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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着说,“天佑可干净了,是个顾家好男人。”这时,有人吆喝着抬东西进门,原来,楼下有一些搞传销的,柯真如花十块钱雇了两个人很快就把东西搬到楼上。
熊韵竹问,“最近有没有联防队的来查暂住证?”天佑说,“暂时还没有。”熊韵竹说,“你要抓紧办个暂住证,这东三村的联防队顶不是东西了。”
天佑在家乡,没有体验在外租房子的事,不过来广东也听说过,不办暂住证会被扣留身份证或抓上警车的事。此时不知谁家录音机里传来童安格几近绝望的声音,“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只是好象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熊韵竹问天佑,“我大老远从中心城把这些东西给你送来,难道你也不请我坐下来吗?”天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声说,“不好意思,请坐,请坐。”
熊韵竹坐下来,天佑倒杯水给她。她问,“天佑,来深圳这么久,感觉怎么样?”天佑说,“我是抱着挣钱的目的而来,我讲不出我在哈尔滨那种刻骨铭心的经历,但是,我一定要在这里改变自己。虽然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压力变得更大,日子更艰难。但我会坚持,我最近看到路上的人有说有笑,开开心心,他们的日子是多么的轻松,有人还拿着个篮球拍打着,我似乎对他们要敬而远之,他们可能已经有了成就,而我却是为了生活而东奔西走。”
熊韵竹问,“怎么听着有点伤感?”天佑说,“先不说工作的压力,就说每天住在这里,看着乱七八糟的农民房,看着满地垃圾的市场,看着路上神情各异的过客,深感危机四伏。”熊韵竹说,“是啊,我来时也这样。”天佑接着说,“可是,我不怕,虽然目前有暂时的困难,但坚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融入深圳的主流社会。”
熊韵竹意味深长地感慨着:“这个城市最大特点是逼着你去适应,然后去改变你,而且是让你身不由已地去改变。这总会让你的欲念膨胀着。于是,你的改变就越多。天佑,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但愿不要让你改变太多,失去原本纯朴的自我。”
那天,熊韵竹居然还在这三个大男人的招呼下吃了个午饭,临走时,在楼下她告诉天佑,“你务必在下周要搞点钱来,萧总现在很等着这笔钱用。”天佑问,“这就是你今天来我这里的目的?是不是因为我工作有了成绩,觉得我有些用了?”熊韵竹笑了,说,“天佑,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这些东西其实是我早就想拿给你的,因为,”她顿了一下,“你是我唯一的下级嘛。”
天佑的手被熊韵竹轻轻地握了一下,他感到异样的触动从心头一划而过,似乎有风从树梢掠过。
回到出租屋,柯真如笑着对天佑说,“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啊,这么几天就搞定这么个大美女?”天佑说,“胡说,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不过是同情我罢了。”吕永森说,“昨天你还教育我们呢,看样子,你是身在山中不知山的真面目啊。”天佑说,“你俩少扯。把那些东西装上。”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屋子,阳台上有个供洗衣机用的水龙头。于是,他们就买了一个方形的塑料盆,在盆底开了一个孔,装了一只下水软管通到阳台的地漏里。这个水龙头就被我们改装成了一个厨房的洗菜盆。而原来洗菜盆的地方则被改成了放米面的地方。那台窗机天佑装在了客厅这里,他说,“咱们有福同享吧。”
接下来的两天,天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熊韵竹给他的资料,忽然,他发现,有个叫康利马的公司有点怪,以前张雪松去要过很多次账,可是都是毫无进展,有一次张雪松甚至派人堵住了这家公司的门,可是,最后即使惊动了警察也没搞定,原因是,这属于经济纠纷,警察不管。可是,张雪松要拉工厂的机器设备,警察还不让,说这又是什么什么一码事,听着他觉得好象是有那么些道理,反正说的他是没了动粗的勇气和行动。想要钱,请走法律程序。
然而,法律程序是不好走的,所以,萧民浩也没叫张雪松走。天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公司,说是中美合资的,可是,外方的董事长根本没露过面,一切都是中方总经理刘炳根负责。这两次天佑跟熊韵竹去,刘炳根也是牛哄哄的,熊韵竹说,“咱们拿它们办法,谁叫他哥是镇长呢?”天佑现在怀疑,那个外方董事长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是刘炳根搞假合资,那可就抓住他把柄了。谁知,星期一一调查,天佑乐了,原来康利马从立项注册伊始,原本就没有通过环保部门批准,而所谓的外方,只是他们打出的一张“外商投资”的王牌,目的是引起区领导的广泛重视。刘炳根和他哥利用这张牌,造成外商投资建厂的假象,欺骗了许多部门许多人。于是立项、注册、贷款、投标、建厂房等等一路绿灯。同时,还享受了税收减免的优惠。
于是,天佑把这些整理成完整的资料,打印几份,留一份在家里,用档案袋装着直奔刘炳根的办公室。刘炳根正在接待几个看样子是领导的人物,天佑也不说话,就在一边听着。刘炳根心里不安,怕天佑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就找机会把他拉到隔壁。说,“我告诉你,我这儿现在没钱,过几个月再说。”天佑礼貌地将档案袋里的资料拿出一份,说,“刘总,这有份资料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太大出入,我马上送报社以及相关领导处。”
刘炳根满不在乎地拿过来,扫了两眼突然边颜变色地说,“你想怎么样?”天佑轻轻一笑,“刘总,我这是来求财的,就一个条件,你给我公司的帐结了,我就把这些东西毁了,从此没有来往。”刘炳根说,“好算你狠,你马上去财务拿支票。”
回到公司,熊韵竹不在,天佑把支票交给萧民浩,他突然问,“你怎么着刘炳根了?他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是黑社会?”天佑就把要账经过跟萧民浩说了一遍,他听了哈哈大笑,说,“我真服了你了,这样,晚上熊韵竹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第45节
天佑一坐到桌前就感到不大对劲,萧民浩对熊韵竹那种态度简直可以用关心备至形容,点菜时先问,“这个你喜不喜欢吃那个你喜不喜欢吃?”吃饭时,也含情脉脉地地照顾着熊韵竹用餐,毫不顾忌地表达自己对熊韵竹的爱意。不过,天佑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了,是知道萧民浩有个当官的老婆的,那么,他跟熊韵竹的关系那就不言而喻了,天佑不抬头,用心地对付桌上的菜。
他起初有点尴尬,后来坦然了,因为他明白萧民浩的用意,醉翁之意不再酒,他这么做,既是拉住熊韵竹,又是告诫天佑不要对自己的女人动脑筋,天佑不禁有些好笑,心想,你萧民浩既然要用我,你就不要防我,那么,既然你放我,我也不能对你实心实意。
男人之间的东西真是微妙,像一场斗牛,你如果不拿红布总在牛的眼前晃,牛是不会激动的。如果你觉得你手里有足够的武器将牛制服,并不断挑逗它,没准牛会发狂。在萧民浩那里,他把对熊韵竹的感情演绎得很亲密。但是天佑那里却依然无动于衷,而是越发理智冷静地去考虑以后怎么跟这个老板打交道。熊韵竹不可否认是个美人,倒是,天佑目前就是想在深圳重新创业,这个目标是绝对不能动摇的。他要做番事业,其他的一切东西目前都不在他考虑之内,包括爱情。他此时只想怎么利用熊韵竹,让她助他一臂之力去实现他的远大理想,这里含有恋情的成分很少。他知道自己找萧民浩这样一个平台不容易,他必须利用好这里站稳脚跟,然后在另图发展。所以天佑此时很平和,让这场萧民浩一手导演并亲自演出的爱情故事变成了索然无味的倾诉。
结帐时,萧民浩结了三千多,天佑这才明白,原来开始那羹居然是贡品燕窝,三个就是一千多。看着萧民浩潇洒地拿出卡,在单上签了字,天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升起,我将来也一定要像萧民浩一样,能够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体现自己的价值。
天佑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给公司要回将近一百三十万的欠款,解决了公司项目前期费用的大部,他在公司的位置变得微妙起来了。表面上,他只是熊韵竹的助手,而熊韵竹又跟老板有那种关系。于是,公司开始有人主动接近天佑,当然,也有人对天佑颇有微词。说他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把自己工资提到一千五,完全是运气好,而不是真有什么本事。说这话的,就以张雪松和工程部经理贾建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