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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钟道静自语
“嗯……”我简短的将往事诉说一遍,又道歉,“很抱歉,我看不到所以无法帮先生解开绳索,劳烦先生再受累一会儿。”
说着,挪动身子,下了地,将被子向着浮羽身上盖了盖,才向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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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还是那样吗?”白玉堂问。
“没什么起色。”我靠在门边上,低低说,“白少侠你伤了人了?”
白玉堂无所谓的说:“他们技不如人,还要同五爷过招,这是自找的。”
“明明是你先找上人家的吧。”我叹息。
“怎么样,伤你两个人你就不乐意了?”白玉堂说。
我不乐意不要紧,最怕惹得这位爷不乐意:“并没有,只是……”
声音又低了些,“那位真的是传说中的浮羽先生么?”
“那还有假。”白玉堂冷哼,“你不信我能请他来,这回没话说了吧。”
我伸手挠挠鼻子,有些痒痒:“我说的是请,没说死绑着。”
白玉堂说:“反正是来了,绑着请也是请,你敢说不是?”
我不敢。于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哦……他好像刚刚就立刻知道我的身份了。”
“身份?什么身份?”
“就是那个……你知道啦。”我压着声音说。
“哦,你是说你是个……”
“嘘。”我急忙拦住他的嚷嚷,这个人,好像听到什么令人兴奋的消息,躁动的让人很不安。
这一嗓子若是嚷嚷出去,半个御史府的人都会听得到。
“拜托白五爷,替我保密。”叮嘱他。
“哦,我知道啦,放心,他也很会保密的。”
这个“他”,说的该就是浮羽先生了吧。
我的心稍安:“这就好了。”
忽然听到白玉堂低声嘀咕:“唉,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真的想不起你原来是女子呢。”
我木立,僵硬。
白玉堂忽然又兴奋起来:“展昭不知道吧?”
你兴奋个鸟碍…
我无奈:“不知。”
白玉堂哈哈大笑,“五爷就知道,那根本就是只瞎猫。”
唉,不知道是谁刚刚说几乎想不起我是女子的。
“你说谁呢?”带着淡淡冷意的声音,不远处响起。
“说谁谁就到了。”白玉堂仍旧大笑。
我忽然想:这个真是个奇迹,似乎有白玉堂的地方,就会有展昭,没有展昭的地方,白玉堂会尽量让他有……
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展昭到了身边:“听说有刺客,我还以为是谁,果然是你这不干好事的老鼠。”
白玉堂这回理直气壮的反驳说道:“这次你可猜错了,我不干好事?你进去看看床上的是谁?”
展昭似要去看。我叹一声,说道:“展大人放心,这次白少侠是将浮羽先生带来了。”
“哼,做了一点事就沾沾自喜,倒是你的个性。”展昭并不对我,却仍旧对着白玉堂说。
白玉堂说道:“呸,你明明是嫉妒五爷有能耐!”
“我还嫉妒你有能耐害大人失明呢。”展昭不咸不淡的又说。
白玉堂被噎住,我咳嗽一声,立刻化身和平鸽:“话说,白少侠你虽然已经将浮羽先生请来,但是先生现在,好像还不能动,白少侠你是不是应该……”
我的暗示,他应该懂吧,他自己都经常拦不住自己的嘴巴,是不是也该对浮羽先生交代两句让他替我保密,展昭可就在身边埃
白玉堂果然答应:“我倒是忘了。”
人迅速入内办事去了。
我闲闲占在原地拉展昭说话:“浮羽先生的名头展大人可也听过?”
“隐约听过这位世外高人的名字。”展昭回答。
我点点头,希望更增添几分,又问:“柳藏川的情形可好点了?”
“已经恢复神智,清醒过来,只是仍旧缄默不肯开口。”
“人没事就好。”我放心。
“凤大人?”
“在。”
展昭似乎颇为犹豫,过了一会才又说道:“有次我单独去看柳藏川,他问我……凤大人可还好。”
我一怔:“他如此问的?是什么意思?”
“展某也不知道。”展昭说道,“只是实话实说。他就再也未曾开口。”
“嗯……”我咬了咬唇,柳藏川究竟是探听我的小奥西还是想得知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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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将浮羽先生放开,展昭在旁陪着,老先生近了我身边,把住我的脉,听了很大一会。
我的心砰砰乱跳,到后来却逐渐安定。
昏昏欲睡,不知为何竟觉得极为疲惫。
最后居然真的睡着,天知道我已经尽力在跟睡魔做斗争,我不想在浮羽先生面前失礼,也不想在展昭跟前丢脸,更不要让白玉堂看笑话。
但是我即使忍不住昏睡,就好像孙悟空拔出毫毛变了瞌睡虫,瞌睡虫控制了我的意识我的身心,让我无法抗拒。
人被抱到了床上,不知是被谁,只清楚记得,那是一双很有力的手臂。
我极力跟睡魔抗争,内心坚贞不屈在叫:保持清醒睁开眼睛。
隐约听到浮羽先生的声音说道:“白玉堂你跟我来。”语气沉沉,似有不安。
汴京城,卧虎藏龙 70 敲山震虎草惊蛇
我竖起耳朵极力听。
影影绰绰,那些只言片语跳跃出来,一一排队跃入耳中。
“蛊毒……”
“什么?我并没……”
“知道……怕是不大好……”
然后以一声格外恼怒的“混账”完结。
一刹那闭了双眼安心睡去,原以为会听到什么惊爆八卦,新鲜见闻,不过如此……方才,这浮羽先生在我身上用的不知是什么药,不过他老人家低估了这身体的抗药性,给的太少了些。
我最终不负他望,沉沉睡过去。
万般重担,先扔给清醒着的人去担着吧。
譬如浮羽先生,譬如展昭,譬如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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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觉得神清气爽,不知是否是浮羽先生所用的迷药质量上乘的缘故。
白玉堂对我的态度,十分奇怪。
不像是先前那样冷冷然,而是……好似多了一点点的和善。
比如我跟他说起院子里那么多侍卫的原因,是因为有人要加害我,他便大包大揽:“你放心让他们走,让五爷在此,没有什么人敢来兴风作浪。”
我自然唯唯诺诺,实际上也并没有让那些侍卫离开。
这位爷,说风就是雨,性格便是如此一阵一阵没有常性,我怎会不知,万一哪天惹毛了他,他甩手叫一声:“五爷不干了。”纵声上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岂非惨了?
所以不如双重保险来的好点。
而对我这种含糊不清的骑墙态度,白玉堂表现出了良好的容忍心。
他居然没有再聒噪,更没有再对我发怒。
这一丝丝光明让我很是惶恐,不停地偷偷问清雅:“你把我们的钱都藏起来了吗?”
“放心,怎么了?”清雅不解。
我自然不能展露自己的小人之心,只好说:“没事,我就是问问,记得要藏好,不许告诉任何人。”
“嗯,放心吧,我知道若是丢了你会很痛心,所以小心收拾着。”
“真乖,真懂事。”我伸手摸清雅的头。
却听到白玉堂说:“真冷,真肉麻。”
清雅便笑:“你是嫉妒么,白大哥?”
他跟白玉堂相处的竟然不错。
白玉堂说:“我才不嫉妒呢,跟着她,容易变得婆婆妈妈。”
我怕他问我跟清雅说什么,惹起疑心,又担心他说顺了嘴,胡说八道又扯起什么“你这种女人氨之类的尴尬话题,于是急忙咳嗽一声扯开话题去了。
果然白玉堂明了我的意思一般,也不多问。
相比较以前,他的表现堪称优良。
惹得我都很想摸他的头叫一声“真乖真懂事”。
不过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实际上我也没这个胆。
不过有清雅这小白兔给我乱摸一气,我已经很满足了。
汗。我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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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之中,浮羽先生一直都住在御史府中。
他果然是大人大量,老成持重,胸怀广阔叫人羡慕,居然丝毫不计较白玉堂的捆绑冒犯,尽心尽力的替我医治。
别的不多问,做个合格的病人全里配合治疗,大家都为了一个目的:复明。
有了浮羽先生在,一切似变得容易很多,起码耳边的聒噪声音少了。
太医跟名医,在听说浮羽先生这块医疗界活的金招牌驾到之后,蜂拥而来,哭着喊着要拜见浮羽先生,礼物送了几多,却都被白玉堂一一挡回,据说五爷玉树临风门口一站。吓退多少名声显赫之辈。
我很遗憾,不然的话,可以多收很多礼品。
这两天,倒也平静安稳。
然而一切不过假相,我知道。
唯一一次冲突,是安乐侯前来时候引发的。
我早知道他得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