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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陆瑶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不屑的眼底稍显犀利了一些。
将办公桌上的报纸扔到她面前,指着上面一张占了一大个版面的照片,道:“这上面的人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
顺着陆瑶手指的地方,路迟迟很清楚地便看到了报纸照片上的主角,除了她之外,便是昨晚在名爵宴会大厅正举行婚宴而被她破坏的新郎新娘。
秦氏集团的少东秦寿生和苏氏集团的大小姐苏妍。
而附在照片下方的一段报导,便声色俱全地将她昨晚破坏婚宴的场面加油添醋了一番。
她有些无辜地看向陆瑶,有些不明白她破坏了人家的婚宴关她什么事?又没有影响到她什么,为什么要借此而炒她?
为什么她觉得陆瑶只是拿这事当做炒掉她的借口呢?
只听陆瑶继续道:“秦氏跟苏氏都是跟华龙有紧密合作的大客户,就是因为你,不但破坏了秦氏跟苏氏的形象,甚至很可能影响公司同两家集团的生意合作,如果不炒掉你,难道拿公司的事开玩笑么?”
说完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之后,陆瑶冷哼了一声,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路迟迟不停变换的脸色,眼底滑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她自然不会告诉路迟迟,她只不过是拿这事找个借口炒掉她而已。
弃车保帅的道理
自从这个死丫头进了公司之后,她很明显觉得那些停留在自己身上垂涎的目光少了,甚至,有时候,路迟迟还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抢了她的风头。
就像那次,那个看上去高不可攀的男人,竟然买了一箱的施华洛世奇,只是为了让这个死丫头扔着玩。
就是因为这件事,还让路迟迟在公司好长一段时间被人当做羡慕的对象来崇拜着,而她陆瑶竟然成了陪衬!
越是想着,心里就越是嫉妒得厉害。
她必须要赶这个死丫头走,不然的话,她的风头总有一天会被她抢光。
与其让她在这待着碍眼,不如炒掉她眼不见为净。
再者,路迟迟是她的下属,她要炒她,根本不需要经过人事部,随便找个理由让人事部安排她走人就行。
借着职位之便假公济私,她可以承认,但是承认并不代表下作,她陆瑶,就是不想要让任何人比下去。
很显然,路迟迟被陆瑶这一段话给逼问得无从反驳。
不管陆瑶是不是刻意针对她,但是有一点,她说对了。
公司怎么可能会为了保住她这个小助理而损失掉两个大集团客户呢。
弃车保帅的道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更何况,她这个小虾米,连“车”都算不上,顶多只能排上个“卒”。
抿着唇,沉默了好久没有吭声,只是听陆瑶继续道:
“识相点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公司会给你十天的时间做好交接工作,另外,会多给你一个月的薪水当做补偿。”
路迟迟咬着下唇,半晌不语,只是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她不能没了这份工作,华龙给出的助理薪水远比其他公司要高上许多。
哥哥的手术费还要她去筹,她答应过哥哥,一定会治好他的病的。
“陆总,我知道错了,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低低地出声请求,虽然平时没底线了一些,可是也有她自己的尊严。
在陆瑶面前虽显得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却也从未低头这般低声下气地乞求着她。
可此时此刻,她没办法。
陆瑶,相当于是掌握了她哥哥整条命。
华龙开除了她,唯一能比得上华龙薪水的,恐怕只有风行跟丰臣了。
而这两家全国顶尖的大集团,就算是国际顶尖大学毕业的□□人才也未必进得去,更何况是她这个区区普通大学出来的学生。
听她这么说,陆瑶反而掩嘴嗤笑出声来,很显然,觉得路迟迟是在跟她说笑话。
“我给你一次机会,谁给我机会?我不炒你,难道等着公司来炒我么?”
她说话的口气,傲慢而犀利,让路迟迟根本无从反驳。
只听她步步紧逼道:“如果你现在不出去识相点走人,那么,公司就强行将你辞退,到时候,别说是多给一个月的补偿金,恐怕连这个月的薪水你都别想拿到。”
威逼利诱地将路迟迟恐吓了一番之后,路迟迟终究还是被她给吓到了。
滚就滚了
威逼利诱地将路迟迟恐吓了一番之后,路迟迟终究还是被她给吓到了。
既然无法继续待下去,她如果再惹急了陆瑶,到时候恐怕真的连那点赔偿金都没了。
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了。
忙不迭地对陆瑶点了点头,“对不起,陆总,我这就出去收拾东西。”
陆瑶没有搭理她,只是瘪瘪嘴,冷睨了她一眼,在她出去的瞬间,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迟迟,你真的被辞退了?”
跟她同一部门的苗莉雅有些同情地看着路迟迟,低声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问这种伤人的问题?”
路迟迟撅着嘴,楚楚可怜地看着一脸八卦地苗莉雅道。
只听苗莉雅扫了陆瑶办公室一眼,瘪瘪嘴,低声道:“很明显是那个女人嫉妒你人缘比她好,找借口赶你走。”
“哎呀,你别乱说话了,小心她连你都炒了。”
“她敢炒我试试?我才不怕,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告到总裁大人那边去,凭什么她一个部门总监就可以只手遮天,想炒谁就炒谁。”
苗莉雅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出来工作,也只是打发日子罢了,这家不做换别家咯。
“哎,算了,还是不要闹事了,我得趁这几天时间找到新工作,不然的话,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好吧,不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嗯,知道了。”
她手头上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十天的交接时间其实很紧,就像苗莉雅说的,陆瑶就是要赶她走,而且,似乎赶得很急。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这种鱼肉刀俎的社会,身为鱼肉的下层人哪里有置喙的余地呢。
就好比申臣,他一句话都抵得上别人千方百计的努力。
申臣......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个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天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他,总是我行我素,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在他面前,她只有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份。
他要她了,就霸道地容不得她有半刻迟疑,不需要她的时候,便连跟她多待一会儿都觉得烦。
想来想去,心里的委屈便浓了一些。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顿觉心身俱疲。
自从两年前,哥哥被查出肾衰竭开始,她整个人就少了半边天的支撑一般。
原本一直有哥哥照顾着,结果现在,一切都需要她来承担。
她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般疲于奔命,可当静下心来,觉得自己太过无助的时候,才顿觉,这两年来,其实自己过得有多累。
坐在沙发上,双手静静地掩着脸,不想让自己脸上的疲惫让任何人看到,包括她自己。
她怕,怕自己看到自己脸上的疲惫时,会放弃自己心中这两年来支撑着的信念。
指缝里滑过一丝湿湿的液体,她不肯去正视。
今晚,申臣出人意料地没有打电话找她,有时候,她会暗自高兴,那只金钱豹总算消停了会儿。
我被公司开除了
可是......
偏偏今晚,她却那么希望他能出现,那么希望能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无助一点点地向他吐出来。
可是,她等不到。
也许,今晚,他在家里陪着他心爱的太太,她只不过是一个连小三都算不上的陪睡女郎,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成为她的倾诉对象呢。
在心里苦涩地自嘲了一番之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洗了个澡,去了那家古老的医院探望了久病的哥哥之后,便回家睡觉了。
接下去的几天,申臣都没有出现找她,渐渐的,她又开始习惯了没有申臣的日子。
没有他那让她眷恋和熟悉的味道,而她,必须去习惯他的不存在。
更多的依赖跟期待,只会让自己最后更多的失望以致绝望,就像四年前那样,她再也禁不起第二个四年了。
距离交接的时间还有两天,手头上交接的工作比她预期的进展稍稍快了一些。
“迟迟,工作找得怎样了?”
“嗯......还在找。”
干笑地扯了下嘴角,她回答道。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又是那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号码。
路迟迟的脸色一僵,立即将电话接起:“喂,陈院长,是不是我哥哥......好......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