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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你看。”他献宝似的拿着一个小竹筒,只有手指那么大。
唐三躺在榻榻米上有气无力的挥手道,“福临乖,出去玩好不好,娘亲想睡一下,最近都没休息好,又困又累……”说着便要闭上眼睛。
福临却是不依,几下踹掉鞋子爬上榻榻米摇着唐三央求道,“娘亲,娘亲。你别睡嘛,你看看这个,絮儿姐姐说是跟爹爹有关哦,你快起来看嘛。”
既然絮儿都这般说了,那多半是真的了。唐三强打精神看了一眼,伸手接过,一边抽出纸卷一边问道,“信鸽呢?要好好慰劳一下,它那么辛苦的送信。”
福临嘿嘿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娘亲,我把它烤着吃了……”
“……你简直是……”唐三不知道说什么好。
“娘亲,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是我用弹弓把它打下来,怎么会发现这个东西啊,小舅舅都夸我能干呢。”他一副讨好的模样,看的唐三又是一阵好笑。
飞快看了几眼竹筒中纸卷上的内容,唐三眉头一皱,出口道,“福临,幸亏你将这信鸽打下来了,你爹爹还真有麻烦了。”
福临不解。
唐三抱起他问道,“你想爹爹吗?”
福临点头。
“那我们明天便走可好。我们去汉城见爹爹可好?”唐三虽然心中很是着急,可是也不是着急这一时半会。
福临开心的拍手道,“去找爹爹啰,去找爹爹啰。”几下便滑到地上光着脚丫抱起鞋子便往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兴奋的叫嚷着,“絮儿姐姐,我们要回汉城了哦,絮儿姐姐,快帮我收拾东西。”人早就跑的没影,声音却远远的传来,听的唐三一阵摇头。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手中的纸条。很普通的纸张裁剪而成的,墨也是常见的墨,字体工整文雅,看似不像是用武之人写的,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股狠毒来。
纸条上面写着:铁已疑,除之。
因为是在林子里发现的这只信鸽,也不知道究竟是京城的人送信给铁山堡的人,还是铁山堡的人送信给京城的人,现在只是一封口信而已,不过却透露出铁寒山的处境很危险。她想起了他几次匆忙离去,他衣袂翻飞的背影,那不详的预感,心中一冷。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劝他放弃铁山堡,可是她也知道,他之所以留在那里,一是因为有着父母的气息,二是要调查父母的死亡的真相,劝他离开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既然自己决定他就是自己的另一半,那么他的一切自己也会承担。她已经做好决定,等到了铁山堡,她会帮他分担一切,帮助他,鼓励他。
第二天要走的时候,絮儿也背着包袱跟着要走,这小姑娘想阿成了,借着唐三要回去,正好顺路。鉴于半路会分手,唐三先发了一封信给云城的阿成,让他半路来接人,这才放心的让絮儿跟着一路。
他们为图省事,因此只带了银两和换洗衣服,连马车都是雇佣的双马鞍的,只期望能快一点到达汉城。
出的京城,福临突然说到,“娘亲,你怎么不叫凌天叔叔一起走?”
唐三本心情就不好。想起凌天又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便有些气恼的回答道,“叫他做甚,他现在在皇宫里当差呢,日子过得好的很,我们何必去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这时马车外面忽然冒出一个半是调侃半是笑意的声音来,“感情你一直想着我的屁股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屁股是冷的,要不你贴上来试试,可惜我还不想被寒山兄追杀的上天下地无门,所以就不给你贴了。”
唐三撩开马车帘子一看,凌天那厮笑嘻嘻的面容就在自己面前。见他骑着马儿滴答答的跟着马车的旁边,心中一喜,却还是故意板着脸道,“你来做什么,又来监视我们吗?告诉那妖腹黑的皇帝,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的,小心逼急了我,我干脆撒手不做了!”
凌天笑道,“你威胁我也无用,我现在正式被除去了暗卫的职责,之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意思就是赖定她们了。
福临最开心了,要知道他从小便和凌天相处,一直当他是自己家的人,高兴的拉唐三的手说道,“娘亲,你就让凌叔叔留下来吧,我喜欢他留下来。”
唐三磨不过,再说原本也没真想赶他走,半推半就就点头应承下来了。福临一听将凌天留下了,欢呼着爬出了马车,足上用劲轻点,竟然一下子便窜熬凌天的马背上去了,看的唐三冷汗唰的冒了出来。
回过神来,唐三板着脸训斥道,“你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你那轻功还不到家,竟然敢跳车!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福临得意的昂着头,“娘亲,最近我已经可以施展出十丈远了,这点距离怎么难得到我!你说是不是,哦,凌叔叔。”他竟然拉凌天做后盾。
凌天点点头道,“是啊,武艺本就该在实践中锻炼出来,他刚才施展的很好啊,你批评他做什么。”
跟着没脑子的人说不到一堆去,唐三郁闷的放下帘子一个人生着闷气。她不过是担心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怎么还怪在她的身上了。
一旁的絮儿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了她几句,她才心情才好了一些。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这气生的莫名其妙。应该是因为担心铁寒山吧。
三人一路除了必要的休息和吃饭,一直都是马不停蹄的赶路,特别是与絮儿分开后,他们赶路就跟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撵他们似的。
凌天曾经劝她休息休息,可是被她拒绝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这点奔波还不至于会发生流产的情况。
眼看汉城就在面前,他们却又遇到了一件事情。
他们没有想到,在铁山堡的势力范围内,竟然还有这样的胆大包天的人物。不是他们无知便是他们胆子太肥。
一群黑衣人堵着去汉城的必经之路,特别嚣张的喊着要给过路费。唐三一心只想快快到达汉城,便让凌天给银子给他们。可是这些人拿了银子却并不放行,反而将他们包围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拿了银子还不走。”唐三怒道。
“不做什么,就是请你们去老大那里坐上一坐,”一个看起来很是猥琐的小个子男人说道。
唐三让福临待在马车里,嘱咐他别乱动,自己钻了出去。凌天已经将随身带着剑拔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唐三道,“车夫见到这阵仗早就跑了,等会只有自己架车了。”
唐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你还计较这些,那人只是怕死而已。不过。嘿嘿,”她冷笑,“他怕死我可不怕,我倒是要瞧瞧这铁山堡的地界,竟然还有人敢拦路抢劫,真是反了天了。”
这时黑衣人中一个蒙着面巾的人沉声道,“夫人有胆量,嫉恶如仇,在下佩服,不过那铁山堡此时群龙无首,大家都在争着堡主之位,哪里还有时间来管理我们的这些不起眼的角色,至于官府吗,塞点银子不就解决了,所以夫人也就不要多此一举帮我们报官了。”
这人一说话,先前还有些嘈杂的人声便安静了下来,整个画面是说不出的诡异。连先前说话的那猥琐的小男人竟然也露出了几许正经的神色。
有猫腻!
唐三和凌天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铁寒山铁堡主不正是在铁山堡里吗?何来争夺堡主之位之说。”
那蒙面人嘿嘿冷笑,“夫人,难道你没听说吗?铁寒山的武功已经被废,现在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废物,那原本就对铁山堡虎视眈眈的顺二爷杨三爷早就斗在一起,哪里还有空管理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吃过解毒药了吗?怎么又会传出这样的传言来。不过,这铁寒山中毒失去武功是个机密之事,他一个劫匪怎么会知道。况且青天白日里还蒙着面巾,定然是心中有鬼。
唐三觉得自己情绪稳定了一些,有些冰冷的对这些人说道,“你们既然承认自己拦路抢劫,还不知悔改,那么我就送你们一程吧。”
她的话一落音,那黑衣蒙面人感觉不对,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可是已经晚了。一阵风吹过,包围他们的黑衣抢劫犯们都软趴趴倒地不起。
“这是什么?十香软经散?”
唐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毫无感情的鄙视道,“孤陋寡闻!连我这西域来的西夏一品堂独门毒药都不认识,还有脸出来混,我看你还是滚回娘胎里再活个一遍吧。”
说着跳下马车边要准备去拉他的面巾。
那人大惊,挣扎着向后爬去,无奈手脚无力,怎么也使不上劲,嘴巴里不依不饶的说道,“用毒暗算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老子不服气!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来过,老子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