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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昳洛无辜地眨眨明亮的大眼睛,还把一大堆泡沫弄在邵允狄宽阔的背上,饶有兴趣地替他“擦”起背来。
“说起来你扮‘魔王’还真的很像,几乎都以假乱真了。”
“彼此彼此,你的‘天使’也迷倒了一大批人。”
“所以说,我们是旗鼓相当。”谢昳洛兴高采烈地自吹自擂,“对了,那次‘搜刮’来的一大堆相片里有一张看起来很漂亮,像漫画的插图一样。”
“哦?那些人中也有摄影技术很不错的?”
“唔,下次我有机会一定要学摄影,因为可以拍出很多漂亮的相片,呵呵,很有趣咩!”
“是个不错的主意。”邵允狄微微顿首,就着宽大的白色浴巾像抱填充玩具一样抱起渐渐被水气熏得昏昏欲唾的谢昳洛,“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地睡一觉。”
从容不迫地走出浴室,邵允狄微笑着将已差不多快睡着的谢昳洛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就着相拥的姿势卧在他的身边。
关上床头的青铜雕像灯,房间里只剩下清纱般的月光在轻巧而毫无声息地游走,今夜,一定会有个好梦。
白家别墅,
“允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给我一个交代。”白泓清的父亲白方福稳稳地坐在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威严地质问,像鹰一样敏锐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怒意的光芒。
“泓清告诉我你想解除婚约,这是真的吗?”
“不错。”邵允狄冷冷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因为我觉得无爱的婚姻对她来说并不公平,对我而言也是一样。”
“话不是这么说,泓清她爱你吧。”
“但是我并不爱她。”
“是因为那个叫谢昳洛的少年吗?”白方福在说这话时,眼中闪出隐隐约约的一丝狡猾的光芒。
警戒地凝视着白方福,邵允狄没有否认,只是沉稳道,“可以这么说。”
“这是社会无法认同的恋情吧?”白方福慢条斯理地分析到,“男人再漂亮也是男人,既不可能在法律的允许下结婚,也不可能有后代。”
“很可惜,我既不看重婚姻,也不看重孩子。”邵允狄依然沉着冷静。
“很干脆的回答,确实像你的作风。”白方福冷笑了一声,“不过你父亲留下来的公司在你之后要由谁继承呢?在邵氏家族中你是最小的一辈吧。”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邵允狄的口吻里有着淡淡的嘲讽,“这么长远的问题连我都不曾考虑过,却要劳动您费心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作为你父亲的老朋友,我真为他感到遗撼,”白方福冷冷的笑意中又增添了几份狡诈,“你没有考虑‘邵煌’企业的未来也就罢了,你还爱上了他这一生最憎恨的女人的儿手,那,可是你父亲绝对不会原谅的过失。”
邵允狄微微一愣。看出了他那一瞬间的失神,白方福的眼中再度泛起了老谋深算的光芒——“那个少年就是你二十三年来从未谋面的同母里一父兄弟——谢昳洛。”
当邵允狄神色阴霾地回到别墅时,谢昳洛正全神贯注地在舒适的放昳厅里利用,超大萤幕玩着最新的电脑游戏《银甲骑兵》。
“昳洛。”邵允狄走进放昳厅,站在他的身后用低沉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
“什么?”听出了他不同于往常的语调,谢昳洛放下手里的机器,回过头来望着他。
“你父母的名字是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极其敏锐的第六感让昳洛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了,但他仍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你的母亲是冯嫒姝,而父亲的名字是谢正德?”
此刻的邵允狄只希望除了否定的回答外什么也不想听。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从谢昳洛的口中却肯定了这个他最不愿意知道的答案——
“是的。”
时间拖着缓慢的脚步悄悄地走过,偌大的客厅里弥漫着沉重的窒息感,漫长的一段停顿,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着,准都没有言语。
“……世界实在是太小了。”邵允狄阴郁地吐出这句话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谢昳洛望着他凝重的背影,离别的预感悄悄地涌上心头……
在回航的班机上渡过了恍若五十年的五个小时后,谢昳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像往常—样他没有忘记向坐在客厅里阅读书籍的母亲报了声平安。
“妈,我回来了。”
“怎么了?”看见儿子落寞的背影,冯嫒殊立刻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在香港玩得不开心吗?”
“不是,没什么……我只是累了,想休息。”谢昳洛站在楼梯上向母亲挤出一个笑容后便又一言不发地继续走上楼梯,就在快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他回过头来带着落寞的笑容轻问道:“妈……我是不是还有个兄弟?”
冯嫒姝吃惊地望着儿子的跟睛,他那深邃的眼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伤痛和悲哀。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我想我或多或少就明白一些了。”谢昳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希望今天晚上您能把实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好吗?”
看着被他溢于言表的忧郁震住的冯嫒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谢昳洛低声说了一句“谢谢”,迳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深沉的夜色悄悄地泄入了舒适而温馨的偏厅,带来一丝丝凝重的气氛,谢昳洛沉默不语地继在柔软的靠垫之中,仔仔细细地将母亲低低的嗓音收进心里。
“这件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的一段恩怨……”冯嫒姝平静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愁。
“我和你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为是青梅竹马,所以,我们的相恋也就显得十分顺理成章,我们两家的父母亲几乎是从很早的时候就认同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原以为我们会顺顺利利地结婚、生子,建立美满的家庭,相亲相爱地共度一生。却不料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我父亲却患上了风寒,而且很快就引发了潜伏在他体内的许多隐疾。为了替我父亲治病,我们两家都变买了家产,变得一贫如洗。为了筹集更多的医疗费,正德决定去香港打工。
可是就在他走后不到一个月,我父亲便去世了。因为欠下了—大笔债务,母亲以及正德的父亲都拼命地工作,想早日将债务还清。由于操劳过度,我母亲很快就累倒了,而正德母亲的身体原本就不好,因此那时候我们两家几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然而,我们谁都投有料到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那一年的七月,我们忽然失去了正德的消息,直到两个月之后,和他一同去香港的人发来电报告诉我们,说正德已经在八月死于一场海难。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不仅让我们两家陷入了巨大的悲痛,更是让正德母亲的病情持,续恶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不得不缀学去找工作。
花费了整整一个月,历经千辛万苦,我好不容易在一家商行里找到了一个打杂的工作,然而薪水却少得可怜,根本无法支付母亲的医药费,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是我所工作的商行的老板,他说他愿意帮我母亲以及正德的父母解决所有的医疗费和生活费用,但条件是,要我做他的妻子。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瞒住母亲和正德的父母和他结了婚……”
冯嫒姝的脸上有着历经风霜的沧桑,在她中断话语的那一瞬间,谢正德立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于是,她又继续缓缓地开始叙述。
“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但我没有想到我母亲在我结婚的第二天就洞悉了一切,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她脸上的悲哀和愤怒。在怒极攻心之下,她很快就死于心肌炎并发症。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以最快的速度不着痕迹地安排正德的父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定居。
原以为,我就会这样了无生气的过完这一生。但不料一年后,当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没多久,正德却奇迹般的带着他努力工作所得的丰厚报酬回来了,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几乎不相信我的眼睛……
正德在听了我这一年多的遭遇后,非但没有责怪我对于他的不忠心,反面更加珍视我;而我,更是无法忘却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于是就这样,我们俩又悄悄地在一起,虽然我深知这是对于我现在丈夫的一种背叛,一种伤害,可我的自私和想要幸福的渴望却让我无法停止和正德在一起……
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感,我开始设法让他抛弃我。但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居然又怀孕了,更糟的是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因为那时我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在惴惴不安的日子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