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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笑。
“现在才发现,商禄儿和凤离人是属于同一种性格,真的无所谓吗?”
那男子戴着斗笠的头稍稍侧了侧,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扬手在马儿屁股上加了一鞭,车速更快了些。
花小凡将脸贴在车窗上,听着里面噪噪杂杂的声音,看着那白衣男子面上随风飞扬的白纱,幽幽地叹了口气。
☆☆☆
马车一路快速驶到抚州东城最繁华的路段,在一家外店三层楼的酒楼停了下来。
“下车!”
花小凡伸手敲了敲车门,随即翻身下车。
众人一个个地下了车,无一例外地愣在门口,一脸震惊。倒不是为别的,只是这酒楼设计极为独特,本三楼高度就比其他店铺来得打眼,一般店铺都只被允许修建二楼,这三楼的设计,显然就比别家高人一等。这兴趣不过老板关系耿直,与官家有亲便可做到,可是整栋楼都由南疆最为希贵的碳木所筑,黝黑古朴,却泛着盈盈光泽。商禄儿走到门口,将手附在门柱上,一股暖意由指尖一路传向心房,周身舒适。
不过这碳木都还不是最让人惊叹的,让他们惊讶的是,天子脚下,竟有人大胆到用金龙做招牌,只见镶金的碳木门面上,用纯金雕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双目大睁,威武不凡,而龙嘴里,赫然叼着一块碳木金漆字招牌,龙飞凤舞地写着“龙腾楼”三字。
“这可是整块碳木做的大门!真是不凡的手笔!”她转过身,惊喜地对众人说道。
秋竹却跑上前研究了老半天,最后撅嘴道:“真是浪费!一小块碳木入药,能根治风湿之症,千金难求,这里竟用来造房子!真是罪过!”
“豁!你们居然住在这家店!”凤离辰一下马车,便对那店里的小儿灿烂一笑。
“哎哟!不是永乐王爷嘛!”小二哥立马迎了出来,直接讲商禄儿和秋竹撞到两边,笑眯眯地对凤离辰拜道:“小的拜见王爷!”
“得了得了!”凤离辰见商禄儿一脸阴霾,也没心思与那小二哥寒暄,只走到商禄儿身边悄声道:“这店可是我们的产业!”
商禄儿刚想问他那话怎么解释,就见小丸子从车门出来,拿眼尾扫着那小二哥,冷声道:“没长眼的东西!还不滚开!”
那小二哥吓了一跳,知是贵人来了,忙退后两步,蹲下身子跪在马车下边。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就见小丸子跳下马车,伸手将马车门开到最大,凤离人撅着背,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小丸子忙扶着他的手,凤离人睁开迷蒙的眼,扫了眼这酒楼,才一脸得意地看着商禄儿。
“还算有眼力,不过是对着这大街的整片门面都是一块整的碳木!”
说着,就见凤离人一脚踩在那小二哥拱起的脊背,当踏板走到了地上。
拍拍下楼荡到马车轮子的衣角,凤离人拿过小丸子手里的象牙扇,自命不凡地打开在胸前,用扇头指了指大门道:“进去吧,今儿个我请客!”
“毛病!”
仿佛再见他一眼眼珠会爆掉,商禄儿冷哼了声便拽着秋竹进了大门。
看着凤离人僵在嘴角的笑,小丸子忙瞪了眼那退在一边不知作何的小二哥。
“快把马车拉下去!酒菜备着!不想要命了吗!”
“小的遵命!”那小二哥吓了一跳,忙拉了马儿下去喂食。
进酒楼一看,楼下大厅摆了不下四十张桌子,均已客满。桌椅全是整块楠木所造,光是一根桌腿,就比满桌子菜值钱,商禄儿蔑了眼表情得意的凤离人,真不知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当皇帝当好好儿地,干嘛出来跟老板姓抢饭吃啊!”
凤离辰一听,两步跳到她身边,附耳说道:“小禄儿,这你可就错了,这龙腾楼是皇兄还是皇子的时候造的,可是给我们搜刮了不少费用!”
“你怎么不说养活了你们一整个皇宫的人?”白了他一眼,商禄儿也不再理他,径自随着花小凡上了二楼。
见商禄儿上去了,秋竹和四儿自然不落下,只当凤离人黑得跟锅底无异的脸是透明地,埋着脑袋就跟了上去。见大群人都走了,掌柜的才迎上来,恭敬地对凤离人问道。
“主子,怎么安排?”
凤离人瞪了他一眼,黑着张脸就跟着上楼了。
凤离辰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吩咐道:“照平日的上就成!”
一路跟着花小凡上到三楼,商禄儿自是没什么心思欣赏这楼层间精妙的布局,华丽的装饰什么的,这楼上雅间就同一般酒楼雅间无异,通道两旁是房间,走到三楼最里端的房门口,花小凡伸手敲了敲房门。
这再走廊最里端的房间靠着大开的窗户,光线甚是充足。商禄儿眯着眼瞧着楠木门上繁复的刻花,就听门栓被放下的声音,下一刻,门开了。
“师傅!”
只看秋竹带着哭腔奔进了开门的白石郎怀里,突然遭受冲击,白石郎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
“哎哟!秋竹丫头!本仙老骨头,可经不住你折腾的!”白石郎嘴上玩笑,手却温柔地拍着秋竹埋在他怀里的后脑勺,商禄儿瞧着不禁为秋竹高兴,虽然不知道她和白石郎是怎么搞好关系的,不过有个人关心她了,这对从小无父无母的秋竹来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吧!
朝屋内一看,就见圆桌上坐着一身红衣的霖镜流尘和一身黑衣的菊一,商禄儿欣慰地一笑,从白石郎怀里将秋竹拽出来,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子,笑道:“就算你见着大仙高兴了,也不能把我们都堵门口吧?”
秋竹傻笑一阵,忙把众人都给迎了进去。
“师傅!这两年你们都去哪儿了!一点音讯都没有!秋竹还以为你们被那个弦月给抓走了呢!”
“抓走倒不至于,只是我们紫音阁人本来就为皓月镜上的天山,弦月走了,我们自然是跟着他走了。”流尘淡声说道。
“什么?!你们一直都跟弦月再一起的吗?!”商禄儿惊呼,屋子里的人莫不对这事好奇,皆等着他们解释因由。
“你是……”白石郎却一眼瞧到了站在商禄儿身后的四儿,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是小四儿吧?”
“是的,白师兄。”四儿不咸不淡地回道,她不是风浮熙,对白石郎陌小游什么的,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当年他们离开药王谷的时候,她不过才十岁年纪。
“都长成大姑娘了!”白石郎朝她欣慰地一笑,“浮熙……师兄,可还好?”
“死不了!”
白石郎见四儿性子冷淡,也不多浪费时间在叙旧上,突然表情严肃地看着商禄儿一行人,沉声道:“其实在孟黎殇毁了天山的三个月后,弦月又率领所有弟子重返天山,之后他经常派人在各个地方留下他去过的假象,目的就是围了迷惑众人,他回了天山这一事。”
“他干嘛多此一举呢?”商禄儿不解地问道。
流尘叹了口气,轻声道:“以前孟黎殇,本是紫音阁一员,四年前在任务中死了,连尸首也没有找到,他与我们不同,是从小就长在天山的人,小时候像是经历了什么很大的创伤,弦月或许是利用了这个吧,承诺他若是为他做事,事成之时,就让他见皓月镜。”
“所以……孟黎殇就从小乔装成商无忧的模样,生活在墨京皇宫里,一直当弦月的替身?”
流尘一惊,“你知道?”
商禄儿笑了笑,“原先不过猜测而已,因为在他身上,有种我从小便有的熟悉感,所以猜想他才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兄长……这些不过都是在知道弦月与他长相一般,并换他为孟黎殇的时候,确定的。”
“嗯。”流尘点点头,“既然知道弦月是商无忧,那你也该知道他想复活苏凝一事了。”
“他不是有皓月镜吗?怎么还不能复活一个死人?”凤离人收了折扇,一脸讽刺的笑。
“世上哪有什么皓月镜!”花小凡冷哼一声,却又有些无奈道:“皓月镜本就是一块通体发光的晶石,因为亮如明月,故来此名,只是传说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神物,若真有皓月镜,弦月何必大费周章地在墨京城外布下阵法,还要取你商禄儿的小命呢!”
“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他干嘛对我穷追猛打地!”
“因为你的血!”花小凡正色道。
“我的血?”
“不错。”流尘接话,好一阵才继续说道:“因为他要复活苏凝,你的血是必不可少的!”
这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商禄儿苦恼地叹息,“我和苏凝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拿我的血去给她续命么?”
“这是上古的一个传说,也是最为残忍的一个故事……”流尘解释道:“传说百万之人,血覆红阳,九阴之气,灌注天下,祭祀魔神,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