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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问道,“我没问你这些,把当日的情形仔细道来,如有半句谎言,大刑伺候。”
李武一听用刑,赶紧连连叩头,“王爷息怒,小的这就把当日情形一一道来,那天我正在当差,武大人把我叫到一个房间,神秘的递给我一包药,说要放在武小姐居住别院的饭菜里,我当时虽然好奇,但也没敢多问,大人平日里向来对属下严厉,我怕得罪了武大人,只能依照吩咐去做,当我去了别院,恰好看见五夫人正在做饭,说也赶巧,正当我愁着没法下手的时候,武夫人居然从厨房出来进了住屋,我就趁这个当儿下手成功的!”
“你可曾亲眼看见夫人小姐吃下饭菜?”龙傲天问道。
“那天我等了好久,也没看见小姐的身影,只看到五夫人吃下了饭菜。”李武老实的回答,还不时得擦着自己脸上的冷汗。
这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日的情形,那天正好是我和碧荷偷溜出来换取银票的日子,就独自留娘一个人在府中,而我没吃到那天的饭菜,所以没有中毒?可是碧荷为什么也会中毒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有另外一个人暗中下毒?不可能,我很快否决了这种想法,在这府中,除了心狠手辣的武青云有这种毒药,谁还能有这个本事明目张胆的在府中下药呢?我始终不相信致我娘与死地会另有他人。我把希望放在了龙大哥身上,希望他能找到突破口。
龙傲天好像感应到了我所想一样,居然扭头投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继续维持自己的思路。
龙傲天看见他小鹿般闪躲的眼睛,嘴角一扬,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冲着下边的李武说道:“你可曾记得自己下了多少分量的药?”
而下边的李武一看见王爷露出难得的笑容,却是吓得汗毛直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禀王爷,奴才记得!”
“好!既然这样,给你一包药,你把当日下毒的分量给我分化出来,不得有误!”龙傲天啪的一拍太师椅的扶手,手下李斌使了个眼色,李斌立即会意。
水落石出(2)
李斌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包粉末状的药物扔到了李武的面前,让他分划。
李武看了看王爷,又扭头看了看武青云,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证明了他此时的紧张,众人也都秉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武的动作。
李武小心的打开小纸包,把药量倒了一半,又抬头看了看王爷,发现王爷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心中更是谨慎,直到把药量分化的和那天一摸一样,他才敢抬起头。
“这就是那日的药量?”龙傲天严肃的问道。
“正是,小的不敢所有欺瞒!”李武诚惶诚恐的说道。
“恩!请司马大夫上前一看”,龙傲天略一沉吟,对刚才那个军中大夫说道。
那司马大夫仔细观察了药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王爷,兰零散虽为致命毒药,但如果是这点分量的话,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致人性命的。”
“恩,多谢司马大夫,您先退下吧”,龙傲天陷入了一个难题。
我也陷入了沉思,看着李武,觉得他现在也不像是说谎,难道真的另有其人。
这时一直跟在我身后沉默不言的碧荷突然发出声来,“王爷,小姐,千万不要被他的片面之词蒙骗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又第二次下毒,王爷只问了药量,又没有问次数,这种答案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
看着激动的碧荷,虽说公堂之上突然说话有点造次,但是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赞赏的朝碧荷点点头。
“恩,碧荷刚才所言也是我心中所想,李武,你从实招来,你究竟几次下毒!”龙傲天大声质问着李武,那种气势令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王爷明鉴啊,武大人只交代小人做过这一次啊,如有欺瞒,天打雷劈,不过,武大人有没有让其他人做,小的就不清楚了。”李武很聪明的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武青云。
武青云一听李武这样讲,立刻勃然大怒,“你个狗奴才,亏我平时待你不薄,关键时刻居然戳我后台,你哪只眼睛见我命其他人又办这件事情了…”这时一旁的女眷也忘记了害怕拼上来撕扯着李武。
“够了,都给我住手!”龙傲天一声怒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睁大眼睛看着王爷。
龙傲天瞥了一眼众人,继而对武青云说道:“武大人,你究竟有没有第二次命人下毒。”
“王爷,你要相信卑职啊,卑职真的没有第二次命人下毒。”武青云着急的辩解道。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龙傲天紧追不舍得问。
“卑职惭愧,卑职没有证据来证明卑职的清白!”此时的武青云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懊恼的低下了头。
我看着此时的武青云,虽然对他愤恨之极,但此时理性的思维告诉我他说的可能是真话,如果真要下毒的话没有道理分两次下,而且还利用不同的人,这不是更容易暴漏自己吗?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水落石出(3)
龙傲天此时也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对武青云屈打成招吧!别说他还是个朝廷命官,就是平民百姓也不能再无证无据的情况下平白无故的给他定罪吧!
我看出了龙傲天此时的为难,我深知这样拖下去一定会退堂取证,如果这样的话,难保凶手不会闻风逃跑,而我此时的脑袋也在三百六十度飞速的转着,极力回忆那天任何疏漏的蛛丝马迹,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这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七夫人身边的张婆,那天只有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能不能在她身上找到切入点呢!
想到这里,我立刻在人群中搜寻张婆的身影,果不其然,平时那么爱凑热闹的她此时却不在这里,这其中定有猫腻。
这时我立刻果断的上前一步,“王爷,我觉得有一人有重大嫌疑,请求王爷立刻把她叫来!”
“哦?快说,是谁!”龙傲天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
“就是武府七夫人身边的张婆,事发当天,只有她去过我的别院,我想还是把她叫来盘问盘问的好!”抛开感性的悲伤,我字正腔圆的说道。
龙傲天赞赏的看着我,说道;“来人啊!立刻寻那张婆前来对质!”
话音一落,众侍卫立即收到命令前去遣那张婆。
在这等候的期间,我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武青云是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仿佛是已经沉冤昭雪一样,我憎恨的看了他一眼,把重点目标放在了几位夫人身上,大夫人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雍容华贵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动容,当家主母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再看二夫人,当她看到我盯着她的时候,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好像我和她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样,而三夫人看到我的时候,眼里竟闪过一丝的惊慌,但很快就转瞬即逝,仍旧表现出一副芳菲妩媚的样子,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一丝的惊慌却被我捕捉在眼里,也记到了心里,剩下的几位夫人差不多都一个样,都是红着眼睛殷殷切切的看着武青云,尤其是那七夫人,恨不得立刻上来扑在武青云的身上,甚至都不担心如果叫来张婆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场的人都流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就在此时,只见一个侍卫冲进来“报告王爷,张婆带到。”
龙傲天一听,立即振奋了精神,“带上来!”
离得很远就看到张婆扭着那肥硕的屁股和侍卫推推嚷嚷的走了过来,嘴里还不断的叫骂着什么,走进了大堂,才停止了叫骂,不甘不愿的跪下:
“奴婢拜见王爷!”
“张婆,你刚才去了哪里?”龙傲天眯着眼睛,不耐烦的问道。
“回禀王爷,奴婢正要回家探亲,在路上却被王爷的人带了回来!”张婆不情不愿的的回到,说话的语气多少能听出些嗔怪的味道!
“回家探亲?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想看看热闹?再说了,什么时间不好探亲,偏偏这个时候回家探亲,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龙傲天见多了这种奸诈之人,自从这张婆上来,他就有个感觉,这张婆绝对有问题。
水落石出(4)
张婆一听王爷这样说,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惊慌:“启禀王爷,奴婢不敢,奴婢确实是因为家里有事儿才回家探亲的,至于府里发生什么事情,奴婢现在也无力顾及啊!”
“哦?是吗!请问你家里发生什么样的大事比你在武府的当差还重要呢!武府要是没落了,你觉得你以后还会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