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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儿?”穆绍辉不愿听她多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燕燕的嘴一收,眼睛一眨,复又笑道,“您瞧,不是在那儿呢吗?哎呦,你看看,还爬那么高,那可是个废弃的亭子,也不嫌脏。”
“诶呀,那亭子可是年久失修,三太太可不要出什么事好。”香绮道。
穆绍辉二话不说忙快步走去,香绮等也要跟着,被穆绍辉拦了下来。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他又抬头张望了几眼,唤来穆生。
“你派几个人藏在亭子周围,若有什么异动,定要保护好三太太,若三太太有个什么闪失,你也不要来见我了,听到没有?”
穆生颤抖一下,点头应道。
穆绍辉望着亭子里只探出一颗脑袋的玲珑,好像时间一下子倒退回了三年前,他和她初次相识的时候,她不也是婷婷袅袅的站在一个拱桥上面,面含微笑,如含苞欲放的山茶花,又如一株湖上青莲。他的心再次被震动,好似被钟摆猛的一敲,那种久违的酸酸的甜甜的美好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血液里。他喜欢这样远远的凝望着她,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和她之间才不会有纷争,不会有口舌之辩,不会有你争我夺。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觉的他就在她的身边,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可以看到属于她的一切美好。他多想让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哪怕是用他的全部家产去换。
就在毕德如顺风顺水的时候,他遇到了除司徒诺不肯做他女婿的最大困扰,司徒诺正式向他提出辞职。
初次从司徒诺口中听到这话时,毕德如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你要走?离开上海?为什么?”他不懂,完全不懂。
“是的,我还没想清楚,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司徒诺道。
毕德如一脸的难以置信,“是我待你不好?”
“不不不,毕爷毫不避嫌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我很感激,这份恩德我也会牢记一生,现在德如银行运行正常,我也很放心。但我毕竟不是朱雀门的人,而且从我义父走的那天起,我就想离开上海了,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也是怀着一份报达毕爷之心。”
“你不用担心是不是我门人的问题,你是个人才,我若不是看好你,也不会一直用你到现在,我这个人做人做事都很直接,从不爱拐弯抹角。还是,你是因为不愿意做我毕某的女婿,觉得为难,才。。。”
“我。。。也不完全是。。。但毕爷您放心,他朝若我还回到上海,一定会先来拜访您,叨扰您。若您需要,我阿诺万死不辞。”
毕德如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是因为曼曼。”
“爹!”
毕殊曼推门而入,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眼司徒诺。
“爹,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婚事不要你来做主,而且我喜欢的人也不是阿诺。”
毕德如大惊,毕殊曼只略微看了眼司徒诺,眼睛立刻落下,看着地面,手揉紧衣角。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如同被冷冻了一般。
“曼曼,您怎可擅自闯入我的书房?”毕德如假意生气,斥道。
“爹,女儿说的都是真心话,就请你不要再执拗了。”
毕德如看看姝曼,又看看司徒诺,想了想,站起身来,手一挥,“我还要去趟朗祈佑那里,已经被你耽搁了,你们聊。”
“毕爷,我。。。”司徒诺急道。
“什么你呀我呀的,你刚才的事我会考虑,但仅是考虑还没有同意。在我没同意之前,你还是我的人。”
毕德如一走,只剩下司徒诺和毕殊曼两人,他们都知道毕德如的用意,可这样的用意在这个时候难免有种画蛇添足的感觉。
“如果我爹不再逼你娶我,你是不是会留下来,不走了?”姝曼恳求道。
司徒诺去意已决,偏偏对着姝曼不忍直接开口,“我。。。姝曼,我想你明白,我离开上海并非是一个仓促的决定,从义父出了事,青云帮出了事,我就想离开,那时候,我多想和阿远一起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可我不能走。”
“是因为玉小姐吗?”
司徒诺点点头,“你是好人,是个好女人,我不能骗你,这样会害了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毕爷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就那么一走了之,所以。。。”
“所以,你建议我爹开银行,帮他开银行,等银行稳定了,你就要走?”
“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我也不想再隐瞒。”
“这么说,即便没有我爹要我们成亲的事,你也走定了?”
司徒诺看着眼前泪花晶莹的姝曼,心莫名的疼了。他不是一个冷血动物,不是一个不懂得七情六欲的和尚,这段日子她如何待他,他怎会不知?他即便再躲,也躲不开一颗纯真赤诚的心。他有被感动过,可那仅仅是感动,不是爱。
“姝曼,你该有更好的归宿,那个人不是我。”
“不,你一点儿都不了解,在你为玉玲珑伤身伤神的时候,在你为她傻笑为她痴狂的时候,在你为她忧心为她担待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你尝过被火烧的感觉吗?你尝过被撕裂的感觉吗?我只能自己做自己的大夫,自己为自己疗伤。我知道你爱的是谁,也知道我根本走不进你的心里去,所以,我从不担心穆邵昕会占据你的心,我只会因为一个人揪心,那就是你。我不敢奢求你的爱,哪怕是万分之一,我只希望,还在我待字闺中的时候,能多看你几眼,只要每天能看着你,我就很满足,很幸福了。所以,请你留下来,好吗?”
“姝曼。。。我。。。”
门突然被踹开,毕德如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曼曼,这个男人不需要你这么求他,他要走便走。司徒诺,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跟那个玉玲珑串通,帮她放出穆绍辉的事情,若不是曼曼为你求情,我想你现在连离开上海的资本都没有!”
司徒诺惊慌失措的看着毕殊曼,回想着那日所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忘记了吗?我千辛万苦整垮了穆绍辉,而你,因为一个女人,竟然连你义父的仇都忘了。你这样的人我也用不得了。”
“毕爷,我放穆绍辉是因为我觉的事有蹊跷,穆绍辉虽为人奸诈,但好在敢作敢当,从不避讳。但那日他也很吃惊,而且,他矢口否认自己做过此事。再有,我通过调查,确实发现义父之死并非穆绍辉所为, 至于真凶为谁,我还在调查之中。我是要为义父报仇,却也不能报错仇。”
毕德如不觉微微颤抖一下,怒道,“随你怎样,你既要走,我也不拦你,念在你为我辛苦做事的份上,我还是希望你有所大成。”
“爹,你在说什么呀,你真要赶阿诺走吗?”毕殊曼不可思议的盯着毕德如。
“曼曼,并非是为父赶他走,而是他自己要走,你难道没听到吗?”
“爹,阿诺一心为你,是个难得的助手,您曾跟我夸过他好多次的。”
“那都是过去了,不是现在,曼曼,爹会给你再找一个比他好千倍万倍的男人,你就忘了他吧。”
“既然这样,阿诺就此拜别毕爷,毕爷对阿诺的恩德,阿诺终身不忘。”
司徒诺跪下向毕德如磕了三个响头,那响声一声声震动着毕殊曼的心,她怎能忍受这样好似诀别的画面?那个人可是她最爱的男人!难道,她和他缘分注定到此?她不敢回头张望司徒诺离去的背影,她要记住的是他儒雅有礼,勤奋工作的画像,而不是那个渐走渐远最终连一个圆点都看不到的黑洞。
第三十五章 , 昙花一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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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穆绍辉轻轻的来到玲珑房间的不远处,她正倚窗看书,大夫说,再过两个月就可临盆。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安详平和,她的嘴角似乎还逗留着一抹迷人的微笑。她的姿态是那么的优雅宁静,好像已经脱离这纷繁嘈杂的尘世,活在另一片乐园里。
这样的景象,这样的画面,叫他怎么将邪恶,幕后黑手,栽赃陷害这些恶心到乞丐都会嫌弃的词语放在她的身上?
他的心抽到一起,拧了不知道多少个结,她一定要这样对他吗?一出奇妙的连环计,目标却是他。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抓着她的脖子推到墙边,好好的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是理智一刀刀一剑剑为他铲除了心中所有的魔鬼。他这样劝着自己,她还并不绝情,否则就不会出面再将他救出来。事情是她出的手,她自然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就跟那笔财产一样,她可以将它分成两份,也可以将它分成三份,哪怕是四份,总之,她就是有办法,要你根本就猜不到她的心思,甘心做她的靶子。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最初的决定,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