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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臣,我不需要跟进去了吧?”
副座的门被打开,金允泽笑得一脸玩世不恭地交叠着双手靠在车门上,眼神充满玩味地停留在申臣跟路迟迟此时摆着的姿势上。
申臣的脸色在看到金允泽那狡黠又欠揍的模样时,沉了几分。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车子自己开回去。”
落下这句话之后,他已经抱着路迟迟,转身朝医院里大步走去。
“喂,阿臣,今晚你要留在这里还是需要我通知司机来接你?”
当申臣抱着路迟迟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身后再度传来金允泽那欠揍的声音,申臣的脚步顿了一顿,冰冷的俊脸拉了下来,幽深的眼眸子滑过一道让路迟迟头皮发麻的凉意。
一路上,她都不敢抬眼看申臣一下下。
一方面是因为被申臣这样抱着,压迫感实在是强大到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另一方面,她很明显地发现,当申臣抱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急诊大楼的时候,医院里有无数双眼睛以几千伏的高压电在盯着他们,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了骨科室,申臣才将她往诊断床chuang上放了下来。
同时,少了外面那么多双火辣的目光,路迟迟提着的那口气才稍稍地松了下来。
“给她看看。”
申臣那霸道又带着明显命令的口气将路迟迟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申臣是谁,可是光他周围散发着的王者气势,就让骨科医生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立即放下手头上的动作,走到路迟迟身边,开始替她检查了起来。
熟练的动作,却看得路迟迟一阵阵的心慌。
尤其是在骨科医生将他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捏向她脚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喊出声来:
“啊!!痛......痛......痛......轻点,轻点......”
她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龇牙咧嘴的模样让医生的额角不禁落下了好几根黑线。
见他一脸恶寒地看着路迟迟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低低地出声道:“小姐,我的手还没碰到你。”
啥?!!
路迟迟一脸愕然地看着医生那副没好气的模样,目光缓缓地投向自己的脚踝处,果然,医生的手距离她的脚踝还足足有十公分的距离。
当下,脸上便升起一抹浓浓的尴尬。
这心理作用也未免太强大了一些。
对着医生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她伸手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
这个狼心狗肺的申臣
对着医生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她伸手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
垂下脑袋,她一脸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为自己刚才那丢人的行为而感到有些恼火。
却没有注意到,身边一直将注意力停留在她身上的某个人,在看到她因为医生的话而不自然的脸红的模样,掩着嘴,轻轻地咳了两声,敛去了嘴角那抽dong动的肌肉。
那双幽深的黑眸,却在这时候融进了几分淡淡的,极难察觉的笑意。
“脚踝上的骨头错位了。”
替路迟迟检查了一番之后,医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跟着,抬眸看向路迟迟,认真道:
“坐好,我替你将骨头移回去。”
说着,便准备动手。
“等......等一下,医生。”
就在医生准备动手的时候,路迟迟忙不迭地叫住了他。
在医生询问的目光中,路迟迟抿了下唇犹豫了片刻,才壮着胆子,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对看着医生,小心翼翼道:
“这个......将骨头移回去之前,不用......先打麻药吗?”
“打麻药?”
医生的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路迟迟,半晌,才点头道:“基本上没有人有这个要求。”
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没必要。
将错位的脚踝骨归位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根本没有打麻醉的必要,这小姐不提,他还真的没这么打算过。
“那......我如果有这个要求,可以打吗?”
她目光闪烁地看着医生,低低地询问出声。
“不可以!”
回答的,并不是医生,而是申臣那突然闯入的声音,霸道又不容置否,甚至不带半点的犹豫,成功地引来了路迟迟那错愕的目光。
“为什么不可以?!!”
早已经忘记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恐怖指数高达上万的申大少爷,路迟迟的问题脱口而出。
小时候她摔过一次,脚踝也错位过,那时候,医生将她脚踝移回原位的时候,差点痛去她半条命,到现在还有阴影呢。
这个狼心狗肺的申臣,是故意想痛死她么?!
在心里不爽地瘪瘪嘴,抬眸的瞬间,申臣已经站到了她面前,幽深的眸子俯视着坐在床chuang上的她,薄唇勾起了一抹让路迟迟感到极为阴森的笑容。
俯下身,将脸凑到她耳边,低声开口道:“因为......”
可以地顿了一顿,眼眸扫了路迟迟一眼,继续道:“麻醉药很贵,别浪费。”
“贵”跟“别浪费”这两个词从申臣的口中说出来,让路迟迟有一种在听天方夜谭的感觉。
并不是她觉得申臣这人的品德不行,好吧,他的品德确实不怎么样,可是,能在丰臣皇家医院动手术,还能那么轻易地调动各种医生护士的申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珍惜钱这个东西。
对他来说,钱应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吧?
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打麻药的话,她一定会像小时候一样,被痛去半条命的。
金钱瞬间打败了她的“高风亮节”
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打麻药的话,她一定会像小时候一样,被痛去半条命的。
咬咬牙,她挺了挺背,侧目看向申臣那闪烁着邪气的眸子,道:“没关系,再贵我也给!”
难得让自己傲娇了一把,这一次,就当是自己流了几百CC的血罢了。
“这位小姐,打麻药是可以,但是,我个人真的觉得没什么必要,就那么几秒钟的事,何必浪费这几万块钱呢。”
“什......什么?几......几万!!”
很显然,路迟迟被医生那好心的“忠告”给吓到了。
刚才鼓起的勇气跟阔佬的气势一瞬间消失无踪。
怎么一支麻药要这么贵啊?这么几秒钟,她前段时间卖的血全搭上去了,呜~~~
看到路迟迟那苦瓜脸的模样,申臣的心情却是非常之好,像是有了一种报复的“快gan感”。
薄唇不动声色地微微动了两下,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幽深的眼底却是让人无法读懂的复杂。
“没听说一支麻醉药要这么贵啊?”
抱着最后那点“不要脸”的心态,路迟迟眨巴着那双楚楚可怜的漆黑星眸,看着医生道。
闻言,医生只是莞尔一笑,双手插cha进白大褂的口袋,笑得优雅:“不好意思,丰臣的药都是全世界最好的,一直都是这么贵。”
就算是最好的,一支也不用好几万吧。
路迟迟在心里没好气地接了一句,心里也清楚,光她一个贫民阶级的人在这里抗kang议,根本就达不到让这家黑心的私人医院下调药价的可能。
说不定人家医院的宗旨就是爱看不看,不看就滚!
在心里不爽地瘪瘪嘴,最后,金钱还是打败了她难得傲娇的“高风亮节”,她直了直背,轻咳了两声,目光闪烁地道:
“医生,其实你说得很对,也就几秒钟的事,没必要浪费这些钱。来吧,直接动手就行了!”
她闭上眼,双手紧紧地拽着床两边的被子,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似乎是猜到了路迟迟会做这样的决定,申臣的嘴角再度扯动了两下,投向远处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安静地收了回来。
那医生也被路迟迟这好笑的模样给引得不由自主地抽chou动了两下嘴角,俯下身,双手轻轻地握住路迟迟的脚踝,轻声安抚道:“别怕,很快就好了。”
作为医者的好意安抚,听在申臣的耳朵里,却有些莫名的不快。
脸色微微一沉,他看着那医生,不耐道:“你能快点么?”
“好。”
不由自主地背脊发凉,医生也无法跟路迟迟说太多,手上的动作熟练地一转,只听路迟迟那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从骨科室里传出之后,一切都处理完毕。
“呜~~~”
原本的惊天动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路迟迟坐在骨科室的诊断床chuang上,梨花带雨地看着医生那想笑又不笑的模样。
这边,又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申臣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这确定是病房么
这种有钱人家的可恶嘴脸,当然不知道她这种穷苦老百姓这撕心裂肺的痛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