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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冰蝶点点头。——其实,只要不去想那些闹心的事,她亦可以活的轻松,自在。
冷星辰低半身行礼,转身离去。
任冷星辰走了,冰蝶趴在那里,表情渐冷。
这若大皇宫,她……究竟还能相信谁?
第五十五章 参不干净
易国边界出现异动;北上诸国宣战,萧启两国会战萧国弁辽城,战因不详,战果不详;中部彦季国使者进京,乞求援兵,以退国险。
皇帝祭祖离京两日,奏压案头,火急火燎。
轩辕宫前殿臣来将往,一遍繁忙。冰蝶躺了两日,好了个透彻,她知道,那是冷星辰开的药厉害,对于那个人,她始终认为,不是凡子,定是仙人。那样的人,在这俗世红尘里做官,好生浪费。再没了先前的鄙夷,更多的是惋惜。
冰蝶在前,四名侍卫在后,跟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皇帝对公主定了两个要求:一、无论去哪里,一定要带着侍卫;二、但凡距离超过三百米,就必须御车,也就是说,以盈月宫为起点的话,除了卫尉府、后殿,以及除了皇帝才可御车的前殿外,其它任何地方,她都必须坐车前往。
御天司,皇宫西面的御史司机关。
非常远的地方,冰蝶老老实实坐车而来,老老实实领着侍卫,径直冲向里面……
因为公主驾临,御天司里好多人惊惶不已,赶紧有人去通报御史司大人——当今的九王爷,凌君傲。
“平阳公主到——!”
里面忙的不可开交的凌君傲案后站起,迎向门口,一脸疑惑。
“你怎么来了?”
刚进门,看见凌君傲一脸憔悴,明显睡眠不足,眉心微皱,冰蝶直视他双眼,最终吁息。
见冰蝶不说话,凌君傲想了一下,望向门口……冰蝶的侍卫候在了门口,屋里一侍从辅官躬身候着,他望向他。
“退下,没我吩咐,不要进来。”
“喏——!”那辅官应声,低身退下。
伸手拉过冰蝶的手,拽了她往里屋走,凌君傲另一手扬起揉额,最近大事小事堆在一起,整个皇宫都热气蒸腾。
进到里屋,凌君傲回身望向冰蝶。
“身子好全了?有什么事差人告诉我就好,为何自己跑这趟?”
冰蝶无语,想说的话,全堵在了心里。
“坐车来的……”
一笑,凌君傲松了口气:“那还好。怎么?有事?”
低眸想了一下,冰蝶望向凌君傲:“你送的参,哪来的?”
“太……母后赏赐的。怎么了?”凌君傲打了个顿,说完自己都皱起眉来,一脸无奈。
在看凌君傲,冰蝶心里一阵暖,她是突然想起来——这个九哥,从贫苦阶层过来,摇身一变,成了皇亲国戚,刚开始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得了高级金贵的补品就立马送去她那儿。于他而言,亦是心疼她这个妹妹吧!
一叹,冰蝶摇了摇头。
“九哥,参不干净,以后有关吃的东西,多留个心。”
凌君傲表情惊变,瞪眼同时,眉心打结……他瞪着冰蝶好久,最终挪开目光,自我思考着什么般,半晌不说话。
任凌君傲乱了思绪,冰蝶有心无力,只是伸手拍他一下,却只是这一下,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一愣,冰蝶锁眉,收回手来。
“九哥,我要回去了。”
回神,凌君傲望向冰蝶,一脸无助。
“记着我说的。”冲凌君傲严肃的轻喃,冰蝶转身,大步离去。
出御天司,冰蝶心中寒冷——显然,凌君傲也不知参中有毒,他是幸好把参送给了她,如果是他自己食用,后果不堪设想。就像冷星辰说的,时日久了,必成大患。
上宫车坐下,冰蝶脑海一念生成:这皇宫,原比曾经的杀手集团海深泥稠,以往的她,真的,太天真了。
*
皇帝回到养心殿,平阳公主等候多时,她有皇帝特令,可自由出入后殿。
所以,看见冰蝶时,凌皇胤一笑,迎过去。
“我还担心你恼我,不愿理我。”
任皇帝走向自己,拉了自己的手便往内殿拽,冰蝶浅浅一笑。
曹宝挥手之际,众奴齐齐退下。不一会,殿里便空无一人,连曹宝也退去门外,将门合上。
进内殿,锦椅里坐下,皇帝将冰蝶也一并拉着坐下,望向她:“不错,休息两日,容光焕发,精神大好。”皇帝说着,伸手在冰蝶鼻梁上一刮:“看你以后调皮,还敢讨恼母后不。”
笑不出来了,冰蝶冷下脸来,撤开目光。
见冰蝶不高兴,皇帝啧一声,伸手将她强行扳向自己,冲她一笑。
“这小牛儿的脾气真不知像谁。”
被逗乐,冰蝶小瞪皇帝一眼,最终无奈,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看在皇兄累极的份上,来,凝儿给皇兄捶捶后肩。”皇帝说着,背过身去。
冰蝶挑眉,一脸震惊:“我不会。”
皇帝转回身来,盯着冰蝶,呵一声就乐开了花。冰蝶被感染,失笑。
“行了,不逗你了,说吧,来找皇兄何事?”皇帝正经下来,一脸宠溺。
冰蝶想了一下,点点头:“皇兄,能不能告诉凝儿,你久咳不止到底是什么病疾?”
冰蝶问过御医,御医不敢多言;冰蝶凭自己映像回忆,仍旧没有头绪。像皇帝这种奇怪的病,为何久治不愈?
盯着冰蝶,皇帝表情一僵,好一会,缓下劲来,皇帝转而一笑,摇了摇头。
“阴实之症,命不久矣。”
心一痛,冰蝶目光瞬冷。
“到底怎么回事?连对我都不能讲?”这一瞬间,冰蝶的心,沸腾着。她想要帮他,在这一瞬间,她心里只有一念:她要她的这位皇兄,好起来!!!
很是无奈,皇帝一叹,赶紧伸手在冰蝶肩上轻拍。
第五十六章 皇帝心事
“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莫急,莫急!”皇帝说着,冰蝶一脸焦急,他却心慰模样,淡淡浅笑:“儿时多病,久咳不止,体虚气短,开始御医诊治,只说小感风寒,也没在意。时日久了,母后气恼,要罚那些御医,御医直言,说我是底子薄弱,中气不足,元气亏缺,强补不得。母后心里明白,说我生时三斤不足,骨细纤柴,怎么养都不生肉,她怜惜之余,只剩无奈。”
皇帝说着,仿佛回忆起儿时乐事,笑着,又咳了两声。
“皇兄……”轻喃,冰蝶心底满满炙痛,说不出话来。
扬手制止冰蝶的担忧,凌皇胤吁息一叹,自嘲的轻笑。
“往后,各事齐发,先是皇兄皇弟先后遭难,或是异地被刺;或是宫外染疾;或是溺薨;或是……”不知想到什么,皇帝说不下去,垂下双眼,喉口一咽,眉已紧锁。
冰蝶在看皇帝,一语不发。
好一会,皇帝睁开眼,吁气长叹,望向它处。
“接着父皇暴毙,京都下了整整三天的倾盘大雨……”一笑,凌皇胤转头望向冰蝶:“那年我十二,你才八岁。”
八岁?心头一颤,冰蝶想起来,凌亦凝就是8岁被关进灵阁的。
“那年,我登基,你……被关进灵阁。”皇帝伸手过去,在冰蝶脸庞轻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时的我,毫不知情。那段时间,我病情加重,偶时咯血,诸多朝政都是母后协听,仲父涉政。也就是那段时间,仲父为我寻了良药,重疾渐轻。”
“到底是什么原因?”冰蝶需要知道关键的词汇,她晓通一些医道,虽不精深,但足够平日常用。
凌皇胤摇了摇头:“肺痨而已。那些药,御医审过,均为治标之物,无法治本。其实,也不存在治本之道,我这身子残虚,晚烛之灯,根本不是药石可治。唯独没想到的……”皇帝话锋一转,双眼一凌:“只说仲父怜爱,苦苦寻药,只为延我性命,他却在药中添了东西……”
心,咯蹬一响,冰蝶双眼微沉。
许是心境已开,皇帝一脸释然,微笑着望向冰蝶。
“棕籽油。”
“什么?”冰蝶一惊,哗然。棕系物质有杀精特效,棕籽油更是极致,若人体长期服食,终将不孕。
“一种可令人无法传宗的诡异之物。”皇帝以为冰蝶不懂,解释道:“他一边拖延我的寿命,一边防止我能传承皇室。他做到了,既让我信他忠诚,又在无形之中毁了我凌氏皇脉。”
震惊之极,冰蝶看着皇帝,只知呼吸。
“随着我成长,仲父的野心渐显,他开始驳斥我的定断,甚至私改皇旨,朝中若谁逆他,次日必毙。”
轻咳两声,皇帝紧眉吁息。
“偶日撞见仲父冲撞母后,对之喝吼,听出一二,才瞬间恍悟所有来龙去脉。原来……母后与仲父私谋以久……”说着,皇帝突然停下来,不知想到什么事,陷入沉默。好久之后,他抬起头,望向冰蝶:“仲父要弑君,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