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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别忘了她现在干得是哪行,再说小时候她的身手你也见识过。”谢三安抚地拍拍魏晋,示意他闭嘴。
搬出这一招果然奏效,魏晋哑口无言,半天才讪讪地说:“你这人真是,总提小时候干嘛啊,谁还没有点儿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正说着话,边上“砰咚”一声闷响,田苗已经平稳着地。
“到底叫我出来干嘛?”不得不说,虽然忐忑,田苗心里那点兴奋劲儿已经被这俩人遮遮掩掩的举动给勾出来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对什么样儿的人,离经叛道总是个刺激的事儿。
“待会你就知道了。”谢清江故作神秘。
“咱走着!”魏晋应和一声。
半小时后,某个小胡同的某个小摊位里。
“别看这里小馆子小地儿的,比不上都一处名号那么响亮,他家的烧麦在我眼里可是全京城一绝。”魏晋搂着酒瓶子开了侃门,“我跟你们说啊,今晚难得就咱仨聚在一块,你们一个两个都给我敞开肚皮喝,谁最后倒下,谁来付钱,公平不?”
田苗嗤笑一声:“谁不知道你是“三杯倒”,变着方儿的占便宜。”
“怎么着,小看人啊,哥还真不差这顿饭钱,咱就看看今天谁先倒下,谁能坚/挺到最后!”魏晋大马金刀地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撂。
“轻点儿你,砸坏还得赔。”谢清江藏着一脸莫测的笑意,给三人把酒满上。
……
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以后,田苗明显有些抵挡不住仍在一波波涌上来的醉意了,眼神都有些飘忽起来。
魏晋暗里使了个眼色,谢清江心领省会的站起来,借口去洗手间走开了。
“他是不是不行了?”田苗转头目送人消失在拐角。
“谁知道,醉了不承认,非硬撑呗……别告儿我你这是关心他呢,你不对他没意思么?”魏晋忽然眉毛,故作神秘的凑了过来。
“……”田苗没说话,垂下眼沉默地望着面前的半杯酒发呆。
“发小儿一场,该说的不该说的话,我也都不怕跟你说,”魏晋点了根烟,斜斜叼在嘴里,“过去这么久了,我还真就死活都想不明白,三儿他到底是哪点没入上你的眼?”
田苗依旧盯着杯里的酒,缓缓摇头。
“你不会到现在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庄什么,庄严呢吧?说实话,他那人我还真没看出哪好来,就他爸那老倔脾气,走哪都吃不开,还不是让人给挤兑下去了。他呢,看着倒是挺有心眼儿的,没他爸那么死钉板儿,可做事儿缩手缩脚的,我不是跟你吹啊,我看他一眼就能知道他二十年后什么样,准保没大出息,你信么?”
“打住啊你,我对他那没意思。”田苗终于闷声开口了。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心里也没人,怎么就不能跟谢清江试试呢,换句话说,你不去试试,又从哪能知道你们合不合适呢?”
“不用试。我心里一直都明白,我跟他不合适,再没谁能比我看得清楚了。”
“我跟你说,你这是钻牛角尖儿,瞎扳杠,你这是跟你自己过不去你知道么?”
田苗机械地摇着头,最后冲着魏晋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除非我不是谢家的养女田苗,他不是高干公子哥儿谢清江,这两点齐全了,我就跟他在一起,可你都知道那不可能,所以说我们注定不同路,这就是命,你信命么魏晋?我以前一点儿都不信,后来……后来也就慢慢儿信了,有些东西不信还真不成……”
田苗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垂越低,最后直接倒在桌上,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谢清江沉默地从拐角后面走出来。
“你听明白了没,这丫头说话变得神神叨叨的,到后来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你说她哪点儿看不上,咱可以改,改了不就完了,可丫话里那意思根本就是歧视高干子弟,高干怎么了,高干家的爷们就不能动凡心了?谁给她洗脑洗成这样啊,不行,等她醒了我给她重新再教育,非得扳过来她这倔劲儿不可……”魏晋也喝多了,自己坐在那絮絮叨叨的,本身就是个话唠,这会儿话更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谢清江沉默着,没搭话,走过去凝视着田苗的睡颜。良久,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泛红的耳垂。
田苗敏感的缩了缩脖子,嘟着嘴模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魏晋在边上看得憋不住直乐。
天虽然不冷,晚风却有些凉,谢清江脱□上的风衣外套,将她裹在里面,然后将人轻轻横抱起来,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这一幕魏晋看得真有些感动,抹了把眼角,刚要站起来跟出去,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您仨一起的吧,麻烦把账结一下再走,这桌总共消费XXX…”
“我靠,不是吧,又我买单!”
……
坐在车里,远远听见那一声熟悉的哀嚎,谢清江掀唇笑了笑,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些。
生日快乐。
让你暂时脱离所有束缚,享受独属于你的自由,做回一个晚上的自己……现在我能给你的礼物,就只有这么多。
但是我们还有往后,往后的往后,总会越来越多,多到总有一天,会让你无所顾忌的投入我的怀抱。
不会太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忽然非常感慨,不是第一次写文,却第一次有种感觉,自己好像跟着主角一起成长,情绪也被他们的喜悲牵动了,写到温馨的时候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笑出来,写到伤心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跟着掉泪。不想单纯的写一个小言,更想写出他们在生活和时光中历练成长,也许很平淡,就像生活在身边的人那样,没有大多的惊心动魄,却不代表这样的感情不丰富,不深厚,没有内容。
还是觉得挺遗憾的,因为我自己能力有限,总觉得没法将自己心里东西完整准确的表达给大家,没法把男主和女主写的更讨人喜欢些,跟我心里所想的也始终有所偏离。但是我还是会努力把这个故事讲下去,讲给你们,也讲给我自己。
24
24、公伤住院 。。。
隔年六月,谢清江顺利毕业拿到硕士学位,并得到学院导师的超高赞扬和大力举荐。
章宛自然对儿子出色优异的表现喜不自胜,跟谢华扬商量后,在酒店大宴宾客,请来一些私交甚密的好友作为庆祝。
当然,这些客人们自然不会是市井乌合之众,大多都是身居要职手握重权的上层人物,因此这场宴席也可以说是谢氏夫妇为儿子别有用心的安排:提前打好了照面,今后办事总归会方便许多。
然而正当宾客纷纷到场之际,谢华扬却接到一则来自武警医院急诊科室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田苗田小姐的家属么?”
“哦,我是她父亲,有事么?”
“是这样的,您的女儿执行工作任务时不慎被歹徒刺伤腰侧,目前伤势稳定,院方有义务对病患家属作出通知……“
放下电话,谢华扬心头有些沉抑。
在旁边时不时关注着丈夫跟儿子一举一动的章宛很快发现了谢华扬忽然沉默的异状。
在应酬的间隙,她走到丈夫身边询问,谢华扬便将刚才接到电话的内容告诉了妻子。
“这事儿先暂时不能让清江知道。”这是章宛听完后作出的第一个反应。没人比她更了解儿子的个性,如果田苗受伤的事给他知道,他一定会不顾眼前的局面立刻赶往医院。“我跟瑶瑶过那边去看看情况。”稍作忖度后,章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谢华扬点头表示赞同,就目前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毕竟今晚不同以往,对谢清江的前途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两人商议后下了决定,随后章宛假借身体不适,让二女儿谢瑶扶自己去洗手间。
母女二人悄悄离场,从酒店后门出去后来到大路上,打的直奔武警总医院。
……
半个小时里,谢清江从应酬的间隙频频向入口扫去,始终没有见到自己等待的那个身影。
说不上为什么,今晚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也许是被工作拖住,误了时间吧,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结果时针转过一周半后,田苗依然没有到场。不仅如此,谢清江还发现,开宴没多久后二姐陪母亲去了洗手间,从那之后就都没在出现过。忆及刚才的情形,他从母亲匆匆离开时严肃的面部表情中隐约察觉到什么。
抽空来到走廊,谢清江拨通了田苗的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谢清江沉下脸,思忖几秒钟,又拨通了警局的总机号码……
“回来,你干什么去?”谢华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到医院走一趟。”谢清江停住脚步,转身迎上谢华扬严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