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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
堇色凝视着她,不再掩饰自己眼里的寒意,冷声说道:“希望萨拉小姐做事前能权衡利弊,认清敌我,千万不要站错了位子,成为别人的棋子。”
萨拉压住心里的恐慌,故作不知问道:“你在说什么?”
“萨拉小姐固然是个重情之人,我很佩服你的义无反顾,但,情字后面还有一个义字。萨拉小姐,你不要忘了自己身份,你的姓氏是泰勒,你的背后代表的是一个家族,千万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而拖累了辛苦一生的泰勒先生和羽翼未丰的伊桑董事。执着是好事,但是对着镜花水月白费心机,那就是愚蠢之极。”
堇色站起身来,俯视着她,笑道:“萨拉小姐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要赶飞机,就先走了。”
转身离去,淡淡的声音传入萨拉的耳里,让她猛地睁大眼睛。
“你以为陈子衿会坐以待毙吗?”
陈子衿边走进别墅边脱外套,王管家紧跟其后。“夫人在哪里?”
“夫人一直呆在房间里。”声音一如既 往的平静。
陈子衿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问道:“她,有做什么吗?”
王管家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说道:“夫人曾要求要回娘家住几天。”
陈子衿转过身子,盯着他问道:“然后呢?”
“然后,听到先生的吩咐,夫人又回房了。”
陈子衿锁紧眉头,她会这么容易就妥协吗?抬头投向楼上,不安渐渐扩大。终于按捺不住,大步向楼上走去。
猛地扭开门把,冲入房间,灯光静静流淌在每个角落,泛起淡淡的黄色,鼻尖仍然充满熟悉的香气。
陈子衿默立当中,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盯着一路蔓延的被单,如同一道决绝的界线,狠狠嘲笑他的坚持。
窗户噼啪作响,帘子肆意飘荡,微凉的雨丝沾湿陈子衿的衣襟,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渗入他的身体,冰冻了他的心脏。
犹如跌进巨大的黑洞,漆黑,空荡,看不见,触不到边。寂静变成魔鬼,啃噬他的希望。“马上去查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的记录,一个,都不许放过!”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无主的房间里,激起层层风浪。
“是。”王管家望着陈子衿笔挺直的脊梁,洁白的衬衫泛着清冷的光,一种落寞沉沉压在他的心上。
(奇)陈子衿慢慢移步坐在熟悉的沙发里,用视线描绘着熟悉的床。厚厚的靠垫,柔软的被褥,床头柜上精致的茶杯。仿佛他的一声呼唤,那个人就会从电脑里抬起头,脑后的马尾一荡,眼里微微迷茫,带着鼻音的应声,缠绕在他的耳边。
(书)“堇色,你竟是如此一意孤行。”
他死死抓着一点希望,想带着她走出这片泥潭。他知道她的倔强,知道她对自己原则的坚持,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他不让她出门,就是知道每当她走不出心里的梦魇,她总会选择一走了之。第一次,她无法走出心里的愧疚,放弃了摄影四处游荡,第二次,她无法调整那场火灾后自己的状态,果断地停止自己的学业工作,回国疗伤。这一次呢?她堇色还是想和以前一样,切断和这座城市的联系,再次远走吗?她能抚平他人心理的伤痕,却对自己的问题束手无策。
他以为她已经改变,以为她已经把他作为依靠,以为她会为了他暂时忍住委屈静静等待。可笑他的自信,可笑他对这段日子的沉迷,可笑她温顺的态度蒙住了他的双眼,让他忘记,这个女人的薄凉性子和壮士断腕的决绝。陈子衿靠在沙发里,以手背抵着眼,任由黑暗席卷自己,原来他在她心里,竟是可以如此容易就被舍弃。
眼角一阵微凉,陈子衿掀开眼帘,入目的是耀眼的光芒。陈子衿眯起眼睛,一圈银 光缠绕在他的无名指上,穿透了黄色灯光,蛊惑了他的眼。
陈子衿心里一动,站起身子,双眼仔细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眼里泛起涟漪,快步走出房间,正准备高声唤人,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陈子衿似乎心有所感应,快速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信封,屏住呼吸,稳住心跳,手指重重按下。
走廊里静寂无声,楼下传来丝丝香味,那是堇色最喜欢的酸菜鱼的味道。
陈子衿把手机放回口袋,细细抚摸着无名指上微凉的戒指,眼里一扫阴霾,嘴角慢慢弯起,轻轻笑出声来。
堇色合上手机,看着窗外宽阔的跑道,旋转着指上的钻戒,嘴角淡淡溢出笑意。 也许,死局真的能变活。
“堇小姐,久等了。”堇色回过头,看着来人嘴角慵懒的笑容,不禁讶异,高挑起眉。
许多事瞬间串联起来,最后一块拼图终于找到它的位置,缓缓落下。
不禁勾起微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叹息道:“原来如此。”
窗外的景物开始倒退,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白云之上傲然飞翔。
52 我的妻子能是她 。。。
陈子衿对着显示屏仔细看着监控录像。可以看到调酒师转身拿苏打水时,手里的动作,一包粉末就这么倒入杯中。而他被萨拉拉着袖子,安抚着她的情绪。冒着泡沫的龙舌兰被他一口喝下,热辣的液体混着不知名的药粉进入他的体内。他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算计了。
陈子衿自嘲一笑,也许是当晚堇色的示好,让他心情愉悦,整个晚上都放松了警惕;也许是萨拉的深情哭诉,让他回想起年少时温暖的相伴,沉浸在对她的歉疚中;也许是萨拉的那句哥哥,让他不忍拒绝她的最后要求,一口饮尽那杯离别酒。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才真正理解。陈子衿眉头一皱,看着屏幕的眼睛异常犀利。
“倒回去一点。”
“停!”陈子衿盯着画面,嘴角抿紧,眼眸漆黑如墨,眼底深沉,看不出喜怒。
吕秘书走进他的身边,递上手机,说道:“陈董,伊桑先生的电话。”
陈子衿眼里一动,扯起嘴角,冷声道:“姓罗的动作倒挺快。”
接过电话,刚出声就被伊桑快速粗俗的骂声给震了耳膜。
陈子衿无奈地摇摇头,漫不经心地笑道:“堂堂泰勒董事说话竟是这么粗鲁,小心泰勒伯伯剥你的皮。”
“等着被剥皮的是你!”伊桑在那头粗粗地喘气。看到无名氏寄到他手里的照片和消息,他简直恨不得马上飞到A市,狠狠揍这个风流成性的家伙一顿,竟然敢把魔掌伸到他妹妹身上。虽然他们家希望他们俩个能在一起,但怎么能在没有结婚前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这个小子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他妹妹这样成什么了?泰勒家族怎么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马上离婚,然后和萨拉结婚!”
“伊桑,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陈子衿耐心说道。
“查什么?萨拉都告诉我了!陈,你别跟我说你准备就这样放我妹妹不管了。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不负责任,我不会放过你!”伊桑是真的生气了,抛出了狠话。
陈子衿沉了脸,不禁冷声道:“萨拉跟你说什么了?”
伊桑听他不满的口气,气急,大声骂道:“陈,你不要太过分。怎么?你怀疑萨拉会说你坏话吗?我告诉你,她一直维护你,说你们是喝醉酒后的失误,她也有责任。陈,你若敢辜负我妹妹,不单是我,就是我爹地也会翻脸!到时候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就不复存在了!”陈子衿沉声道:“伊桑,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不了解我吗?萨拉是你的妹妹,是伯父的女儿,我会这么不知轻重地犯错吗?我对萨拉如果有什么想法,还需要等到现在吗?况且,你还不知道我的酒量?一 杯龙舌兰酒能把我灌醉,出演酒后乱性的戏码吗?伊桑,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你的意思是,里面有人动了手脚?”伊桑似乎从暴怒中清醒过来。
“是的,而且我已经确定谁是幕后黑手。”陈子衿肯定道。
伊桑仔细一想就猜到他说的人是谁,但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要关注的,他脸色一整,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和萨拉发生关系是事实,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事实如何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个交代不仅你要,我也要!”陈子衿挂上电话,盯着屏幕沉默不语。
高大的男人靠在女人的身上,看似热情的拥抱,可是在那无力垂下的手,紧闭的眼睛,走路不离地脚,最后竟然是在路过的服务员的帮助下,被两人架到房间里!“陈董,您要查的资料。”吕秘书递上文件夹,瞄了他一眼,踌躇道:“有嫌疑的就只有……”看到陈子衿沉静如水的脸色,竟说不下去。陈子衿接过文件夹,没有翻看,边往外走边说道:“备车。”
伊桑,这个交代,或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