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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源就在电话那边笑,我已经想像出他的笑脸是什么样,他说:〃我啊!是你逼着我当那个表哥,但最终我还是魔鬼。〃我说:〃等着瞧吧!〃
那两年,我过得真的挺好,我先生成为我生活的依靠,我觉得在和他朝夕相处中渐渐产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亲人般的感觉,我对他最多的感情是心疼,我有一种特别希望他幸福的感情,但我却不会太在乎他跟女人来往,我甚至想,如果我和他离婚了,我要是没钱花,我还会去找他,即使他再结婚,我也不会和他要钱时有什么顾虑,我想这种感情就是有人说的那种把爱情变成亲情的感情吧。
我努力维持着与他们之间那种〃哥们儿〃的感情,那种〃柏拉图〃式的感情,自认为我和他们的友情达到了那种我一直向往的最高境界。
可是,打破最后平衡的,竟然不是那个自称魔鬼的高源,而是那个最让人不能把我和他引起联想的林文渊,那天晚上,很晚了,我刚好让丈夫和孩子回奶奶家了,我一个人正在准备大干一场收拾房间,手里举着把大扫帚头上包了个毛巾,满地铺的报纸,准备先扫房,就在这当口,他来电话,也不问我方便不方便,正在干吗,劈头就一句,我刚在你们家边上的酒店里开完一个酒会,你们家怎么走,我去你那儿。我告完我们家具体方位,刚想说正收拾房子,家里乱七八糟,他就把电话放了。我一把掳下头上的毛巾,手里拿的长杆扫帚一下子戳在地上,心里想,这家伙!真把自己当中央领导了,也不问问我想不想让你来,正想着,门响了,不是敲门声,听着就像一个人的整个身体撞到门上的,我刚想从门镜往外看,但门镜好像拿什么东西挡住,随后我听见特放肆的声音:〃别看了!是我!开门!〃我开开门,他撞进来,满身酒气,一进门就很随便地脱掉外衣,顺手把衣服胸前一束红花绿枝摘下来,插进我桌上的一个杯子里,花束下面有一个红绸条上面写着〃贵宾〃,我一看就笑了,〃哪儿假装贵宾去了〃,他随嘴说:〃装孙子呗!〃然后用手打了〃WC〃的手势,转身撞进厨房,一看不对,又换了一个门,进厕所了,从厕所出来,径自从我的酒柜里取出两个杯子,在柜子里扒拉了一阵,取出一瓶红酒,问我:〃喝酒吗?〃我说:〃无所谓!〃他倒了两杯置于桌上,然后才四面看了看:〃你干吗呢?〃我说,你没见打扫卫生。我望他,他也不喝酒,只是两手撑在桌子边上,怔怔地瞧着我,我笑,他就问:〃我醉了吗?〃然后手离桌,很醉态地向后挪了两步,我笑说:〃好像是!〃他气骂:〃他妈的!我没醉!!〃然后从他身上一个硕大无比但很考究的大皮包里抄出两本杂志,甩给我,告我:〃我现在快累死了!苦的要命!开始写流氓小品文。〃我一翻,他的专栏里的文章题目是《生殖器和剪刀差》,细看是一篇调侃经济类文字,文章还是他那种风格,不露声色的黑色幽默,笑中带泪,比较搞笑的是他文章里还配了张漫画,漫画画的是一个上身穿戴整齐西服领带,下身裸露的人物造型,外露的生殖器是把剪刀形,表示剪刀差,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在这种气氛下似乎有点干,突然觉得有点不妙,果然,他见我笑得这么理性,大怒,捞过杂志向身后扔去,然后扶着我的肩,很专注地望着我,片刻,也许不是片刻,沉默中我们对视,不,好像不是对视是对峙!后来,他就扑向我,拼命吻我,很疯狂的,他酒气满身,他的身体抱着我的时候晃来晃去,几下我们就跌在铺满报纸的地上,我就在他压过来的瞬间,大叫了起来:〃别!不!〃他突然离开我,扳住我的双肩,很惊异地喊:〃什么?别??不???〃随后,更疯狂地拥吻我,我们俩个人就这样在报纸的哗啦哗啦的折皱撕碎的声音中翻滚着,终于当我发出一声特别绝望的声音〃起来〃时,他定定地瞧着我,突然眼圈一红,身子很软地靠着我说:〃抱抱我!我冷!〃这时候的他看上去那么弱,没有了一丝刚才的强悍,我犹豫了一下,用不肯定的手势抱住他,他慢慢地趴上我的身体,说:〃我太累了!每天都是。。。。。。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慢慢地走向他,他那样子有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怜惜他,你知道,也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男人很忠厚很可靠,很男子气概,可你老忍不住想踹他们或抽他们;有一种男人很虚伪,很卑鄙,很没出息,但你就是老想对他们施爱,想跟他们下地狱,林文渊就是这后一种吧,反正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居然走过去,还抱住他的头,手轻轻地拍他的背,后来,我们就做爱了。
疯狂过去,他看上去很满足地伏在我身上,我问他:〃你老婆。。。。。。〃我还没说完他就抬起头来,打断我:〃你不会爱上我吧?〃我说:〃那当然!〃他就说我:〃那你还问我老婆干吗!〃我有点生气地回他:〃好!不问!〃然后就都沉默了,半天他问我:〃你先生不算,除了他,你爱过谁吗?〃我说:〃爱过!不过是单相思。〃他很吃惊地问:〃单相思?多久了?他知道吗?〃我说:〃差不多有10年了吧!他不知道我爱他,可是我太爱他了,我每天满脑子都是他,想得都有点病态了。〃他说:〃你干吗不告诉他?〃我说:〃我怕告诉他,他要是不爱我,那我不是惨了!!全完了吗?〃他突然很响亮地笑了起来,然后起身穿衣服,对我说:〃傻冒!天下怎么还有你这么缺心眼的,赶快去告诉他,然后爱他,等他不爱了,或者你不爱了,再去爱别人,有你这样瞎耽误工夫的吗?〃
我被他说的好惨,但我心里却觉得挺舒服,其实我的心思跟我最要好的女友说过,她们劝我的话,没有一个像林文渊这么〃给劲〃!这么让人豁然开朗。
艾琳说到这儿,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落寞,她把两条腿靠在胸前,下巴抵在膝上,就这么看着前边。
第二部分无爱的性友谊是不存在的(3)
男女朋友如果无爱,一旦上床就是友谊的终结
你说和一个男人能在无爱的境况下保留性,还保持友情吗?我觉得不能,这不符合人的天性,我不爱他,却和他上了床,一旦上完床之后,我就会特别地厌恶他,对他兴趣索然,再也不想理他,不想和他来往。我和林文渊就是,自从有了那次以后,再见他我不是尴尬,不是别扭,是烦!他说话还那么风趣,他的专栏写得还是那么漂亮,他和我交谈还是那么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是,我听他的风趣就如同卖弄,我看他的专栏总透着股酸文人的挣扎和痞子文风,和他谈话时,他的神态,他的那个一直被我看做最具放荡不羁人格魅力的一声声〃国骂〃也都像变了味的过期食品,一点也引不起食欲和兴趣。难怪好多人都说,男女朋友如果无爱,一旦上床就是友谊的终结,还真是这样。
和林文渊就在上床之后的若干天,彼此的温度迅速下降,就像一份无疾而终的爱情,也可说是一份无疾而终的友谊吧,失去和林文渊来往的热情,真比我失恋还难受。我发誓为了友谊长存,我再不会和不爱的男人随便上床了。
那些日子,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和我那些男性朋友来往,不再随便和他们开玩笑,不再单独和其中某个人在一起,虽然有时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男人和女人不是来自一个星球的动物呢!
可是,难以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一天我正在家里和几个朋友看碟,那些天,我们几个人迷上日剧了,天天聚在我家里看,那天我们正在看着,为木村拓哉还是泷泽秀明迷人争得一塌糊涂时,电话响了,我们其中的一个朋友吴颂跑去接,然后又跑回来跟我说:〃电话!一男的。〃我接电话时,高源就在电话那边问:〃你现在又跟谁建立革命友谊呢?接电话那男的是谁?〃我说:〃你别打听了,反正比你好玩儿。〃高源就开始在电话里说,现在,马上,他要来我这里,因为他遇见生活中的大难题,他还说你不是我哥们儿吗?这事不跟我说,还真想不出跟谁说,我只好说,那你来吧!后来,我要了吴颂宿舍的钥匙,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在这儿继续看,我去吴颂那儿,有一哥们儿死活现在要找我。
一进吴颂房间,高源就问这是谁家啊,我说就是刚才接电话那男的宿舍,高源说〃你不跟我玩,你跟他玩?〃我说:〃别逗了,不是遇到大难题了吗?怎么还有心思逗闷子!〃高源那天来,我早先看见他那副儒雅自得的主流画家的风采全无,头发乱乱的,黑色磨砂毛衣里的条纹衫显然已穿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