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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山体很徒,有几个坎,他几乎是抱着我过的。他那么高大,又那么孩子气,他的言谈和动作那么纯净,没有半点嫌弃。你知道,我很少和男人来往,因为每次我跟他们说话的时候,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眼神里的意思,就是:〃这个女人好丑啊!〃所以,我一直都不太敢跟男人说话。林浩泰跟我说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那种意思。从山上下来,他扶我的时候,又是那么尽力。你想想,这对一个常年不敢和男人来往,身体永远在饥渴中干耗的女人来说,得是多大的刺激啊!就在那一刻,我不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小男孩了。林浩泰显然毫无察觉,一路上还是那么眉飞色舞地和我聊电影,他还说他很奇怪我这样的年龄怎么会看过那么多片子,我说我没事老逛音像店,双休日半天半天地泡在那〃淘〃。他就说:〃看不出来,陈阿姨这么有闲情逸致。以后我们换碟看吧,你的存货比我多多了。〃就这样新疆回来以后,我和林浩泰因为互相换碟经常联系。每次见我,他都特夸张地给我个大拥抱,嘴里说:〃游友!游友!〃也许是这个大男孩对我不设防的亲近,也许是他对我那种坦然朴实的态度,也许是在魔鬼城他抱着我下山时对我的身体的刺激,林浩泰竟然成了我又一个爱情幻想的对象。那些天的晚上,我总在黑暗孤独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想像他的手以及整个身体的体温,那件蓝色T恤隐蔽下的身体是怎样形状,因为无从依据,因为无从经历,令我的想像更无边际。令人尴尬的生理反应,是我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我对那男孩的爱欲想像,夹杂着窃喜和恐惧的期待,那是一种比黑暗的房间更巨大更不容易满足的黑暗。为了遏止对他想像带来的性欲暗示,我又开始无端洗凉水澡,我甚至为了避免和人打交道,每天早上7点半就去上班,把自己一天都关在档案室里,晚上,等班上的同事都走得差不多才出来回家。
林浩泰对我对他的想像毫无知晓,他还是经常来找我换碟,有时带同学来,有时自己来,有时候还会在我这里一起看完一个片子再走。后来有一次他带来一个小女孩,告我那个娇美时髦的小姑娘是他女朋友,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恶毒的愤怒,浑身抖动着,脸僵的,就像好莱坞老爱拍的那种知道自己被魔鬼附身,还要靠自己的毅力克制自己不去做恶的那种鬼片似的,我觉得如果我不这么使劲克制着自己,就会干出一连串的蠢事。
后来有一天,我的这个更虚幻,更荒唐的所谓爱情,以最令人羞耻的方式结束了。那天他是自己来换碟的,他和我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我离他很近,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大男孩的气味,我的手就这么无意识地顺着他的领口摸进去,然后觉得他身体就这么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脸,就这么和我绝望的眼神对视着,表情渐渐变得凶狠。然后,站起来把我推到沙发上,就这么撕虏着,一连串恶恨恨的动作,他让我的头猛烈地撞击着沙发,直到我泪流满面。我在一阵疼痛和恐慌中,瞬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永远地逸出体外了。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大概他也不知道他该干什么,他就这么抓住我的衣服在沙发上这么撞我,终于我说出一句〃对不起〃之后,他停止了动作,抛下我,转身离开房间,刚好一脚踩在一叠碟上,只听一阵碎片声,十几张碟变成了碎片,他低头看了看,飞起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碟片。就在这时,他定住了,突然又转过身,靠近我,身体整个伏下来,我看见他的裤子里鼓胀起来,他的脸由凶狠变成了贪婪,他开始解我的衣扣,我靠在沙发,一阵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我觉得就跟整个人生都走上绝路似的。我双手捏住他的手,然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就这么疯狂的动作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门,瘫软地靠在门上,一点一点地滑坐在地上。眼泪就这么不停地流,关在门外的他拼命地敲门,我觉得我的身体随着门在抖动,那一刻,我真想爬上窗台跳下去,我知道,我知道从此我就要这么带着偷生的耻辱慢慢地活下去,敲门声持续了10分钟,然后就没有了声息。整个晚上我都在想,明天我该怎么面对同事,我最害怕的一幕明天也许就会在单位上演。
第二天,我就给单位打了电话,说我病了,这周不能去上班。也许我这十几年兢兢业业,不声不响的工作态度给他们留下太好的印象,所以,我说我病了,谁也没怀疑,单位还说让我好好养病,这几天部里开大会,比较忙,就不来看我了,我正希望这样,就赶紧挂了电话。
一连几天,我足不出户,也不梳妆,也不换衣服,人傻了一般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瞪着天花板。后来就觉得口渴,起来喝茶,然后就开始昏睡,奇怪我喝了那么多茶,还能睡,几天都在醒醒睡睡中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来了,好像那一天体力透支出的太多,耗费殆尽,只有这样的长觉才能补回来似的。我懊悔我是一辈子那么要面子,却不料最后让自己成了人们说脏话的靶子,我已经想像得到人们的议论,说性骚扰都算好听的,说不定得说我变态。
躺在床上,我终于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事想明白了,翁处长和林浩泰都不过是我渴望爱情奇迹的幻影,他们是我现实与幻想世界的那个爱情梦想的载体,我欲望投射的凭借。当我的长相和我内心的渴望落差巨大的时候,我就会生出这种不现实想法。其实,他们不过是虚空的形象,他们只是我在内心深处导演的一部剧里的角色,出于我内心的身体的饥渴,我把他们放在舞台的中间,让他们受我的倾慕、攻击和欲想的撕咬和搬弄,我只是把我和他们感情在想像中变成一连串故事,所谓我的爱情,不过是把自己的欲望投射出去,我对他们一切的思慕、爱恋等等都不过是出于一种欲望,想用欲望来填满自己空虚的心,即使我曾经为他们哀伤,我也不过是哀伤我自己。我的爱情就是生活在对一个人的想像里而已。
等我从床上起来,再看见满屋子的碟片时,突然身体有一股遏制不住想呕吐的感觉,一股巨大的羞辱让我不忍再看一眼这些碟片。满屋子的影碟就像这场耻辱的见证,永远和带给我终生痛苦的经历连在一起。我有点机械地踏在凳子上从顶柜里取出一个巨大的塑料袋,这是我在宜家买大件物品留下的,我就拖着它,一脸漠然地把满屋子所有的碟片扔进去,然后打开门,顺着楼道扔了出去。
一周之后,我去上班,竟然发现,不仅单位毫无变化,人们对我并没有表示特别的好奇,谁也没有议论什么。从电梯出来,我想像了一下电梯里的人会发出什么议论,可大家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不注意也不在意。我刻意在工作时间,假装到别的办公室找人,闯进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在意,亦看不出他们表情的异样,再见我的同事老尹,就是林浩泰的妈妈,也看不出她的态度有什么不一样。一切一如既往,我想了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老尹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种是林浩泰把这事告诉老尹,可能老尹觉得丢人,所以守口如瓶,谁都知道在这种还不是特别触及市场大锅饭单位里,大家闲着没事,单位就跟一小社会似的。她整天在办公室听同事议论同事的这种事多了,老尹肯定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这种〃家丑〃她很可能知道了也不会说。还好!我的事,一次是〃不屑说〃,一次是〃不敢说〃,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居然把这么有说头的〃单位黄色绯闻〃给躲过去了。
第二部分烂在身体里的激情和温情(3)
发现电视能让时间不知不觉地流走
从那以后,我更不敢和外人交往了,我自卑到甚至怀疑我心理不正常。后来我翻一本心理学书,才知道,我的长相丑陋给我带来自卑、压抑到一定时候,就要找出口,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