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竹一脸害怕,却还是强壮镇定地出去了。商禄儿舒了口气,随即起身,忍着疼痛穿好鞋袜。
商禄儿才穿好鞋子坐定,就见秋竹喘着粗气跑进来,一脸慌张:“公主!怎么办!客栈门口全是御林军!”
“什么!”商禄儿蹙眉,“他们没看见你吧?”
“没有!”秋竹稳了稳心神,说道:“我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外面的银枪尖头,于是就躲在拐角处的柱子边,偷瞄到的!”
商禄儿连忙起身,让秋竹搀着走到窗边,一开窗雨水就噼里啪啦地落到房间里,商禄儿冒着雨,把头伸出去看了看,发现这房间楼下居然是厨房,她眼珠一转,拉着秋竹的手腕掩饰不住一丝欣喜:“厨房一定有一面是连接外面巷道的!”
然后她又转身来回看了看房间,说道:“你去把床单纱帐、棉被都抱到这里来!”
“哦……”秋竹虽然不明白商禄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利索地把她要的东西都搬到床沿来了。
“还好下大雨,这雨的声音可以掩盖住我们的动静!”说着,她指着窗边柱子对秋竹说道:“你把床单和纱帐拧成一股绳,还好我们这里是二楼……拧好之后就栓在这柱子上,记着栓扎实些!”
“嗯!”秋竹应了声,立马就照商禄儿的指示把床单和纱帐相互交缠,用手扯了两下后,她满意地把做好的绳子拴在门柱上。
“好了吗?”商禄儿把茶壶打碎,花开辈子的被套,掏出里面的棉絮,并且把两床棉絮折叠一起,把撕下来的被套垫在地下。紧张了看了看门口后,她走到窗边,把棉絮平放着丢到了楼下。
“你捏着这床单,跳到棉被上去!”商禄儿转头,指着地上的棉被对秋竹说道。
“什么?!”秋竹惊呼。
“什么什么!快点!”说着,她也不管秋竹吓得苍白的模样,逼着她爬到床沿上,再推她下去了。
“啊——”秋竹吓得尖叫,却只叫了半声——后面半声在商禄儿警告的眼神中自觉消了音。
第七章 逃命
大雨倾盆,御林军一个小队冒雨跑了小半个墨京城,到这家不怎么起眼的客栈前站定,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在他们金色的盔甲上,溅起水花无数。掌柜的搓着手,连忙迎出去,见到领头人不住地点头哈腰:“将军!就在楼上!她们女扮男装,形迹可疑,一定就是你们捉拿的犯人!”
那头领看也不看他一眼,沉声道:“带路!”
“好嘞!这边请!”那掌柜的恭敬地做了请,赞扬地看了眼身侧告密的小二哥。
只见那头领右手一扬,御林军们就整齐排队,齐齐跟着进厅上楼。
“将军,我这举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把她们留在客栈里得!”那掌柜的搓着手,边上楼边对那领头的将军嘿嘿笑着。
那将军瞄了他一眼,说道:“若真是人犯,定有打赏!”
“那是!那是!”掌柜的搓着手,走到商禄儿住的房门前:“将军,就是这里!”
“嗯……”那将军嗯了一声,身后的御林军立马提脚踹开房门,迅速窜进从里到外把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掌柜的神气地跟着将军走进屋子,惊骇地看着空空的屋子和窗前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床单,禁不住吓软了脚,瘫软在地上。那将军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随即又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荷包,冷声道:“追!”
令一下,屋里屋外的御林军迅速下楼,朝后厨房方向追出去。那将军走到瘫软在地的掌柜的面前,一脚踹在他身上,把手中的荷包扔到他脸上说道:“掌柜的举报有赏,可拿稳了!”
那掌柜的承力痛得死去活来,哪里还敢拿什么银子,只得强忍着疼痛趴在地上磕头:“哎哟……这刚才人还在呢!小人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将军饶命啊!”
“哼……”那将军冷哼一声,看也没看那掌柜的一眼,大步走出门去。
☆☆☆
秋竹被商禄儿推下楼,稳稳地摔倒了棉被上,这还惊魂未定,只见商禄儿也用同样的方式落到她面前,还不等她反应,立马拉住她的手,准备往侧面的厨房跑。
“公主!你脚受着伤呢!”秋竹大骇,连忙拉着欲走的商禄儿。
“这种时候,偏偏这么没用!”商禄儿苦笑,忍着痛,将手搭在秋竹奸商,沉声道:“快走!”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屋瓦上、院子里的芭蕉上,浇散了泥土,娟娟地往地沟里流去。秋竹扶着商禄儿走得慢,从头到脚湿透了,身上沾了棉絮,覆盖了之前在街上沾染的泥泞,狼狈不堪。
商禄儿一手扒着秋竹,一手提着自己受伤那只脚的裤子,拖着那肿胀的脚使力地走路,她脸上身上全是水,分不清到底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汗水。
客栈的厨房忙忙碌碌,才刚走到门口,就闻到雨中浓郁的食物香味,这让折腾了一天又只吃了顿早饭的商禄儿和秋竹倍感饥饿,摸摸空空入也的肚子,她们猛咽口水,一狠心,埋着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里面冲——
却被一个拿炒勺的伙计给逮着后衣领,拦了下来。
“嘿!干嘛呢你们!”那伙计一手提一人,把她们拉到他面前,不悦地说道:“不知道厨房不让闲人进的吗?!”
“哎呀!我们就借个路!”秋竹一手拍下他放在她们领子上的爪子,焦急地说道:“你快让开!”
商禄儿伸手擦掉脸上的雨水,环视着这四四方方不算大的厨房——左边是灶台,靠着墙,右边是布菜台,也靠着墙,中间是备菜台,台上放着各式蔬菜瓜果,柱子间拉的铁丝上还悬挂着肉类鱼类,昨看又看也没个出口,禁不住一阵焦躁。
“要过路不会走大门的吗?!”那伙计伸开手臂,狐疑地看着她们:“你们不会是进来偷东西的吧?哎哟……”
商禄儿把他张开的右手按了下来,无奈地说道:“我们真的是过路的!”
说完,她不安地朝大门口望了望,似乎听得到官兵走路时盔甲碰撞的声音。
商禄儿焦急地仔细观察这厨房的各个角落,那些御林军应该已经到她们房里了,现在估计都在下楼了,她们却到了这么个没地出的地方,不禁一阵气恼,这关键时刻脚偏偏不能自由活动,不然也不会这么狼狈——
就在她烦躁不已的时候,突然从悬挂的肉的缝隙里,看到灶旁的墙壁末端,有一个小门,正有一个伙计拖着一个大桶出去——
“就是那里了!”商禄儿大叫,激动地拍着秋竹的肩膀说道:“秋竹!走那灶旁边的门!”
“嘿!敢情我跟你们都说的废话啊?厨房重地……”那伙计不耐地叉着腰,一脸厌烦地看着秋竹和商禄儿喋喋叨念。
“我们是你店里的客人!”商禄儿脸色一变,冷冷地瞪着那挡路的伙计,吓得那伙计话说一半傻了,随即她从腰带里摸出一粒碎银子,丢给他怒斥道:“滚开!”
厨房里的伙计都被她这一怒的气势给镇住了,纷纷停了手上的活儿,目送着她们一瘸一跛地从那小门出去。
那拦路的伙计捏着手里的碎银子莫名其奇妙地看着那窄小的门口,奇怪地说道:“这哪有客人给钱开路走泔水巷子的啊……”
这人刚一走,大雨中就传来了整齐的跑步声还有盔甲互撞的声音,不消一刻,不大的厨房就被御林军给围了。
领头的将军走进厨房,冷冷扫了一圈,问道:“可有个受伤的公子来过?”
那拿着银子的伙计连忙把拿钱的手背到身后,指着土灶旁的门,灿灿道:“是有两个公子进来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将军一声令下,包围着厨房的御林军就收了架势,一串儿地就消失在了他手指的门口。
窄小的泔水巷子又潮又臭,这刷刷大雨不但没有减轻这里恶臭的一分,更是将那些陈年掩藏的臭味给淋了出来,蒸发在空气的每一处。被污油染成黑色的地面和墙角,娟娟地流着一种混色液体,缠绕在道旁随处堆放的泔水桶还有烂菜篓子间,酸臭无比。
御林军领头将军一脚踩在地上新鲜的泔水上,锐利地扫视过巷子的每一处,捏着鼻子直等士兵们把墙边的菜篓子都捣了稀巴烂,才领队出了这泔水巷,到巷子口兵分两路,列队跑开了……
待他们走了一会儿,方才那将军踩着的泔水滩旁边,两个黑漆漆的大桶里,猛地冒出两个人来——她们同一时间放开捏住鼻子的手,也顾不得浑身的泔水,只大口大口地喘着这泔水巷里的污浊空气,等平了心神,秋竹才乱擦掉脸上的泔水,眨眨眼睛,跨出那大桶,走到商禄儿面前,把她给扶了出来。
商禄儿刚一出来,秋竹连忙帮她清理脸上的污秽0物,连同头发里、衣服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