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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谁是谁提拔起来的的?你整天不看周围总看谁有没有错误,一但是搅进那些千丝万缕的蜘蛛网,想顺利脱身就难了。我是提醒你一声,怕你让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张岚问,“我现在问你,那个于丽珍突然失踪了,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任品心里一动,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她?失踪了?不是听说去国外结婚了吗?”看着任品若无其事的样子,张岚彻底的绝望了,要不是她早已经掌握了任品跟于丽珍之间的关系,任品目前的表现足可以叫她相信任品是清白的,可是,任品现在的样子竟使笼罩在张岚眼前的迷雾开始散去。
张岚现在心里很痛,他多么希望任品现在能把他的心摊在自己的面前,不管那上面有多少缺口,自己都会想尽办法尽量帮他修补。可是,任品目前这个样子实在令自己伤心。他的平静就像一块坚冰将自己紧紧包围,几乎令她窒息。
任品问,“李明辉和孙宝华的事查得怎么样了?”他的眼睛还盯着报纸。张岚说,“区反贪局跟我汇报过情况,可是,有组织纪律,有党性原则,有保密法,我能乱说吗?”任品还是不紧不慢,拿起一杯白开水,说,“我是区委书记,区公检法司也在我领导之下,你们市反贪局向我通报工作是应当的。”张岚笑了,“具体情况我还不了解,这样,明天我叫区反贪局的情况去你办公室谈吧。”任品说,“我看出来了,你这是敷衍我,不想跟我说实话不是?”张岚说,“那倒不是,有件事我到可以向你通报,泰华公司涉嫌非法注册资本,现在已经查实,我们打算对你们区工商局相关人员进行调查。”任品浑身一震,这个细节被张岚看在眼里,任品还是很平静的问,“你们都查到什么地方了?”张岚说,“其实,早在查帐的过程中我们就发现王旭倒账的问题了,只是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泰华的大额资金往来上,现在,泰华大额资金往来问题由于于丽珍的失踪陷入僵局,所以,这个问题开始突出出来。”
任品放下报纸,对张岚说,“我去书房查查资料,你要是困,就早点睡吧,我可能会很晚,我就在客房睡了。”任品关上书房的门,张岚的心更冷了,她觉得自己跟任品之间的距离远远不是一堵墙那么远,而是他似乎去了一个异度空间。任品的态度使她的精神濒临崩溃,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撕扯着她的心,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将会长久地浸泡在这种感觉当中。
她忽然想起白天葛民辉跟她讲,纪委转来的杨成辉的材料里,所有人的揭发检举材料似乎都很程式化,她心里不由得一动,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查杨成辉和天佑之间的问题时,所有的材料都是很完备的。那么纪委的材料有什么问题呢?于是,她拨通了葛民辉的电话。,葛民辉正在办公室加班。她说,“明天,你把泰华资注册的事情交给小邬,你带两个人,将纪委转来的材料找当事人重新核对一边,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第109节
葛民辉办事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第三天的上午,他来到了张岚的办公室。气愤地说,“假的,全是假的。我稍微一动脑子,那两个农民就交待了,他们根本不认识杨成辉。”张岚说,“你用的什么办法?”葛民辉说,“其中一个,我问他穿多少号鞋?他说穿四十四号鞋,我就说,杨区长好像也穿四十四号鞋吧?他说,差不多。我问,杨区长好像个子跟你差不多吧?他说比我还猛一点。他多高?一米八十多,杨区长多高?不到一米七四。另一个,我问他上次杨区长小儿子结婚他去没去,他说去了,而且新娘子还是他远房侄女,你说,不是玩笑吗?杨区长只有一个上初中的女儿。我怕出现意外,拿出杨区长和其他几个人的照片,他俩根本没认出来杨成辉。”张岚问,“人呢?”葛民辉说,“我已经把他们带回来了。”
张岚问,“那个评估公司的呢?”葛民辉说,“就别提了,那个所谓的评估公司就是一个草台班子,那个头儿倒是认识杨区长,因为他原来是房产局的一个干部,可是,我问他钱是在哪里送给杨区长的?他先是说在杨区长家里,我问他杨区长家在哪里?家里有多大面积,他根本说不上来,后来又改口说是在杨区长去现场时,我问他时间,结果那时候,杨区长正在外地招商。我问他送给杨区长的钱是在那个银行提的?他说是在工商银行。你猜怎么着?当时我们配合纪委在杨成辉办公室搜查的时候,搜到的那钱,我不但叫他们登记了号码,而且登记了点钞人员的姓名等,那些钱都是从交通银行取出来的。我们就此追问,原来,他们都是受一个人的指使,政协办公室主任满树瑞。”张岚问,“这个满树瑞控制了吗?”葛民辉说,“我这不是回来跟你商量来了吗?”张岚问,“那个曹婷婷呢?”葛民辉说,“我们去了她单位,据说她出去演出半个多月了,也就是说,纪委的取证还是有问题。”
检察长听完汇报,马上打电话给高书记。高书记指示,“一定要把事情搞扎实,看起来,事情不是一般的复杂呢。我们共产党人通过反腐倡廉,有能力清洗我们肌肤上的病菌,更加健康有力,充分发挥执政党的作用。对这一点有怀疑的,将会一次又一次看到我们的实际行动。而对这一点存有侥幸心理、顶风作案的人,也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
检察长把高书记的指示传达给张岚和葛民辉后,他的神色带几分忧郁,葛民辉似乎着穿了检察长的苦衷,说,“头儿,这算初步揭开了盖子,我们再往下办,你的压力会更大,有高层领导与案件有牵连,事情往往很难办。”检察长说,“你们大胆做,有什么问题我顶着。”张岚接着说,“头儿,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又有了新的突破,小邬回来报告,泰华虚假注册资本事情,工商局局长说,是主管财贸的副区长张则交办的。”检察长点点头,“张则,这就对上号了。”张岚和葛民辉不解地看着这个平时看起来总慈眉善目的领导,他发现两个人的眼神不对,就虎起脸,“还不接着去干活儿?对了,张岚,你派两个女的,把那个曹婷婷请回哈尔滨。”
当任品听到张则被反贪局带走的时候,他心里的恐惧感远远超过悔恨。本来,那天晚上他听到张岚说,调查泰华虚假注册查到了工商局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他打电话叫张则出去躲躲,当时,张则还有点不甘心,自己对他说,“张则,我警告你,从你受贿第一块钱开始,你就没有什么踏实日子可过了,以后更不会有,你的罪死两回有富余,你只有横下一条心这一条路,不要还有什么留恋,你不是有个法罗群岛的护照吗?赶紧走。你走了,我沉住气,翻不了船。你走后,你家里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以后也不要打电话。有非说不可的事情,利用MSN找我,在这个时间要特别小心。”可是,谁知道这个蠢猪一定要去找什么曹婷婷,结果,正遇到在那里的反贪局的人。
任品看看放在办公台上的法罗群岛护照,他笑了,这本护照还是当初收购香港那间公司时庄潮红叫张则给办的,可是,用不上了,张则一出事这护照就已经没用了。他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庄潮红有些慌张地走进来,对他说,“老弟,李凯航也被带走了,咱们怎么办?跑吧?”任品苦笑了一声,我是一个特传统的人,经不起名誉上的折腾。说出来,你可能不理解,如果我再一次重新来过,我绝不愿意再挖空心思当什么官,出什么名。回到鸡西的煤矿,陪着我普普通通的父母,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挺好。省得每天绞尽脑汁玩弄权术,现在我是欲罢不能了。你现在还有机会,又暂时没人注意你,走吧,我这里也没什么钱,这里有几万块钱,你拿着,走的越远越好,在我这辈子接触到的女人中,你不是漂亮的,在某些程度上甚至是你拉我入水的,但我不恨你,相反,我有时在想,其实如果是选择一个女人做妻子,恐怕你才是我最佳的选择,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了。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张则那个软骨头把我交待出去。大姐,不,也许该叫你一声红,也许到了我们分手的时候。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整个世界毁灭了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能毁灭。要是你不走,你可能就跟着我一起毁灭了。”
庄潮红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她想抱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