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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客厅显然是布置过的,显得豪华而温馨。
君爷爷站起身来迎接,客厅里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正和面容与他相似的女人聊天,女人挽着发髻,看上去高雅而端庄。女人此时也站起身来,她身旁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边画画的七八岁小男生自画纸里抬起头来,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女人和男人跟着君爷爷的步代过来迎接客人,轮椅上的男人并不滑近轮椅,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看着,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小晴显得很兴奋,拉了我的手说:“不语,这是我爸爸。爸爸,这是小叔家的不语妹妹。”
她这么介绍,估计是因为我一直和君长谦生活在一起的缘故,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朝我微微笑了笑,但那笑显得空洞,就连眼神也都是空洞而漠然的,他这么看我也就算了,可他看君小晴的眼神也是一样的。
我不解,但君长谦曾经告诫过我,好奇心会害死猫。当时我问他,我们海边房子的阁楼里有什么,他很严肃的告诉了我这句话,然后我再也没有问过。好奇心害死猫,我在八岁的时候,就在君宅的天台花园,我已经验证过了。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君爷爷和敏恩的父亲以及岑野瞳的父母一一寒暄,客人给了礼物,岑家送的是一幅画,君爷爷眉目慈和,将画展开。
一副梅花图,虬枝错盘,枝头点艳。我站在远处观望,一眼便知是S市最有名的卫老的画风。好吧,这些自然又是君长谦教的,赏画也被他当成一种艺术在陶冶着我的情操,更何况,我本就喜欢画画。也曾机缘巧合之下,君长谦带我见了卫老,得了他几句话。
“卫老的画!”君爷爷如获至宝,眉眼间的喜悦让我记忆当中那个严辞斥喝的老人褪了色。
“听说,君老素来喜欢画,心愿便是能获一副卫老的墨宝。幸不辱命,年前有幸得见卫老一面,得了这幅《雪里寒梅俏》,祝愿卫老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
岑父戴着一幅金丝眼镜,这一番话说出来,更配得上一番斯文儒雅。
☆、第四十三章 男才女貌
君爷爷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绣福字的唐装,配上这幅梅,真真的一个中国风。君爷爷握住岑父的手道:“谢谢,谢谢岑贤,侄。”
想必君爷爷是打算直呼岑贤弟的,但目光触及一旁的岑野瞳后,立即就改了口。
敏恩家送的是一个砚台,君爷爷当场点评,甚至还让佣人取了上好的宣纸来,方才陪着小晴爸爸聊天的女人过来,熟练的站在他的身旁磨墨。
几人围着长桌说笑,看上去很是热闹,气氛相当不错。
君长谦却站得很远,仿佛根本不愿融入到他们之间去的一般。而另一个没有挤进去的人,此刻正似好奇似娇羞的看着他。
一个站在窗边,一个站在客厅玄观处的鱼缸前,虽然目光没有交流与碰撞,但室内就是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就连君爷爷也时不时的把视线投向两个年轻人,偶尔与敏恩的爸爸对视一眼,微笑之间,似乎有一种不用明言的约定。
岑野瞳靠近我和小晴,一双眸子晶晶亮亮。
“君不语!”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漫不经心。
我朝他点点头,然后退了开去。我不想和他聊天,因为我不会“说话”,当然,我只是纯粹的不想说话而已。这也是我在学校里很少表达,当一个隐形人、透明人的原因所在。
这七年来,我的生活圈子多么的狭小,除了俞北和乐思源,就是君长谦和忠叔了,当然,如果不远处的君小晴也算的话,还加一个君小晴,五个人而已。老师、同学都是一种无可无不可的存在。至于玩伴,我有阿白!
我听见君小晴和岑野瞳打招呼:“你好,我是君小晴!”
小晴并不任性,也不刁蛮,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子,甚至没有任何的架子,不知道那样的一个母亲如何教出来这样的一个女儿。
岑野瞳的目光隔着好几个人远远的望过来,看了我片刻,然后收了回去,酷酷的回答小晴:“岑野瞳!”
还是一如既往的酷!原来刚刚他朝我眨眼的动作,只是我一时失神的幻想罢了。
我抬头看君长谦,他似乎在看鱼缸里的鱼,又似乎什么都没在看。直到君爷爷喊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双手插在口袋朝长桌走去。
客厅里依旧热闹,敏恩的爸爸用他不算太流利的中文称赞着君爷爷的画技。
岑野瞳的妈妈似乎对国画颇多造诣,也微笑着点评。她的声音软糯,让我莫名的想,如果我的妈妈也在这里的话,会不会有这样温柔的嗓音?
“事实上,犬子对画也颇有研究。”君爷爷如是说。
君小晴的妈妈道:“那就请长谦为寿星作画吧。姐磨墨估计也累了吧,纪先生,能否劳烦纪小姐帮忙?”
站在窗边的纪敏恩被喊了过来,拉着袖子,纤纤十指映着墨黑的砚台,如白玉一般无瑕。我觉得眼睛有点痛,目光移上去,君长谦和纪敏恩并排而站,神态间那般相配。
☆、第四十四章 樱花树下的少年
君小晴正和岑野瞳聊天,从法国的名大街说到佛罗伦萨的文艺复兴。小晴不愧是君家的孙小姐,被她的妈妈培养成了一个知识渊博的人。
“小晴,你为长谦的画和一首曲子吧。”小晴妈妈的声音不大不小,让一旁围观君长谦作画的客人刚巧听见。小晴微愣之后很快就调整过来,笑吟吟的朝着客人们说:“妈,我的琴艺才刚刚过十级,怕扰了叔叔阿姨的兴致。”
这会儿我才认真的打量小晴,她果然得了她妈妈的真传,连话都能说得这般圆满,滴水不漏。
岑妈妈笑得眼睛微弯,惊讶的夸奖:“呀,君小姐小小年纪就过了十级,太棒了。”
方才磨墨的女子道:“我这侄女八岁学琴,虽然这会儿才过了十级,倒是没少下苦功。”
竟是君小晴的姑姑,呵,君家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能说话,会说话。
君小晴的钢琴声里,君爷爷看君长谦挥洒自如,心情似乎十分不错。原本我以为这次寿宴是鸿门宴,如今看来,似乎和君长谦送我去医院被暴光的事儿没什么相关。如此正好!只要不会因为我让君长谦受到来自君爷爷的压力就好。
可目光再次落入到君长谦和纪敏恩的身上时,不只眼睛疼,就连心也跟着微微的抽痛起来。趁着众人都关注着君长谦和君小晴的表演,我偷偷的溜出了客厅。
君家非常大,到处是流金的妆饰,我缓缓的走着,屋外还有阳光,映在一大片的樱花树上,是梦的颜色,不可否认,君家很美。
自夹道的樱花树下走过,有风轻拂,樱花随风而落,让我想到了落英缤纷这个词。
“君不语!”有人在叫我,声音不太陌生,他为数不多的和我说话,称呼我,都是这般的语气,这般的连名带姓。
我回头,就见岑野瞳站在一棵樱花树下,有几片花瓣落到他的墨发上,使他原本冷酷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柔和。他的五官还没有长开,带着几分青涩,但那瘦削的脸显得五官越发的立体,眼睛比君长谦的大,唇也要比他的薄,如果不是曾经见过君长谦十八岁的样子,我必定要以为,眼前的少年是最帅的那个。
然,眼下,我没有心思去分辨谁更帅一点,因为心情糟糕透了。
我看着他走近,微微皱眉,以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他在我的面前站定,如果没有算错,他今年应该是十八不到,十七刚过吧,可站在我的面前却生生带来一股压迫感。
我微微蹙眉,君长谦比他高得多,可站在我的面前,却不会有像他带来的这种压迫感一样强烈。
当然,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这种压迫感,所以,他的心情也不太好是么?
屋子里还传来钢琴声,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随性。许是为了与君长谦作画相配,君小晴选的曲子竟然是一首琵琶名曲《琵琶语》,用钢琴演奏出来,又是不一样的味道。
☆、第四十五章 偷吃
眼前的少年定定的看着我,忽然朝我走近两步,抬手朝我伸来。
我下意识的就要躲,他一手按住我的肩,手越过我的头顶。
“岑野瞳,你干嘛?”我抖了抖肩膀,他的手却纹丝未动。
他的手在我头顶轻触,收回时,指尖拈了一朵樱花花瓣,低笑了一声道:“终于说话了?”
花瓣自他的指尖被吹走,放在我肩上的手也收了回去,岑野瞳说:“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吗?”
我眼睛瞪大了,他一个堂堂的岑家少爷……
“看什么看?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他的语气微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