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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感到非常失望。或许你以为自己非常聪明,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样隐秘,根本就不会被别人抓到任何把柄。
“我一直都非常清楚,老亨利手里的那些魔族,是你帮他弄到的,你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以为做这件事情的全都是你的亲信。
“我只能够说你太过愚蠢,要知道,老亨利曾经联络过的,并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他甚至找过我的部下,而最终接受他的请求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为了保全你,我们谁都未曾提过这件事,整个北方军团都在为你保守秘密,而你却还在为此得意洋洋!”葛勒特将军愤怒地说道。
这番话,显然触动了那位退役将领的痛处。
这原本就是他时刻都感到寝食难安的最大梦魇,如果刚才便提到这件事情,或许克曼狄会一下子变得软弱下来,但是此刻正在气头上,脑子已然有些发昏的他,竟然用更加强硬的态度来应对葛勒特将军。
他猛然间站了起来,对着曾经的长官怒吼道:“我知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喜欢过我,我不仅仅和大塔特尼斯作对,事实上,我同样也抢走了你的那些部下们的许多功劳。
“我非常清楚,那个无能、白痴的法恩纳利令你们产生好感,因为他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别人,他在军事方面完全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显然在你们眼里,他并不会成为你们的威胁。
“噢——还有什么比一个不会抢夺功劳,而在国王陛下面前非常得宠的人,更容易受到欢迎的呢?”
克曼狄的这番莫名指控,令葛勒特将军勃然大怒。
他愤然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说道:“既然阁下这样认为,我只能够承认自己的失败,我就此告辞,相信再也不会令阁下受到骚扰了。”
说着,这位北方军团的统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位于平民区的宅邸。
第四章郁闷工作
长长的车队一直伸展到很远的距离外。
因为城里那些密密麻麻的防御工事,因此车队只能够在郊外展开。
送行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却全都是勃尔日城里的名流。
两队骑兵站立在不远处的前方,这并非是一支作为仪仗的队列,所有的骑兵全都配备两匹坐骑,其中的一匹战马驮着全副重型镗甲。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特殊的队列随行,那是由六辆轻便军用马车组成的队伍,那些军用马车后面的挂斗里面,放置着那致命的炸雷。
不过,真正令所有人感到安全的,是随行护卫在马车旁边的,那些身穿银色长袍的身影,这些腰际佩带着狭长弯刀的圣堂武士,永远都能够令人感到安心。
虽然是早晨,不过那炎热的天气,仍旧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难以忍受。
甚至连那位道格侯爵,也忍不住找了个借口,从马车上面下来。此刻的马车在太阳的照晒之下,里面热得就像是一口大锅一般,难以忍受。
所有人彷佛郊游一般,围拢在路旁的树荫底下,毡毯和大桌布早已经从马车上面卸了下来。
此刻众人之所以还无法上路,是因为此行的主角——那位即将离开勃尔日城、前往京城拜尔克的钦差大臣,还没有到来。
在大教堂那道阴暗而又狭窄的走廊之上,法恩纳利伯爵正焦急地等候在其中的一个门口后面。
昨天晚上,他在离开勃尔日的前一天,例行公事一般地向陛下发了一份报告,原本这种近似于述职报告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这位钦差大臣丝毫没有想到,今天清晨,他原本打算在临出发之前,稍梢睡一个懒觉,却被教会的信使从床上拉了起来。
国王陛下居然一大清早便发来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显示出,那位至尊的陛下非常关注他的报告上所提到的事情,此刻这位至高无上的国王,正在千里迢迢之外的京城拜尔克思索着对策。
信的结尾轻描淡写了一句,让法恩纳利等候进一步的消息,正是这个原因,以至于早已经准备妥当的远行的队伍,此刻不得不停留在烈日炎炎的勃尔日郊外。
而此时此刻心中最为焦急的,毫无疑问便是这位钦差大臣本人,他原本应该已然在路上,京城之中正有那梦寐以求的侯爵的身分在等待着他。
法恩纳利伯爵非常不愿意在这个遥远的北方城市继续逗留,正如他的那位睿智的盟友所说的那样,在他看来,这里已不再具有任何利益,剩下的只可能是无尽的麻烦。
事实上,最近这段日子以来,勃尔日城里冲突不断,紧急军事法庭接二连三地召开,但是给予克曼狄兵团的闹事士兵的惩罚,却迟迟难以做出。
此刻军队监狱里面,已然关满了克曼狄兵团的士兵,无论是葛勒特将军,还是他本人,都越来越感觉到,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突然间,那紧闭的幽暗的门打了开来,那位身穿长袍的祭司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他的手里捏着一封被封闭起来的书信,书信的边沿用火漆紧紧封住。
法恩纳利伯爵连忙迎了上去,但是令他感到惊诧的是,那位祭司并没有将手中的书信交给这位钦差大人。
“对不起,这并非是国王陛下给予您的消息,国王陛下给予您的只是一个口信,他让我转告您,您此刻可以出发前往京城了。”
那个祭司淡然地说道。
等候了半天的法恩纳利伯爵,显然有些发愣,不过深知那位至尊的陛下的性情的他,自然不敢发出任何抱怨。
“我是否能够知道,这封密函是给予谁的。”
恭顺和谨慎并没有彻底战胜好奇心,这位钦差大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系密特·塔特尼斯勋爵。”
那位神职人员直截了当地说道。
法恩纳利伯爵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试图继续询问陛下给予那个神秘小孩的指令。
从内心深处,这位受到国王陛下宠爱的亲信大臣,对于他最为信赖的盟友的弟弟,始终保持着某种敬畏。
事实上,这种敬畏的程度,甚至还超过对于这个小孩的哥哥——他的盟友和智囊财务大臣塔特尼斯伯爵本人。
这个小孩的身分显然十分神秘,那位同样显得神秘莫测的道格侯爵,对于这个小孩的态度,也毫无疑问地证实了他私下的猜想。
这位钦差大臣早就在猜测,虽然从来未曾在“国务咨询会”名单之中出现过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名字,但是这个小孩十有八九,同样也是“国务咨讻会”之中的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在刚刚离开京城拜尔克的时候,这位钦差大臣始终怀疑,这个小孩和他的那位年长许多的未婚妻一样,都是国王陛下的耳目。
不过,自从知道这个小孩居然深入山岭,几乎凭藉着个人的能力,摧毁了一座魔族基地之后,一个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念头,突然间从他的脑子里面跳了出来。
或许,这个小孩拥有着和他的形象截然相反的可怕身分,或许,他并非是那位至尊的陛下的眼睛和耳朵,而是陛下那操纵着雷霆、施加痛苦和毁灭的铁腕。
只要一想到这些,法恩纳利伯爵不由自主地朝着旁边退缩了一步,他只希望能够尽可能地,远离那彷佛封存着死亡和瘟疫的信封。
已变得受人尊敬的钦差大臣的离去,并没有给勃尔日城带来太大的冲击。
虽然众人在聚拢在餐桌前面的时候,多了一些话题,不过除了几句惋惜,人们谈论得更多的,还是钦差大臣曾经许诺过的那些东西,在他离开之后是否仍旧有效。
偶尔也有人谈论起最近发生的那一连串冲突,不过和一个星期之前完全不同,此刻勃尔日人彷佛已将那些冲突,看作是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因为打扰了自己,而对那些引起冲突的克曼狄兵团的士兵感到微微的反感。
这些曾经的英雄,现在已然变成了令人讨厌又棘手的人物。
而此刻,在克曼狄伯爵那座和他的身分完全不相符合的宅邸之中,曾经发誓再也不登门的葛勒特将军,又不得不来到这里。
和他同行的,还有另外四位北方军团之中级别最为高超的成员,他们足北方军团参谋长洛喀什、北方军团副统帅安奥格隆、统帅部特别调查团团长舍维,以及军法司最高长宫勒克斯。
不过这一次,那位克曼狄伯爵也并非孤身一人,在他的身边站立着他的弟弟,除此之外,还有几位亲信的部下。
当钦差大臣仍旧停留在勃尔日的时候,葛勒特侯爵并非是最高长官,因此他发布任何命令都没有丝毫作用。
但是此刻,随着法恩纳利伯爵的离开,北方领地的控制权,再一次回到了葛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