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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让一名打手请出了躲在一旁的赌场老板。
脸上笑容灿烂的赌场老板,笑得脸都有些僵硬了。赌场老板忙把影儿请进赌场天字一号房。
“以后,你们赌场天字一号房,不许再接待任何人。有人来联系生意,务必让对方留下详尽的资料,包括杀人的理由。定金一百两黄金。事成之后,再收500两黄金。你们赌场可得百分之五的佣金。”影儿也不与他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赌场老板垮着脸,耷拉着脑袋。这公开接洽暗杀的生意,他还要不要活啊?想不答应吧,看着对方手里明晃晃的剑,只怕是说出半个“不”字时,自己的脑袋早搬了家。
不过,当听说有百分之五的佣金,还是黄金,赌场老板的心里就乐开了花。他大着胆子问:“女侠,我帮你接洽生意,这要出了事咋办?”
“出事,与你何干?”影儿一扬手里的剑,冷冷地说。
赌场老板吓得一缩脖子,连连点头答应了。
影儿一笑,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转身,吓得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赌场老板一个激灵,连忙讨好地笑着问:“女侠,还有何吩咐?”
“客人留下的名单和定金等物事,你最好别看,于你无益。”影儿轻笑出声。这笑声传到赌场老板耳朵里,让他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小人躲避都来不及,绝对不会看。”赌场老板连忙表态。影儿笑笑,料他也不敢。这世上,想要活得久一些,就要笨一点,知道的东西少一点。
在众人的瞩目下,影儿收了自己的长剑,大步离去。影儿一离开,人群就沸腾了!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骆颖一笑,带着馨儿也悄悄地离开了。三人在郊外会和,驾了马车去游西山。
三人在马车里换了常服,也不带面纱,如平常人一般去登山。
柳都西山自古以来就颇负盛名。不是因为山上风景秀丽,而是地处平原的柳都周围,无山可登。于是,这里一年四季游人如织。
西山并不是很高。山上有一座尼姑庵,里面住了几个清修的老尼。因在柳都之西,游人颇多,香火也很胜。
馨儿抱了琴,三人一路拾级而上。因是冬天,游人多在巳时后天气较为暖和后才开始登山。
此时,不过刚辰时过。路上行人寥寥。
到了山顶,就见一座不大的尼姑庵孤零零地矗立在山顶。尼姑庵后有一座后山,那才是西山真正意义上的山顶。据说有一年,一个痴情女子在那上吊后,尼姑庵就特别修了一道山门,不让任何人上去。
馨儿拿了一封二十两银子的香油钱,向主持提出要求,去后山一游。看着如仙女一般好看的三个女孩,老尼二话不说,就让她们进去了。
骆颖让馨儿再拿二十两纹银给师太,师太推辞,骆颖道:“师太心里仁慈,我只是想上山顶一观,别无他意。还望我们上去后,无论如何,不要再让人到后山了。”
师太笑着应了。
三人到了山顶,风呼呼地刮,很冷。影儿忙拿出随声携带的厚袍子,三人一人一件,穿上,这才不觉得太冷。
后山并无可观赏的植物,光秃秃的山头,全是青石,散落着几丛灌木,干瘦的枯枝在风中颤抖着。
找了个背风处,放好琴,骆颖轻轻调试,校准了音,就开始一曲接一曲的弹起来。
琴音如溪流潺潺、如大江奔腾、如万马齐鸣、如百鸟朝凤……风儿把琴声远远地送了出去,游人在半山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一边爬山,一边欣赏美妙的琴声,如痴如醉,不知不觉就到了山上。
循着琴音,纷纷要求庵堂主持放他们进入后山,均被阻拦。
人们只得在尼姑庵前的空地里坐着欣赏,有好事者,到处查看,终于发现一道青石旁半遮半掩的绝尘佳人。
弹者不停,听者不归。眼看日影西斜,骆颖朝听琴听得发呆的两个丫鬟一笑:“我们该离开了。”
“小姐,你的琴艺真是高超!让馨儿都觉得醉了。”馨儿眼里是满满的崇拜。
骆颖笑了:“那是你不会。你要是会弹,会比我弹得好听。几年不弹,技法都生疏多了!”
尼姑庵前的游客陡闻琴音没了,都纷纷朝山上看去,看到三道倩影缓缓地从视线里消失。
大家纷纷赞叹,是遇到仙女了,也有人说,是不是前几年死去的小姐又现身了。一时间,谣言满天飞。一夜之间,西山上的诡异之事就传遍了整个柳都。
第二天,西山上依然仙乐飞扬。闻讯而来的游客更多了。
如此怪异之事,当然也传入了太子和杨凡的耳朵里。
第二卷 108惊见佳人
108惊见佳人
清晨的西山,朦胧在一片薄雾中。丝丝缕缕的雾气,随风而来,又轻盈地随风而去;这一片薄雾轻轻地走了,下一团雾气又轻轻地拢了过来。
骆颖立于山巅,闭上眼,天地间,唯有她一人的存在。灵台清明,神思与天地融为一体,身体似是已随风而去,化为清风,飘荡在天地间。
“影儿,山下有人来了。”馨儿轻轻地说,生怕惊扰了骆颖。
影儿点点头。
骆颖睁开眼,透过薄雾看向没有雾气的山下,几道人影快速地飞掠而上。骆颖微微一笑。伸手把面纱拉上。馨儿、影儿见此,也拉上了面纱。
第一缕曙光已然冲出了云层,在山顶飘移的轻雾也缓缓向高处升去。大地一片清明。
放好琴,骆颖端坐山巅,轻挑慢捻,悠扬清脆的琴音划破了清晨的静谧。
那几道人影飞速上山,轻轻一跃,越过山门,直奔后山而去。
当先一道年青的身影,遥遥领先于其他人。到了后山,落于骆颖身前丈余,盯着骆颖,一言不发。
馨儿、影儿害怕地往骆颖身后躲。又有几人赶来,立于先前的公子身后。
琴声由慢变快,如水从高处泻下,转眼又如雨点齐聚荷叶,手指一划,又似游鱼在叶底嬉戏游弋。骆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来人,浑然不觉。
“啪”“啪”几声掌声响起,出自先到的男子,他笑着赞道:“好琴艺!有封大师的风范!”
琴音停,骆颖抬起头。眼里闪过意味不明之色。眼前的男子身着暗紫镶边白底暗纹长袍,狭长的双眼,瘦削的脸,挺直的鼻梁,二十七八的年纪。魅惑的笑,在薄薄的嘴唇边从容地绽放。
这个男子,骆颖早在七年前就见过。只是没有想到,最先到的却是他——杨凡。
面前的男子,已然没有了过去的慵懒之色,淡笑之后,看到不到任何表情。危险的警告,在骆颖心里响起。
看不透,才会觉得危险。
骆颖笑了,战争,开始拉开帷幕。
“是颖儿吧?”杨凡笑着缓缓上前几步,眼睛看向了骆颖的左手腕。那里戴着浅蓝色的护腕。
骆颖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杨凡,又回头看一眼两个丫鬟,馨儿害怕地一缩脖子。
骆颖缓缓站起身,疑惑地问:“公子,请问,你是谁?”
杨凡的笑容一僵,骆颖离开的时候,才刚满七岁,已然忘记从前的事了。杨凡又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亲切地说:“我是你的姐夫,你七岁的时候还来过我家。我父亲还收你做了养女。”
骆颖摇摇头,淡然道:“想不起来了。我有姐姐吗?”转头疑惑地问两个丫鬟。
影儿摇摇头,馨儿忌惮地看一眼杨凡,吞吞吐吐地说:“奴婢记得,小姐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的。”
骆颖闻言点点头,似是相信了杨威和馨儿的话。
“妹妹,跟我回家吧。自你七岁那年离开家,你姐姐可常常念叨着你,要是今天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杨凡趁热打铁。
“我姐姐,她,过得好吗?”骆颖皱了眉,似是在努力地搜寻着记忆中的姐姐的形象。
杨凡闻言一窒,随即又笑道:“当然过得好,在相府都过得不好的话,哪里才算是过得好?”
骆颖也笑了,心里冷冷的。正因为是在相府,骆水柔才会过得不好。
见骆颖神色间不再有戒备之色,杨凡松了口气,看一眼荒凉的山顶,问道:“妹妹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里清静啊,就想到这里来呆几天。”骆颖笑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杨凡看向山下,笑着点点头:“这里实在是清静。幸好妹妹的琴艺没有丢,父亲的心血没有白费。当年,父亲花重金聘请封大师教你琴艺,现在看来,是值得的。”
值得什么?凭借这个找到自己吗?骆颖暗中冷笑。
杨凡没有回答骆颖,他为何到了山上来。骆颖也不再追问。
一时,场面静下来。
而此时,山上的游人却越来越多。比两天前更甚。
骆颖坐下来,又准备弹琴。杨凡见此,问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