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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舒将被子给申臣盖上之后,听路迟迟提出要走,她的眼底滑过一丝异色。
在路迟迟等着她出声的时候,她则径自走到一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路迟迟茫然的眼神中,伸手指向放在置物架上的那张她的照片,道:“帮我把那照片拿过来。”
“哦,好。”
没有注意到童羽舒指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是她跟申臣,路迟迟听话地走到置物架前。
抬起的手,在看到照片上那个人时,僵在了原地。
上面那两张笑得开心的笑脸,此时相拥着站在花丛中,在这里,两人的眼底除了彼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空间去留给别人。
这张照片,跟她当日在家里烧掉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她的手,慢慢地朝镜框伸过去,手,却抖得厉害。
他......他竟然还留着这张照片,还......还保留得这么好。
申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还要留着这张照片?
眼泪不经意地从她的眼底滑落下来,心,越来越疼。
跟阿臣认识多久了?
童羽舒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催她,而是用目光懒懒地打量着路迟迟此时的表情,看着她悄然从眼眶中滑落的泪水,她满意地勾了勾唇。
半晌过后,才见路迟迟陡然回过神来,又见她忙不迭地伸手将眼泪擦去,跟着拿起那相框,朝童羽舒走来。
她不知道童羽舒要她拿这张原本她以为已经成为过去记忆的照片要做什么,只是当她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所有被她完全淹没在心底的回忆如电影回放一样,一点点地闪现出来。
每回忆一次,她的心,便疼一次,疼一次,她便觉得浑身的力气就被抽走一次。
“夫人。”
她出声,将手中的照片递给童羽舒,同时,她明显地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颤抖得十分厉害。
童羽舒并不是没有听出来,却刻意地忽视了。
只是心里却十分满意路迟迟此时此刻的表现。
勾了勾唇,她故作随意地伸手接过路迟迟递上来的照片,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路迟迟一眼,跟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懒懒地道:
“坐。”
“哦,好。”
路迟迟点点头,童羽舒的身边坐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踌躇。
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袖,面对童羽舒那慵懒的姿态,她的心里就越是紧张。
见童羽舒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坐着,拿着手上的照片,随意地把玩着。
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深不可测,那双漂亮的眼眸有着跟申臣相似的精明,这般不起波澜的姿态,却让人看着胆颤心惊。
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童羽舒的表情,见她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漫不经心,却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眼底闪烁着几分光芒。
路迟迟显得有些如坐针毡,尤其是看着童羽舒眼神闪烁地把玩着相框时的表情时,她整个人便越发显得局促了起来。
见童羽舒还是半晌不语,路迟迟终于有些坚持不住地开口了,正要开口,却听童羽舒慢慢地开口道:
“这照片上的女孩子是你吧?”
问话的同时,她的眉角挑了挑,那双深不可测的目光投向路迟迟瞬间僵硬的脸蛋。
见她的眼底有些慌,有些无措地看着童羽舒那漫不经心的笑脸,咬着下唇,半晌,点了点头。
“哦。”
这一声低沉的回应,听不出什么情绪,只听童羽舒继续道:“跟阿臣认识多久了?”
又是一个让路迟迟身子僵硬的问题,问得路迟迟脸色骤变。
多久了?
她在心里悄悄地问自己,这中间分开的四年,要不要算上去?
她在心里愁眉不展,记忆回到了四年前,麻省理工大学的开学典礼上,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在校领导前呼后拥以及众校友雷鸣般的掌声中,出现在了演讲台上。
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从天而将的天神,众星捧月地被所有人围着。
他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安静地坐在主席台上,偶尔插一两句话。
四年前初相识(一)
他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安静地坐在主席台上,偶尔插一两句话。
哪怕只是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那沉稳的气场,都可以足足压在整个沸腾的场面。
即使有好多女生对他倾注太多的目光,他都不屑去看一眼。
就像是全天下都没有一个女人有资格让他投去半点的目光。
那个时候,她也是其中那个对他暗生情愫的女生,却只能躲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他就好。
他是麻省的校长亲自请来的名誉教授,听当时的导师说,申臣那个人有些不好接近,如果不是因为校长的公子跟申臣有些交情,他也不会亲自出现在哪里。
当时,她就在心里想,那样高贵如天神的人,天生就是有那种不可一世的资本吧。
她在心里偷偷地喜欢着申臣,喜欢着这个所有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然后像个小粉丝一样,悄悄地出现在他出现的地方,看着他就好。
再后来,她发现自从开学典礼之后,申臣来学校的次数很多,甚至,她还看到他偶尔会露出一些笑容。
他的笑容非常好看,洁白明亮的牙齿,整洁又整齐,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整个世界都会黯然失色。
她还傻傻地在心里想着,原来大神还是有表情的,可是,好像只有她见到过大神在笑。
她甚至为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的独一无二而窃喜。
她很自豪地在心里跟自己说,别人看不到的笑容,她看到了。
“迟迟,迟迟,帮我个忙可以吗?”
刚从教室里出来,金融系的一个新加坡的同学,用一口流利的华语跑到她面前,眼底绽放着些许闪亮的光芒。
“嗯?什么忙啊?”
路迟迟看着眼前的同学,一脸迷惑。
见那名新加坡的同学将手上的一个粉色的小信封递到她面前,眸光闪烁:“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申学长好不好?”
“申......申学长?”
路迟迟的双眼瞪得老大,因为听到同学提起申臣而心跳加速。
低眉看着手上拿着的信封,粉色的少女系颜色,上面还画着几颗心。
少女的心思或许是想通的,当时,她心里一猜就知道这信封里装得是什么。
尤其是在她看到那女同学眼底流露出的那丝羞涩,就更加确定了几分。
心里有些小小的吃味,那种一厢情愿的占有欲让她觉得有些恼火。
“迟迟,我好喜欢申学长,可是......他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我觉得你们都是Z国人,跟他会比较有话题,你帮我把这封情书都给他,好不好?”
路迟迟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这个......不太容易接近跟是不是同一国家的人貌似没有什么大的关联吧。
只是,一想到自己总是在学长私底下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看到他微笑的表情时,她就觉得,也许,学长对自己的同胞真的会友善一些。
于是,在那一天,她成了那位新加坡同学专属的信使。
四年前初相识(二)
于是,在那一天,她成了那位新加坡同学专属的信使。
而她之所以答应去给那位只能远远观望的大神送情书,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离大神近一些罢了。
“学长,我喜欢你!”
路迟迟的双手紧张地发抖着,拿在手中的情书被她攥得发皱。
她满脸通红地颔首站在申臣面前,恭敬地屈着身子,将情书递到申臣面前。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随时会从胸口弹出来一般。
大学城的咖啡厅内,申臣一手端着手中的咖啡,一手随意地翻着手上的一份研究生的金融报告,看着眼前紧张得脑袋垂得越来越低的女孩,淡淡地勾了勾唇。
那双漂亮的眼眸安静地扫过路迟迟手上已经捏皱的粉色信封,眼底噙着一抹淡笑。
揶揄声在下一秒响起:“你的头再低下去,头发就掉到我咖啡里去了。”
非常好听的声音,就如她第一次在开学典礼上听到的那样,充满了磁性跟诱惑力。
而此时靠得这么近得听着,那种邪魅而性感的磁性,让她的心跳越发地难以控制。
听申臣那么说,她猛然抬起头来看向申臣,见他的眼底正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嘴边多了一份戏谑。
“对......对不起,学长,我......我没看到......”
她忙得低头道歉,第一次跟学长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发现学长不但声音好听,眼睛也非常好看。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春风一般,温柔地拂过水面。
申臣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