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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近,彦季国胡弦之地各城均被进犯,且多是夜半时候,那些进攻的马军行速如风,快过鬼踪,常是半夜时分突袭,天明之前撤离,闹的边远各城人心惶惶。偏彦季主力军全入驻国都,防范易国了,目前为止,彦季国完全猜测不出鬼行马军是何来路。
太亘国吧,不太可能,他们历来爱好和平,从未进犯任何他国;萧国吧,他们正与启国大战,边界安宁寂静,毫无征战迹象;殷商?更不可能,为国泰长远,彦季国国王将自己最爱的女儿嫁给了殷商太子,联姻同盟。且殷商也表过态,绝对不是他们。
月国?可笑了不是,她们女子之国,小到卑微,且相隔万山,自保有余,哪可能支出外力进犯?
回过头来,只剩易国与轩辕。易国若有如此诡异之军奔走在轩辕国境内,早当被发现,更何况,他们一直蠢蠢欲动,企图攻破轩辕边界防线,好让大军一举攻向彦季,可事实上,他们一直未能得逞。长久以来,易国只要触及轩辕底限,立会招至轩辕大军迫境。易国脸皮巨厚,一打败仗,立即使者进京,上书求和。无赖名声,天下皆知。
受限于轩辕,那只诡异的马军便不太可能归属易国,否则,他们大可直接进犯国都。
而轩辕,就不用猜疑了,轩辕若要开疆扩土,他要打哪儿,还不是几天的事情?轩辕太将司威名天下,曾在其父是太将司时,领虎头军一日破三城,传为神话,是天下人心中的战神。轩辕要打彦季,何须这么麻烦?
身为帝国,久远以来,打从新帝凌皇胤执印,再无战事,天下安宁。他,是天下人心中的皇帝。人人敬之。
些番彦季国求援,上贡三翻,只为求个边远安宁。
事情蹊跷,皇帝深酌多日,欲亲自出宫,微服私徇。
*
冰蝶劲步冲进养心殿,在掌灯时分如愿的看见皇帝。
因皇帝特令,公主可随意进出,所以不必喧报,曹宝眼疾,最先发现公主进来,呵的一乐。
“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来的可真是时候呀!”
瞟眼曹宝,冰蝶径直冲到正准备更衣的皇帝身边,将侍候的宫女一拦。
“哪有不吃就睡的。”
盯着冰蝶,皇帝一叹:“为何你总挑我困极的时候来?”
“再困也要吃些东西。吃了再睡。”冰蝶本有重要大事,一来,见皇帝忙完太元殿,一回来寝宫就要脱衣睡觉,顿时什么都忘了,只惦记着他还没吃东西了。
皇帝苦笑,手被冰蝶紧紧扣着,他又不忍挣扎,最终一叹,望向曹宝。
“罢了,去传些小粥,带些点心。”
“喏——!”曹宝惊喜,高兴的领命退下。一旁宫女们也会意,躬身退下。
“这下高兴了?”望向冰蝶,皇帝伸手在她鼻梁上轻刮。
温馨之极的动作,冰蝶享受之余,浅浅一笑。
“光吃粥和点心,哪有营养……”
听着冰蝶的嘀咕,皇帝摇摇头:“粥是我吃的,点心是给你叫的。”
任皇帝转身,走向床边坐下,冰蝶一愣,顿时暗恼。
“你怎么这样?对自己完全不负责任?”
皇帝刚坐下,一惊,抬眸望向冰蝶,满面疑惑。
“你对得起天下,对得起旁人,唯独对不起自己。你这样,你这样……”冰蝶瞬间语无伦次,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张着嘴,眨了眨眼,哼笑:“空对所有,一个连自己都打理不清楚的人,居然声声念念,要轩辕永泰。”
盯着冰蝶,只是看,凌皇胤眼中轻荡温柔,最终唇角微扬,摇了摇头。
“你呀你呀,牵扯着我的心,欲罢不能。”皇帝的一句话而已,撞进冰蝶心里,他却转眸,望向门口:“来人。”
“喏——!”门外一声应喝,曹宝推门而入,疾步过来:“皇上。”
“肉粥吧……”
曹宝一怔,明显惊诧,望向皇帝,他显然犹豫——皇帝味口向来不好,容易反胃,易呕,稍腥些的东西都下不了喉。肉粥,营养是营养了,可就怕吃了吐出来……反而惊咳。
见曹宝犹豫,皇帝一笑:“去吧!”
“喏——!”犹豫归犹豫,曹宝得令,躬身退下。
第五十九章 与帝协商
“来,皇兄身边坐。”冲冰蝶伸手,皇帝眼带笑意。
冰蝶走过去,床边坐下。
在看冰蝶,见她目光飘远,不愿看他,皇帝一乐,笑起来。
“跟着我后脚而来,只是督促我膳食?”
猛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冰蝶一恼,甩眼瞪向皇帝。
“我要皇兄活着,永远的活着。”只一句,冲出口,冰蝶一愣,皇帝一愣。
冰蝶说出了心底深处的话,活至今,没有念想、没有未来、没有奢望,从来不知自己下一秒能否还活着的她,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在乎的人,就是眼前这位皇帝。
“至少……”反应过来,冰蝶凝望皇帝,不带一丝一毫后悔:“在凝儿活着的时候……”
锁眉,皇帝的笑容收敛,直视冰蝶,他沉眸一喝。
“发生了什么事?”
心痛,冰蝶摇了摇头:“我要代你出宫,私徇边境。”
在听过皇帝那句:‘命不久矣’之后,冰蝶整整一夜未眠。她若不在乎,谁也不在乎;但凡她在乎的人,都离她远去。
不管是幼小时专门照顾她们起居的李姨;或是从小一起挤在阴潮角落蜷眠的兄弟姐妹;还是授教她们枪法武术的老师……连负责交接目标资料的联系人在内,老天爷都不放过,一一惨死在她眼前。
所有一切,导致她变的冷如钢铁,以致后来,任何联系人,她都直接无视,不愿再受伤。
身体的伤,会愈合;心灵的伤,永恒。
她发过誓,不会再在意任何人。只有不在乎,才能彻底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若不是这全新的世界;若不是这全新的身份;若不是这傻傻的皇帝,她不会破戒。
既然在乎了,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包括他自己。
定定的在看冰蝶,皇帝显然吃惊不小。他正在为出徇的事伤脑筋——若他一人离京,留公主独在宫中,他放心不下;带她一同出宫,又怕目标太大……轩辕皇族,除开新晋九子凌君傲,皇家嫡血,只有他与平阳。若在外,出现万一,他没有十足把握保她周全。他最紧张的,只是她。毕竟,到目前为止,对新弟凌君傲,皇帝依旧保持静观的态度。
轩辕国脉,不能只凭血缘继承。
现在,惊闻平阳自荐,要代他出宫私徇,简直超乎他设想范围太远。他惊,只是惊平阳的胆魄。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惊诧。
就在皇帝惊诧时,曹宝推门而入,引了一溜宫女太监端着肉粥与点心进来。
回神,皇帝猛吸口气,整个人,彻底清醒,哪还有什么睡意。
任曹宝指挥着小太监们端桌身前,摆上膳食,皇帝注意力全部转向离他最近的肉粥,接过曹宝侍候奉至的银勺,认真的吃起粥来。
冰蝶一旁看着,怜惜的一叹,也不多话,陷入沉静。
难得的情况,皇帝几勺而已,把肉粥入了腹,竟无半星反胃迹象,许是真饿了,其实不然,只是他一直在想事情,心思根本不在吃上面。
拭唇,皇帝挥手,曹宝得令,赶紧叫人把食桌撤了。
不一会,曹宝在内,宫奴尽退,内轩只剩下皇帝公主。
冷静非常,深呼吸一口,皇帝侧身,望向一直静默的平阳公主。
“需要些什么?”
冰蝶一直静候,她知道,做这样的决定,对皇帝来说,是困难的。在曾经的老大眼里,她是黑豹;她是猛虎;她是响尾蛇。难杀的人,只要扔给她,可能性就直窜80个百分点。对她那个老大而言,她是利剑,她就是能夺命的子弹。
可是……眼前的这人,不是别人,只是凌亦凝的哥哥,世上最爱她的那人。
她知道,在这个皇帝眼里,凌亦凝只是个娇弱到不行的苦命妹妹。她于他而已,只是缸中金鱼,林中弱花。他对她的保护力度远远超过了对他自己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指望皇帝立马就会同意……
摇头,冰蝶只是一呵。
“不行。”果然,皇帝坚定的一喝,不住摇头:“绝对不行。一兵一卒不随,休想离宫。”
见皇帝眉毅如剑,满面严峻,冰蝶挑眉,意识到当下只能智商,不可硬求,只好一叹。
“盈月宫的侍卫选四个。”冰蝶说出自己底限,毕竟,以往的她,习惯独行。
皇帝一乐,破颜失笑,他听见什么可爱的笑话般,一脸隐忍望向冰蝶。
“你说四百个我都不会应允,四个?凝儿,皇兄似在说笑么?”不等冰蝶反驳,皇帝摇头,轻叹:“若不是易国边守向来炎彬控制,此次异动又非比寻常,事重事轻,迫在眉睫,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