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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刚才三爷把我揽在怀里,离的那么近,他也没有发觉是我。所以,只要不是有人有意走漏了风声,三爷绝不会发现我,太子府也不会有事的。”
梓柔长叹一声,大是不能认同。
“睿王谋思敏捷,方才情势混乱,他不及推敲。可是,只要他稍加细想,便不难发现你在府内。”语气一缓,声音带了哭腔,“难道妹子要看着太子府被灭门么?看着太子那么好的一个男儿,被三爷杀死么?”
心妍猛地一惊,连忙摆手,“不,不。我不会让殿下受到任何牵连。可是。。。好,等殿下回来了,我便跟他告别。。。”
梓柔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轻道:“另外就是,我。。。我已经怀了殿下的孩子。你方才也听到皇上的话了,我和殿下婚事便在近日了。妹妹是睿王的妾,姐姐说句难听的,你身子已经不干净,我纵然想让殿下收你为侧室,殿下心中总是嫌弃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冰清玉洁。”
心妍双手猛地握成拳头,想到前世梓柔的孩子便是被自己使计毒杀,一尸两命的惨死了,这一世怎么也不能让梓柔生活不幸。
为今之计,只有自己离开,走的没影没踪了,想到此处,茫然无措,泪珠簌簌滚过乌黑脸颊。
“那。。。那我走了。祝梓柔姐和殿下百年恩好,心妍无论身在哪里也会为姐姐和殿下祈福的。”
心妍抹了一把眼泪,起身便走。
“等等。”梓柔忙立起身拉住心妍的左手腕,随即将一个小包袱塞进心妍怀中。
“妹子,这包袱里是几件我穿过的衣裳,你别嫌弃,另外还有三四锭金子。你拿着路上用。”
吃醋嫉妒
心妍从背后取下包袱,将几件绫罗绸缎递进窗口:“这几件衣裳是一个千金小姐穿过的,都是好料子,你看着给些就行。言偑芾觑”
伙计甩出五文钱,“不诚心当东西,还来撩拨什么?滚开滚开。”
心妍把紫玉钗收回衣襟,抓起五个铜币,走上街去。
花四文钱买了两个包子,在包子铺小凳上坐了下来,刚张开嘴要咬上一口茕。
哗的一声,从身后建筑二楼泼下一盆冷水,将心妍连带她手中包子泼了一个湿哒哒、水淋淋。
包子铺老板仰头破骂:“翠红楼被男人玩烂的***。货,我家的包子窜天肉香又惹到你么?泼你娘的腿啊泼!”
心妍抬头一看,后面建筑花里胡哨,原来是个妓。院呐。
二楼窗户内一个衣着妖娆,搔首弄姿的女人,酥声道:“老娘的洗澡水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你包子铺的客人走了狗屎运。哼,再让老娘在跟客人玩乐时候闻到你家肉包子味,泼死你!”
她话音刚落,一只赤。裸男人手臂,从后环住她腰肢,把她拖去屋子伸出,又砰地一声,把窗户碰住。
心妍拿衣袖擦了把脸,拿着手里还未吃到口中、皮上沾着一片月季花瓣的包子,唤道:“老板。。。”
“去去去!关我什么事。上楼找那***。货评理去。”老板挥起毛巾擦起桌子。
心妍从衣袖拿出仅剩的一文钱,“我再买一个。。。”
“一文钱只能买半个,剩下的半个老子卖给谁去?走!走!走!没钱就挨饿!恕这里不招待。”
心妍长叹一声,把一文钱搁在桌上,起身走了。
经过帝都最奢华的酒楼,酒肉飘香,宾客满堂,心妍扭头朝酒楼看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响起。
百姓纷纷让路,心妍一惊之下,回过了头,疾驰大马已在眼前,闪避已经不及,只见马上乘客骤然拉紧缰绳。
骏马长嘶,四蹄纵跃,从心妍头顶飞了过去。
心妍啊的一声,滚到地上,额头撞在墙角,鼓起一个大包。
“姑娘,你怎样?”
心妍闻声,身子一震,手上一暖,便被一只温热手掌给握住向上一提,将她扶了起来。
心妍瞥眼看去,这人身穿一身青衫,脸庞俊逸精致,正是杨煜。
“在下有要事在身,赶路太急,这才差点伤到了姑娘。”
杨煜真诚望着心妍的脸颊,心妍脸上一热,忽然想起自己脸上又黑又黄,满是斑点,忙低下了头:“没。。。没有。”
杨煜松开她的手腕,笑道:“那就好。告辞。”
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折回身,塞在心妍手里一张百两银票,再次转身走进了帝都酒楼。
杨煜在厅中环看一周,见靠窗一桌,一袭黑衫的男人独自坐着吃酒,于是几步走去坐了下来,喊道:“三哥。”
窗边独酌的清俊男人正是杨骜。他抬眼轻睇杨煜。
“刚才外面怎么那么吵?你惹了什么乱子?”
杨煜抓抓头皮,“有个丑姑娘兴许是饿极了,眼巴巴看着酒楼里,我骑马太急,她差点死在马蹄下。我瞧她一双大眼睛可怜的紧,给了她点小钱,打发走了。”
杨骜心中轻漾,“嗯。。。”给杨煜斟了一杯酒,低声道:“陪哥哥喝一杯。”
“三哥,这桌上摆着十几个空酒瓶,你喝不少了呀。”杨煜跟三哥碰了杯,将酒水一饮而尽,续道:“妍没找到,也确实该喝。”连连跟杨骜共饮七八杯。
杨煜见杨骜闷闷不语,脸色难看极了,于是笑道:“三哥,今儿中午,我听你的吩咐,带兵围堵黑白、无常那两个家伙,你猜怎么着?”
杨骜冷他一眼,随即眯眸望向长街上匆匆过往的人流。
三哥的意思是让他闭嘴?杨煜尴尬咳嗽一声。
“哈,那两个家伙上来就要撕人,结果一抓住士兵的脚腕,便被毒针刺中,连续抓了十几二十个人,就被毒针刺了十几二十下。那两人怕毒素延遍全身,挥剑便把胳膊砍了,一个丢了左臂,一个丢了右臂。”啧啧两声,极是可惜:“我瞅这两人实在是两个铁血汉子,便放他们去了。”
“煜儿。”杨骜忽然醉声唤道。
杨煜一凛,“怎么?”
“为兄。。。是不是错了?事情头一次不按照为兄的计划去走。”杨骜心中猛然揪起,眯眼一瞬,雾气覆住了黑眸。
“三哥,你有什么心事,说给小弟听听。”
“我想,我可以顺利将杨殇送进大狱,把妍儿找回。我想我今晚便可以把她困在身边。结果却。。。”杨骜心中酸涩,仰头灌下酒水。
“原来是这事。我还想把妍找回来跟她好好说说话呢。结果。。。。唉,什么也别说了。喝酒吧。”
杨煜持杯添酒,与三哥连连碰杯。酒过三巡,杨骜已经醉倒桌上,
“。。。女人有什么要紧,传宗接代、伺候男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我从没将女人放在眼中过,一次也没。。。”
杨煜摇头,“女人会的多了,会哭、会笑、会打你、会闹你。你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她给你一笑,你的世界立刻灿烂。她一哭,你比她还委屈。不过,三哥你心中只有天下、只有仇恨,这样的男欢女爱。。。怕是体会不到、也不会花心思去体会的。”
杨骜不悦拧眉,手一抖,把酒壶碰翻,酒水四溅,洒在他的衣襟袖摆,狼狈极了。
“。。胡说,我会花心思,妍儿,我会。那次颜府你替我挡下三剑,之后一年,我每夜偷偷陪在你身边,唯恐你伤重死了。杨殇给你一枚紫钗,我像傻瓜一样吃醋嫉妒,趁你熟睡把那紫钗调包,又连夜给你打磨玉钗,我怕你发现不了那钗是我磨的,便刻了我的名字。鬼知道我多期待你看到那玉钗之后的表情。”
说到此处,猛然捶在桌上,震得酒杯酒壶东倒西歪,续道:“你怕杨殇病死,我哪怕病到剩一口气,也去给皇帝老儿求情,哪怕狗皇帝杀了我母妃,我也去求了他,为的是什么,不过是怕你不快,怕你抹眼泪。。。”
杨煜见三哥醉的言辞不清,于是要提议送他回府,可还未张口。白影一掠,一个纤细女子站在酒桌旁。杨煜晃眼看去,颔首回礼,“玲珑来了。”。
玲珑娇声轻笑,在杨骜身旁坐下,对杨煜道:“五哥,你先回去吧。我陪三哥一会儿。等他喝的尽兴了,我送他回府。”
杨煜点点头,“你劝劝他,他也只听得进去你说的话。”出酒楼去了。
玲珑左手放在杨骜滚烫的脸颊,杨骜脸上一凉,于是抬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拉到他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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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从帝都酒楼门前走后,漫无目的,在帝都各个街道胡乱转悠,直到累到双脚酸痛,这才来到一个小河边,找了一个石头长凳坐了下来。
望着行人与家人有说有笑、与爱人成双为伴,而自己却是孤单一人、无依无靠,心中猛然一酸,捂住脸颊失声哭了起来。
待到眼泪止住,天色已暗,飘起了雪花。
心妍深吸一口气,心想不如趁此离开帝都,虽杀父真凶未能找到,可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实难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