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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思索,绝对不会毫无收获,早上起来的时候,系密特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白挨那一刀。
第一个数训便是令他知道,圣堂武士并非不能杀死,来自背后的攻击,即便强大如力武士也难以躲避。
来自暗处的攻击,永远最为致命,当初在奇斯拉特山脉受到诅咒法师的袭击,便足已令他得知此事,而他们对于魔族的胜利,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系密特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记忆之中历代圣堂武士的理念大相迳庭,不过,他丝毫不在意这件事情,毕竟,他并不打算承认自己属于圣堂武士的一分子。
至于第二个收获,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陛下,不知道您是否对蒙雷特貉这种小巧而又美妙的动物,有所了解?”
“不,我对此一无所知。”那位至尊的陛下立刻回答道。
“这种狐狸的远亲,拥有著狐狸一族惯有的狡诈,并且将狐狸一族的多疑,发挥到了极致。蒙雷特貉总是将巢穴修建于多缝隙的山岩之上,它们或许是自然界之中,最为高明的建筑师和挖掘专家。”它们的巢穴总是四通八达,少则有五六个出入口,多则甚至数十,大多数出入门总是那样隐密。不过真正麻烦的是,这种狡诈而又多疑的动物,总是在离开一个入口不远的地方活动,一旦感觉事态不妙,它们立刻会钻进迷宫一般的巢穴之中。正因为如此,这种狐狸的远亲,足猎手最大的挑战之一,不过西莫奈人却有一种非常巧妙的办法,来捕捉这种美妙而又优雅的小型狐狸。他们用胡椒和茴香等等香料,来腌制鹿肉,这些鹿肉是最好的诱饵,蒙雷特貉是少有几种喜欢香料的动物之一,它们是动物之中的贵族,甚至比人类更加懂得享受。而这种动物又天性狐疑,它们能够聪明地看透大部分陷阱,而且在未曾确认食物没有剧毒之前,绝对不会享用这顿盛宴,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将食物拖回巢穴。鹿肉的味道或许容易被掩盖,但是浓郁的香料却很难消除,而西莫奈人饲养的猎狗拥有灵敏的鼻子,等到这些猎狗嗅出所有洞口的位置,那些优雅而又美妙小动物的灾难便已然来临。它们将会成为夫人和小姐们脖子卜的围巾,或者是帽子边缘的卷边。”
系密特说的这一切,部是当初在奥尔麦森林听大人们闲谈的时候知道的,系密特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西莫奈,他所见到的唯一一只蒙雷特貉,是放置在汉摩伯爵书房壁炉上的标本。
虽然,系密特并没有说出具体的意见,不过无论是那位至尊的国王,还是刚才沉默不语的官员们,此刻部来了精神,显然,他们已明白了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想法。
“很有趣的建议。”那位至尊的陛下点了点头,赞许道:“以什么来替代用香料腌制的鹿肉?”
系密特二话不说,拉出了挂在脖子上面的项炼:“我相信魔法师们能够调制出最为合适的香料,而黄澄澄的鹿肉,显然会非常对那些猎物的胃门。”
对于这样的回答,至尊的陛下感到非常满意,不过他立刻阴沉著脸转过头来,用严厉的日光,扫视著底下的群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看起来,西莫奈岛上那些半开化的猎手,比在座的各位更有智慧,或许,我应该从那里聘请几位顾问。各位是不是在宴会籼舞会之上花费了太多时间?你们应该经常去打打猎,这或许会对你们很有帮助。”
那些官员们默默承受著陛下的冷嘲热讽,没有人敢对此提出疑义,甚至没有人敢迁怒于小塔特尼斯。
因为此刻每一个人都越发清楚,塔特尼斯家族的任何一个成员都绝不简单。更何况,每一个熟知国王陛下脾气的官员都非常清楚,冷嘲热讽证明陛下的心情还算不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塔特尼斯也算是替他们解了围,而他那幼小的年纪,又用不著担心他会占据所有的功劳。
系密特确实感到精神振奋,他为自己能够暂时躲开那些贵妇人们而心情舒畅,将马车停在路边,此刻,他肩负著陛下赋予的特殊使命。
在他的口袋里面,装著六个用黄金打造而成的小玩意儿,有的是带有一面小镜子的梳妆盒,有的是一根有螺丝接口的快速笔。
所有这一切,都是他今天要“送”出去的。
这些小玩意儿里面,全都埋有一根纤细的金属丝线,这根金属丝拥有神奇的能力,魔法的力量能够准确地采测到它的存在。
这些便是沾染上香料的鹿肉,那位至尊陛下的性急,同样也令系密特感到惊讶。
现在他总算明白,哥哥为什么仅仅在奥墨海宫露了一次面。
他并非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勤奋,奥墨海宫的聚会对于他来说,恐怕期待已久,陛下的性急,令他不得不在期盼已久的聚会和国王的宠幸之中,进行抉择。
系密特相信,这个抉择对他哥哥来说,异常痛苦。
同样,也是因为陛下的性急,那些显赫的大人物和贵妇人们不得不慷慨解囊。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面,凑足这些东西并不简单。
系密特知道,肯定还有一些人和他一样受到陛下的差遣,此刻正在人群拥挤的拜尔克城里,扮演著粗心大意有钱人的角色,他们的口袋里面,肯定也揣著同样的珍贵物品。
看著那川流不息的人群,系密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他总不能够将那些黄金打造的小玩意儿随意扔在路上。
稍微思索了一下,他走到了路边,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这里原本就坐满走累了的人。
系密特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个精致的梳妆盒,他将镜子对准自己,整理起头发来。
这番举动,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不过大多数人最为注意的,是那个精美绝伦的黄金梳妆盒,至于系密特本人倒是并没有引起怀疑。
在拜尔克,这样的小孩并非绝无仅有,他们大多数由女性亲属抚养长大,而且身边缺乏能够仿效的雄壮男子。
突然间,一个满头乱发、身上穿著,件灰色短褂、一脸雀斑的少年,飞快地从系密特的身边跑过,他一把抢过系密特手里的那个精致的梳妆盒,然后转身钻进了人群之中。
这是拜尔克经常能够看到的街头飞手,一群总是作些小偷小摸勾当的小流氓,他们有的时候是专职的扒手,而有的时候却又是替骗子和强盗打探情况的眼线。
对于成功地将第一件礼物送出去,系密特感到相当满意,不过他同样也非常清楚,如果他不想露出马脚的话,应该如何继续表演。
当著众人的面哭哭啼啼,对系密特来说,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此刻他不得不重操旧业。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哭著,一边朝著那个小流氓刚刚逃窜的方向走去,那样子看卜去,确实像是一个悲伤而又无助的小孩。
周围看到这一切的人们,虽然个个都显露山同情的神情,不过,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几句。
当然,也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显然在他们眼里,是那小孩自己做了蠢事,甚至还有人万分后悔,刚才应该抢先一步抢走那个精致漂亮的梳妆盒。
从一条小巷钻出来,系密特飞快地穿过人群,朝若另外一个广场走去,那是个离开刚刚他表演的地方足够远的广场。
站在广场正中央,他开始像那些街头小流氓一样,一边走路一边抛掷起东西来,那是第二件礼物。
突然间,一记巴掌猛地抽在他的脸上,系密特手里抛掷著的第二件礼物,再一次被夺走。
“可恶的小偷,拜尔克尽是你们这些东西。”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一脸狰狞地瞪著系密特:“今天我心情好,放过你一马,要不然我就会叫来警察,将你抓进监牢。”
说到这里,这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同样也转过身朝著远处走去,不过他的样貌已然牢丰印在系密特的脑海里面。
将礼物一件件送了出去,系密特见识了拜尔克最为光怪陆离的一面,在这里没有什么真理和正义,美妙的外表和昂贵的价值,便是罪恶的源泉。
贪婪显然扭曲了人性,就连系密特自己也未曾想到,人性的扭曲,居然如此厉害,甚至有两拨流氓为了抢夺他手里的东西而先打了起来。
至于那些贼喊捉贼的家伙,更令系密特感到怒不叮遏,如果不是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些家伙即将大难临头,他或许会用自己的力量,来给予这些人最为迅速和直接的教训。
怀里揣著最后一件礼物,系密特寻找著送出去的对象,他相信已有人注意到他时而拿出来看上两眼的这件黄澄澄的东西。
他只需要静静等待著最胆大的那条鱼上钩。
系密特的等待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