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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菱不是和二皇子一起在官道遇险了吗?!”刘氏惊呼,随即又轻咳两声,掩住急切问道:“国舅可验明正身了?”
“回娘娘,老臣和公主说了话,声音语气,还有行为动作,却是景菱公主不错!”
“那——二皇子可跟她一起?”
“老臣就是困惑于此,只有景菱公主一人回宫,并未见二皇子殿下!”
“回娘娘——”大臣中又有一人迈出队伍,躬身道:“卑职认得,公主车队的护卫,是二皇子的得力部下,骁骑校尉,李琨!”
他这话不易于一颗炸弹,顿时炸得朝堂热闹得开了锅。
“这李琨可是二皇子的贴身护卫!既然在此出现,说明二殿下就在墨京啊!”一大臣出列,忧患意识强烈地提醒众人。
“是啊……是啊!”众大臣附和着,有甚者拿出小手绢擦起额头的汗水来。
“肃静!”刘全甩了拂尘,尖声道。
“此事非同小可,各位大人莫慌乱!”刘氏起身,声音铿锵有力,“待本宫回宫去见见回来的景菱,不排除是有人冒用公主名讳意图不轨!等本宫确定是真公主回宫后,再传众位商议!国舅跟本宫进内宫就是!”
说罢,转身就下了高位,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退朝!”刘全高喊。随即下了高位,走到刘青天身侧,躬身道:“国舅请——”
而这边商讨的主角,正驾着豪华辇车,像游兵巡逻一样,牵着护卫们在内宫各处溜溜,各宫拜访,嘘寒问暖,俨然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让整个皇宫都看到公主的真颜,唯有商阙,不管各家如何旁敲侧击,商禄儿只决口不谈……
逛了一大上午,才把宫里有些门路的大宫小殿都给拜访完,商禄儿领着秋竹累得像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地回了她们的景菱宫。
可这刚进宫门口就觉气氛不对,秋竹狐疑地看着商禄儿,幽幽地开口:“公主,您说,是不是咱们长时间没回了,我怎么总觉着今儿个这宫里阴森森的呢!”
“死丫头!就没听你说过什么好话来了!”商禄儿瞪了她一眼,随即阴笑道:“对哦!以后你要是再跟我乱说话,我就把你许给李琨将军!叫你对着他说话去!”
“公主!你可别吓我!秋竹就算跟着您孤独到老!也不要嫁给那个死鱼木头的啊!”
商禄儿好笑地看着秋竹一脸的认真,转过头再看看身后的李琨——果不其然,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波动。
“什么叫做跟着我就是孤独终老了——本公主会孤独终老的吗?!”商禄儿恶狠狠地瞪着秋竹,“看你是皮痒了!”
刚想出手收拾那个小蹄子,商禄儿就敏感地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妖气——果不其然,皇后领着狗腿刘全,正一脸假笑地从内廷朝他们走来。
“这禄儿可真是越来越漂亮聪明啦!居然未卜先知地知道婚事已有着落了!哦~呵呵呵呵呵——瑜妃的孩子,果然不凡呐!”
刘皇后扭着珠光宝气的身子,慢腾腾地朝商禄儿走来。
“我母妃生的孩子,自然是聪明伶俐,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将王之才!”商禄儿挑衅地看着刘氏,也不管她脸色忽白忽红,语气不善地问道:“什么我的婚事有了着落?你又要干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听到她的话,刘氏憋回了先前的气,居然倩笑出声,“听你这口气,还真是景菱不假!既然是真的,那就在月中华夷国三皇子来的时候,跟着他一起回去成亲吧——”
“什么?!”商禄儿惊叫起来,“谁同意你这么做的!”
“这是全朝大臣商议出来的!华夷国提出两国联姻,而你父皇就只得你这一个女儿,不是你去是谁去——本来前些日子听说你和阙儿遇难,我们还在伤脑筋哪里弄个公主给人家三殿下呢——谁知道你们没事,回来了!这可真是解了我大周的燃眉之急呀!”刘氏笑眯眯地盯着禄儿,不紧不慢地摇着手里的羽毛扇,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
“这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不会去的!要嫁你自己嫁去!”正巧刘氏走到了商禄儿面前,她忍不住对着她咆哮出气,连礼也不行就越过刘氏朝殿里走去。
“身为公主,这可由不得你!”也不管她听得见听不见,刘氏说完自己的话,便甩袖离开景菱宫。
第十六章 墨京之变
太监传旨:黄天庇佑,福降大周,景菱公主蒙大难不死,全身而归,实乃天祥瑞国之吉兆,皇后顺应天召,一为公主压惊洗尘,一为犒赏三公大臣,今在后宫御花园设百官宴——特许各王公大臣携家眷越神武、玄武门,迎贺公主!
皇宫御花园以北,为后宫北宫之首——景菱宫。这景菱宫原先叫华泽宫,是瑜妃的住地儿,后来瑜妃死了,宫里忌讳,就改了公主景菱的封号,是以景菱宫也。
景菱宫接御花园北地,不似中宫的庄严大气,也不像南宫的精雕玉镯,因靠近后山,宫内大部分植被装饰都是从山里直接采来的,清新自然,奇花异石自由生长,颇有江南园林的味道。
“公主——接旨吧!”大殿内,刘全满脸堆笑,一甩拂尘道:“皇后娘娘可是厚爱呀!”
商禄儿只穿了一身鹅黄轻纱丝裙,袖口裙摆点了小花,映衬头上挽的单髻,随意中又透着小俏皮。她起身接过淡黄的懿旨,面无表情道:“那刘公公就替本宫回谢皇后吧!这宴——我定准时赴!”
“自然!自然!”刘全笑呵呵地盯着商禄儿,“那咱家就回去复命了!”
“不送!”一眼不看那刘全,商禄儿拿着皇后懿旨,转身就进了内堂。
转进内堂,商禄儿随手就把手中的懿旨给丢到墙角,一脸阴霾地坐到了梳妆台前。
秋竹眼尖地退了房里伺候的宫女,端着碗竹叶青放到商禄儿面前,好奇地问道:“公主这是气什么呢?”
“叫我去赴宴,我就得去吗?啊!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商禄儿端起茶碗就猛喝了一大口,喘着粗气阴狠狠地说:“我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地,要给我接风来了!”
“那我们去不去呢?”秋竹灿灿地说。
“去啊!怎么不去!她现在是掌朝了,说不准我这不去还落个抗旨不尊的罪呢!”没好气地白了眼秋竹,商禄儿对她晃了晃手中空空的茶碗。
秋竹连忙又端了碗,盯着商禄儿喝干净了才敢开口说话:“那奴婢给公主梳妆!会见大臣,得隆妆呢!”
“得了!梳什么妆,她可没规定我穿什么——我倒要看看,她弄这么大排场究竟想干嘛!”商禄儿阴着一张脸起身,却得意地笑着,看得秋竹本能地浑身发毛。
“公主——您,您不会就这样去吧?”
“本公主愿意去见他们,那群大臣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想我穿什么给他们看呐——”
“可是公主——”
“闭嘴!”商禄儿瞪了眼秋竹,吓得她连忙双手捂住了嘴,摇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
“公主,您可别把秋竹打发到洗浣局里去啊!”从指缝里露出嘴巴,秋竹说得含糊不清。
“走吧!废话那么多!”
“是!是!”
见商禄儿没兴趣把自己贬到洗浣局去,秋竹高兴得又忘了商禄儿之前的凶狠,召了几个宫女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边朝御花园去。
中宫这边,刘全去景菱宫传完旨就立马回去凤凰宫复命。金碧辉煌的凤凰宫,大厅里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了刘全的亲信小荣子伺候,主位上坐着一身凤袍的刘皇后,正和下首的国舅爷刘青天商讨着什么——
“姐姐怎的想到在御花园设宴了?”刘青天一脸不解地看着上座上自个儿的姐姐,他这个姐姐做事,他向来是猜不透也摸不着的。
“青天啊!你在官场拼了这几十年,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呢?”刘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个儿的弟弟,不禁隐忧,若是自己哪天去了,这刘家怕是要败落了呀!
“姐姐确定那商禄儿是真的了?她没死?!”刘青天倒是一点儿没看出刘氏的忧虑,自以为聪明地接话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她是公主,你怎么能直呼名讳!”刘氏无奈地摇摇头,“想我聪明一世,得了这世间最大的权力荣华,怎的就家门不幸,偏没一个拿得出台面的子嗣,我刘氏一门——堪忧啊!”
“姐姐这说的哪里话!宁儿不日为帝,我刘家定是长盛不衰的!”想起自个儿的小侄儿,刘青天不禁骄傲地挺起胸脯!
“无知!”刘氏沉声责备道:“景菱回来了,说明什么!商阙没死!莫说那商阙不知要搞些什么名堂出来,宫里,可还有个商无忧呐!”
“这——姐姐,这商阙一个黄口小儿,能起什么风浪啊!况且,商无忧,他,他不是在在我们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