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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走!难不成想全军覆没不说,连首领都没了嘛!啊!”
“哈哈哈哈——”听到他说话,追来的人竟都放声大笑起来,一个看来像头领的人轻蔑地说道:“哼!一群丧家之犬,还想殊死一搏吗?!穆国垮了!你们贼首近藤昨日已在大户斩首示众!现在就差你们这群乱匪伏法,这天下才算定了!”
那壮汉显然受气,气愤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棍,一步步朝那说话的头目逼近,“狗崽子!闭上你的鸭嘴!看老子一棍灭了你!”
“你……你,你!”那头目被他气势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嘴上却半点也不省功夫:“哼!你以为你是上失诚吗?!没有了那妖魔鬼怪,你们什么都不是!哈哈哈哈!天下第一剑客已经死了!哼!杀他们不过宰羊羔!小的们,给我冲去!杀一个赏五百金!取下上失千岁脑袋的,赏万金!”
“妈的!你奶奶才死了!”那壮汉大怒,与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军士大打出手,“一小队!他妈的发什么呆!快带上失走啊!”
“这……上失副长!咱们快走吧!”
“快啊!副长?!”
只见人群中心那个黑衣男子突然朝那壮汉走去,起的微风吹得他高束的黑发微微飞扬,带血的面上一笑,如鬼如魅,“哼,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兄弟们,你们可怕死?家中尚有妻儿老小的,立马就走!同我孤身一人的,愿意与我同死的便留下来!绝不勉强!”
“我等誓死追随!”听他说话,本来狼狈不堪的败兵士气大起,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地操刀跟上那黑衣男子冲上前阵。
“不要!会死的!”商禄儿紧张地大喊,却见人群中那黑衣男子竟朝她转过头来,含血的嘴角轻轻一笑,道:“告诉诚儿,幸福地活下去。”
明明隔得那么远,他温润的声音却像钟里的回音,空悠悠地让她心惊。再见,商禄儿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群浴血男儿奋战沙场,一个个倒下,一个个冷却……
“我的愿望,便是复来此地,与他们同死!”耳边突然又想起上失诚淡淡的声音,商禄儿大惊,对着空漫的天空大吼:“不是这样的!城哥哥!城哥哥!不是这样的!”
“城哥哥——!”
只听商禄儿一声大吼,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撞得床头仅燃的小灯大方在地,险些灭了灯火。
秋竹也不管地上的灯如何,一把扑过去抱住商禄儿,哭得惨绝人寰:“公主!你可是醒了!吓死秋竹了!”
“公主?”见她没反应,秋竹讷讷地唤她。却见商禄儿浑身冒汗,身体不住地发抖,而她一双大眼难过地像死了,涓涓地流着热泪。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城哥哥……”
听她呢喃,秋竹只当她傻了,紧张地看着白石郎:“师傅!公主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只是药力让她有些虚罢了,没事!”白石郎只瞧了商禄儿一眼,便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睡了。
“这是……?”商禄儿木讷地环顾四周,茫然的眼最终落在了床边一直守着的城曰身上。
“公主,这是金泽宫的卧房啊!你都昏迷大半天了!亏得师傅来的及时,不然秋竹就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城哥哥?”商禄儿却一眼死死地盯着城曰,期盼地唤着他。
“公主你怎么了?他是花小凡的哑巴恩人啊?皇上他们在外御敌,他是在这里负责保护你们的!”记着先前城曰打的招呼,秋竹故作不解地将手拿在商禄儿眼前晃了晃,掩饰自己的心虚。
“哦……”商禄儿失望地埋下头,“在外面码?咱们出去瞧瞧吧。”
“可是公主你的身体……”
“没事。”
☆☆☆
花小凡雀雀欲试,海陆圻怒发冲冠,两边正欲交锋,突然一道兰色的人影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死死地拦在海陆圻马前,大声喊道:“爹爹!不能犯错啊!”
“尔尔?”海陆圻大惊,忙将奔驰的马儿停了下来,再朝身后前进的军队做了停的手势。“你怎么会在这里?!”
海琦尓严声道:“尔尔嫁进了皇宫,自然在这里!”
适时闪电雷鸣,凤离人一行站在高处借电光看到海琦尓一边侧脸,坚毅不凡。花小凡收了呼之欲出的红绫,吊侃道:“看来你这新来的妃子对你不薄啊!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啊!”
“皇后是我家主子!”落咸不落后地提醒他。
凤离人却谁都没理,若有所思地看着千军万马前,海琦尓单薄的背影。
“让开尔尔!你不过刚进宫,与凤离人并无夫妻之实!待爹爹将他拿下,定会给你另觅一处好人家!”
“爹爹!你怎么就不懂啊!”海琦尓痛心地看着海陆圻,规劝道:“莫不说出嫁女儿生死随夫,女子怎可弃夫君再做二嫁?!那么女儿宁可一死!只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现今大周和南疆已达联姻,均对我华夷虎视眈眈!若在这关键时刻,皇上再出事,挑起战火,苦的只有天下苍生啊!爹爹和爷爷怎可来犯如此打错!将天下黎民抛诸脑后啊?!”
“再说皇上文韬武略,登基两年间平五番,收部落,将我华夷国版图推进到了黑海南端,那是历朝历代哪位君主有过的功绩?!只有遇着好的君主,国家才能富强,咱们华夷国有这样的皇帝,是天大的万幸啊!爹爹爷爷莫要糊涂,毁了我华夷千秋万世啊!”
“这女人说话也挺有趣的,竟将你捧得如此之高,看来你在她心里都快成神了啊!”花小凡饶有兴趣地看着海琦尓,很是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皇后是我家主子!”落咸不厌其烦地提醒道。
听着海琦尓的话,军中不少人躁动不堪,马儿嘶鸣一声接着一声。海陆圻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尔尔多说无益,我与你爷爷既然走了这一步,便无法回头了啊!不是他死,就是我海家族灭!尔尔莫要害了族人啊!”
“爹爹!”海琦尓见与父亲说不通,便转头扭向海明威,“爷爷,爹爹年轻不懂这大事后果,难道爷爷也想看这难得的太平盛世毁于一旦吗?!”
天空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乌云迅速翻涌,不过顷刻,豆瓣样的大雨倾盆而下,不过片刻便湿了天下大地。雨幕中,海琦尓忧心地指着天给海明威看,“爷爷!看到了吗?!这雨至少得下两天,如此雨量,必发大水!届时皇上不在,难道爷爷和爹爹有法子治理好国家,有法子在短时间内让大臣听命于你们吗!”
凤离人全身湿透,与海明威同一时间抬头看向天空,只听突然雷鸣,电光照亮这大片皇宫,大雨噼里啪啦地落着,海琦尓不死心地吼道:“收兵吧爷爷!人命关天啊!”
海琦尓全身早已湿透,强硬的表情深深撼动了海明威,只见他轻叹口气,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孙女,“尔尔啊!你这是要将海家推入万劫不复啊!”
“海家与天下苍生相比,到底哪里重要呢?再说爷爷与爹爹只是一时糊涂,并为犯下实质性的大错,尔尔相信,皇上宽宏大量,心系天下,必当不会过于为难你们!”
说着,海琦尓转身,却见凤离人定定地看着自己,当即脸一红,跪了下去。凤离人却一直没有发话,只看着地上那纤细的人影,生了一丝不忍。
“果然伶牙俐齿!”
寂静中,一道不无嘲讽的女音划破雨帘,众人转身一看,就见秋竹扶着商禄儿,正慢慢地朝殿外走来。
“主子!”落咸见状,忙迎了上去,见商禄儿脸色不好,急问道:“怎么看来如此虚弱?!”
“呵呵,你去死一回,看虚弱不虚弱!”商禄儿对他一笑,一抬眼,便看到凤离人挡她面前。
“醒了就该睡着!”凤离人伸手将商禄儿揽进怀里,高举双手替她挡雨。落咸秋竹一个不落下,纷纷用能遮挡的东西替商禄儿遮着。
“大雨的天,你是又想干什么!”
听出了凤离人话里的担心,商禄儿也不与他计较,只淡笑道:“我可是担心你被人谋杀,来收尸的!”
“尔尔!你可看见了!就算你如此死心爱他!他也不会立你为后!也不会如你爱他这般爱你的啊!”海陆圻伸手指着凤离人和商禄儿,心痛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
“你们可是叛贼!还妄想当皇后?!”秋竹气愤地瞪了眼海陆圻,顺便给了海琦尓一个大白眼。
“爹爹!莫要胡说!”海琦尓起身,爱慕地看着凤离人,淡笑道:“尔尔自从小时的见天颜,便已倾心,如今能伴君左右,便是尔尔的福分!尔尔从未奢求过皇上能给尔尔那种奢侈的爱,更是万万不敢想做皇后与皇上白发齐眉,只想默默地陪在皇上身边,便够了!”
听她一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