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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与绝对在瞬间怒袭,凌亦凝紧紧抓着凌皇胤完全无力瘫软的手,悲痛欲绝,泣不成声,泪水疯狂的怒涌,她,虔诚的捧着那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狠狠的紧闭双眼。全身抽颤,彻底崩溃。
默默静立的冷星辰也罢、心疼到面目狰狞的炙炎彬也罢、缓缓抽出锁梦以手自捂的金炫澈也罢,都在一旁看着……看着……谁也不敢打扰,谁也不敢上前哄劝……
这时候,谁都清楚。对凌皇胤来说,已是最后时刻;对凌亦凝来说,已是她最后能和凌皇胤在一起的时间了……
“哥……”那哭声嚎啕巍颤,充满恐惧与惊悚,尽显凌亦凝此时无边无际的害怕……
凌皇胤怜爱的凝望,一直尽着全力让自己满面微笑,却挡不住自己眉心浓浓的不舍与深爱。他这一生。唯一纵容与不舍的人啊……除了赵姬,不就只是她了吗?
凝儿……
“炎彬……”轻轻一唤,凌皇胤略抬眸,无视金炫澈的存在,望向炙炎彬……
虽声音轻的近无,可炙炎彬知道凌皇胤是在叫他了。便惊呼一声,嗖的窜来,冲至凌亦凝身旁,双膝重跪,痛心一吼。
“皇上——!”
一笑。笑的迷离,凌皇胤满意的,知足的,轻轻的,将自己被凌亦凝紧紧拽着手,轻移向炙炎彬……
炙炎彬目瞪口呆,心跳加速,隐约间似乎感知到什么,疯狂紧张起来;而凌亦凝哭的完全没了形象,悲痛之极的嚎啕……
“凝……儿……就……”想要一口气说出一句什么话吧,无奈那口气无法成功聚集,凌皇胤拼尽全力,保持自己温柔的笑容,最终不得不停下,拼命轻喘……
“喏——!末将心知,必永保公主,万死不辞……”
不等炙炎彬坚定刚毅的把话说完,凌皇胤呼吸渐无,胸口直接缓平,双眼幽幽合上,除唇角的笑意未曾弱下以外,那一直被凌亦凝虔诚而捧的手,无声坠下……
炙炎彬惊呆了……
一旁站起的金炫澈也愣住了……
冷星辰缓身跪下,狠狠一咽悲痛,低下头去……
目瞪口呆看着那手坠床瘫软的凌亦凝,整个大脑,空白于瞬间。
天坠落日白如布,一泄千秋。
夕红似血染叶催风走……
众鸟高飞哀鸣,雨如银珠。
云空闲,独月孤苦,江岸亭竹……
再暮旧昔回眸,惟见碧空远,何处挂云渡?
万里中断折腰哭,江入海,咆哮一声……
水茫茫,又入梦中……
“哥————————————!”
*
啪——!
心口怒痛,轩辕京都皇城,赵姬猛一掌按向心口,中手茶碗滑坠,砸地亦碎。
“主子?”一旁老嬷惊悚,因赵姬痛苦之极的样子而吓的拼命大叫起来:“快,快传御医——!”
*
天边孤鸟飞过,哀嚎声声,荡的天边落日倍显凄凉……
奉承安疾步冲上塔楼顶层,远远看见月羽仙孤单背影,立快步冲去,于她身侧一立,拱手欲言,却因自己速扫一眼看见的而愣住,抬眼直视……目瞪口呆。
月羽仙,呆呆的站在那里,泪流满面的在悲伤,手,紧紧压在自己心口位置,仿佛在看那天边孤鸟飞过……可她的表情,竟是那般伤痛,就好像……就好像初闻轩辕帝驾崩时……
“女,女王……”
震惊极了,奉承安因月羽仙的悲伤而手足无措——之前有消息传回,说轩辕国出现先帝遗迹,疑似未死,尚活人世,月羽仙已不再日悲痛,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今日刚有消息回报,还是个好消息来的,奉承安急急跑来报告,却不想……
“您,您怎,您怎么了?”
死死揪着心口,月羽仙缓缓合上双眼,任泪疯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的,呜泣起来……
夕阳西落,独这塔楼,幽幽悲伤。
*
凌亦凝悲痛过度,昏迷过去,冷星辰照料,炙炎彬忙出忙进,焦头烂额——殷墟竟冒出来,追问先帝近况,炙炎彬悲伤之下,说出真相,殷墟惊呼,悲痛不已,突然取出太后懿旨,表示若先帝即逝,必须将遗体交由他秘密送回京都,安葬皇陵归祖同宗。
炙炎彬衡量轻重,发现真的只有太后才能做到,以她皇太母身份恭送皇帝归祖同宗。
无奈之余,炙炎彬答应殷墟自己先想办法说服凌亦凝,送先帝遗体回京都,等到时候再由太后出面接走。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突然惊现十数金衣卫,引箭瞄准正在暗商的炙炎彬与殷墟,两人震惊之时,偏僻小院的门口那里,又有金衣卫现,押着数人,正是殷墟的手下。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自门外缓步走出的高挑男人——金炫澈,炙炎彬的心,顿时惨凉。
*
凌亦凝醒来,冷星辰轻轻说出她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听着,呵声一笑,笑的悲凉。
*
竟被反绑,炙炎彬哭笑不得。
“金炫澈,你有没有搞错呀?谁给你的权力抓我?啊?不要趁凝儿不在招惹我,我可警告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有你难受的。”
蒋风啧一声,左右找找,恨不得找个东西去把炙炎彬嘴巴堵起来。可惜,他找了找,愣没找到什么软的东西,太过分的,他又不敢乱来,最终作罢,望向不远处站在窗边垂眸沉思的金炫澈。
右肩中剑,凌亦凝所刺……偏离心脏两寸——她,并无真心杀他。否则,这么近的一剑,她不可能刺偏。
手指轻抚伤口,虽包扎过,可痛的感觉噬骨。
痛,不在伤口,在心头,金炫澈幽幽轻叹,眉心紧皱。凌亦凝悲痛绝望的时候;凌亦凝嚎啕大哭的时候;凌亦凝全身一软,双眼坠合倒向地面的时候……
一阵又一阵的痛,远远胜过中情花毒时,毒发的心痛。
金炫澈知道,他只是在心疼,心疼那个注定属于他的女人——凌亦凝。
是啊……凌亦凝,多美的名字。
凝儿……
每在心中轻唤一次,就宛如一片花瓣轻落净湖境面,唯美又神圣。
难怪她一直抗拒他叫她蝶儿……的确,比起冰蝶那个名字,凌亦凝,更有活着的感觉,更有血、有肉、有爱。
穿越到了古元,便是上天给他机会寻她至此吧!
金炫澈微笑起来,笑的宠溺满面。
可怜的凝儿,如此痛苦的绝望……他看出来了,也感受到了……凌亦凝对凌皇胤的在乎,绝对胜过了爱情。纵使凌亦凝的爱人死了,也不可能令她如此痛苦。
虽无法想像属于他们兄妹俩之间的感情,却似乎能体会属于凌皇胤的幸福,有这样一个重视自己胜过生命的妹妹,纵使不是皇帝,也一样知足了吧!反过来呢?也许,凌皇胤也一直如此在乎着凌亦凝吧,所以,她才会这么傻傻的付出,不顾一切。
羡慕嫉妒恨不足矣形容金炫澈的感受,曾经嫌弃过凌皇胤,嫌他过于仁慈善良;曾经讨厌过凌皇胤,因为他与他一起落凌亦凝心里,他远不及他对她重要;甚至……曾经恨过凌皇胤,恨不能立时杀了他,不止因为他多次阻止了他的计划,与他为敌,更因为他的存在,凌亦凝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他。
第三百四十章 再一次误解
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原来,人一死,便真的逝矣,一切随梦。
就像他讨厌过的父亲,死了,便仿佛忘了……还有那个弟弟,再怎么不屑与轻视甚至鄙夷,可他一死,仿佛未曾来过人世,如烟散了……
亲人也罢,仇人也罢……
未来的爱人呢?
若爱人死了呢?也能一笑泯恩仇吗?忘掉?随梦去了?
冰蝶……
凌亦凝……
一笑,金炫澈突然吐了口气,望向一旁一直在闹蒋风的炙炎彬。
“怎么跟那个太监扯在一起?”
炙炎彬一愣,蒋风一愣,两人同时望向金炫澈。
“你管的着吗?金炫澈,赶紧叫你的狗把我放了。”炙炎彬烦的快要疯了。他无法想像凌亦凝醒了时,看见自己这德行,竟是在金炫澈面前被绑着,像什么话?底子里子面子全掉光了呀!
“听你们说了半天,大意我是懂了,深意却令我迷惑……”金炫澈想了一下,摇头,一脸不解:“你先劝凝儿带遗体去……”
“喂!”炙炎彬突然双眼一瞪,出声打断金炫澈,一脸惊讶的表情:“凝儿凝儿的,凝儿是你能叫的吗?你平时不都叫她什么蝶什么冰的?不要脸了是不是?居然敢叫她凝儿?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她?”
被炙炎彬机关枪式的吐字打断,金炫澈一笑,任他说完。
“凝儿让我这样叫的。”
等炙炎彬说了半天说完了,金炫澈顺口之极,接出下句。
因为金炫澈微笑所接的话,炙炎彬一愣,傻了。
“喂,炙炎彬,到了京都后呢?你如何让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