远远却见杜鹃一脸忧急立于宫外,见他二人来到,连忙赶上前来,“二位大人可来了!公主殿下嘱咐奴婢一见到二位大人就请到玉真宫去!”
容笑语和应笑问对视一眼,心道段香持此举想是因为事态紧急之故,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宫中规矩了,便双双下马,随杜鹃而去。
段香持正在宫内静候,见他二人一同来到,眉间略见喜色。三人见礼坐定,应笑问便道:“公主殿下急召我们二人前来,莫非是宫中又出了什么事情?”
段香持秀眉微蹙,“应大人猜得不错……宫中之事,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夜父皇遇刺之事尚未稍有眉目,今晨却连洞仙公主也遇到了刺客偷袭!”
——大越国使臣入朝之后,便均被安置在驿馆之内,惟洞仙公主身份尊贵,因此便一直住在宫中。
应笑问双眉一皱道:“竟有此事?刺客又是何人?”
段香持道:“你出宫之后,母后便命人传旨罢朝一日,对外只说父皇夜间贪看月色,偶感风寒……宫中嫔妃闻听此事,都去为父皇请安探病,洞仙公主听说之后,便也去探望父皇。谁知,她刚行至御花园中,便遇到了一名青衣刺客……我听那些跟随她的宫女们形容……那名刺客的穿着打扮,竟然便是昨夜行刺父皇之人!”
容笑语见应笑问正自沉思,便喃喃道:“想不到那名刺客竟然在宫中匿伏了一夜?他不仅仅要行刺陛下……连大越公主也是他的目标?”
段香持忙道:“这倒不是。我事后听洞仙公主说,那名刺客并不是想要将她置于死地,而是急于离开宫中,因此便想要挟持她作为人质……当时,洞仙公主身边的侍卫不少,她自己在大越国中之时也曾习练过一些武功,虽然说不上如何高明,倒也不至于一招之间便为人所趁,因此那名刺客竟然未能得手,匆忙之中只得狼狈逃出宫去了。”
应笑问忽然抬头道:“那么……洞仙公主可曾有所伤损?”
段香持叹气道:“这才是我忧心的缘故……那刺客虽然对洞仙公主挟持不成,却仍是在激斗之中刺伤了她……唉!听说洞仙公主是大越国君的掌上明珠……倘或此事为大越国得知……还真不知要如何收场……说起来,这位公主倒真是识大体之人,她遇刺之后,自大越国带来的那几名侍女便要将此事报给驿馆中的大越国使臣得知……倒是她自己拦着不让外泄此事……依二位所见,此事应该如何?”
容笑语低声道:“洞仙公主的伤势可重?”
段香持道:“我已命御医诊看过了,他们说洞仙公主所中之剑伤极深,虽然不致有性命之碍,但却要静养数月方能好转。”
容笑语皱眉道:“这却不好办了……大越国使臣在大理盘恒已有数日,只怕半月之后便要启程返回大越……即便是眼下不将此事传出……但到了启程之日,却又如何交代?”
他见应笑问仍是低头沉思,便问道:“笑问?你在想些什么?”
应笑问抬起头来,缓缓道:“我在想……那名青衣刺客昨夜被我所伤之后,为什么不趁着夜色出宫……反而要在御花园中藏匿一夜……陛下遇刺之后,宫中处处封锁戒严,此举岂不是危险之极?”
段香持闻言道:“这一节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名刺客还有事情未了,因此才不急于离宫。”
容笑语道:“此人昨夜已经为笑问所伤……想来伤势不轻。而陛下经此一劫,身边侍卫更是固若金汤,他想要再次行刺却是难上加难……一夜不曾出宫……”他眼睛突然一亮,道:“莫非此人竟是打算要借着行刺洞仙公主,挑拨大理和大越两国之关系,令两国开战,他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段香持道:“司徒大人此言有理!依此事的发展来看,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了……”
应笑问半晌无言,此时却道:“公主殿下!下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让我和笑语兄一同前去探视洞仙公主?顺便也好详细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容笑语见状,“笑问你莫非又在打什么主意不成?”
应笑问笑道:“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见公主急成这样,无非是想替殿下分忧罢了!”
段香持闻言,亦是微微一笑道:“多谢司空大人。”
廿三 柳拂湖面东园偶遇 风动花影灵堂暗思
段笑谈一早便轻装离开了大理,随身只带了两名侍从。三人快马加鞭,这日午后便已接近了鄯阐城。
一行人眼见五百里滇池波光浩渺,岭如屏,海如境,舟如叶,三面城廓村落如画,朝暮晴阴,俨然便如高原之上镶嵌的一颗璀璨晶莹的明珠。真正是“昆池千顷浩溟漾,浴日滔天气量洪,倒映群峰来镜里,雄吞六河入胸中。”不觉得心神均是为之一畅。
眼看便入了城中,段笑谈在鄯阐侯府前下了马,高智升早就亲率府中眷属在大门外迎接。众人相见,不免仍有一番寒暄。段笑谈向高智升施礼道:“笑谈参见侯爷。”高智升连忙将其扶住,笑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如此客气?”
——段笑谈的姑母,昭元郡主段紫嫣乃是高智升之妻。算起来,高智升乃是段笑谈的姑丈,但段笑谈却仍然对其以“侯爷”相称,不免令旁人为之侧目。
——然而,不管旁人心中作何想法,高智升本人却似是丝毫不以为意。
众人簇拥着二人进入府中,于厅内落座。段笑谈四下扫视了一遍,忽道:“怎么不见升泰表弟?”
高智升笑道:“升泰这孩子你一向是知道的……贪玩得很……任你是谁也难劝得他动。半年之前,我为他聘请了一位西席先生,倒将他管束得服服帖帖。他不知你今日便到东京,今晨却是和谷先生一道去滇池作画了。”
段笑谈闻言,倒也没说什么,高智升又道:“你姑母的灵堂已经布置停当,明日便是忌辰,你今晚暂且歇歇……房间我已经着人安排好了,就在东园。”
段笑谈点了点头,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与高智升,“这是笑谈临行之前圣上所赐之物,令我带来侯府,呈于姑母灵前。陛下说他近日政务繁忙,脱不开身,不然也便要来东京祭拜姑母。”
高智升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面色不由得一变,“这不是大越国进献给陛下的国宝……九曲灵珠么?”段笑谈颔首道:“正是!陛下感念和姑母的一番兄妹之情,因此才令笑谈将此物带来。”
高智升缓缓道:“相传这‘九曲灵珠’因有九种妙处,这才名扬天下……想不到陛下皇恩浩荡,竟然一至于斯……”他当下并不将宝珠取出,只是就着盒子仔细看了看,片刻之后忽笑道:“烦劳笑谈返回京城之后,替我叩谢陛下隆恩……”段笑谈点了点头道:“笑谈自当从命。”
……………………
段笑谈暂居的东园之内,有一池碧水荡漾。高智升知道他素常喜静,便未在园中多安排侍从,只派了几名丫鬟书童前去服侍。
园中山石参差,垂柳依依,偶有清风吹过,柳丝轻轻触及到玉镜一般的湖面,登时荡起阵阵涟漪。
晚间,高智升在府中安排了酒宴,为段笑谈接风洗尘,但段笑谈心中原自有事,只饮了数杯便推说醉了,径自往东园去了。
他一时无心睡眠,只于园中漫步,忽听背后一人道:“大司马好雅兴,这东园中的美景原本也只有在此时观赏方好。”
段笑谈蓦地回头,只见镜湖之畔,正立着一人,长衫素淡,器宇不凡,似乎适才曾在席间见过一面,却未交一言,更不知此人名姓来历。
他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请恕段某眼拙……不知阁下是……”
那人笑了笑:“大司马久居朝堂,位高权重,自然不会识得我们这等闲散之人……在下姓谷,名字是上若下虚,在这里勉强充任西席一职。”
“原来阁下便是侯爷口中的谷先生,段某失礼了。未知先生来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