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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孟黎殇,都说你聪明,为何今日却笨得让我发笑?!伏魔网,乃阴阳相结之物,能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只因其中阴阳平衡,若一方失调,那便威力全失!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没人交给你吗?!”
见弦月笑得张狂的脸,孟黎殇微微一笑,“不错,人血为阴,也是我出去的道理。”
“放肆!”只听弦月一声怒吼,已是迅速攻了过来。
而另一头,流尘的琴弦却是在墨断剑锋中一根根崩断,流尘蹙眉,冷冷地看着墨断道:“毁我琴弦同时,你经脉也损失不小,为了弦月还有他那莫名其妙的理由,值得你拼上性命吗?”
墨断忍者筋脉断裂的痛苦,薄汗如细雨的面上,面前扯出一抹苦笑,只见他轻轻抬头,问道:“那你告诉我,什么又是值得的?”
流尘一惊,就见墨断大吼一声,琴弦尽断。
“你们都有所谓的值得与不值得,可对我来说,世上无情无爱,了无牵挂!可我偏是看不惯你们这样为那可笑的执念苟活,明明得不到的东西,偏偏找块镜子来安慰自己,怕是比我墨断更是不如!我就是想看你们梦碎的样子,与我一样毫无追求之时,那可怜无助的模样!懂了吗?!”
只听“砰砰砰”声音四起,不止缠绕在墨断大剑上的琴弦断了,连带束缚他动作的也一并弹开。只见他汗如雨下,全身都起了一层薄雾,流尘知道这是他内力消耗过多所造成的疲倦,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见宁非远和凤离辰有意靠近他动手,她连忙制止道:“别靠近他!危险!”
不过危险却是你不去找它,它也会奔过来的东西。只见宁非远和凤离辰一愣的空当,墨断发出如野兽般的嚎叫,再一见,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在上面!”流尘大吼!众人抬头,就见水汽烟雾之上,墨断举着他的玄铁大剑,如人猿便收缩双脚,见水汽在他脚底弥漫不落,仿若他整个人都被水汽拖住停顿在空中。却停了不过几秒间,水汽四散,空气龟裂,一层强大的彩光之气由他大剑剑锋上反射阳光直线落下,众人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与此同时,剑气四起,发出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剑鸣,只见一道剑型彩光迅速落下,直直朝树下受伤二人劈去。
流尘大骇,见宁非远和凤离人毫无防备,就要前去相救,却见一道青绿的身影比她更快,一闪身便将受伤二人挟着逃开。她们前刻闪身,那剑气后招便落,只听“轰”地一声,梧桐被竖切两半,两边落地。
墨断却没有停止攻击,只见他迅速从空中落地,双目充血,将大剑横扫而过,流尘见状,忙射出琴弦,将他剑身缠住。只听大剑与琴弦在空中相互摩擦,“吱吱”叫唤。
“快跑!”流尘费力地朝剑下三人大吼,随即又加了几根琴弦将大剑拖住。墨断一声大吼,琴弦又断了几根,见他们还未走远,流尘一咬牙,便是又加了几根。只见她纵弦的手上,一片鲜红,嘴角也因斗气过剩,溢出鲜血。
一侧白石郎与陌小游,胜负已分。风四儿被白石郎用药膜包裹住,眼不能见,只能朦胧听到白石郎似乎在和陌小游说着什么话。
白石郎连吐了好几口血,才将陌小游的短剑从他胸口拔出。他却不喊痛,只淡淡地笑了,难得露出一脸温柔。
“我们师兄妹四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终是抵不过一场宿命么……?小游啊,宁笑的死,真的只是意外,不关师傅,甚是是师兄的错……若果非要怪,你就怪我吧,当年若不是我淘气贪耍,也不至于走到那种地步……如今你已手刃了仇人,还是回去看看宁笑吧……他一个人,或许很孤独……”
陌小游怔怔地看了他许久,终是忍不住落下清泪,呢喃道:“人都要死了,你还那么多废话!我不会原谅他们任何人的!唯有你,白郎……对不起!”
“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从来不会怪你……甚是是你们任何人……好想,以前,大松树下的欢声笑语,不知你是否也会偶尔记得呢……?”白石郎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仿佛眼前儿时的画面不断重叠,有男有女,总共四人。
“嗯……记得。”陌小游侧了头,没让白石郎看到她眼里最后的温柔,只见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手一抬,刺进白石郎后背的长剑带血而出……
而另一边,流尘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路云月安置了凤离辰和宁非远,一个纵身,便飞身到了墨断大剑之上。她踩在凉如寒冰的剑身上,冷冷地看着墨断。
“他们都死了……你也不配活下去!”
流尘大惊,就见路云月转头对她轻轻一笑,再将眼神飘了到陌小游身上,停了一瞬。随即她抽出腰间藏着的短剑,刺进了墨断锁骨之下——紫音阁人,每个人都知道对方的要害所在,所以,路云月和流尘都知道,左边锁骨之下,既是墨断的要害,也是他最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式。
路云月很好地控制了力道,只让匕首刺进去七分余三,只见她扭头对流尘唇语:来世,定要有一个快乐的紫音阁!说罢,只听墨断发出野兽受伤时候的嚎叫,流尘悲哀地看着树下发狂的墨断,落了泪。
墨断像是浑身抽搐般,悲吼着狂动,而踩在他剑上的路云月,却是在讲匕首刺进去那一刻,便被墨断动脉中流出的血做成的结界禁锢得动弹不得,算着时间差不多,路云月一狠心,将匕首从他锁骨上扯了出来,只见鲜血顺着匕首出来的轨迹像活了般自己缠绕住路云月,突然由柔软变成尖刺,狠狠扎进路云月翠绿衣裳之下。
“为什么!路云月!你为什么要来阻碍我——为什么——”
最后只听墨断仰天怒吼,高昂突睁的眼睛渐渐失了血色,只留一张嘴,依旧已询问的姿态大张。而路云月却像个脱线的木偶,被他周身还在活动的血液举在空中继续穿刺……
商禄儿一边人看到这边的结局,纷纷垂了头。而伏魔网内战斗任在继续。弦月修为比之孟黎殇强上不止几倍,却是先前和城曰大战,后来又放出内气缘故,显得有些疲惫。孟黎殇正是抓着这个时机,招招击他要害,想要一举得胜。不过却都只是想法而已,实则没有一招奏效,均被弦月轻松化解。
网外人却是看得心惊肉跳,生怕有个好歹。城曰先前听了孟黎殇的话,叫人备了弓箭来,却不是用剑当武器,而是聚集了自己的内气射出,无奈都没射中,打在伏魔网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惊骇的声音。
“这样下去怕是不行,以孟黎殇的功力,根本没办法将弦月困死,怕只怕弦月借机会恢复功力,到时怕这伏魔网也困不住他!”凤离人担心地看着网里的局势,皱起了眉头。
“孟黎殇绝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会想到以他的能力去和弦月拼?”花小凡疑惑地转头看向城曰,城曰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内力局势。
突然,原本落下风的孟黎殇竟不顾自己收弦月一击,而用脚将他踢开攻击范围之外,随即他快速将衣袖挠起,露出手臂上一条用血写成的咒文。弦月一看,顿时脸色苍白。
“你怎会有这个?!”
“哼!想不到吧!要是没有这个,你以为我能破你阵法?!”孟黎殇冷笑,随即举剑将刻有咒文的手臂砍了下来,抛向空中。
“哥哥——”商禄儿心痛地大喊,却见那只手臂在空中发出一阵火红的光芒,随即火焰四起,将伏魔网内部团团围住,肆意大烧。
“哥哥!孟黎殇!你要干什么!不准死啊——!”商禄儿吓了一跳,心中只觉恐慌,也顾不得伏魔网被烧得滚烫,她双手扒在方格中,歇斯底里地喊着大火中温柔看着他的孟黎殇。
“禄儿,害你失去亲生哥哥,是我这辈子最痛的……”孟黎殇衣衫起火,却不变那温柔的表情,他微笑越来越浓,刺得商禄儿的心越来越痛。
“不——你也是我哥,不要死……你们都不要死!”商禄儿哭着哀嚎,却见火势越来越旺,直到再看不清孟黎殇的脸。
“禄儿!”大火将伏魔网也点着了,凤离人大惊,一把将商禄儿搂进怀中,伸手蒙住了她的眼。
“他在让你出来的时候,就告诉你打算与弦月同归于尽了?”花小凡捂着鼻子,侧首问城曰。城曰只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大火烧尽伏魔网,禁军怕火也躲开老远,空气中传来一阵刺鼻的焦味,让所有活着的人都黯然神伤。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窜进火中,惊骇众人。少顷,只见大火之中,那紫衣陌小游竟抱着浑身着火的弦月冲了出去,未垫脚便飞走了。看着空中远去的身影和那缠缠绕绕的黑烟,商禄儿突然想起了初登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