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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笑容过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路迟迟还是像往常一样,拿着情书送给申臣。
日复一日,几乎每天都如此,她为那个同学写情书,再为她送情书。
每一天,定时见申臣那么一次,她的心里都会有满满的满足感。
她发现,申学长并没有外人说的那么不容易接近。
每一次她送情书给他的时候,他都好脾气地接过,从没有不耐烦过。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不吝啬地给她投去一记笑容。
她跟学长讲话的时候不多,可还是每一次在见完学长之后,那一天就会十分满足。
“一眼万年......”
申臣拿着手上的信封,轻轻地呢喃着这四个字,而路迟迟则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像往常一般。
见申臣的嘴角如前几次一样,唇角好看地上扬。
“路迟迟。”
他叫她的名字,还是像之前一样,那语气,充满了深意。
路迟迟有些茫然,学长每次都是这样叫着她的名字,却从来不说为什么。
那模样,不像是在跟她说话,而她还总是傻傻地应着。
将那情书重新放回到信封里,申臣终于将眼眸投向她,沉默半晌之后,嘴角淡淡地一勾,多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味道。
路迟迟有些愕然,这样的不怀好意从学长的眼中流露出来,有些让她讶异。
“情书写的不错。”
“嗯?”
路迟迟被他给说得有些心虚,目光闪烁地投向别处,她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挠了挠头皮,出声道:
“呵呵,是啊,我......我那个同学的文采还是挺好的。”
“我是说你。”
申臣那容不得她有半点否认的语调缓缓传来,语气不重,却犀利而压迫感十足。
路迟迟再一次被吓了一大跳,跟着,慌乱地连连摇头,为自己辩解道:
“不是我,学长,那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
申臣的眸子幽幽地深了一些,从坐着的沙发上站起,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胡乱闪烁的眸子中,目光深深地锁住她漆黑的星眸,道:
“路迟迟是谁?”
情书,情书(三)
“路迟迟是谁?”
“我啊。”
反射性地回了一声,她看着申臣含笑的眸子,有些茫然。
见申臣嗤嗤地轻笑出声,随手拿过那封情书,慢悠悠地翻开,将情书递到她面前,指了指那情书落款处的署名,挑眉问道:
“还不承认?”
路迟迟傻了,看着落款处大大方方地写着她路迟迟的名字,工整而字迹清晰,而且,那明显是她的笔迹啊。
她傻愣地盯着那情书,声音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跟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勇气,她主动伸手,拉过申臣的手,那冰凉的碰触让申臣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色彩。
见路迟迟拉起他的手,夺过拿在他手上的情书,瞪大了双眼,道:“这情书不是我写的。”
落下这句话之后,她便慌乱地逃了。
申臣的眼底燃起了浓浓的笑意,沿着那双深邃的黑眸,一点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迟迟,申学长找你。”
教室里,路迟迟因为一早情书的事,已经苦恼了好几天了。
从那天之后,她便拒绝了再替那位新加坡的同学送情书。
那天,当她回去质问那同学我是落款处是她的名字时,她却无辜地看着她说不清楚。
她可不信是自己梦游写上去的。
一听到同学说申臣找她,路迟迟便慌了,赶紧从位子上猛然站了起来,抓着那同学便问:“学长在哪里?”
“在前边门口。”
“哦,知道了,谢谢。”
她捧起桌子上的课本,快速从后门打算撤离,开门便撞到申臣一脸慵懒地靠在走廊上,看着她,眼中带笑。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却被申臣拦住了去路。
“学长,那情书真的不是我写的。”
她瘪起嘴,可怜兮兮地看着申臣含笑的眸子,心里不用说有多委屈了。
“这个我不管,我只知道两件事,第一,情书是你的笔迹,第二......”
他顿了顿,眼眸微微眯起,从上到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烦了我两个多星期,难道不该补偿我么?”
“我......我......”
那一刻,她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情书确实是她写的,可为什么落款处也是她的名字啊。
她苦恼地敲了好几次脑袋,甚至好几次都真的相信了自己写情书的时候,下意识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她有些沮丧地垂下了脑袋,对申臣道:“学长,你要我怎么补偿,我照做就是了。”
“很好。”
申臣满意勾唇,然后,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牵起她的手,道:“做我女朋友。”
在她满脸愕然的眼眸中,她就那样被他傻乎乎地给骗走了。
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她好像真的被那个表面上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申学长被骗了,从送情书开始,她就踩进了申臣设的陷阱里头。
那位新加坡的同学是申臣好友的妹妹,本就认识申臣,然后......再然后......
这张照片留着没用了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地跟申臣走到一起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她好一阵子没有缓过神来。
“申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好久之后的某一天,申臣牵着她在街头散步,她侧目看着他,问得认真。
而申臣却只是但笑不语,一路牵着她的手,从街头走到结尾,月光似乎也被他们二人感染,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慢慢地移动着。
“初见一眼,便有了万年的错觉,是否我有那样的幸运,在我喜欢你的时候,刚好你也喜欢我......”
他在街尾停下了脚步,双手转过她的身子,清澈的黑眸,如水一般地锁住她的眸子,轻轻地出声道。
“我说一见钟情,你信吗?”
他笑看着她,问道。
“一见钟情?”
路迟迟茫然地看着申臣,这个如神祗一般的男人,对她一见钟情?
一眼万年的错觉,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她看着申臣那双幽深的眼神,眼底扬起了一抹动情的微笑,对他点了点头,“我信。”
她不也是这样吗?初见一眼,便是万年。
月光下,他挑起她的下巴,唇,轻轻地覆了上来,夜,为他们变得柔和,变得动人......
路迟迟回忆着四年前的一切,眼泪不知不觉间湿了她整张脸。
童羽舒没有出声打断她,看得出来,她在回忆跟申臣以前的一切,那种甜蜜到忧伤的情绪让童羽舒看着,也有些不忍。
这小丫头,明明还爱着那小子,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他呢。
“太太,少爷的醒酒汤做好了。”
佣人的突然闯入,让路迟迟陡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完全陷入自己回忆的失态,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然。
“放着吧。”
“好的,太太。”
佣人放下醒酒汤便退下去了,童羽舒转头看向路迟迟那局促的脸蛋,勾唇道:“阿臣的胃这几年很差,再这样下去,真的会闹出毛病来的。”
路迟迟不知道童羽舒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这本不是一个上司的母亲对一个助理说的话才对。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地不予回应。
“你们四年前分手了?”
童羽舒的话跳跃得太快,让路迟迟很难跟着上她的反应,基本上有些头不对尾的感觉。
有时候,路迟迟的想法总是比别人要特别一些。
听童羽舒这么问,心底那初进申家时油然而生的自卑感让她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再想到楼下的乔伊曼,申家真正的少奶奶,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提分手这连个字呢。
眼眸垂下,她低低地回道:“不是的,夫人,我只是跟总裁认识而已,没有交往过。”
她把四年前的一切,在童羽舒面前完全抹得彻底,就好像,申臣在她的世界里,真的从未来过一般。
童羽舒因为路迟迟这样的回答,眼底融进了几分不悦。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留着没用了?”
不要烧掉它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留着没用了?”
童羽舒的口气中带着生硬,淡淡地扫过路迟迟看似平静的眼眸,走到置物架前,拿过打火机,走到火盆前,道:
“既然这张照片都没有存在的价值,也不知道那小子留着做什么。”
她看似随意地说着,这边从相框里拿出那张照片,道:“烧了就不碍眼了。”
路迟迟站在一旁没有动,只是看着童羽舒点着打火机朝那张照片上烧去的时候,那火光一点点地烧去上面的一切,只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