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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远一路指挥着劳夫们越过集市上不见路的小妞儿,躲开时不时借过的运货押车,这看着不远的地儿,生生将二十几个劳夫累得直喘粗气,才将宁非远连着他身下的贵妃塌一起送到了杨府大门前。
这单单大门,金碧辉煌自不必说,光是门口看门的俩二丈高的白玉麒麟就够随便告他杨旭一个贪官污吏罪灭满门的了。当然,宁非远还没这么无聊。
一瞧有人堵门口,大门前两守卫可不干了,站门前就开始嚷嚷赶人道:“干什么的!不认识这是城主府邸嘛?!快滚快滚!”
柳橙眉头一拧,就要上前叫他们通报去,却被宁非远给扯住了胳膊。
“别动,等着他们下来,这快一百级石梯了,你走着不累啊?”
说完,便把手中的折扇递给她。
柳橙听话地接过扇子,打开放到宁非远脑袋上给他轻扇着风。
“嘿!兔崽子!还非要爷爷下来打人了不是!”门前小厮见宁非凡竟喝斥不走,当即来了脾气,袖子一挽,提着门边的粗木棍就下来了。
“看爷爷不打死你!”
那小厮几步一跳地下来,肚上的肥腩被放在身前的木棍给压成了两半边,眼见着就要冲到宁非凡的贵妃塌前,只见柳橙一个纵身而起,两脚踢在他双眼缝儿里,只听他“哎哟”一声,受力摔在石梯上,边叫边滚地落到了街面上。
这一动作,可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自从林家人死了,这茨城可再没人家敢与杨家不利,这看来痞里痞气的公子也不知什么来头,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众人唏嘘中,只瞧宁非远手一抬,身旁喂果子的侍女立即上前将他扶起身,他歪歪斜斜地走了两步,一脚踩在地上叫痛的家丁肥脸上,顺道吐了口唾沫星子。
道:“滚回去叫杨旭出来接驾,就说你宁非远爷爷来了!”
“宁非远?”远远儿地听到大门口没动的家丁自言自语,突然只看他跳了老高,惊呼道:“哎哟喂!是大姑爷来了!老爷!老爷!”
瞄着搭档进门通报,地上吃灰的家丁连忙扭着屁股,待宁非远脚松了,连滚带爬地跪起身,拜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大姑爷驾到,还请大姑爷恕罪啊!”
“贤侄!非远贤侄啊!”
他话音还没落,就见方才进门通报的家丁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四十上下的杨旭城主,老远见了宁非远便两眼放光,急忙走下来。
“可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的站在外面,走!跟世伯进屋去!哈哈哈……”杨旭一来便握住宁非远的手,热情地邀他进屋,这才一走,就瞄见地上一脸惶恐的看门家丁,不禁怒起,一脚踹了去。
喝道:“有眼无珠的东西!得罪了我贤侄,留你何用!王总管,打发他走了!”
“老爷!老爷不要啊!”那地上的家丁又哭又求,他平日里借着杨家的声威,作威作福地,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这会子要是被杨家给赶了出来,只怕还没出这条街就得给人打死的呀!
“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老爷饶命啊!”
那杨旭哪里还听得他说话,只再踹了一脚,便乐呵呵地请宁非远进屋去了。跟他身后来的管家和护院一听老爷吩咐,忙上前清理门口。宁非远还没走进大门,就再没听到那家丁的哭喊声了。
也未回头看,宁非远只不咸不淡地对杨旭一笑,道:“世伯真是治家有道啊!”
☆☆☆
大厅,丫头上了茶便轻巧地退了出去,厅里只留着主位上的杨旭笑呵呵地盯着客座上的宁非远。
这屋子瞧来也还是新修的,还有股极轻的新木味儿。
“贤侄这来了茨城,怎的也不先派人招呼世伯声,也好为你设宴接风啊!”
宁非远却端起茶碗喝茶,润了润嗓子才客气地答道:“不过替吾皇办些差事,公务在身,也不好叙私情。”
杨旭理解地点点头,再又问道:“那贤侄过来,可是事情都办妥了?”
“差不多了吧。”宁非远放下茶碗,对杨旭官方一笑,问道:“不知杨小姐可再府上?”
杨旭一拍大腿,航然大悟道:“我就说侄儿怎的想起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原来是惦念着玥儿来的!哈哈哈哈——是该多多接触,是该多多接触!”
说着,他起身便喊道:“来呀!去把大小姐叫来!”
“哎!且慢!”宁非远起身,对杨旭作揖道:“世伯是误会了!非远问问小姐是否还在府上,实则是想探探小姐可许配婚嫁了!”
“哈哈哈!我玥儿与贤侄早有婚约,岂可许配他人?贤侄多虑了!”
“这玥儿小姐,今年也十七了吧!”宁非远掐指一算,复故作惋惜地轻叹,“唉,想来我宁非远何德何能,能娶到玥儿小姐这样天山才有的人儿!”
杨旭颇为得意地笑道:“贤侄不必自谦,谁不知贤侄文武全才,又是皇上身边……”
“唉!就是因为在皇上身边啊!”宁非远突自打断杨旭的话,“这皇上没事就差我这去差我那去,分身乏术啊!这儿女之事,岂能在吾皇千秋大业之前呢!侄儿盘算着,玥儿小姐年纪尚青,可不能陪我这么瞎耗着呀!白白赔了大好年华!”
“贤侄这话……”
“所以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抉择,侄儿想了个两全的办法,于我,于世伯,于玥儿小姐都是好的!”
杨旭沉下脸来,问道:“贤侄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世伯果真通情达理之人!”宁非远藏在袖子后的嘴忍不住窃笑,语气却极为沉重,道:“侄儿再三思量,终于做出决定,所以今日前来拜访,实为退婚!也是想着不再耽搁玥儿小姐终身,望她早日寻得值得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
“荒谬!”杨旭气愤地大袖一甩,责问道:“你与玥儿的婚事,是当年你父亲亲口与我定下的!岂能你说退就退,坏我玥儿名声!”
宁非远不解地偏头,“玥儿小姐与在下素未谋面,何来坏了名声一说?”
“宁非远啊宁非远!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给我装糊涂,这女儿家定了亲被人退了,还能许到好人家吗?!我看你父子二人就是存心害我玥儿!”
“这要怪,怕也只能怪他老子,与我远郎何干?”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妖里妖气的男音,宁非远奇怪地回头,就见一身白衣的商禄儿由侍女打扮的秋竹搀着,粉面含泪地站在门口。
杨旭气急,指着商禄儿大吼道:“你是何人!如何进来的!”
“我是何人?”商禄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头,委屈极了,“我这样身份的人,城主大人自然是不认识的!我见门口没人,就随着远郎进来了呀!”
说着,商禄儿便暗地掐了秋竹一下,示意她扶自己进屋。宁非远一副有意思的表情瞧着商禄儿,只见她一身白衣,黑发半挽,用一根玉簪固定在头顶,明明一身男装,偏偏略施薄妆,正娇滴滴地朝自己游过来。
“我本是衍香楼暗藏的头牌,这不是远郎过来,才伺候着的~哦~!”
商禄儿挽着宁非远的手臂,一脚踢开秋竹,嘟着嘴旁若无人地朝他抛媚眼。
“你……这,这!伤风败俗!伤风败俗!”杨旭气得直跺脚,扯着喉咙大喊道:“来人!来人!”
白送个白眼给气的发飙的杨旭,商禄儿绞着兰花指,一脸为他着想的模样,“我劝你还是别喊了,难不成想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你家女儿是因为个男人,被夫君抛弃的吗?”
这话倒是成功把杨旭给吓清醒了,只听外面一阵骚动,杨旭纠结半响,终是大手一挥,有气无力地喊道:“回去!都回去!”
走到门口的护院刚准备进屋大干一场,也不想不明白这老爷是抽哪门子风,听着撤退命令,扫了兴致悻悻地往回走,这才走两步,就瞧着几个丫头拥着个一脸笑意的女子走来,一瞬间惊艳,几个护院连忙低头,不再窥视。
“这我可说实话了吧!”商禄儿拉着宁非远坐到椅子上,自己再小脚一挑,倚到了他身上,断过方才他喝的茶碗,认真研究了许久,终于瞧着有点唇印的地方,接着喝了口茶。
这一动作,险些没把杨旭气得当场背气。
“我与远郎一见倾心,本不敢奢望,谁知远郎却不嫌弃我出身卑微,且是个男子,对我百般疼爱,千般垂怜,甚至许诺要退了城主家的亲事,将我接回抚州去拜见父母……就是铁打的心,也得融化在他的浓情蜜意中啊!就这么一来一回的,不就夺了我的心,得了我的人嘛!”
商禄儿擦擦眼角感动的眼泪,呜呜咽咽道:“本以为远郎就是哄我开心的,没想到今日他一离开衍香楼,竟就直奔城主这儿来了,想着远郎为我们的爱情如此付出,我又怎能无动于衷,让他独自面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