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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敢想太多,一听童羽舒这么说,便立即点头答应。
在电话里问了一下申家大宅的地址之后,便调转了车头,朝申家驶去。
一路上,她都一直咬着下唇,眉头紧蹙!
心里布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而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压在她的心口,说不出原因,却难受得厉害。
好不容易找到了申家大宅,当车子从申家缓缓敞开的大门驶进的时候,那豪华而气派非凡的欧式别墅让路迟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远远超过了申臣带给她的那种感觉。
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垂下眼眸眼底一闪即逝的自卑感让她不敢去想太多,甩了甩脑袋,她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了下来。
童羽舒正朝着她这边走来,身旁还跟着两个佣人打扮的人。
不似先前看到的那个董事长夫人,此时站在路迟迟眼前的这个女人,多了一些作为母亲的肃然还有对自家儿子的心疼。
见童羽舒蹙了下眉,朝车里躺着醉得一大糊涂的申臣看了一眼,对身边的两个人道:
“把少爷扶到房间去。”
“是,太太。”
两个下人立即朝车边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申臣从车里扶了出来。
见申臣突然间推开了他们,捂着小腹吐满了一地,“咳咳......”
他一边吐着,一边又咳嗽个不停,这样不堪的申臣,别说是那几个佣人,就连童羽舒都不曾见过。
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路迟迟的脸,而后朝申臣的身边走去。
从其中一个佣人手上接过申臣,她蹙着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痛苦的模样,低低地责备道:
“还真是不要命了......”
她的声音很轻,低低的自语声中透着浓浓的心疼。
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虽然她从未表现得太过紧张他,可心里还是疼的。
这个小子,从小就没受过苦,却因为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堪。
该说他傻了,还说他太过痴情呢。
这个在外人面前这样游戏花丛的情圣,谁能想到在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背后,是这般“非她不娶”的专一。
“阿臣,告诉妈妈,还有哪里不舒服?”
童羽舒蹙着眉头,第一次把自己的孩子真正地当成了一个无助而难过的小孩,心疼着。
“路迟迟......”
他迷迷糊糊地喊着这个名字,口齿虽然不是太清晰,却还是让童羽舒捕捉得很清楚。
眼神再次朝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路迟迟看了一眼,心里再度叹了口气。
是啊,还有什么会让这个不可一世的臭小子不舒服呢,恐怕也只有这个痴痴小姑娘了。
“路迟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结束......”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重复着,重复到就连那颗醉得一塌糊涂的心脏都开始疼了。
申臣的声音有些无力,路迟迟站在他们身后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这个时候,她也不到自己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在完成了这个小助理的任务之后,跟夫人告辞。
最后,还还是选择了留在这里。
看着申臣那吐得如此不堪的模样,她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疼着。
“路迟迟。”
童羽舒的声音在她右手方响起,眼神投了过去,见童羽舒正朝她扬了扬手,意识她过去。
不敢怠慢,她提起脚,快步走上前去。
“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阿臣扶到房间去。”
“哦,好。”
点点头,她从佣人的手上扶过申臣,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申臣......”
路迟迟,是你亲手扔了他!
“申臣......”
她下意识地唤出声来,那低低的低语声中,充满了心疼,却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童羽舒一边扶着申臣,一边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路迟迟的表情,看得出来,这小丫头对她儿子并没有什么感情。
甚至,她还能从这小丫头的眼中看到了当年她对申擎的那种眼神。
听曼曼说,她跟阿臣四年前在美国就认识了,可这四年中,她又去哪里了?
为什么会离开阿臣?
四年前,阿臣说要带回来见她的女孩子是路迟迟吗?
童羽舒的眼里滑过好几道迷惑的情绪,目光悄然地从路迟迟的脸上收了回来。
看来,这事她得好好查查了。
不过,也怪了,她这个无所不能的神祗般的儿子,平时霸道又高傲,为什么不去查一查这小丫头当年为什么会离开他?
话说回来,虽然这小子是她生的,有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他。
“你们去让长嫂给少爷弄碗解酒汤送去房间。”
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她还是不忘对佣人吩咐了一声。
当路迟迟陪着童羽舒扶着申臣走到客厅正往楼上走去的时候,抬眼刚好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乔伊曼。
这是两个第二次面对面地碰上,路迟迟的神色有些尴尬,同时,她看到乔伊曼在见到她的时候,也惊了不小。
虽然她看到乔伊曼的眼神也有点怪,可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眼神。
而路迟迟很明显在看到乔伊曼的时候心虚了一些,那种感觉,就像是小三见到了正室一般,心虚得无法挺直腰背。
甚至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倒是乔伊曼,有些事想通了之后也就过去了,四年前的事,只是个意外,也不能全怪到路迟迟的身上去。
所以她对路迟迟的怨气倒是没有四年前那么浓了,只是她知道,表哥的心里,一直会留着那一道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跨过去。
如果那一道坎还在,表哥对路迟迟的感情依然会战战兢兢。
四年,她知道表哥压抑得有多辛苦,所有的不堪,舅舅跟舅母或许都不知道,只有她才清楚,这四年,表哥真正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他可以去找路迟迟,却压了四年。
原本,她以为只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表哥迟早会忘掉路迟迟的,却没有想到,一年一年地过去,表哥的爱,却越来越辛苦。
这样宿醉的场面,她早已经见怪不怪,所有人在外面见到的那个风光又不可一世的申臣,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得不堪。
路迟迟,你知道表哥有多爱你吗?
这样一个被万千女人包围的男人,却亲自为你挑选戒指。
你知道当年他带上我去选戒指的时候,那双眼神有多温柔吗?
你知道好几个夜里,他都在悄悄地看着你的照片痛苦买醉吗?
为什么你会残忍到一句话都不给他留下,就丢下他走了?
你扔了他了,路迟迟,是你亲手扔了他!
他房间里的照片
你扔了他了,路迟迟,是你亲手扔了他!
乔伊曼安静地看着路迟迟垂下的脑袋,心里想到这几年申臣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眼眶不禁红了一圈,心里对路迟迟的厌恶便不经意地在眼底升了起来。
在路迟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抬眼,刚好撞上了乔伊曼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眶中氤氲着的水汽,还有那明显的怨气。
这种怨气,这种眼神,让路迟迟的心,狠狠地被扎了一下。
心底一慌,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不敢再跟乔伊曼的眼神有过多的交流,她吓得立即收回了视线。
乔伊曼当然不知道路迟迟心里的想法跟她是完全南辕北辙的,当然,路迟迟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四年的理由,其实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我先回去了。”
扶着申臣回到房间之后,路迟迟对童羽舒这般开口道。
想起乔伊曼刚才充满怨气的眼神,她的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乔伊曼的事似的。
心底的那种不安跟道德底线让她有些瞧不起自己。
仔细想想,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怪申臣到处拈花惹草,总是跟她纠缠不清。
反过来说,如果不是她给了他那么多次可以纠缠她的机会,他又能真的强迫到她吗?
说白了,由始至终,在再次见到申臣开始,一直是她自己在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找各种可以跟申臣纠缠的借口。
不管他家里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妻子,主动而恬不知耻地扮演一个小三的角色,却还是不知廉耻地为自己找理由去为自己这种无耻的行为解释着。
乔伊曼气她是应该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意识到自己的丈夫跟其他女人有一腿的时候,还会表现得落落大方,和颜悦色。
也许,四年前,她就已经做了一次小三了。
童羽舒将被子给申臣盖上之后,听路迟迟提出要走,她的眼底滑过一丝异色。
在路迟迟等着她出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