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实在着急,就先行抽出手来向他示意再见,谁知他还是意犹未尽,追着问我:“对了,施慧你还开不开车了?”
《女特警—为你钟情》53(2)
话说到这个份上,想不感动都不行了,我笑着回头肯定地对他说:“开!”
这以后的一周里,我天天都要往来于医院和小婉家,经常被的哥的姐们认出来,热情相送坚决不打表不要钱,我就一次次地表演扔钱就跑的节目,弄得后来打车都有点发怵了。
那天一进小婉家的门,母亲就〖HT5,6〗忄〖HT5,7〗〖KG…*2〗西〖HT〗惶地迎上来一把将我搂在怀中,这个久违了的动作,让我感到很不自然,毕竟已经二十几年没叫妈妈这么抱过了,但我没有挣脱,任由她老人家心肝宝贝地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说慧儿你不要命了,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办?我最后也掉了眼泪,那一刻才觉得我真是太对不起我妈了,如果这次真叫歹徒给结果了,那我妈也肯定活不了多久,我的所谓英雄壮举是建立在两条人命上的,对家人而言,确实有些欠考虑。
是夜,我终于和妈妈又躺在了一张床上,我们母女同床始于她病情加重的日日夜夜,这以后我们经历了多少痛苦多少磨难,终于又重回安宁。耳听着老人家均匀的呼吸声,思及渡过难关的种种,心中再度充盈了平安是福的感喟。我想了很多很多,睡不着觉就干脆起来算账,我发现加上公安局的奖励、郑子良送来的钱款,我在住院期间共计接受慰问金多达四万余元。我拿了那钱稍微有些闹心,坐在桌边又呆坐了许久许久……
第二天在医院再度看见强磊和小婉,我说起这事,小婉听了先笑,说这下好,至少那部出租车的钱出来了。我把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认真地向强磊提出来,我说我不想要那些素不相识人的捐款,能不能从报社的角度,找个渠道把它再转捐出去,比方说给希望工程什么的。
强磊听了半天没吭声,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然后下决心给我上了一课,他说:“施慧,你这人有一最大毛病,就是只求付出不让别人回报。你别以为你这是高尚,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你高尚了把别人都显得低下无比。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功夫和本领,能去和歹徒面对面的搏杀,去战场上建功立业。你得允许普通人用其他的渠道,来表达他们对英雄的敬意,来达到一种心灵的平等……”
这话说得有点重,打击得我皱了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嘲笑地反思自己可能是有点偏执,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但这并没有动摇我的想法,我真是不想要这些莫名其妙的捐款,因为在强磊的报道中,肯定是提到了我家的经济困境,所以才弄出这一窝蜂似的救济赈灾,这与我的初衷相去甚远,我还不想年纪轻轻背负这种心债。
住院第十五天,我终于卸掉了颈上那副枷锁被判决出院,正是中午快下班的时间,我行动自如不用再麻烦小婉了,心情愉快地自己收拾了东西,走之前还专门去主任办公室和护士办公室分别致谢告辞,他们都异口同声地笑说可别再见了,再也不想在病房看见我了。
公安局闻讯派车接我出院,徐亮那天虽然因为有任务没来成,还不忘叫小宋给我捎来了最后一回中饭,我拿回家去给全家享用了,是用新土豆炖的牛腩羹,汤浓味醇美不胜收,妈妈和阿姨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说做不出来这么好的味道来。
出院后,司法厅曾给我打电话,向我重新伸出橄榄枝,让我考虑回到厅里继续工作,由他们出面和监狱管理局协调,我客气地拒绝了。监狱管理局的领导早在探望之际,就提出以后可以回局机关上班,我当时也婉拒了,并当着丁狱的面,表示我如果能够回来上班,还是想去二狱。
因为偶尔一次事件的曝光,就得到了诸多谅解和重新认识,对于在机关工作屡屡受挫的我,自然是一件重拾信心的快事。我的回绝并非装模作样不识抬举,对于下一步我已经想得再清楚不过,我还是得继续开出租车。因为妈妈的医药费实在太高昂了,无论是回到机关还是去监狱,都不可能满足我家的经济需求。
我出院了,可那台倒霉的捷达还在驻厂大修中,徐亮真的为我跑了保险公司,理赔方案就是修车。由于我现在在省城出租司机这个行业中已经小有名气,砸烂的车牌和车窗上那些弄坏的执照、许可证,都没用我出面去办,就给送到家来了,叫我倒是初步尝到了做名人的优越感。
对于那笔意外之财我是这样处理的,我留下了公安部门的奖励和老战友的资助,所有不相识人的捐款,我悉数转到强磊所在的报社,看到强磊态度强硬,我就自己出马和省报办了交接,也见到了他们的主编。后来强磊说他们领导用了八个字形容我:“头脑清醒,特立独行。”
《女特警—为你钟情》53(3)
在我的一再坚持和小婉的“威逼恐吓”之下,强磊没有再发任何的接续报道,后来还有媒体找过我,一律被我拒之门外。虚荣心我并非没有,但我想要更真实的生活,我知道,一件事不会改变整个世界,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
在家休养期间,我接到了肖东琳的一个电话。
《女特警—为你钟情》54(1)
肖东琳的电话是在上海浦东机场打过来的,她其时刚从国外回来,我兴奋异常,因为这些天我几乎是天天给她打电话,不是不通就是没人接听。
肖东琳根本不听我的感谢,抢问:“施慧我听说你又出来混了,小命还差点没了?党国给你啥子待遇了?”
她声音热辣语气极冲,正是一贯的肖氏作风,我这边无声地笑,哑着嗓子告诉她:“没待遇,自己干!”
电话里的声音就有些不屑:“你开出租车能挣多少钱?”
我说:“不一定,两三千左右吧。”
她断然道:“过来,给我打工!先上郑子良那吧,我叫他给你安排一下!”
我急忙说:“东琳不行,你们那儿的活我干不了。”
她却说:“东辰比你菜的多去了,哪就多你一个了!说定了,我很忙不啰嗦了!”
我加重了语气:“不去,我不愿意坐办公室!”
她当时就在电话里急了:“少废话,借我钱就得给我打工!杀人偿命,欠债打工!”
我一下子噎住了,想不到她在这儿等我呢,耳听一阵坏笑:“没话了吧没话了吧,还跑了你个卖抄手的了!你再把小命送了我哪找你要钱去?”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感动之余说:“东琳还是算了吧,你是干大事的人,东辰又不是收容所!”
肖东琳突然不笑,声音真挚:“我要有机会,真想把你们这些混得不如意的战友全收容了,我们好来个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就在同一天,徐亮和强磊下班后相约来到小婉家,徐亮是首次登门,还专门给我母亲买了水果。母亲一听是给我送饭的警察,马上笑道:“哎呀是小徐呀,你家的饭盒还在这儿呢。慧儿住院的事情瞒着我,结果这段时间太麻烦你妈妈了,她做的饭可真好吃。我和慧儿都打算了,等她嗓子全好了,我们娘俩一起去看看你妈去!”
徐亮笑着看看我,说:“那可太欢迎了!我妈天天就发愁没人和她唠嗑儿。”
说话间,忽听卫生间水箱声起,只见强磊大步跨出直奔厨房,毫不见外地开冰箱取西瓜,还熟门熟路地顺来一把刀,一边问阿姨盘子放哪了,一边一刀刀把西瓜切得有板有眼。徐亮接了笑道:“哎特务,不是走错门了吧,我怎么觉得是到你家了呢?”
强磊持刀作势要砍,徐亮大叫袭警,这时刚好小婉下班回家,进门就问他们笑什么,两人笑着对视不答。这段日子我们几个都混成了熟人,在我的生活里,还从未一下子出现过这么多的异性朋友。我微笑着静静地看着这个场面,心里却隐隐有些忧虑,因为我不光看出两位男士正成莫逆,而且看出他们对强磊和小婉的关系,显然有过默契的交流。
我早说过,我的小表妹在大多数男生面前都是绝对统帅,颇有谈笑间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风范,这一点上,我这个当姐姐的都不是自愧不如的问题,而是干脆就望尘莫及了。以前还好,她只是做快乐女孩心系一人,可自从与刘春分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