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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硬的,又不是墙壁桌子或者地面之类的感觉,我回手摸上,摸了两下,感觉到那丝绸布料顺滑柔软之下的一点温热,咽了一口吐沫的当儿,手指向上,摸上了那滑如绸缎嫩如豆腐手感很好的……还和暖如玉……
“喂,摸哪呢!”那人忽然发声。
我手指之下所按着的地方,微微地一动,有什么颤颤的,随着他的话音响起。
碍…我这才明了,这一顿乱摸,自他的胸口向上,我是摸上了白玉堂的颈间。
那一点火,从胸中燃烧,呼啦啦地蔓延整张脸,而后浑身发热,比穿厚厚的棉衣都有效。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收了手,诚恳道歉。
“哼……都是大男人,婆婆妈妈做什么,”那个人闷哼一声,坦然说道,“不过,你要是故意的,五爷还不乐意呢,早一脚踹飞你出去了,还等你吃五爷豆腐么?”
我越发窘迫,试着后退一步,好离开他远一点,手摸上了桌子边,心才安定了一下,忽然听他说:“后面是凳子,坐吧。”
我呆了呆,原先我是从那边过来的,应是没有凳子的,难道他是骗我,报我刚刚摸他之仇么?茫然迟疑的向后摸了摸,果然有摸到一张凳子,这心头发怔,却也慢慢地坐下。
“白少侠,我刚刚,有听到你跟人讲话。”
“嗯……”
“你……将我困在此地,难道是想引展大人前来吗?”
“是又怎么样?”
“这……”我叹一口气,“白少侠你为何如此?”
“你这昏官还问我,你跟展昭两个,狼狈为奸,陷害五爷我是采花贼,还画了五爷的样子,到处张贴,五爷怎能善罢甘休?”
我张口结舌:“白少侠,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当时必须要请白少侠协助调查埃”
“你们这样做,跟那采花贼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坐实了五爷是采花贼的名儿么?”
我哭笑不得,他虽然是一片歪理,而我也是并无做错,然而站在他的角度上想,的确也对他的名声不好,官府的榜文出了,大家自然会对他多有非议。
可是事情怎能两全?所谓各为其主,各自为谋,十全十美那是不太可能的。
我咽下想同他激烈辩论之气,问道:“那……白少侠想拿我怎样?”
他忽然沉默。
我等不到,疑心他又施展轻功离去,于是又问:“白少侠?”
“五爷现在还没想到怎样,你这昏官,初来乍到,毫无见识,误解了五爷也不足为奇,最可气的是那展昭,我们曾彼此交手,若是别人说他是采花贼,我必定是嗤之以鼻的,将心比心,他应该也知道五爷是被冤枉的,但是他居然还画出五爷的影像来,如此为虎作伥,实在是可恶,五爷定要教训教训他。”
白玉堂气鼓鼓地说道。
“白少侠,我先前说过,展大人其实也并不信白少侠是采花贼,只不过……官府的规矩,无法避免。”
“你少替他掩饰,五爷怀疑,展昭他是打不过五爷,所以用这种下作的方法,败坏五爷的名儿!”
碍…啊,他居然以为展昭是用曲线迂回的方法来打倒他,我晕死了。
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动,要是劝说白玉堂放弃同展昭的争斗之心,恐怕他不会乖乖就范,他就好像是个叛逆期的青少年,{炫&书&网:。ūмDтхт。сοм让他往南他就偏要背道而驰……
“白少侠,前两天,我看你跟诸多女子相处的……不错。”
“怎样?”他问,话语中透出一股洋洋自得,“可惜你眼睛不好,不然的话……”忽然打祝
哼,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去的……想必他也是刚想起来我跟他之间的立场是敌对的。
“不知那些女子,是什么人?”我问。
“她们……都是青楼的花魁,个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怎么,羡慕么。”
“咳……白少侠,你跟她们的交情不错吧?”
“不错,怎样?你莫非是想眼睛好了之后去光顾她们?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这样好色!”有些恍然大悟,还有些气愤的表示。
“咳咳……白少侠,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狐疑的问。
“白少侠,其实,在下先前查阅采花贼的案子之时,曾经细细的调查比对过那些卷宗案例。”
“那又怎样?”
“嗯……在下发现,那采花贼所选择的作案对象,有几个共性。”
“共性?什么共性?”
“那采花贼所选择的作案对象,有大家千金,有官家小姐,也有小家碧玉,穷苦人家的女孩,可见他并不会选择出身,但是被他选中的人,也有几个共同点,第一,就好像是白少侠刚刚所说的——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第二,都是……处子,第三,名声远播,往往是大家有口皆碑的美人。”
“这是什么意思?”仍然不明白。
我想了想,说:“要赢过展昭,不一定非要跟他动手,白少侠既然以为展昭是居心叵测想让白少侠名声扫地,那最好的办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假如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让展昭颜面扫地的话……”
白玉堂稍微沉默,才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颜面扫地?你是说……让五爷找出真正的采花贼是谁?”
果然是孺子可教啊,这一番豁然开朗,真让人喜极而泣……
“白少侠说的太对了,以白少侠的才智,要‘引出’那采花贼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以白少侠的能耐,要擒住他恐怕也不是难事,假如白少侠将真正的采花贼擒住,第一,会让展昭无言以对颜面扫地,第二,连展昭都捉拿不住的采花贼被白少侠擒住,天下之人,也很容易看出谁高谁低,谁更胜一筹……更何况,那采花贼罪大恶极,祸害乡里,若是早让他自由一日,百姓就多受一日惊吓,白少侠的名声就多受损一日,假如白少侠能够尽快为民除害的话……”
沉吟不语,等他消化我所说的话。
心头其实有点不安:展大人,对不住了……我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日后脱身,会向你道歉的,你那么仁慈而宽宏大量,应该不会责怪我在这非常时期,说两句你的坏话吧……
白玉堂不语,我知道他在深思,心头一时之间只担心他想不到要如何引那采花贼出现,我先前铺垫了那么多,他……应该会联想到该怎么做把?
假如是展昭,我才不会这样山路十八弯,我会直接说要怎样做才最有效,展昭是至诚君子,他若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一定会表示赞同,绝对不会不好意思或者推脱。但是对白玉堂这种孩子,你还就不能直接就告诉他怎么做,那样他反而会不屑一顾,以为自己会想到更好的,更加上这人心气太高,定然不会对我言听计从的,所以不如絮絮善诱,点来点去,到最后让他自己想通了的话,他会以为是他自己的能耐想到的法子,那样他才会高高兴兴心满意足的认真去做。
果然,紧张的一段等待之后,我听到白玉堂哈哈大笑:“五爷想到法子了!”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
却听到耳边白玉堂说:“你笑什么?”
我急忙又咳嗽一声,说道:“我在替五爷欢喜,不知五爷想到什么好法子?”一边作出认真倾听的表情来。
“五爷偏不告诉你,你等着瞧吧。”他骄傲地说。
我内心暗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敬候佳音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所想好的引蛇出洞的方法,跟白玉堂所想到的所谓“妙计”,有很大很大的误差。
这个因为没有好好沟通而引发的误差,简直要了我的老命了。
同学们,由此可见……沟通的重要性。
汴京城,卧虎藏龙 56 谁是他红颜知己
夜深又寒,竖起耳朵听,隐约听到遥遥犬吠,再听,似乎能听到风吹雪落在窗棂上的声音。
将被子裹紧了,在床上瑟瑟发抖。
白玉堂似乎是出去了,入夜便再也没有声响。
勉强吃了点东西,睡得朦朦胧胧,忽然感觉到呼吸的声响,很细微。
起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确认在屋子内的确是有个人在的。
“是……谁?”张口问道,一边起身,靠在床内,因为看不见,索性就不去掀帘子了,只是想,该是白玉堂吧,只是,他这时候又来做什么?采花贼那事,他应该开始安排了吧,先前我还以为他出去就是为了此事。回来的这样快,莫非他又改变了主意?
那人并没有回答,我怔了会,迟疑地问:“白少侠?”
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心头正在忐忑,鼻端忽然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香气非常的淡,假如不是我双眼