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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些诸神、那些创造者,未曾发现永生不死的方法,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纷争。
“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
系密特突然感到,自己的耳朵被一只手轻轻的拎住,紧接着,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这多多少少令他有些诧异,不过这种诧异,显然令他心中深藏的那丝尴尬变得淡了许多。
“妳们还好吗?”
系密特问道。
“还算不错,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或许你会因此而感到非常高兴。”玲娣姑姑微笑着说道:“我们和你的母亲,已然和解了。”
这个消息令系密特感到大吃一惊,不过正如玲娣姑姑所说的那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系密特确实感到欣喜无比。
事实上,一直以来有一件事情令他感到颇为遗憾,那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互相之间不能够理解,并且坦诚相待。
不过转念间,系密特已然猜到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
“平心而论,有很多事情,我们仍旧无法理解,也难以原谅,只不过因为一件事情,我们无法再坚持以往的立场。”
说着,玲娣姑姑轻轻地拉了拉系密特的耳朵。
“我感到自己对哥哥有很深的亏欠。”
系密特突然间说道。
令他惊讶的是,他感到左右两只扯住他耳朵的手,同时用力扭转了一下。
“你的亏欠好像对错了人。”
玲娣姑姑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到亏欠,你哥对你的亏欠,恐怕永远都无法补偿。”
旁边的沙拉小姐也叹息道。
“只不过,你哥永远都不会意识到他对于别人有所亏欠,那只会是他计算的一部分而已。
“你真正亏欠的,是你不该不告而别,对于那件事情,没有人会责怪你,在这件事情上我和沙拉是同谋,从某个角度说来,你应该是被害者。
“不过,你实在不应该不辞而别,更不应该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们,你是在逃避,但是你的逃避伤害了许多人。”
系密特无从得知,玲娣姑姑什么时候拥有了如此犀利的伶牙俐齿。
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便是,这番毫无道理的话语,为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彻底开脱了责任。
系密特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不过他倒是觉得,那丝尴尬之情,已然不像是一开始的时候那样强烈。
“系密特,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彻底抛下我们,就当作我对你的请求,你至少要来探望我们。
“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和文思顿对你倾注的感情,你的不辞而别,令我们感到哀伤,对于沙拉和你的母亲,这或许还好一些,因为她们已然习惯了孤独。
“不过,这里毕竟是你的家,至少是你曾经的家,从你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你父亲的身影。
“显然正是这吸引着沙拉,同样我们也能够猜到,你和你父亲一样,将会是不受束缚的人。
“事实上,从你离开我独自一人走上前往蒙森特的旅程的时候,我已然有所觉悟,你将离开我们的身边,有你父亲的先例,我知道用不着为此而哀伤,即便哀伤也没有用。
“我相信,你的母亲同样也早已经拥有了这样的觉悟,所以每一次你离开的时候,我们看不到她眼睛里面有一滴眼泪。只有在你回来的时候,才会哭泣,因为那并非是哀伤,而是高兴的泪水。
“你的一次又一次经历,完全证实了我们的看法,你甚至比你的父亲更显得不受约束,你的世界远比你的父亲更加宽广,而此刻,你甚至已然闯入诸神的世界之中。
“我们已然习惯了发生在你身上的任何奇迹,同样我们也已做好了随时送你离开的准备。
“事实上,我和文思顿已商量好,乘着这段悠闲的时光,我们要设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当然,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像你那样令人提心吊胆,我们会培养他成为一个高尚的普通人。
“至于沙拉,我必须向你表示抱歉,我实在找寻不到第二种方法,令她获得解脱。
“对于沙拉来说,她所需要的,首先是了却心中的那一丝遗憾,另外一点便是,她同样需要一个孩子。
“孩子将会成为她心中的寄托,至少在小家伙翅膀长硬远走高飞之前,将会是安抚人心的最好『物品』。
“此外,我们唯一的心愿,便是你无论旅行得多么遥远,有机会就回来探望我们一下,让我们分享一下你旅途之中的收获,同样你也能够分享到我们的喜悦,我相信,这至少能够令你不感到孤独。”
说到最后,玲娣姑姑捂住了嘴巴,轻声呜咽起来,系密特的心里,同样酸溜溜的异常难受……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从街道的拐角飞奔而出一匹样貌神骏的马,骑在马上的卫兵,身着全副王家护卫队装束。
那位宫廷侍卫,显然是冲着系密特而来。
在那位宫廷侍卫的身后还有两骑,此刻他们同时放缓了速度。
“第一勋爵阁下,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圣堂大长老在哪里?”为首的宫廷侍卫跳下马来问道。
系密特朝着身后的那座茶馆指了指,另外两位宫廷侍卫,立刻朝着那里驾马飞奔。
“出了什么事情?”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事实上,此刻周围的人全都将注意力聚拢在了这里。
那位宫廷侍卫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紧随在系密特身边的两位女士,他很快便认出了塔特尼斯侯爵夫人,或许是这个原因令他下定了决心。
“陛下请您立刻到宫廷里去一趟。”
说到这里,那位宫廷侍卫凑近系密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陛下好像快要不行了。”
这个消息,显然令系密特感到大吃一惊。
在此之前他仅仅知道,那位威严的陛下精神显得不再像以往那样振作,但是绝对没有想到,竟然会糟糕到如此的程度。
看到那个侍卫将马拉了过来,系密特缓缓地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去,只见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大长老,已然从那个茶馆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大长老飞身一纵,转眼间便消失在那层层叠叠的楼宇屋顶之间,而波索鲁大魔法师,更是凭空召唤出一阵两米高的龙卷风,带着他从空中飞去。
“晚上再见。”系密特朝着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说道,话音刚落,眨眼间已然失去了踪影。
在那座临时的会议厅外面等候着不少人,但是此刻,这里却显得鸦雀无声。
系密特朝四周张望着,他看到哥哥和法恩纳利侯爵正站立在一起,这显然证明他们之间的联盟仍旧非常紧密。
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圣堂大长老也总是站立在一起,以往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之下,总是不可能缺少的那位内阁总理大臣佛利希侯爵,此刻却看不到踪影。
另外一个未出现的是塞根特元帅,不过系密特早已经从格琳丝侯爵夫人那里听说,因为那场刺杀事件,统帅部和参谋部的所有重要官员,全都被撤职和更换了。
原本应该到场的教宗陛下,此刻也已然换成了那个刚刚在众人面前慷慨激昂发言的主教。
以往,丹摩尔不仅缺少在教廷的高层服务的神职人员,甚至连本国教会最高层的那几个职位,也为教廷直接委派。
系密特非常清楚,对于原来的大主祭和拜尔克城里的六位祭司长,那位至尊的陛下心中早就存有怨言。
很显然,只要魔族的威胁消除,丹摩尔肯定不会再存在任何一位,并非是土生土长的丹摩尔人的祭司长。
就像对内阁和军方一样,那位威严的陛下,早就渴望着能够收回对于丹摩尔人宗教信仰的管理。
父神的威望和权力或许能够高于王权,但是那位威严的陛下,绝对不会愿意承认,一个代理人的权力能够超越于他。
未曾看到王后和王子殿下,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惊讶,不过考虑到王子殿下的年纪,系密特倒是能够理解,为什么不让他到场……
随着宫廷总管的召唤,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进入了那紧紧封闭着的房间,最先进去的居然是波索鲁大魔法师,这多少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波索鲁大魔法师朝着四周众人看了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以往那位宫廷总管总是会守候在国王陛下的身边,但是此刻他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守护在门口。
房间里面显得异常阴暗,只有一盏灯闪烁着微黄的光芒,灯就放在詹姆斯七世的枕头旁边。
凑着那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这位曾经以威严和古板令所有臣子感到敬畏的国王,此刻一脸颓然的样子。
眼睛和脸颊可以看到明显的浮肿,那散乱的目光之中,更彷佛蒙着一层厚厚的死气。
“波索鲁大魔法师……你和你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