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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的目光先是懒懒地朝童羽舒看了一眼,而后投向放在茶几上的那把手枪,不以为意道:
“你果然还像当年那么冲动,动不动就喜欢掏枪出来吓人吗?”
童羽舒闻言,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而后,带着几分讽刺地笑了出来,双手环胸,挑眉道:
“我当然没怎么变,只是我倒好奇,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品味倒是增长了不少,当年连鸡都愿意上,竟然娶了这么个漂亮的老婆。”
童羽舒的话,让白枫的脸色骤变。
对他来说,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若不是当年他被人下药暗算,他会随便找个交际花来解决吗?
这个该死的童羽舒,竟然敢提这件事,要不是因为当时是她父亲童森出手救了他,他现在就毙了这个多话的女人。
“你最好给我闭上嘴!!”
最配不上我儿子的人,就是你的女儿
“你最好给我闭上嘴!!”
白枫的脸骤然冷了下来,目光暗沉,却见童羽舒有些得意地仰头笑了起来。
“干嘛?风光史被我揭出来了,心虚了吗?”
她拖着下巴,脸上带着浓烈的得意之色,“真不知道我孙子生出来之后,得知自己的外公还跟交际花有过一腿,会是什么反应。”
“童羽舒!”
白枫的脸气得煞白,伸手拿起那把左轮手枪,抵在了童羽舒的太阳穴上。
“太太!”
见状,任毅惊呼出声,却见童羽舒依然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模样,挑眉得意地一笑,“干嘛?想杀人灭口呢?”
无视白枫那气得面色铁青的模样,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看着白枫那气结的模样,她的眼底尽是得意。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紧张,景甜也不敢怠慢,立即伸手将白枫手里的枪给夺了下来,道:
“行了,行了,人家只是来看看孙子而已,你气成这样干什么?”
景甜安抚着白枫那暴怒的情绪,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见白枫那铁青的脸色并没有减弱,目光犀利地朝童羽舒看了过去,道:
“迟迟腹中的孩子,我是不会让他跟你们申家姓的。”
“就凭你,能说了算?”
童羽舒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勾唇道。
那可是她儿子的种,就凭他说不是就不是。
“不凭我,就凭申臣他没有资格。”
白枫的话,让童羽舒挂在嘴角的笑容顿时骤变,目光也在这个时候沉了下来。
犀利的眼神投向白枫那理直气壮的神色,道:“你听清楚,没有人比我儿子更有资格!!”
她黑着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色严肃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儿子看不上你女儿,这样的话,他就不会爱她爱得这么辛苦。”
她的话,让客厅里瞬间燃起了几分凝重而冰凉的气氛。
“配得上我儿子的人多得是,如果他可以选择,或者,他的心可以容得他选择的话,我真希望他选的不是你的女儿!如果不是路迟迟,他也不会伤得遍体鳞伤。”
她的话,让白枫的脸色更加铁青了一些。
只听路迟迟继续道:“白枫,你的女儿就是女儿,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儿子的选择会错得这么离谱,你觉得我儿子对不起你女儿,你觉得我儿子配不上你女儿是吗?”
说到这,她冷冷地勾了下唇,“我倒是觉得,最配不上我儿子的人,就是你的女儿!”
她第一次用这么犀利的言辞说路迟迟,“只不过,既然她是我儿子的选择,我就认为那是对的,不过,请你搞清楚,我儿子没有对不起她半点!!”
“是吗?”
白枫的眼底也渐渐露出了几分嘲讽的冷笑,“你儿子没有对不起她半点?”
他甩开了景甜拉着他的手,朝童羽舒靠近了一步,声音沉冷道:
“我想知道,是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亲手将她推开,让她躺在雨中差点死掉?
是谁在生死关头,弃她母子二人不顾,去奋不顾身地保护其他女人?
又是谁,在我女儿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在她身边陪着。我给过他很多机会,是他自己没有珍惜。
现在,他连人影都不出现,让你这个当妈de的来看她,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当迟迟腹中孩子的父亲?”
一个肾够不够
“现在,他连人影都不出现,让你这个当妈de的来看她,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当迟迟腹中孩子的父亲?”
白枫的话,步步紧逼,逼得童羽舒连连后退。
见白枫的眼眸深深地眯了起来,看着童羽舒骤变的脸色,看着她无以言对的模样,眼底闪烁着几分冷笑:
“除了伤害,他没给过她任何东西,现在给我马上回去,好好想一想,你的儿子还能给我女儿什么,才有资格配得上她。”
“你......”
童羽舒被白枫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好几次,她都想说出路泉的肾是她儿子捐的,可一想到申臣的吩咐,她还是硬生生地将话给咽了下去。
最后,眼眸暗淡地垂了下来,她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地出声道:“任毅。”
“太太。”
“把东西放在这里,我们走。”
“可是太太,少爷他明明......”
“走吧。”
童羽舒低沉的嗓音快速打断了任毅的话,黯然垂眸,绕过他,往外走去。
倒是任毅,心里越发替申臣觉得不值,刚才白枫对少爷那般犀利的职责,让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少爷在法国差点命在旦夕,而他们却在这里这般指责少爷,还给太太这么多难堪,凭什么!他们白家凭什么!
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他走到玄关处,心里越发不甘心,脚步停下,他背对着他们,低低地出声道:
“一个肾,够不够?”
客厅里,顿时陷入了沉寂的状态。
任毅落下这句话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客厅里,白枫那双不可思议的眸子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除了他之外,一双刚刚走到楼梯口的双脚也在这个时候猛然收住了脚步。
路迟迟从房间里出来,刚好听到任毅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一个肾......够不够?
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脚下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段时间那一股莫名的不安跟心疼,在这个时候如洪水一般的,不停地朝她心口涌来。
每呼吸一下,心脏就像是被猛兽给啃噬了一般,痛得想要喊出声,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任毅刚才说什么?肾......
哥哥的肾是......是阿臣给的?
那一天,她守在哥哥身边,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阿臣也在另外一头,将他的肾,给了哥哥?
路迟迟指尖深深地陷进了掌心之中。
她错了,她错了太多,错得太离谱了!
在她以为他弃她不顾的时候,他却用对自己几近残忍的方式给了她所渴求的东西。
在她以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却多她置之不理时,他却受尽指责,一个人悄悄地躲在角落里,为被她上的支离破碎的身体疗伤着。
他给了她所能给的一切,只为能让她开心一笑,而她,从未给过他想要的。
除了一味地指责他之外,从未为他想过,就连他最希望的最基本的新任都未曾给过他。
对不起,阿臣
除了一味地指责他之外,从未为他想过,就连他最希望的最基本的信任都未曾给过他。
她到底做了什么?该死的,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说点什么来为自己之前所有的错误,所有残忍而白痴的做法找半点理所当然的借口。
阿臣说得对,她比他想象得要狠太多,也无情太多。
她用尽各种伤透他心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对他的报复,可是,她该报复他吗?
如果不是她对他太过不信任,如果不是她从未对他有半点的信心,又怎么会造成伊曼那种不堪的悲剧。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错得太离谱,太不可饶恕了。
他为她承受了本该她去承受的对伊曼的歉疚,而她,对于伊曼所经历过的事,真的存在过半点内疚吗?
真的有为阿臣想过,为伊曼自责过吗?
或许,她一直在为自己当初所造成的错误不停地推卸责任,不停地觉得自己无辜,其实,她,才是最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瘫坐在楼梯口处,身体颤抖着一言不发。
“对不起,阿臣,对不起......”
滚烫的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中滑落,她咬着下唇,心,痛得喊不出声来。
只是一个劲地坐在地上道歉着:“对不起,阿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此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