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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商阙伸手拦下。
“皇兄果然厉害!”商阙笑道:“既然今日免不了正面冲突,弟弟就失礼了!”
说罢,商阙右手高扬,在空中比划了一手势,就见流云一身黑衣,从天而降,宛如夜里的修罗降世。他才落地站定,便举剑高喊:“杀——!”
两军将士听令,齐齐出发,拼命搏杀。商无忧只玩味地笑着,与乱军中站立的商阙双目对视…
第十九章 商无忧
两军交锋,死伤难免。商无忧叫来的北军林军队分了一小队把御花园内的大臣极其家眷快速转移,只留得包围圈内的黑甲禁军后,高处的弓兵箭矢齐放,如暴风雨般密集的箭雨飞速落下,立即将先前还热闹平和的御花园妆成了冷兵器的天下。
商阙带领的黑甲禁军个个训练有素,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英好手,这箭雨虽狠,却也不至于将之困死。只见他们整齐有序地排列了一个个万字阵型,转动手中的长矛,竟是一根不差地把横飞的箭雨挡在了防御壁之外。
流云举剑砍断周围的箭矢,迅速背靠商阙,冷声道:“你打算这么一直防御下去吗?”
商阙灭了周身的飞箭,说道:“不急,他们藏身树上,最多就带两捆羽箭在身,照这速度放下去,再撑一会儿就完事儿了,不必急着去碰硬的。”
箭雨辛辣,不留一点空隙,黑甲禁军防御得当,也没让对方讨着什么好处,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耗着时间体力。
“哈哈哈哈哈!二皇弟果然本领高强,竟将这群禁军的渣滓训练得如此精悍,为兄佩服!”商无忧站在台阶上,看着商阙大笑出声,随即他拿了小兵递来的弓箭,对准了最近的一组万字小队道:“不知他们能否承得住我这一箭呢?”
话音刚落,只见商无忧扬手放箭,“嗖”地一声,羽箭就穿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黑甲禁军的铠甲,还来不及听见他痛苦的哀嚎,原本无法攻克的万字小队因为缺了一角,瞬间被凌厉的羽箭破了防,小队全灭。
而其他的万字小队因为被破了一方,士气大跌,显得力不从心,被密密麻麻的箭雨逼得节节后退,不少将士都不慎被羽箭擦伤,不过一箭作用,双方优劣立即分别。
“殿下!小心这些箭,有毒!”后退的黑甲禁军中有人高喊出声,只见一人护着胳膊,奋力砍断空中的羽箭,蹒跚到商阙身旁,却在商阙面前倒下,死了。
“兄弟!”商阙悲戚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再抬眼观察了周围的局势——黑甲军士气大跌,面对这有毒的箭雨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有先前的威风,早已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
商禄儿眼见园内局势,担心不已。奋力扭开太监的束缚,三步走到商无忧面前,拉着他大声问道:“大皇兄!你怎么能用毒!要是那些箭伤到阙哥哥,不是要和那些兵一样没命了吗!”
“景菱!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商阙叛变,这是你自己在场亲眼看见的!这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要杀头的罪!”抚开商禄儿的手,商无忧冷声道:“若你不是公主,现在也会被列为国贼家属,一起处决的!”
“你们几个,快把公主拉开,可别伤着了!”刘氏见状,连忙遣了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去把拉扯商禄儿,“这华夷国的三皇子来了,我们还得交人呢!”
“滚开!”商禄儿怒斥拉扯自己的太监,冷瞪着皇后:“要是论连体罪,不说你们,怕连父皇也要被杀头吧?”
“还不把她拉开!”刘氏气得浑身颤抖,对着被商禄儿吓得不敢乱动的太监就是一阵怒斥:“都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皇后饶命!皇后饶命!”
那群太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被吓得直磕头求饶,害怕尖细的声音成了这园子里的唯一,听进商阙耳朵里不免萧瑟又讽刺。
“停!”商无忧扬手,叫停了弓手放箭,居高临下地看着商阙:“二皇弟,可有话说?”
商阙停了舞剑,抬首一片闲淡,“我做的事,禄儿并不知道,你们有本事,拿我命便是,别去找禄儿麻烦!”
时至亥时,玄月高挂,稍有夜风徐徐,吹动树影婆娑,映着水晶灯光,只觉鬼魅阴邪。商阙带来的黑甲禁军伤亡惨重,还能动的见箭雨停了,纷纷举着长矛,布置成防御队形集合到商阙周围,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商阙静伫风中,因为打斗衣衫不整,发丝紊乱,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半点风华。他收了剑,无惧地直视商无忧。
“这话还轮不到你来说!你的罪行怎样,还有多少同党,把你办了之后,本宫自然查明!”刘氏走到商无忧旁边,狠狠地瞪着商阙,一字一顿道:“绝不遗漏!”
流云冷冷地注视着刘氏的一举一动,在她说话时手腕轻挑,竟准备上前使武。商阙暗自不妙,连忙移动身形,挡在了流云视线面前,不着痕迹地递了颜色给他。
“皇后好兴致!可知为何今日御林军不曾听令,你娘家人,何故不来参宴?”商阙不咸不淡地微笑,不意外地在刘氏和刘青天脸上看到了慌乱不安的神色。
“你!你做了什么?!”刘青天抖索着食指,急忙质问。
“这个好说!”商无忧看了刘青天一眼,笑道:“据说今日午时过后,墨京城各城门的城守都被人给换了,还把城守的头割下来悬在了城墙上。”
“什么?!”刘氏大惊。
刘全眼明手快地扶住刘氏,低声道:“娘娘当心啊!”
“呵……”商无忧笑着顿了顿,继续说道:“二皇弟给验验,不知是不是这几个——”
说罢,御花园空中突然飞过几道绿色影子,速度之快如闪电,若不是商无忧身边多了几个人,怕所有人都要怀疑是看到了幻影。
是三个绿衣女子,都用纱巾蒙着面,看不出长相,只是每个人都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让人心震的寒气,不敢小觑。其中一人一扬手,只见五个血淋淋的人头不知从哪里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在了商阙脚边。
商阙疑惑着,埋头细看,却被骇得脚下不稳——五个人头发丝蓬乱,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长相,可是其中有一个脸上,却是怎么也抹不去地印着一道长长的疤痕,商阙悲痛地撇过眼,难过地吐出两个字来:“华……冢!”
“母后,今日墨京城里很热闹。”商无忧瞥了眼商阙后,转身对刘氏作揖道:“不但有人换了城守,还有人拿着圣旨,围了国舅府,说是国舅和皇后某朝篡位,杀无赦!”
抬眼瞄了眼刘氏的脸色,商无忧继续说道:“不过儿臣发现那圣旨是假的,所以就代替母后把那假传圣旨的人,给当场处决了!母后不会怪罪儿臣逾矩吧?”
刘氏被先前那突然出现的人头吓得不轻,这会子哪里听得进去商无忧说了什么,只得摆手,坐回了主位上,闭目压惊。
见刘氏不问,刘青天急忙问道:“都没事吧?!”
“国舅放心,府上无人受伤,至多……就受了点儿惊!”商无忧笑道。
“哈哈哈哈哈——”商阙听见部下牺牲,忍不住刺激,居然失声大笑,声音苍凉有力,如困兽败鹰,歇斯底里。
“皇兄心思慎密,一切皆在掌握!这北军林的将士能把我团团困住,怕是宫门,也撒了我商阙的血吧!”
“这李琨给宫门守卫下毒,碰巧传的太监平日和我要好,偷偷告了我详情,念他罪孽尚轻,拿了没杀~”商无忧轻巧地说着话,但语气却明显嗜血,“带上来!”
“啊!”在见到被两个绿衣男子架上前的李琨时,秋竹惊得叫了出来。
李琨难得脱了盔甲,可那一身青衣,褴褛不堪,被血侵染成了酱紫色,连走路都不能,被那两个一脸漠然的男人拖着,他的头被黑布袋蒙着,看不出死活。
商禄儿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虽然平日里总是嫌弃李琨死于木头,可此刻他真死了,她的心却被狠狠地牵着,说不出的难过。
“大势去矣!”商阙仰天长啸,止不住泪,“我只恨未能了了仇恨,祭我母妃在天之灵!”
有云遮了月,园子一下失了天光,变得阴暗。或许死的人多了,空气变得阴沉沉地,像是刻意贴在皮肤上的湿润。商阙表情黯然,低垂的桃花眼带着雾气,周身凄凉。
“皇兄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确高明!商阙输得心服口服!”商阙失笑道:“皇后整日提防着我篡夺皇位,怕是皇兄更有这实力——不说今日不费一兵一卒就取了华冢等人的脑袋,我这些计划,怕是一直都在皇兄囊中,有这等陈府实力,皇兄一直暗藏,为了什么呢?”
“二皇弟谬赞了!母后待我恩重如山,这是我应该的。”商无忧优雅地笑,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