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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提出反驳的官员,立刻被陛下命令扣押,并且交付“国务咨询会”监管审讯之后,所有人这才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回过头来,仔细审视那犹如怪物一般的“国务咨询会”。
这确实是一个畸形的怪物。
七位最高发言入之中,竟然有三个足女人,王后陛下和格琳丝侯爵夫人在其中还算说得过去。
但是没有人说得清楚,国王陛下的那位美艳情妇,凭什么出现在七人名单之上?
而另外四个人,同样令人感到奇怪,他们要嘛是孤家寡人,要嘛性格执拗脾气古怪,不过,无论在内阁还是长老院,全都没有什么影响力。
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原本在众人看来,根本就是有趣的废物,但是当大家静下心来仔细研究之后,这才发现,这个名单之卜所罗列的七个人,全都拥有著共同的特征,那便是对于王室的忠诚,用不著怀疑。
当这七个人之中,唯一担任一些不起眼公职的安格鲁侯爵,主动辞去了所有的职务,并且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辞去公职之后,众人又发现了一个重点,那便是,名单之上的所有人,和任何一方势力都没有多少牵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显然是个忠诚和干净的组合。
而到了晚上,当那位陛下临时召开内阁会议,审核“国务咨询会”的预算时,一切都终于显得清晰分明起来。
由王后陛下和国王那位情妇联名递交上来的预算报告,令在场所有的人大吃一惊,甚至连被允许旁听的塞根特元帅,一时之间也被惊呆了。
那是个令人震惊的数字,不过更令人震惊的是,预算之上罗列的各项清单。您阅读 的。小说。来至ωωω; ;còm
这份清单令组建“国务咨询会”真正的意图,显得清晰可见。
一支独立的智囊团,包括了拜尔克最为有名的政治和法律方面的精英。
一支从警务部和法政署抽调出来的,第一线骨干组成的监察团。
一支从王家骑兵团之中抽调出来的,全部由骑士组成的精英兵团。
独立的财务管理,独立的官员晋升审核,独立的物资储备和后勤补给,所有的一切都是独立的,甚至连犯人的监管和审查,部是完全独立的。
这份清单,令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根本就是一个国中之国,几乎每一个内阁大人都仿佛看到,他们的国王陛下,将通过这个畸形的组织重新掌握那生杀予夺的权力。
以往,内阁和长老院互相掣肘、并且约束王权的做法,将随著这个“国务咨询会”的建立彻底瓦解。
无论是内阁,还是长老院之中,没有人愿意让这样一个组织出现在眼前,但是同样也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反对。
因为只要不是愚蠢到了极点的人都知道,既然国王陛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显然意味著,他已选择了王权加上强权这条道路。
能够进入内阁的官员,对于历史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这条王权加上强权的道路未必一定能够通向成功,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任何一个愚蠢的、在锋芒最甚的时刻阻挡在这条道路上的人,全都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那是真正的粉身碎骨,就连家族也难以保全。
正因为如此,几乎所有人都选择沉默,而沉默的结果,便是令提案得到通过。
繁华而又喧闹的夏日祭,还剩下两天,不过系密特已看到人们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大街上川流不息的游客渐渐减少了,而开始营业的店铺,却渐渐增多。
此刻走在大街上,已看不到聚拢在一起的大团人群,即便最受欢迎的表演者的前面,也仅仅只是围著薄薄的一圈观众。
显然在那最热闹的几天之中,拜尔克的居民已经看够,也看厌了这些表演。
唯一人山人海的还是那些酒吧,不过酒吧原本就没有什么空闲的时候,除了丹摩尔最为萧条的那些时候。
穿行在大街小巷之巾,系密特享受著那份悠闲,不过此刻他却是在工作,这令他感到异常讽刺。
他的工作只有一个,便是寻找眼线。
国王陛下不仅仅对法政署丝毫不予以信任,甚至连法政署的情报网,也令他感到怀疑,正因为如此,这位王尊的陛下,将这件差使交给了他。
系密特感到此刻他的位置有些尴尬,刚刚组建的“国务咨询会”之中,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不过奥墨海宫之中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已然被委以重任。
这完全可以从那些宫廷侍从,全部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行礼上看出。
系密特对于这番恭敬和尊崇,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是在享受著这难得的自由,那位国王的情妇,此刻显然找到了一个更为有趣的玩具,或许权力并非仅仅只是男人们的游戏。
在系密特看来,那位国王的情妇,足个相当精明和厉害的玩家,她总是能够准确地挑选到正确的对家。
从奥哈大街悠闲地定过,他刚刚经过那曾经“款待”过他的酒吧,那里曾经人头拥挤,最为热闹和繁忙,但是此刻却有些冷清,生意要远比两天前差得多。
显然,这是因为那位天才马戏演员的离开,虽然当他在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承认他的才华,不过当他离开之后,才有人感到惋惜,当然,同样也使得这家酒吧失去了往昔的魅丽。
此刻,系密特正朝著那个天才马戏演员刚刚租下的公寓定去。
他非常希望能够说服那位天才马戏演员塞科斯先生,以及此刻和他住在一起的猎手亨特,让他们成为他直属的眼线。
那个所谓的公寓异常低矮,幽暗的楼梯和拥挤的走廊上,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令系密特感到自己并非是待在城市之中,反而更像是奥尔麦的丛林。
晃过一片吊挂在头顶上的尿布,贴著墙边,小心翼翼地走过被散乱的煤灰沾染的走廊,这里散发著一股仿佛是馊水和尿液混合在一起的古怪臭味,这令系密特感到异常难受。
显然这里和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简直就是两个天地,系密特只能够但愿自己不必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刚才,那个酒吧老板所说的地址就在前方,那是一扇锈蚀得非常严重的铁栅栏门,几块破木板挡住了铁栅栏门的缝隙,如此简陋的房门,对于系密特来说倒是平生仅见。
他轻轻敲了敲门板,这仅有的礼貌,因为门板上那厚厚的灰尘,而令系密特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他并非是真正的平民,坐在窗台之上,已是他所能够容忍的极限。
“怎么可能会有人敲门?会是你的朋友吗?”
“噢——或许是邻居来打招呼,你去开门,客气一些没有坏处。”
里面立刻传来说话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了开来,出来的是那位天才马戏演员。
他一眼看到系密特,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亨特,是幸运之神又一次来敲门了。”
“幸运之神?屁!你从他身上拔根羽毛,让我看看。”里面传来粗鲁的说话声。
“别管他,昨天他多喝了几杯。”塞科斯将系密特让了进去,说道。
里面昏暗而又拥挤,小小的房问,连床都没有一张,地上铺著厚厚的报纸,而此刻,猎手亨特就躺在这张“床”上。
他的身边趴著那三只小狗,脑袋旁边则蹲著那只猴子,猴子正在替他梳理头发和抓虱“噢——老伙计,让你的猴子走开,我讨厌让任何东西碰我的头。”
“你应该感到高兴,这说明约翰非常喜欢你。”说著,那位天才马戏演员定到窗前。系密特这才发现,窗户居然没有玻璃,而足一整块木板。
塞科斯将窗户打开,透射进来的阳光并不亮,因为窗口正对著天井,对面只隔著一米,便定另外一扇窗户。
“陛下不是给了你六十金币吗?难道被别人勒索了?”系密特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猎人亨特一骨禄爬了起来,他仍旧有些睡眼朦胧。
“噢——小家伙,是你来了,怪不得塞科斯说敲门的是幸运之神。”亨特醉醺醺地说道。
“对了,你到这里来,想必有什么事情吧。”那位天才马戏演员问道。
“为什么你们不住得好些?难道六十金币还不够房钱吗?”系密特继续问道。
“我们可不像你那样幸运,只顾眼前,恐怕最终只会饿死,不过,小家伙我确实没有想到,你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
亨特说道:“现在想来,那天你差点被抢,想必是有意如此吧,昨天拜尔克城里抓了一整天的人,你和这件事情恐怕脱不了关系吧。”
“看样子,你的头脑非常好使,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们帮忙,前天我确实足在执行陛下的命令,能够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