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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串轻响,随着四散飞溅的金属碎屑,还有那崩碎的街道地面上的砖块。
不过此刻,系密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他偷眼看到几道朦胧的光影在街道另一头闪亮。
那是芙拉负责的方向。
系密特并不希望这个有趣的小东西变成一堆碎屑,虽然无法和这个没有生命、却拥有着一点点意识的小东西成为朋友,不过他仍旧不舍得让芙拉受到损伤。
再一次化作那迅疾的鬼魅,系密特以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到街道那头。
他信手抓住飘在空中的小仙灵。
光梭几乎擦着他的背脊飞了过去,系密特甚至能够感觉到光梭炸开之时,空气被撕裂而发出的颤抖。
不过此刻他丝毫没有兴趣欣赏这一切。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传来,那滚滚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证明那是几辆狂奔的马车。
突然间,一道灵光从系密特的心头闪过,他转过身,想要朝着那些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偷袭者急冲过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在幽暗的拐角,出现了另外一些身影。
这些人的身上好像穿着钟甲,不过并不是骑士用来防身的那种,在系密特看来,更像是能武士所穿着的、那能够招来强悍无比的闪电风暴的钟甲,唯一的区别,只是没有那么厚重。
这些人的手里,全都拎着一样极为奇特的东西,有点像是竖琴,但是从他们拿在手中的样子看来,这些奇特东西的作用,应该和弩弓差不了多少。
系密特猜测,刚才那差一点令他丧命的光梭,或许就是这些东西发射出来的。
虽然系密特有自信,能够对付得了这些诡异的武器,但是令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是,其中的两个人,显然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所乘坐的那辆马车。
沙拉小姐还在马车上,系密特绝对不打算用沙拉小姐的安危,来换取这一次的胜利。
“你很强,强得有些奇怪,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便是我们全都低估了你的实力,显然想要对付你并不容易。
“别轻举妄动,让我们离开,这同样对你也有好处。”
一个身穿铠甲、躲在小巷角落里面的人,突然间说道。
“显然这是最好的选择。”系密特点了点头说道。
说话问,一辆马车出现在小巷尽头的街道之上,那是一辆用来运货的四轮拖车。系密特眼睁睁地看着车夫,将那些视力渐渐恢复过来的人引上了马车。
那些身穿钟甲的人,也一个个都站了上去,只有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仍旧站厅在巷门。
“我本劝你一句,拥有这样好的身手,也没有必要替你的国王如此卖命,他不会记住你的功劳,反倒是太过强大的力量,将会引起他的恐慌。
“曾经为他卖命的那些人,从来没有一个最终得到了好下场。”那个人用充满鄙视的语气说道。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要袭击我?”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不,如果事先知道你的实力,我们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仅仅只是现在这番排场,迎接你的将是更为隆重的场面。
“我们之所以要杀你,原本只是为了给詹姆斯七世一点颜色,因为传闻中你是他最喜欢的宠臣之一。”那人淡然地说道。
说着,那个人一步一步退着州到了马车之上。
看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系密特尖然问感到,丝恐慌。
他并不担心有人想要暗算他,八足刚才那一幕却令他感到难以接受。
他感到自己卷进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毫无疑问,这是丹摩尔最大的一个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是王权。
这是他以往根本就连想部想下到的事情。
身为家族幼子的他,对他来说,所谓的在途,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部门的一间办公室。
如果顺利的话,二十岁左右,他便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然后花费整整一生的时间,慢慢爬到那个小部门的主管位置。
当然还有其他的机会,比如被派遣到外国去担任外交官。
这就只需要花费不到十年的时间,周旋于那些外国贵族和王子公主之间,偶尔也担任一下间谍,用得到的那些可行可无的情报,来换取国王陛下的注意。
这就是身为家族幼子的他,原本应该走的在途。
那已然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了,要知道,京城和蒙森特有多少千方百计谋求一个职位而不可得的人,等待在那里。
但是此刻,一切部已改变,只是白己始终没有多加注意。
拖着沉重的脚步,系密特朝着马车走去。
那位在十四年前定居在这里的神秘人物已离去,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他离去得多么匆忙。
伽登这座迟钝而又缓慢的城市,今天晚上却异常忙碌起来。
恐惧和猜疑,再一次出现在这座小城的居民心头。
而这一切,全都来白那位显得行些歇斯底里、谁都看得出来已然到了崩溃边缘的警务署长,
同样这份恐惧和猜疑,也随着一份份紧急报告,朝着四面八方散播开士。
首先被惊动的,无过于进入沉睡的国王陛下,这位年迈的国王,已经很久没有三更半夜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
因为有资格这样做的人或事,简直少之又少,不过眼前这件事情,偏偏就是例外。
做出这个判断的,是那位宫廷总管阿贝侯爵。
而阿贝侯爵之所以做出整个判断的理由,足伽登警务署最高长官甘度伯爵的紧急报告后面附带的一幅画,画面上所描绘的是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把折断的模样奇怪的长剑,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身穿着奇特钟甲的人,他的手里举着一件古怪的武器。
正侍从的服侍下,已起来的詹姆斯七世,此刻已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书上的那两样东西。
“你是否证实过,那些袭击者所携带的正是这两件武器?”
这位至尊的陛下,用异常严厉的口吻质问道。
不过,显然这并非是针对那位宫廷总管大臣。
“已经证实,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敢疏漏。”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受到攻击的塔特尼斯第一勋爵?”国王问道。
“同行的马车上,还有伽登市的市长,和那位警务署长,以及塔特尼斯伯爵夫人。”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他们都是根本不相干的人物,没有什么理由对他们下手,真正的目标,毫无疑问,仍旧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
想到这里,这位王尊的陛下突然问道:“塔特尼斯家的幼子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否受伤?此刻在干些什么?”
“陛下真是仁慈宽厚,塔特尼斯第一勋爵除了受到一些金属碎屑的擦伤之外,几乎完好无损,此刻他正在休息,这件事情,我同样已向伽登方面核实过了。”
那位宫廷总管小心翼翼地答道。
“休息?这个小家伙居然还睡得着觉?”那位至尊的陛下,显然有些惊讶。
“第一勋爵一向胆量超群。”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塔特尼斯家的幼子,是否知道他所面对的敌人是些什么人?”詹姆斯七世皱紧了眉头问道。
“这件事情我无从得知,只有等到第一勋爵醒来之后向他核实,我猜想,第一勋爵应该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他就不会出乎所古人预料之外,往伽登这个小地方去。”阿贝侯爵回答道。
“小地方?现在看来,那个地方一点都不小,不仅行令人难以置信的财政黑幕,居然还隐藏着漏网的叛逆。”
那位至尊的陛下,愤怒地猛一拍椅子的扶手说道。
这一次,宫廷总管再也不敢发出任何议论。
“伽登定否有圣殿?”那位王尊的陛下问道。
“没有。”阿贝侯爵立刻回答道。
“那么,就从最近的地方调配,除此之外,还必须下令,将伽登附近……啊不……是整个郡严密的封锁起来,对于过往的行人,必须严密盘查。”那位至尊的陛下斩有截铁般说道。
“陛下,这件事情,是否需要通知魔法协会?”阿贝侯爵连忙问道。
“其他人也就算了,不过得让波索鲁人魔法师立刻知道这件事情,想必他会采取一些措施。”
那位王尊的陛下,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
“对了,既然那些叛逆者这十几年来就躲藏在伽登,会不会这一次揭开的财政黑幕,就是他们暗中搞的鬼?”
做出所有安排的这位国王,稍稍冷静不来之后,立刻想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可能:“那个叛逆者制造这样的黑幕,一方面可以腐蚀和毁坏丹摩尔王朝的根基,另一方面,可以令他们聚敛大量的财富,但愿这笔财富不至于成为他们的军费。”
只要一想到那些致命的武器,这位至尊的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