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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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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说,“高书记,我理解政府的难处,东洋的情况是很复杂的,一度我们曾想放弃收购,但我的同学陈海涛一直在劝我们,说政府是支持东洋改制的。”高书记问,“怎么,小陈也是你们同学啊,那我哪天要好好请请他,他办了一件大好事。天佑董事长,东洋被收购后是个三赢的结果,恒邑赢了,你们得到了发展;政府赢了,因为我们甩了包袱;职工赢了,除政府给了买断工龄的钱并由政府补上养老保险外,职工还可以继续就业。”天佑感叹到,“是啊,政府这次做的很到位,企业整体改制到位、国有资本退出到位、职工身份置换到位、债权债务处理到位,基本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请放心,两年以后,新的东洋恒邑工业公司会还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卷。”

临分手时,高书记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下天佑,“对了,听说你在任品他们那个旧城改造项目上也做了不少工作?最后怎么没有拿下那个项目?那可是市里的重点改造片区啊。”天佑淡淡地说,“哦,我们在实力上还差一些。”高书记哦了一声,转身跟天佑握手上了车。车开出很远,高书记问赵楚,“你觉得这个恒邑公司怎么样?”赵楚灿然一笑,“高书记,我相信,你已经有了答案。”

第86节

恒邑环保设备公司食堂,天佑正低头吃饭。忽然有人坐到了他对面,“天总,赏口饭吃吧,我都快饿死了。”天佑一抬头,居然是杨成辉和刘小洪。天佑露出笑容,“你俩怎么进来了?有预约吗?”杨成辉说,“预约啥,刚到门口就遇到毛博思,这才进来,你这公司搞得也太法西斯了,我说我是区政府的,可是保安根本不理我们,非问有没有预约,否则不给开门。”正说着,毛博思和杨成辉的司机端来饭,天佑说,“这怎么能行?我叫食堂给你俩再炒两个菜吧?”杨成辉说,“挺好挺好,免费吃饭就不错了,搞不好哪天饭都没得吃了。”

天佑问,“你什么意思?”刘小洪说,“你还不知道,杨区长为了保护我们下面这些干部,以个人的名义向上级反映了旧改项目的情况。”天佑一惊,问,“你不以集体的名义,反而以个人的名义你逞什么英雄?”杨成辉把一块排骨塞到嘴里,“这事是我们集体调查的不假,可是,以谁的名义拿不都是明摆着的?刘区长,李局长他们或者是自己有房子被强制拆迁了,或者是有父母兄弟的防灾在强拆范围内,难道我还要让他们为我去当搭箭牌?”天佑把筷子放在面前的托盘里,严肃地说,“那也用不着你自己显英雄啊?这样一来,你是一票对多票,你势单力薄呀,我真替你捏一把汗。”

杨成辉笑了,“你这就错了,你错了。我是几十万票,反腐败是党心所向、民心所向,我背后有全区几十万人民的支持,所以我是多数,他们是少数。”天佑苦笑着,“杨成辉,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以前看你挺聪明的?你反映情况,以集体的名义写个报告给领导也算是正常。这收到材料的领导看了信如果拿不定主意,一定会把信转呈给上面,信的署名是某个局或者几个部门,即使上面看了不高兴也好有个退路,你这可好,直接把自己押上去了。”刘小洪说,“杨区长这恐怕也是遇无奈之事,出无奈之策,走无奈之路。”他吃东西很快,转眼就把一盘子饭吃光了,毛博思又给他拿了一份。

天佑有些忧虑,说,“所有的违法乱纪行为或者是官商勾结有权力作保护伞,他们手中权力大,事情做得才大,这是权钱交易。全区人民是抽象的,他们得权力是具体的,真理往往被具体的权力所打败。你才不要头脑太简单,我的杨区长,你一个小小的局级干部,能有多大能量跟整个班子对抗?”刘小洪说,“也不是整个班子,常委里我们有四个人不赞成他们的做法,可是,杨区长说他是外来户儿,事情搞砸了大不了被撤职,可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跟他绑在一起。”天佑看着杨成辉嗞溜地喝汤,说,“中国的权力不受监督,现在还有像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真不多,谈起来,反而会被人认为有病。”

杨成辉喝完汤,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嘴,“天佑,你这不像在表扬我?”天佑说,“你个小细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一个人跟整个班子对抗?真是病的不轻。你这意气用事,想过钱佩玲和孩子没有?自私。”杨成辉笑了,“看样子我把咱天大老板给惹急了?我反正也反映了,就是想撤也来不及了,对了,要是哪天因为这个物品被从此打入冷宫不用,来你这里混个副总没问题吧?”毛博思在一边说,“就你这没什么专业管理经验的,来了恐怕得从基层做起。”

杨成辉看了看刘小洪,“刘区长,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咱么这些人啊,一旦是不当这个所谓的官了,到社会上找个工作还真难,我看我将来只能当个老师了,你呢?”刘小洪说,“不行我开个饭馆儿。我能吃,开个饭馆够我吃就行。”

天佑看着杨成辉,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这人啊,就是理想主义。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我看你官场上的学问还是没学到。我们党与其说是靠章程、规定之类的制度来运作,不如说是靠那些潜规则运作更恰当。潜规则比政策法规更重要,党章上哪条说开会上主席台时谁该走在前面,谁该走在后面啦?但实际上二把手要是走在了一把手前面,哪怕半步,也是个严重的政治错误。你现在当了出头鸟儿,以后的日子不会很好过了。”

话还真说对了,杨成辉向市里反映情况的事情不到一天就传到了任品的耳朵里。中国官场就是这么怪,小道儿消息总比大道消息快。任品对坐在沙发上的李凯航和站在窗口的庄潮红说,“你们两个一定要快速的把屁股擦干净,我看杨成辉这是疯了,不以集体的名义反映情况而是以个人的身份,完全是向我们示威嘛。”

张则坐在沙发上不敢吭气,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他眨着小眼睛问,“任书记,这算不算直截摊牌?”任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己这样不稳重,会叫这两个心腹乱了阵脚的,他说,“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他反映情况是正常的,但是,这不符合组织程序,这分明是对旧城改造项目公开发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庄潮红说,“这件事处理不好,它的严重后果,是完全能想象得出来的。现在,拆迁户不断上访,任书记书记的压力已经很大,我们是个团结战斗的集体,现在正是我们替领导分忧的时候,路遥知马力,患难见真情嘛。”张则听出庄潮红的弦外之音,她庄潮红虽然只是个办公室主任,但实际上代表任品行使书记职权,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几位副书记副区长也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张则说,“我现在能做得只能是尽量将泰华公司的欠缴地价的一部分交上,都交肯定是办不到了。”任品问,“能交多少?”张则说,“最多还能交七八千万,你们知道,这是我们法罗群岛公司的所有家当了,即使是这些也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到帐,你们知道,香港政府对这种上市公司的监管还是很严的。”任品皱皱眉头,问庄潮红,“难道别的办法就没有了吗?”庄潮红说,“要不是那两个香港人临时撤资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我现在在积极联系银行,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运作一部分资金出来。”任品对张则说,“这些香港人都不是善类,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往后缩,张则,你叫工商税务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然后,他又转身对庄潮红说,“关键时刻,你要发挥作用,咱们仨现在是遇到难处了,我又不好什么事都出面,你还要多费费心。”

两个手下出去,任品的头靠在大班椅背上,非常疲惫。拆迁现在不顺利,杨成辉这里出了严重问题,现在听说有几个老干部正在串联上访,一些拆迁户还在酝酿群体行为,事情种种使他心情非常沉重,心想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呀!此时,他把全部愤怒都算到了天佑身上,“你不好好在深圳待着,跑回东北干什么,把大家正常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他这样骂道。他忽然想起了张岚,自从上次她在床上不自觉地叫出天佑的名子以后,两个人更加小心翼翼,似乎都在维护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避免谈这事,两个人偶尔也做爱,但是,任品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天佑,于是他就顿时恶心,每次都是草草了事。而张岚似乎对性生活也失去了兴趣,自己不主动,她也没什么表示。任品知道,张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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